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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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葬礼-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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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的话,尽量让自己开心一点。他说:我知道在些年生里我所给予你的快乐微乎其微,原谅我,孩子。我知道这是父亲在这经久的年生里一直想说的话。可是听完他说的话之后,我竟然连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以前一直埋藏在心里的恨,也在渐渐淡散。

  我还是难过的对父亲说了句:再见。随即转过头,流着眼泪离开。

'陌路相遇'
终于踏出了旅行的路途,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景致,开始对陌路担心起来。对于从来没有过旅行经验的我来说,这样远足的旅行,带给我的除了伤感还是伤感。看着坐在远途中的陌生人疲惫而慵懒的神情,不自觉的感到世界里陌生的一面。不久我转头向后面看了看,看到一个和我一样年轻,一样有着干净而纯真面孔的女生。她把头靠在火车窗上,头发遮住了她半边脸,无神的看着远处不断更换的风景。

  我回过头,独自想着一些毫无头绪的事情。不知何时,那个女生走到我面前。她问我,这个位置有人坐吗?我回答她:没有。随即她坐下。我看了她原来的位置,那里坐满了人。她还是一副没有任何表情的无神的看着远处倏忽而过的风景。

  几次想开口讲话,可看到她那双无神的眼睛,又只得把话咽了下去。

  突然她叫我,“可以借你肩膀靠一下吗?”

  我迟疑了一下,说可以。于是她就靠着我的肩膀,开始睡觉。也许是因为车徒劳顿,很快她就睡着了。她均匀舒缓的呼吸着。火车还是不断地挥动着步伐,黑夜里的灯火明亮的如同璀璨的明星,可是瞬间便在时光的洪流中消逝了。就像人生如此的迅疾,一幻神便丢失了大半个青春。

  不知不觉中,我也睡着了。等到我醒来时,刺眼的阳光已经疯狂的撒了进来,可是它还是被阻隔了。忽然间我便想到了我们这些有着朴素面孔的少年,生活远离了人世的喧嚣与嘈杂,而现在又身在这喧嚣的尘世中。

  我醒来时,她早已经醒来了,她告诉我她叫路遥。她问我叫什么名字,去哪里?我回答她:“我叫王星,去一个遥远的城市。”

  “没有具体地点吗?”她又说。

  “算是没有吧。可是我还是把那张火车票给她看了。”

  “你也是去那里吗?随即她把她的那张火车给我看。”

  “我看着那张车票,随口问道,你去那里干嘛?”

  “为了快乐一点,为了寻爱,那种暖暖的爱。”

  在那一瞬间,我停止了说话。因为她寻找的东西和我一样,为什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这应该是巧合吧。“你呢?”她又问我。

  “我……没有什么。”

  然后她就再也没有说话。似乎她对我说得话失望了。

  ……

  到站的时候是夜里,下了火车,一大群人人头攒动着离开。走出火车站时,我问她:“你去哪?”

  “我不知道。”她说。

  我沉默。

  ……

  “要不跟我一起走吧,也许可以有个照应。”我说。

  “可是,我们的目标不同,我还是走我自己的吧。”说完她就走了,黑色的风打在她孤单的身上,显得更加有点忧伤,突然我有一股想要给予她温暖的冲动。可是,最终我还是什么都没有做,任她孤单孤单是身影消逝在空洞的夜里。

  随后我也离开了火车站,搭了一辆出租车去了一家旅馆。在旅馆里,躺在白色的床单上,望着白色的天花,又想起了火车上的那个女孩子,那个有漂亮脸蛋却有点忧郁的表情的女孩。她叫路遥,遥远的路途抑或是未知的命途……寻爱,那种暖暖的爱……我胡乱的寻思着。

  终于在辗转中沉沉的睡去。 。 想看书来

'再次相遇'
第二天泛白的光芒撒到床边,我望着这司空见惯的光芒,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也许是因为远了的事物即使见得很多都会变得陌生。

  我想我的那个离开我很久的母亲应该就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可我还是不知道自己是否要去找她。自家里换了电话之后母亲就再也没有回过电话,现在拿起母亲给过的那个电话号码都已经觉得好是陌生。犹豫,最终还是没有打电话给母亲。

  于是,决定出旅馆走走,看看这个陌生的城市。散步到江边时,我又看到了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女孩,她坐在江边的一个石凳上。我走上前去,问道:“你在这。”她抬头看我,脸色有点难看。然后又把头低了下去,没有说话。“昨晚没有睡好吗?”我又问。

  “很好。”

  那为什么你脸色有点难看。

  “不会啦。”她抚了抚脸,做出镇静的样子,虽然没有多少笑容,但也显得可爱。

  我顺势坐在了她的旁边。问道:“吃早餐了吗?”

  “没有。”

  “那现在去吃早餐吧。”

  “好。”

  吃早饭时,她又问我我来这里做什么。我知道我们都是一群缺少温暖的孩子,而在这些内心比较贴近的人的面前,只得说实话。我说:“其实……其实我也是跟你差不多,我也是寻找爱的,那种暖暖的爱。”那一刻,我看到她笑了,她的笑容真的很好看,可是我又不知道她为什么笑得有点伤感,又有点诡异。我问:“你笑什么。”“其实我早就该看出来了。因为我在你的脸上看到了与我一段时间里相同的神色,一段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神色。”她说。

  我听她那样说,一时慌了手脚,不知道她为什么说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我急切地问:“你说的这些话什么意思。”

  她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的吃着早餐。

  离开餐馆时,我又问她:“你刚才说的那话什么意思。”她说:“那好,我先问你,你来这里是不是要找人,并且那个人是你的亲人。”“你怎么知道。”我惊讶的说道。

  “其实,我不知道,我也只是随便说的。”

  于是,我把我家里的那些事情告诉了她。听完后她表情平静,什么也没有说。“你觉得我现在该不该去见我母亲。”我问。

  “当然应该了,不去的话你可能会有遗憾的。”

  “难道你也是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吗?”

  她点点头,然后说:“其实,我家里的情况跟你家差不多,只是我——我连爸爸——都没有了。所以我带来的更多的还是恨。”

  “是恨你母亲离开了你们吗?”

  她沉默……其实她不说我也知道,因为我也有这种心理。

  辗转之际,我终于明白人生的叵测与无常。宿命下的命轮是如此多舛。

  然后她又走在了我的前面。我看着她的背影,又想到了自己曾经一个人的身影。可是到了别人的身上总觉得多了几分伤感。

  又是一个阴沉的天,我问她:“你知道你母亲在哪吗?”

  “不知道,只知道她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依旧是那种难过的表情。

  “那如果你找不到你母亲你就不读书了吗?你报考了那个学校?”

  “读书——高考完之后我就没有想过还要读书。”

  “那你准备做什么。”

  “假如可以的话,我想自己能够成为一个自由写手或者一个流浪作家。”

  “那你出版过作品了吗?”

  “没有,在网上发表了一些,但是微不足道。不过我还是会继续写下去的。

  “嗯,我支持你。”

  “谢谢你,同时也感谢你这几天的陪伴。其实,我没有打算自己一定能够找到自己的母亲,我已经把来这里当作是漂泊的开始,也就是流浪的开始。漫长而无尽的漂泊也许这就是流浪吧,也许我的生命就只能这样了。”

  说完,我便看到她眼角已经布满了泪痕。不幸的命运将她推上了社会的门槛,却也让她更加懂得了人生。

  ……

  在这个充满了太多无奈与心酸的世界里,生命只有沿着既定的规则走下去,这就是人生。

  倘若生命只给予我这些,我也认了,毕竟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公平。何必悭吝本来就吝啬的生命呢。这是她不知何时对我说起的一句话,可是我依然记忆犹新。我记得她说这句话时,我就很是难过,可是为了安慰她,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用笑容来掩盖了难过。

  不久,我们一起租了一个房子。房子是废弃了的,里面放了许多的杂物。我们收拾了大半天,才腾出空地作为睡觉的地方。我们割席而睡,中间就放一些箱子作为男女应该有隔离。当时,她说:“我可能要在住比较久,我知道你到时候要走,假如我还在这里的话,你还会来看我我吗?”我深知,对于一个离家却无依无靠人来说,一个人是一件多么可悲而可怕的事情。

  于是,我笑着对她说:“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一直……”可我最终没有说下去。因为我想到我还有自己的路要走。然后,她勉强的笑笑,你能来看我就够了,谢谢你。

'寻觅成伤'
时光仍然还在日复一日的流淌,无声无息,一如生命的进程。

  我们还是每天坐着公交到处乱晃,如大海捞针般的寻找着我们各自的母亲。我们一边自己寻找同时,也一边借助媒体寻找。可依旧是杳无音讯。一个媒体的人建议我们到公安局查找一下,看看你们各自母亲是否在这里。她说完那话时,摇了摇头便走了。

  我们来到公安局,我知道公安局是不会随便帮别人查人的,毕竟这也涉及到别人的隐私。等到我们说完来意,一个比较和善的民警便叹了口气说:“我帮你们查查吧,有没有结果就不知道了。”

  他在电脑上查了半天,才对我们说:“有三个和你们妈妈同名同姓的人,但是,他们不可能是你妈妈,因为他们中有两个比你妈妈小很多,一个像你们那么大,一个则还在十一二岁。还有一个就比你母亲岁数要大十来岁。所以你母亲可能不在这里。”

  听到公安叔叔的回答,我顿感失落,可我更知道,路遥更加难过,因为这就意味着她将彻底的无依无靠,这就意味着她将真的要走那条漂泊的人生路途。

  就在我们意欲要走时,那个民警要说道:“哦,对了,两个月前倒是有一个和你们母亲同名同姓的人死了,不知是不是……”

  听到这句话时,路遥什么都没有说就跑了出去。那一瞬间,我看到她突然变得失色的面孔。我急忙跟那个叔叔说了句,谢谢叔叔。之后就跟着跑了出去。

  可是,等到我跑出去时就没有看她了。我不断地叫“路遥,你在哪?快出来啊!”可是,始终都没有出现。我想,假如生命的唯一希望就此绝灭,就像生命突然失却一样,一样的撕心裂肺。现在的她可能就是这样的状态吧。

  夜色中的天幕,始终灰暗的阴沉,在灯红酒绿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的苍凉。而路遥始终都没有回我们一起租的房子。我来到窗户边,望着排斥在这个城市一角的落迫房子,黑压压的一片,特别是就在眼皮底下的一条巷子,显得更加可怖,仿佛是一道能够吞噬万物的万丈深渊,而黑色的风也是空荡荡的吹着……

  突然,手机响起,我赶紧接开电话,里面传来一阵沉闷的抽泣声,你能过来一下吗?我在枫江岸边,我们前不久去过的地方。我急忙答道,好,你在那等我,记得别走,我马上过来。

  等到我到了那里,她就坐在一个台阶上,姿态像极了一个失落了的孩子。我忽然想起了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的一幅画,浓浓的夜色中,一个失落的女孩子坐于江边,背影如同夜色,只能看到一个影子的轮廓,因为有无法看清的黑色的风空荡荡的吹过,所以画面中有几缕发丝在黑色的风中轻轻飘动。

  我走近她面前。随即坐在了她的旁边。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难过就说,或者哭出来。”她用双手抚着脸,难过的说道:“我现在除了难过,除了失落,什么也说不出来,但也不会哭了。心里的一切就像是被彻底的抽走了一样,只剩下无尽的空荡。”那一刻,我不由自主的抱住了她,于是,她的眼泪透过的我衬衣抵达我的身体,顿时心里涌起一股难以抵挡的难过。这让我想起了一句话:“给我一滴泪,我就能看清你心中全部的海洋。”

  在这突变的人生面前,在这无力的命运面前。语言是那么的脆弱。唯有人世间没有语言的情意才得以挽回。我想:“假如这个世界的温情假如还存在的话,那就是没有语言也无需任何回报的真情。”

  “走吧,已经很晚了,再不回去,就真的要被黑夜吞噬了。”我说。

  她在我肩上点了一下。我明白她的意思,就松开手拉着她站了起来,

  回到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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