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橘黄的小摩托早已支离破碎,车座、后视灯、车把。。。稀烂着散落一地。行人的眼光,是怜悯,是震惊,还是觉得又有了新的饭后谈资?
警察神情自若地打着电话,又有一个警察打开裹尸带,从女子身上拉出她的随身物品。他们,做为公职人员,见过了太多的生生死死,而此刻的一具尸体,对他们,也许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这样也好,预演的生死在他们眼前晃行太多,可能,待他们大限那天,恐惧早已付诸于笑谈中。
看到一句话,说“我宁愿把每天清晨当作是自己生命的诞生,而每天深夜当作生命的尽头,这样,每天都经历生死的预演。等到真的生离死别时,那痛苦的场景,于我,已是有了太多的心理准备,从而,毫不惧怕。”
很真切的感悟。
不动声色间,今天已经度到了周四,明天又是周末,好快。20岁的时候,从不觉得日子会“奔跑”,现在才发觉,倘若你我不和时间赛跑,那必然在生命的跑道上和“精彩”失之交臂。
曾想过去做些“临终关怀”之类的公益工作,目的,就是期望在生命渐逝时,有颗温暖的心,在旁边鼓励,并且抚慰。
预演生死,其实,就是一场场剧目的始末。当我们生的时刻,好好过活,而当生命之火趋于灰烬时,我们互相拥抱,然后对彼此说:“该是散的时候了,来生,再见咯。”(笑) 。。
我的日子,有好好过吗?
当我们心存厌烦之态时,应该记得一句话“心在沼泽,身在沼泽。”倘若无法怀念感恩之心,日子,就算玉食锦衣,也还是“窝囊地”活着。
吃饭时看着电视节目,在《广角透视》中,报道了一种罕见的神经疾病,患者会在发病的3年内,肌肉逐渐萎缩并很快进入窒息死亡。这种患者,在医学上叫“渐冻人”。
医生介绍说:“得了这种疾病的人,就是患上了不是‘癌症’的癌症。”
记者记录了上海地区的两名“渐冻人”,一名是20岁的女孩蓉蓉,一个是年届60的林先生。
谈到女儿蓉蓉的病情,她的母亲泪水涟涟。这种悲苦,是来自于生活的物质压力,更是来源于一种恐惧,这恐惧,是看着孩子渐渐走向生命的末路。
蓉蓉很坚强,她仍旧坚强的读书,自学,写作。她想用自己的文字,把短暂的生命进行记述。这样,可以让更多活着的人明白,生命的意义到底为何?
小到穿衣洗漱,大到就医吃药,几乎所有的生活琐事,都要由母亲一个人操办。蓉蓉内心,一直觉得愧疚。她学着坚持,她懂事地去宽慰身边的母亲。
据报道,这种“渐冻人”在中国并不算少数。目前,光大陆地区,就有450万的患者群。世界卫生组织已经把这种神经疾病列为最需攻克的五大类绝症之一。它的病因,只知道是神经系统变异,但到底患病原因是从何而来,至今,尚无答案。
采访林先生时,他神情很镇定,仿佛生死,已是度外。
由于早年上山下乡,所以林先生到了如今的年龄还未结婚。坐在轮椅上,林先生近10年的生活空间就是楼道的弄堂。失去了自理的能力,他目前就靠着翻译或者给小孩教英文赚取有限的生活费。谈到生活,林先生没有抱怨,更没有消极的神色。他说:“最担心的是,发现自己没有用。”这个“用”字,是生命价值的自然外化,是有限时光的分秒价值。
知道一句话,说“人生来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就已经被判了死刑。”只是我们太贪恋于每天的诱惑,所以,根本就没有感觉过死亡的阴影。
你有过倒数的经历吧?那生命,如果倒数,会是怎样的惊心动魄?
也曾为很多的琐事烦心,因为当时的不解,或者当时自己不愿饶过自己吧。
有些事情,彼时看来,天晕地转,仿佛整个人都要崩溃,可过了一年后再去审读,发现,当时的自己,十足可笑呵。
任何人都要经历身心的淬炼,这种磨难,是财富,是自心的防护的逐渐修筑。如果说我们有梦想的话,那任何的梦想,都是一场“持久战”。不要为生命刻意添加期限吧。记得多年前,《女友》杂志采访过上海的一位知名饰品设计师蒋琼耳,她说:“我的生活,就是要丰富。我敢说,就算下一秒出门被车撞死,我也会自信地说,自己的人生,没有白活!”
此语虽然稍显极端,但着实智慧。
傍晚,在一个朋友的QQ里,偶然看到这样一段话:“为什么我们总是不懂得珍惜眼前人?在未可预知的重逢里,我们以为总会重逢,总会有缘再会,总以为有机会说一声对不起,却从没想过每一次挥手道别,都可能是诀别,每一声叹息,都可能是人间最后的一声叹息。”
所以,有水,慢慢喝,有饭,细细嚼,那日子呢,要好好过啊。
11月,我们经历生死离别
那条走道这样长,我足足用了15分钟的气力才吞吞然走完;
那条走道又是这样短,其实它总共不过百步的距离吧。
是的,我在医院昏暗的走廊上,而就在廊子的尽头,有我牵挂的爸爸在病床上辗转。
2006年11月4日,周六。接到家人电话,说爸清晨昏迷,怕是病危,让我速回家乡。
听完这通电话,我顿时陷入刹那的混沌——几乎分辨不出是梦是真?
给单位的部门领导请了假,便匆忙抓了衣服冲向机场。也许是上天怜我,刚好有下午飞往郑州的航班。
一个半小时的飞行,仿如煎熬,心急的那份火烧火燎,一刻也不曾停歇。
到了新郑国际机场,又转了大巴赶往郑州火车站。还好在郑州读了4年大学,地形分布极为熟悉,所以便先在大巴里给家人通话:“我到了河南,再坐长途班车回家乡,估计4个小时后可以到医院…”
初冬北方的天空果然黑的比较早。还未足六点,夜幕已经把周遭都死命地包裹了起来。而我的心境也渐渐的灰蒙起来:爸此刻如何?在抢救吗,还是已经进入监护病房?他能扛的住吧?……
其实,早在去年的夏天,爸爸就已在医院里查出了晚期胃癌,当时怕打乱了爸爸的治疗信心,也便谎说他得的是常见的胃部溃疡。那份隐瞒的心情,也是苦的。
一年多来,爸爸一直很坚强,按时化疗,按时锻炼,可逐渐扩散的癌细胞还是一步步地侵蚀了他的胰腺、肝脏、肺部……
由于郑州班车紧张,待我想尽办法回到家乡时,已是深夜12点多。在凋敝的夜灯下,坐了出租车飞也似地奔向市中心医院。
推开了厚重的病房,爸,面色苍白木躺在床上。我扑上前,紧紧攥住他的手,泪,在眼眶打转,有些倔强地不肯滴落。
由于癌细胞突然堵塞脑部,造成爸右半身瘫痪,在堵塞病发的同时,爸也失去了语言能力,只能靠眼神传递内心。
知道是我回来,爸吃力地转过头,定定地盯着我看。是呵,又是大半年没有回来了。那对视的目光仿佛要把这半年的光阴一并看了过去。
没有声响,一切,静。
病床旁的24小时监护器上时刻显示着爸的脉搏、心率、呼吸次数、血压等常规数据,而鼻腔叉的氧气管则又暗示着爸此刻虚弱的生命迹象。
病房里,那种寂,如钢针,直逼骨髓。
此后的9天里,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陪在爸的身边——喂水、擦身、倒尿、监护输液…是的,我想弥补,想弥补在过去的几年里因远离家乡独自闯荡从而错过的尽孝时刻,我,也想珍惜,想珍惜这最后的珍贵时光。毕竟,医生也私下对我说,爸的生命,是以“天”甚至以“小时”来计算了。
听了心酸,但,这是不争的事实。
每天清晨,当阳光还未洒进病房,我便匆匆起床,然后打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满足地灌在室内。亲友送来的鲜花,我总爱摆在显眼的位置。至少,让颜色来装点内心有些苍白的底色吧。
从11月10日开始,爸的病情开始反复,肺部感染,腹腔、胸腔都有不同程度的积水,而且,更严重的是,每天都有几次吐血的过程。紧粗的呼吸,无法排出的浓痰,逐渐瘦弱的身躯……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是逐步榨干着最后的灵魂。
记得老辈人说过:“人在去世前,都会有‘回光返照’的片刻。在那个片刻里,你还有机会和心爱的人说上最后的祝福言语。”
我,也是在等这最后的“回光返照”。可惜,这“回光”的瞬间,我一直没有等到。
11月12日,下午2点24分,爸突然呼吸急促,体温再次攀升到39度,血压170,心率120,所有的体征表明,那可怕的一刻随时发生。
一群白衣大褂的医生,刹那间幢幢地挤满了病房。血压器、强心针、抽痰器…各种仪器同时加在爸的身上。
我站在爸的脚边,心里默求:“只希望一切平安度过。”
呆木着,我端望着受苦的爸,头开始钝钝地蒙痛。耳边传来的,是主治大夫的声音“呼吸减弱,心率失常,血压下降…”紧跟着,爸的嘴角开始有血流出。
下午2点30分,那批实施抢救的医生相继离开。空留下爸僵躺在床上。
我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用手探试着体温,竟是余温散后的冰凉。心里有个声音--“那个爱我的人,走了。”
就在那刻,我泪眼决堤,“哇”地一声扑在爸的身上,长跪不起。 txt小说上传分享
平和;就是我的愿望
题记:这段文字,写于2006年的12月7日。每每节日抑或庆祝,内心,竟微生悲凉。特别是在异乡或者熙攘之地,仿佛一切,置身事外。“平和”是我在过去的三年里努力的方向。虽然知道“平和”二字字面淡然,但背后,确是繁盛散去的恬淡之情。天空,落雨了。终于。很快就要到岁末,一朝复一朝,日子,就这样汤汤而过了,江水一般。不再琢磨扰人心结,不再落魄于心情的瞬间。一切,平和,就好。
圣诞还未开始,上海的喜庆气氛就一直弥散在所有人的脸上,心头。人们都一直希冀着来年的好运与吉祥。
时间就是这样,从左手流向右肩,又从一个岸头飞驰向另一个所在。当百姓们用“天”来衡量日子时,一些领域内的精英们却用“小时”甚至“分钟”来权衡着自己的人生步伐。
小的时候,总认为2000年是个遥远的纪年方式。那一连串的0仿佛是碾转的轮子,一刻都不愿停歇。当喜怒哀乐情在生活的串联中一一品尝后,年岁还是把我们推向了2000、2001、2002。。。有记者采访过一对世界最长寿的老夫妻,妻子说“活这么大的年纪真是麻烦啊”。人的寿命按理应该是120岁才算正常,而许多的人都是在古来稀或者耄耋之年撒手人寰,何故?
一个人是否真正活过,寿命只是很次要的论据吧。生命的精彩度,才是一把最丰富的标尺。
在12月7日的今天,我回望,同时静默。
喧嚣的时光在青春的阶梯间,持续翻腾,而2006年的尾巴,并不会眷顾任何的嬉笑怒骂。我们在城市的围栏里,一直在追逐梦想的影子。也许跌倒、也许受伤、也许得到。。。所有的心情,只不过是自己调制的一杯个性鸡尾酒。喝下它,然后回味,生活还是美的。火,用来形容热情;水,用来修辞温情;土,拿来比喻乡情,木,拿来比作友情,而金,则拿来换比心情。心情的欢悲是自己的,所以金子的材质才格外珍贵啊。
期待着2006年最后一天的到来。当31日晚间11:59分那一刹那,请我们闭目许愿吧。
期许在一个新的年度里,一切,都能平和,平和,再平和。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写给2006年的最后一天
题记:写这篇文字时,我还在上海,职业是一名电台的音乐主持人。那时的自己,孤独但不寂寞,孑然但不凄然,即便生活充满跌宕,内心仍有期许。记录2006年,为的,是在年末,对自己有个交待。2007年的最后一天,我仍会沿用这个题目,总结过去,翻展明天。
酝酿这篇文字,其实,已有三个月了。因为,时间的痕迹,仿佛是缓慢地,在脚下心头,进序衍生。一切,都是有着自发的先后,没有早一分,没有晚一秒。
还是一个人,如同去年,坐在相同的电脑前,写出相似的标题。
写给年末的自己,就如同在和影子对话,即便寂然无声,但仍在内心里,感觉到自我的力量。
也许,是上天故意要在今天给我一个小小的惊喜吧。也是无意间,发现,我去年投稿的五篇电影赏析的稿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