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俏红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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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俏红娘- 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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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寒玉看他点头示意没事了,便道:“那我就逾矩了。”

“这就对了”蓝汝逡笑着道:“来吧开席”

众人欢笑,大家开席,众人心里高兴着,喝到了最后,都不管公主不公主的了,就叫‘雪儿’。公主也一直就把戴寒玉叫‘寒玉姐。’

喝到很晚,才尽兴,各自回家。

蓝汝逡和公主的婚事一过,紧接着又是二婶四十岁的寿。

因为是妇人,而且只是四十岁,不算大寿,况且离蓝汝逡和公主的婚期太近,因此早就说好了,要简办。

这一年府里连着办了几件大事,银子也有些吃不消了,戴寒玉病的那几天,媳妇们无处找人问,都压着一大堆的事,看着精神好了点,立刻就又全围了过来。

戴寒玉本来就没太好,这一劳累,再加上翩翩的事情叫她心里不舒服,病的又严重了一些。

那个翩翩在婚宴上的表现,一直叫她如鲠在喉。

虽然蓝汝曜问了,她也说没什么,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实际上,翩翩这样强行的将她的妾室身份公之于众,叫她很不舒服,心里郁结难忍。

蓝汝曜也不能在告假了,回来看到她病的严重,叫灵萍先处理外间的事,回来跟小梦等人厉声说了,不准在叫那些外间的媳妇进来。不能再叫少夫人劳累

穗儿不时的过来回禀翩翩的举动。

翩翩这些日子也没闲着,经常的给蓝汝曜写一些诗句,或在手绢上,或在纸上,总是想办法叫穗儿或者欣儿带给蓝汝曜。当然,要是她自己能送到的,还是自己去。

她不避讳穗儿、欣儿,是因为避讳不过去,还是故意的想叫戴寒玉知道?

戴寒玉自己也怀疑过,但是她身边也没有人伺候,也可能是没办法。

若是故意的叫自己知道,那又是为什么,想把自己气一气?叫自己做出什么激烈的事情来?这个都想不太明白。

翩翩还亲自的下厨做吃的,知道晚上蓝汝曜必定是不会在她那里吃什么,因此全都是上午做好,中午亲自的送去衙门。

戴寒玉也曾经想着,叫人看住她不叫去送了,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这样做,觉着那样太没水平了,也没意思。

送去的那些饭菜,蓝汝曜怎么处置了?她却不知道……

她心中不安的是,这些事蓝汝曜都没有跟她说过……不知道是不是刻意隐瞒,就是没说。

到后来,戴寒玉感觉自己都不能理直气壮的处置翩翩了……因为拿不准了蓝汝曜的意思了……

这样心中不舒服,身体也病怏怏的一直没好,过了几天,二婶的寿也到了。

他们家人多,能干的有蓝汝灏,再加上张氏。何况这一次来的人不多,只是几个夫人过来,戴寒玉跟着夫人过去,倒好像是做客的一样。

二婶对戴寒玉很冷淡,对夫人虽然还算是客气,但是也没什么话说的样子,夫人和戴寒玉心知肚明,只能表面上还维持着。

她们现在都在西跨院坐着,三婶在中间笑着圆,还有几个夫人在一旁,倒也不是很尴尬。

戴寒玉倒没什么,夫人心中就很恼火,那件事现在是大家都不愿意说,不愿意提了,但是详细情形是怎么样的,不是都知道么?

明明是你二儿子天杀的勾搭我的一个媳妇,害另一个媳妇,被我儿子打废了,那也是活该你却还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对人爱理不睬的算怎么回事?

心里有了气,夫人也就不大说话了,两个人都互相不大搭理,慢慢的那几个夫人就看出点来。三婶在中间极力的维护着,戴寒玉也赶紧的说些话掩饰。

幸好,这会儿那边来了老诰命夫人,侯爷这一辈都叫姑奶奶,因此所有的人全都过去叙聊,这才解了一点尴尬的气氛。

老太太就在东跨院坐着了,这会儿不止是内眷,连外面的侯爷等都过来行礼,戴寒玉和张氏、蓝兰等人都躲避出来。

正文 217章 误会

217章 误会

戴寒玉一出来,就看见蓝汝曜在那边月牙门处站着,似乎在和谁说话,但是对面的人却被围墙挡住了。

她看了一会儿,那个人也没有露出来,蓝汝曜不知道说什么呢,很认真的样子,一直都没有左右四顾,也没有发现她在这边看。

戴寒玉犹豫着,不知道是谁,要是他的同僚什么的,自己也不方便过去。小梦在后面问:“要不奴婢过去叫一下少爷吧?”

戴寒玉摇摇头:“算了,还是别过去了。”说着正想转身走。就这么一转眼的功夫,蓝汝曜挥了挥手的样子,接着一个人从那边过来,戴寒玉一眼看到,是翩翩

戴寒玉头懵了一下,呆看着翩翩双手捧着个什么递给蓝汝曜,看着像是个手绢一类的东西,蓝汝曜犹豫了一下,接了过去

戴寒玉登时浑身冰凉

蓝汝曜接过去低头看了看那方手绢,然后抬头,翩翩此时又往前走了两步,她的脸微微冲着这边,戴寒玉不知道为什么,头脑一片空白,竟然转身有些仓皇的拐进了西跨院

过去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呆了半天才恢复了思考:我为什么反而像是做贼一样?我躲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大大方方的上去看看他们看的什么……

她这样想着,却没有勇气在站起来出去看看……

手微微的哆嗦着,感觉心中有种从来没出现过的绝望……

“弟妹?弟妹?”连着两声叫,才把戴寒玉的神换回来,戴寒玉回头,看到身后站着蓝汝灏,正看着自己笑:“你怎么这会儿进来了?不在东跨院么?”

“哦……”戴寒玉有些慌乱的站起来:“没……那边有点人多……”

蓝汝灏笑着道:“我还想进来偷个懒呢……你怎么了?”他发现了戴寒玉的不对,脸白的像纸一样,嘴唇也毫无血色,微微的颤抖着。

戴寒玉勉强的笑了一下,力图使自己镇定下来:“没事……可能是病还没好……”

蓝汝灏微微有些犹疑,却点点头道:“那你进去歇会儿吧,我叫丫鬟过来看着门。”

“不用没事的……这几个一直跟着呢。”戴寒玉指了指小梦等人。

她没说明白是不用看门还是不用什么,蓝汝灏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恍惚样子,想了想道:“那你歇着,我出去了。”

戴寒玉本来想点点头的,但是突然的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来叫了一声:“大伯?”

蓝汝灏回身看她:“怎么?”

“我……有件事想请教。”

“哦,说吧。”蓝汝灏笑着:“有什么尽管问。”

戴寒玉舔舔嘴唇,却觉着难以开口,回身叫小梦:“去给我拿纸笔。”

蓝汝灏看着小梦进屋,有点奇怪,什么事还不能说要写?他没有问,静静的等着。

小梦拿出纸笔铺在桌子上,戴寒玉过去拿起笔,想了想,写了首诗:山桃红花满上头,蜀江春水拍山流。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

她抬头看蓝汝灏:“大伯,我诗文不好,这首诗到底什么意思弄不太明白,您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蓝汝灏走过来,看了看那首诗,顿了顿,脸上微微的变色,有些怔然的看着她……

戴寒玉笑了笑:“大伯别误会,这首诗是一个女子写给另一个男子的,大概的意思我能明白,但是我现在想知道确切的意思……”

蓝汝灏立刻明白了,因为刚刚一瞬间自己的心旌摇曳有些不安,掩饰的笑了一下,开玩笑的道:“是谁写给汝曜的?”

戴寒玉顿了顿,蓝汝灏聪明至极,一下子就猜对了。

蓝汝灏并不是要她回答,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才说的,现在立刻就道:“简单地说,就是神女有意襄王无心。”

戴寒玉怔怔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男子的情意转瞬即逝,留给女子的哀愁如流水般无限。”

戴寒玉明白了,有些发怔。

“嗯……这些诗都是寓意,最好不要当真……”蓝汝灏轻声道。

戴寒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

院门口,蓝汝曜微微皱着眉头,他手里的丝绢上面写着首诗,他只看了第一句就不想看下去了,看着面前站的翩翩,道:“翩翩姑娘,少爷跟你说的话,你没有当回事是吗?”

翩翩低着头,此时抬起脸来看着他,虽然有些恐意,但是还很镇定。

“少爷,翩翩已经是您的妾室,无论您怎么待我,我都毫无怨言,只求少爷能在少夫人的细心呵护中,抽出一点时间看翩翩一眼,翩翩就心满意足了……”翩翩微一顿,又道:“少夫人对翩翩照顾周到,派给翩翩身边的丫鬟也是体贴入微,半步不离,翩翩只能尽力服侍少爷,替少夫人分忧。”

“你不必这样话里有话。”蓝汝曜淡然道:“我不想与你多说,还是那句话,你,我是要送走的,只待家里的事情完备之后。你也不用在想什么主意应对,就算是众人都知道你是这个府的妾又如何?我将一个妾送人,谁能有话说?还有,要是在闹什么自尽,惊了少夫人,我就将你治个不敬上,不服教的罪名。到时候不是有没有人要你的事情了,可能会把你送到衙门。”

他将手中的手绢随手一扔:“别再写这些东西了,用这个谈情说爱,可笑之极”

他转身走了,边走边道:“穗儿、欣儿,服侍好了翩翩姑娘,寸步不离”

身后的翩翩呆住了,翩翩身后的穗儿、欣儿也呆住了,少爷这样明言……现在怎么服侍?两人互相看看,都吐了吐舌头。

蓝汝曜往西跨院而来。戴寒玉好像在这边休息。

进了院子,看见戴寒玉和蓝汝灏都在石桌前站着,石桌上有纸笔,蓝汝灏正凝视着戴寒玉说着什么,戴寒玉嫣然的笑着……

他心中有点不舒服,也有点孤疑,顿了顿才叫了一声:“寒玉?”换上笑容往他们跟前走。

戴寒玉抬头看是他,脸上突然的很是慌乱,一伸手将她面前的一张纸拿起来立刻揉了

蓝汝曜心猛地漏跳了一拍有些怔忪,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蓝汝灏倒是还算自然,看了看慌张失措的戴寒玉,笑着对蓝汝曜道:“汝曜,怎么?你是累了还是偷懒来看看你媳妇?”

蓝汝曜笑得有些勉强,道:“大哥也在这边……那边人太多……”

“老姑太太一来,都围上去了,没想到汝逡的大婚她没来,今日倒来了。”蓝汝灏笑着道。

蓝汝曜也点头道:“就是,那时候也请了,想来是觉着人多太烦吧……”他和蓝汝灏说着话,却看到戴寒玉转了个身,将那一团纸扔到了旁边的水池中。

蓝汝曜吃惊又不敢相信的看着,戴寒玉并没有转过身来,而是背对着这边似乎在想什么。

蓝汝灏微微有些尴尬,笑着道:“你们夫妻就一块儿偷懒吧。我去前面看看。”

蓝汝曜转脸去看他,戴寒玉这是也转过来了。

蓝汝曜说道:“好……”等他一走,立刻转身看着戴寒玉,犹豫了一下,笑着问:“你们……刚刚说什么呢?”

要是跟他说了,必定会牵扯出自己刚刚看到的事情,但是戴寒玉现在还不想说,她还没有好好想清楚,现在脑子还乱着,何况,刚刚知道了翩翩写给蓝汝曜的诗的确切意思。

蓝汝灏的解释没有叫她放心,反而是更难受了。

‘男子的情意转瞬即逝’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之前,蓝汝曜竟然还对她有什么情意不成?

……

看到戴寒玉没有回答,蓝汝曜心中很失望,也有些受伤,寒玉……这是怎么了?突然之间,感觉那样的陌生?

他不想要这样的感觉,自己和她,不是一直都很信任,什么都没有隐瞒吗?今天……说了什么?扔掉的又是什么?

他想了想,也许自己刚刚太严肃了,实际没什么,但是自己那样紧张不信任,也许叫戴寒玉看出来,因此不高兴了?

他走上前两步,舒了口气道:“这边倒是真的清净。”他笑着去看她:“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戴寒玉想了想,才小心的回答:“刚刚才进来。”

蓝汝曜顿了顿,笑容有些勉强了:“是吗……”

“嗯……”

……

“唉……”蓝汝曜不知道这是今天第几百回的叹气了。

这些日子他都是这样,心里有了一根刺,叫他食不知味夜不安枕,本来是马上就要问清楚的事,偏偏当时没说明白,事后就不好再问了。

何况,戴寒玉一直病着,他不能看着生病的戴寒玉还追问,那天她和大哥在园子写了什么,为什么一看见自己就揉了扔进水池子……

他并不是就怀疑了什么,对于戴寒玉,他无比的相信。相信她绝不会做什么伤害自己,对不起自己的事。

但是这件事为什么不跟自己说清楚?

跟他一样,戴寒玉心里也难受至极。

虽然事后,穗儿来禀报了那天的事情,知道了,是翩翩再一次的写了首诗在手绢上给蓝汝曜表白情意,蓝汝曜的回答她也知道了,但是……之前的疑虑却像是野草一般,蓬勃的生长起了。

蓝汝曜什么时候知道,翩翩出身名门?虽说是要把翩翩送走,但是却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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