发现,这同时还是宇宙之所以存在的基本原理。……世间的一切都在波动?眼前的桌子、椅子、自己的身体,眼前所见到的一切都在波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的确,若单是相信人的触觉所触摸到的物体的实感的话,告诉他说,其实内外都很坚实的木材、石头、水泥等物体都在波动,真的会让人难以置信。然而,在量子力学等科学领域,物质的波动是一个常识,如果 将物质一一细分,其实我们身处的是一个一切都是粒子与波动的不可思议的世界。”
“所有的物体通过波动处于非静止状态中,并以超高速的频率不断循环往复。《般若心经》中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换言之,我们肉眼所看到的未必就是一种真实,肉眼所不见者,却常常就是真实的存在。”
“人也在波动,每个人都有其各自固有的波动频率,同时也像具有接收器一样能接收外来的波动。”
“为什么水听到音乐,其结晶会发生变化呢?还有,为什么听到声音或者看到文字的水,会呈现出不同的面貌呢?这一切都因为有‘波动’存在,还因为水对万物所发出的波动都非常敏感,它能将那些波动一一如实地复制下来。我们都知道,音乐和语言其实就是一种波动,音乐所拥有的波动频率是在人的耳朵最乐于接受的范围内。连佛教仪式中的诵经都通过开口发声,产生出一种有治疗作用的波动。那么我们又该如何去解释水看了文字后其结晶所产生的变化呢?那是因为写在纸上的文字本身就会发出一种固定的波动频率,而水能够感知到这种频率。水可以忠实地反映世上所有事物所发生的波动频率,然后通过我们肉眼可见的形式表现出来,看到文字的水,把文字视为一种波动,并将这种波动给它留下的‘印象’具体的现出来。”
3、心境一如
通过以上的引文,为了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心是境,境是心,心境一如,主客一体,能所不分。心灵、人格、语言、文字,一切形体,一切事物,用江本胜的话讲,都是一个波动源,同时又是一个波动接收器。可见万事万物都统一在波动的能量场中,都以能量信息结构得以存在。物质世界的一切,以能量信息结构“齐物”时,则无主客差异和能所对立,因为都是能量场中不同的波动而已!何况每一波动源都全息着宇宙的一切波动信息。这正是佛学中讲的“一多相容”,帝网珠互含互摄,“一微尘中尘刹佛”的道理。在我们感官看来,物质形态各异,万事万物分齐;但以波动看来,万物一体,互容互涵。如果把能量的波动态看作空的话(姑且在这个层次这样对应),那么,形体各异的物质(色),无不体现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深刻认识,更何况世界是以三大层次而存在(物质的世界、能量的世界、信息的世界)。
如果把三大世界喻为一棵大树,那么我们人就处在枝叶末梢。这样用感官识别到的就只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物质形态,而看不到归根溯源的“树干”、“树根”的统一体。于是,用感官必然得出二相(主客、内外、能所)的极性认识观念。处于二相分立的认识时,仅能看到这片树叶不同于那片树叶,这片树叶(主)观察那片树叶(客)。自然的二相极性分割,使一棵整体大树的四季运行的变化“看不着了”,而只是看到所观察的树叶在生长成亡的变化中枯荣。其不知所观察的这片树叶的枯荣,正反映了能观察的这片树叶的生长成亡的变化规律。这好比放影机的“镜头”,只看到屏幕上事事物物的运动变化,而不知道是自身所带胶片所放出的影像。人这台“放影机”的“镜头”——眼睛,所见到的万事万物的“影像”,何尝不是这样呢?!只是人们拘泥于二相分别的习惯而不去深入探究罢了!
可见,以二相分立的认识无法了知一相整体的存在状态,更何况现在人们对一切分别分析得愈来愈细,这就更难以认识宇宙万物的本来面目了。如果人们以主客相融、天人合一的一相(非极性)观念来认识事物,知水的存在形态,那是体现了各种能量信息结构的综合。犹如当今世界的水质、空气的污染,那是体现了人类整体的心态、心灵、道德人格的综合。正如江本胜的实验所证实的那样,水是心灵的一面镜子。实际上,万事万物皆是心灵的“镜子”,同时心灵也是万事万物的镜子。因为心灵人格也是万事万物中的一事一物,在宇宙本体上的“大圆镜”中,心物皆是这个“大圆镜”的“影像”,故佛陀称为“自心现量”(主客一切皆是自己身心波动与宇宙万事万物的波动的综合体现)。所以,二相对立时就不能认识主客波动共同体的“自心现量”。
4、认识自己认识的局限
人们总是用感官自然将本来一相的本体分割成主、客二相,并将主客独立的观念坚固化,有意无意地强化这种错误的认识,也习惯了这种二相分别的颠倒认识的处理感受!于是,各自按各自感官处理的判断,得出“应所知量”的结果。从而,猫头鹰说这个世界是灰色的,我们人(绝大多数)说是七色的,色盲者说是六色或五色的。事实上,二相分别处理的感官感受,总以各自的处理能力和处理机制为转移。人嗅大小便是臭的,远避不及,而苍蝇猪狗却趋之若鹜,那么大便究竟是什么气味?哪有气味可谈,皆是不同感官用自己不同的处理机制所得到的不同的感受而已!哪有独立于“处理仪器”之外的味道呢?根本没有,也没有一个客观标准。正如《金刚经》所讲的:“是××,即非××,是名××。”一个久蹲的人,猛一站起来就会感觉到眼前“火星”飞溅,但未蹲之人并未见到空中有“火星”。可见,各自以二相的感官感受来认识事物,那是无法认识真理的。因为各做各的“梦”,各自二相处理出的“梦境”,无一不是虚妄,哪有真实可谈!
有故事讲,一狗见井水中自己的狗影便狂吠,水中狗影亦狂吠,最后激怒此狗竟冲进井中去瞋杀,结果死于非命。此案喻二相分别的认识误人不浅,无法接近真实的面目。故佛陀讲:“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凡根、尘相对的二相认识,皆如以上举例,无一真实),若见诸相非相(按各自感官处理出来的相状,无一是客观的真实存在,而是按各自不同的处理机制,得出各自相‘对应的感受’。你看到空中‘火华’相,实非‘火华’相;猫头鹰看到的灰色世界,其实并非真是灰色的世界),则见如来(如来是指本有的面目,老子称为‘朴’)。”其实宇宙人生的本来面目并无一色一相可得,所见色相,皆是“朴散为器”而展现的相状,无一真实可言,皆是二相认识处理出的虚妄的感官感受而已!所以,《般若心经》讲:“是诸法空相”,“照见五蕴皆空”。事实上,我们所见到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二相感官处理的基础之上。如果有人将见到“空中火华”的感受持久化、永恒化,他也认为空中真有“火华”存在。如果人人都有这种感受,那就当作客观真实的存在了,谁要是说这“火华”是虚幻相,不是真实的存在,那十有八九,人们会认为他神经不正常。要是现在有人说日月星辰、宇宙、众生等的“空中火华”不真实,那可就是百分之百的神经病了!因为,人人都处理出日月星辰、宇宙、众生是“真实的存在”,唯独佛陀、老子等的“圣智现量”者认为:“十方如来及大菩萨,与其自住三摩地(一相)中,见(主体)与见缘(客体)并所想相(感官处理出的相状和感受),如虚空华(空中‘火华’),本无所有。此见及缘(主、客二方面),元是菩提妙净明体(宇宙人生的本来一相的面目,哲学称为‘本体’,老子称为‘道’),云何於中有是非是(二相的极性观念中,有‘是’和‘非是’的极性表达,但在妙净明体的非极性一相中,根本谈不上有极性观念的‘是’与‘非是’等一切对待事物存在)。”所以,在老子、佛陀的一相“认识”中,证悟到了宇宙人生的本来面目和真实存在。故佛陀强调:“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老子讲:“无欲(欲者感官也,无欲是不用感官的认识状态,也就是一相‘认识’)观其妙(本质的、内核的、真实的存在状态),有欲(二相的感官认识)观其徼(非本质的虚幻现象,如梦幻泡影的相状)。”“有欲”的认识遮蔽了我们“知常”的大智慧(知常曰明),故老子崇尚一相的“无欲认识”。因此,如何让人们由二相认识进入一相的“认识”,是老子认识论中的入门关键。
■二、“知者不言,言者不知”
1、知与不知,言与不言
懂得了上述道理,现在我们回过头来再看老子反复强调的“塞其兑,闭其门,……”的用意何在?很明显,老子是让人们从二相的“有欲认识”进入一相的“无欲认识”,以达到“抱一为天下式”。这是说,以一相的“认识”为认识的终极模式。严格地说,一相没有认识,一相时只可说是现量。事实上,究竟一相时,说现量亦是多余的。因为一相时的境界,用我们二相的思维、言说、文字已无法把握,它超越了我们现有的一切认识(二相的认识)。二相的认识已无法推测想象一相的境界了,更何况用二相的认识去证明它!所以,老子说“知者不言,言者不知。”“知者”是一相的“无欲认识”,非极性境地,用二相认识的表达工具——言说,无法表达,故“知者不言”。反过来说,凡是可以言说的,必定是二相的极性认识境界,是用语言可以表达的极性存在,根本未契入一相的“现量”地,更何况谈究竟一相的“圣智现量”呢!所以,老子说“言者不知”。
《庄子·天道》中亦讲:“故视而可见者,形与色也;听而可闻者,名与声也。悲夫!世人以形色名声为足以得彼之情(世人以二相的感官认识想掌握宇宙万有的本来面目,或绝对真理,实在是愚昧可怜啊!)。夫形色名声果不足以得彼之情(的确,从感官见到的形色、音声等根尘处理的幻化相,无法认识真实存在的面目),则知者不言,言者不知,而世岂识之哉!”庄子的大智慧也肯定了“有欲”的感官认识是无法把握真理的存在,二相分别的认识无法穷究事物的本质,从而形成了二类认识的境界差异。“无欲认识”证得的现量境,“有欲认识”无法领略,故前者(知者)不屑一顾后者(言者)的浅薄无知,或者可怜后者的愚昧;而后者则以无知的狂妄嘲笑前者的迂腐不堪,甚至大加可笑地评论与笔伐。于是,造成“知者不言,言者不知”的境界隔阂。《庄子·天地》中著名的“索珠”之喻,正是对二相与一相认识的形象表达。“黄帝游乎赤水之北,登乎昆仑之丘而南望,还归,遗其玄珠。使‘知’索之而不得,使离朱索之而不得,使喫垢索之而不得也,乃使象罔,象罔得之。黄帝曰:‘异哉!象罔乃可以得之乎?’”这个寓言很绝妙地说明了如何求(索)得“玄珠”(宇宙万物的本体,吾我众生的自性),二相属性的“知”(“知”喻二相意识思维的代表)、“离朱”(用眼睛等感官“有欲”观察认识的代表)、“喫垢”(用语言文字来认识的代表)都无法认识宇宙的真理和吾人的本来面目,唯有“象罔得之”。“象”者相也,“罔”者无也,“象罔”者无相也,无相者一相也。可见要认识宇宙人生的真理,必须进入一相的境地,超越二相反映的认识局限,才是正确的认识论。
《庄子·知北游》的公案中更深入地说明了“知者不言”与“言者不知”的道理。“知北游于玄水之上,登隐弅之丘,而适遭无为谓焉。知谓无为谓曰:‘予欲有问乎若:何思何虑则知道?何处何服则安道?何从何道则得道?’三问而无为谓不答也,非不答也,不知答也。知不得问,反于白水之南,登狐阕之上,而睹狂屈焉。知以之言也问狂屈。狂屈曰:‘唉!予知之,将语若。’中欲言而忘其所欲言。知不得问,反于帝宫,见黄帝而问焉。黄帝曰:‘无思无虑始知道,无处无服始安道,无从无道始得道。’知问黄帝曰:‘我与若知之,彼与彼不知也,其孰是邪?’黄帝曰:‘彼无为谓真是也,狂屈似之;我与汝终不近也。夫知者不言,言者不知,故圣人行不言之教。’……知谓黄帝曰:‘吾问无为谓,无为谓不应我,非不我应,不知应我也。吾问狂屈,狂屈中欲告我而不我告,非不我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