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目的达到了,最主要的还是维系与天朝的通商,并确保本国的商人不要被税收盘剥的太厉害。
英国的若桑亲王和荷兰的罗伯特伯爵即可在润州城内买了套宅院,并开始积极营造各自的大使馆。作为海上世仇,英国人和荷兰人分别在城的东头和西头两面破土动工,并较起劲似得干工期,希望自己能成为第一个建立领事馆的国家,以压下对方的势头。
英国和荷兰洋商们也是喜不自禁,高额的瓷器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三成比例的关税,如此一来东方瓷器的成本价格则大幅度下降,瓷器又恢复成了最奢侈、最暴利的产业。
至于最后一条,则被所有人忽视了,技术互换?人员交流?当定王妃提出这一条增加条款时,洋人们甚至都没闹明白究竟意味着什么,还以为不过是为了移民开创的好借口。
移民就移民呗,大英帝国和荷兰这些海上霸主,谁都清楚移民的功用,在他们看来,富饶的土地永远是值得争取的。移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没见到在非洲、印度和北美都有大量的移民吗?
他们忽略了人口对冲的概念,在人烟稀少的地方移民是同化,在人烟密集的天朝……好似是送上门去给人同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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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以两艘远洋大船领队的天朝远航军成立了。卫东洌Ц子鹋浔噶俗愎坏牧甘澈退郑绽镆舶诼舜善骱筒枰叮准疑袒岬乃嫘猩檀陀形迨嗨遥渌俸I袒Х缥磐跻墒雇懦鍪古分蓿卜追孜巫约掖铀嫘小?梢韵爰诓痪玫慕矗M饷骋捉换嵩俣朗粲谘笕耍斐纳倘撕芸毂慊岬巧侠肺杼ā�
启程当日,卫东洌в敫∷鬃越子鹚偷搅寺胪罚低炅俗4省8∷惶虐子鸬亩涞蜕溃骸傲侥旰蟮那锾炷阋欢ㄒ蚀乩矗鸬氖裁炊疾挥么械囊佣蓟怀闪甘场!�
“换成粮食?”白羽闻言诧异的皱起眉头。“如今我们天朝并不缺粮食啊,即便是遇到灾年,从南洋也可以采购到足够的粮食,还要我带粮食回来做什么?”
“你别问,尽管照我的话去做就成了。”浮霜拍了拍他的肩膀。闭口不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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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帆远去,望着消失在海平线的旗舰,浮霜心中不由生出一丝伤感。她掏出帕子,轻轻的擦拭起眼角。
卫东洌锨埃ё∷募绨虻溃骸鞍子鹨蝗ゾ辏颐墙匆惨夹菅⒘耍。闼滴颐莻z乘这机会养个孩子如何?”
话还未说完,浮霜的帕子就甩在了他的脸上,现在对于定王爷的无耻行径,浮霜已经学会了充耳不闻了。
接下来的大半年时间,过得顺风顺水。江淮各地的道路工程随着东洋劳工的不断涌入,越发迅速起来;火枪制造厂延续白羽留下的图纸,不断的改进工艺,如今江淮的火器储备就快刚上冷兵器了;外洋海船大肆购买江淮的瓷器和茶叶,缺少了广州和福建两地的市场,江淮成为了唯一的出口港口,洋人必须付出高额的代价才能买到中意的物品,当然,他们也聪明的发现,运送粮食换取天朝的物品,不如用铁器来交换。
浮霜则在白羽远行的的第二个月,抽调了白家商会能调动的所有存银,开始大肆购买土地。山地、平地、良田、荒田,什么都买,买了就开茶园子,不种粮食,只种茶叶。工部的年轻官员们甚至做了个预算,王妃若继续这么买下去,怕是再过两年,江淮种粮的地就不够养活江淮子民了,届时别说开战,想要存活下去都难。因此不少人联名上书卫东洌В仆跻匦爰纯讨浦雇蹂绱嘶牡男芯叮裨蚴旰蠼词票鼗岫鲩璞橐埃�
对此卫东洌С肆糁校裁炊济挥斜硖T舅亲急附庑┱圩又苯铀Φ侥切┳砸晕厦鞯娜肆成系模墒翟谑钦也怀龊问钡睦碛扇ネ俾钏牵愿纱嗔袅酥小F涫邓闹幸灿幸苫螅匆恢泵挥锌谖矢∷谒蠢矗∷饷创厦鞯呐诱饷醋觯鸵欢ㄓ兴睦碛桑蔷圆换岷ψ约旱摹�
南地的银矿开采,给钱庄带来了越来越丰厚的存款。抵押多少银子才能挖掘多少矿,世家都自发的掏出越来越多藏银,交换发财的机会。随着世家的资金注入,江淮的富豪商贾们也逐渐发觉王爷的钱庄简直就是最好的存银场所。埋在家里会被贼惦记,放进王爷的钱庄还有利息可拿,至于安全性,谁敢冒着被京护卫绞杀的风险,盗取银库呢?
银子多了,很多事就好办了,卫东洌г诮础⒐阒荨⒏=ù笏琳斜8髦志嫉淖氨付甲钕忍峁└司V劣谡庑┣际歉赫纬傻恼饧拢蓝'选择了遗忘,他已经抵押出去了今后三年的税收作为抵押,至于三年后还不还得起?又有什么关系,按照卫赖子的话说,如果他赢了,天下都是他的,还钱还不是小事一桩?如果他输了……谁听说过死人需要还钱的?
于此同时,西蜀也正在拼命的集聚实力。季景斋缺少了魏家的财政支持,经济一下子变得困顿起来。虽然征服了北地。可怀王原本就是个泥腿子,他的宝库里根本就没啥值钱的东西。从经济层面而言,季氏北伐是很不上算的。战争的话费比他们获取的利益要多得多。
因此西蜀二十五郡陷入了极为贫困的时期,季景斋将各项税收翻了个倍,继续压榨农民的同时,也开始收敛关中大户的钱财,一时间西蜀境内。不论贫富,都怨声载道。
可即便如此,也是收效甚微,西蜀内陆,交通不便,商业本来就十分落后。为了储备军粮,又不断的发展农业,如今银钱上的短缺可要了人命了。
派驻各地的驻军的供给也越来越少。留守盛城的季清允领到的军粮越来越少,若真是靠这些养活十几万大军,那只能天天喝稀汤了,将士们还能有什么战斗力?幸好润州会偷偷的运送粮食来救济,否则士卒们早就饿得暴动了。
此时季清允才真正的意识到。当初自己答应浮霜的招降是多么的明智,在他看来。父亲以断粮的方式压减他的实力,就是试图将他逼上死路里去。
相较与江淮和西蜀的厉兵粟马,福建却显得格外祥和。从润州运来的第一笔银子令庆王老怀大慰,他对福建有太多太多的宏图未展,如今有了资金的支持,就如同得了心爱的玩具的孩子,几乎全身心的投入到福建的建设中去。
福建的船坞扩大了再扩大,虽然现在造出的船,名义上已经属于江淮卫氏了,可庆王爷只要能看见福建仔光着脊梁在海船上操帆,心中就畅快无比。南人靠水吃水,大海有太多的财富需要挖掘,绝不是贫瘠有限的土地能比拟的。
新办学堂的事也刻不容缓,江淮文人辈出,南方人之所以被称为蛮子,还是因为不识字、没文化。如今有了足够的银子半学,老头子乐的牙不见眼。
而庆王府内,最重要的事还属世子爷的婚事,去年夏天便定下的婚事,如今也快到日子了,虽然世子爷今年还是个十七岁的儿郎,可润州定王府的大娘子却不能再等,人家都快十九岁了,年前必须完婚。崔王妃再不愿意,也没辙,只能老老实实的操办起世子聘礼。拿了人家卫氏那么多银子,聘礼上便不好再装穷,南洋来的各种香料、名贵的木材以及海产的珍珠,如同流水般的从港口运送到庆王府来。
“宏年,你该明白,不是父王我强迫你,事实上大户人家的公子,没有谁的婚姻不是联姻的。联姻者,自然是为了利益,不存在谁出卖谁。”庆王府的书房内,老王爷拉着嫡子的手,劝说着,之前赵宏年严词拒绝与西蜀联姻的话,都一字不差的传到了王爷的耳朵里,如今联姻的对象换成了润州定王府,他生怕自己的儿子心中还存着憋屈。
赵宏年躬身低头道:“婚姻大事,原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子没有什么委屈的。”
“好,好,你能想通就最好了。”老王爷欣慰的道。
出了书房,在外面偷听的赵宏阳直冲了过来,一把跳上他的后背,扒着二哥的肩膀,嬉皮笑脸的道:“二哥,你不是说还与李家有婚约未了的吗?”
赵宏年一把拧住弟弟的腮帮子,上下搓揉了一团,瞪眼怒道:“你个小屁孩懂个屁!你不是最崇拜润州定王爷么?如今你二哥我要成为他的妹婿了,你难道不高兴?”
小男孩翻了个白眼,口是心非的二哥!高兴的其实是你吧?还伪装什么长情,亏那句话流传出来,骗了多少丫鬟的眼泪,搞了半天你根本就不是惦记人家李家小姐,换成定王爷的妹子,你就不计较联姻的事了!
不过,无所谓了,只要大哥娶了定王爷的妹子,就是好事,也不知道定王爷还有没有更小的妹子,等他长大了也要娶一个回来,到那时他也就可以直接唤定王爷为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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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过来了!!!满血满蓝原地复活!!!二更到!!!
第三百零六章 惑言
上京,皇宫。
年轻的皇帝踹开宫门,在奴婢们的惊呼下,兴冲冲的奔进了内室。季清韶放下手中的笔,笑盈盈的起身行礼。
“皇后!你今日没跟着朕一道去玉山,可是一大遗憾那!玉山的红叶红得像火,遮天蔽日简直壮观无比。”扔下马鞭,在宫奴们的伺候下换上了常服,皇帝陛下兴致勃勃的道。
季清韶莞尔一笑,故意做出嗔怒的模样道:“皇上是逗臣妾开心呢,臣妾若是随着您去了,谁批阅这些繁琐的公文呢?姐妹们怕是都去了吧?皇上这回子说出来故意要让臣妾泛酸不成?”
皇帝一把将她搂在怀中,香了一口道:“朕自然知道你的好!也是了,若没有你的辛劳,又哪里来我的舒心?真不知道朝堂上那些老臣天天计较些什么,朕的政令又不出京都,还天天折腾上百余道,好似没了朕的许可,这天下就大乱了似得。”
季清韶萎于他怀中,娇声道:“也不是这么说的,臣妾倒是觉得有些事还是该皇上您管起来的为好,可朝堂上那些人都太过迂腐了,成日只会提些没用的道理,所以皇上您的政令才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如今各地都开恩科,今年京都也招揽了不少年轻才俊,老人该退的也就退了吧,譬如杨大人那样的,早该是告老还乡的了。”
“准了!准了!朕早瞧着杨怀坤不顺眼了,只是他是父皇留下的顾命大臣,倒不好随意罢免,如今他也年过六旬,给他个锦衣告老的名分也值当,就当是顾全了君臣之义好了。”皇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杨怀坤一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从小到大他都被老头压制着,做什么都有谏言,这个不对、那个不行,哪里还有君主的威风?终于老头还是老了,今年夏末之后,老头就大病了三次,乘此机会将他清扫出朝堂,才是正理。
“那臣妾就照陛下的意思行事了。”季清韶心中一喜,笑脸如花。她算计了这么久,就是为了除掉杨怀坤。如今皇帝已经将一部分权利给了她。只要她再多努力,整个朝堂终有一日会是她的天下。
至于后妃……多几个少几个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如今已经连生了两个皇子,牢牢的坐稳了皇后的宝座。这时候多几个美人已经不碍事了。反而有助于皇帝分心他顾。
想到这里,季清韶一横心,冲着皇帝道:“皇上,臣妾还有个请求,请皇上务必答应。”
“什么事?尽管说来就是。”皇帝正是心情大好的时候。虽然眼前这位皇后已经年过二十,色容衰迟,但她胜在贤惠,不但给他生了两个儿子,而且还能替他揽去那许多麻烦事,真是个宝贝。所以即便是她提出些逾越的要求,也不是不可以答应的。
却见季清韶唤过身边的丫鬟碧潭,拉到皇帝面前。笑道:“皇上您觉得这丫头的姿色如何?”
皇帝一愣,瞟了碧潭一眼,见她倒也是个眉目清秀的美人儿,不觉微微红了脸。年轻的帝王正是少年慕艾的岁月,见了鲜嫩的少女。总是有些眼馋的。
“尚可,尚可。不知皇后是什么意思?”皇帝舔着嘴唇道,他不傻,这话听着就有些明白了,但嘴上还是要装模作样两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