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我可以把这个当做你对我的夸奖吗?”哈利小心的撕开斯内普背后的衣物,然后直起身子跪在他的对面,扶了扶眼镜笑的很开心,“这是我自学的,我在我爸爸的笔记上看到过关于它的详细记录,并且附有很多控制力道的小窍门。我知道我做的还可以,但是,我不知道在你看来这足以让五年级的学生甘拜下风了。”
“哼!又是一个自高自大的波特!”在听到哈利的解释之后,斯内普脸色立马扭曲了起来,很显然为自己竟然一不小心赞美了死对头而生气,于是也就成功的达到了哈利希望不再探讨关于他魔咒水平这个话题的目的。
“我想需要白鲜,那个可以止血,让伤口生长起来,但是其他都,那些伤口有些泛绿,有些正在渐渐的变黑,我想那只狗的爪子上应该有毒,我们要用到哪些解毒剂?”见到斯内普不再纠结于自己的魔咒水平,哈利又趴在那里观察着斯内普的伤口,然后将症状描述给他看,咨询他应该用哪些药。
孩子软软的带着奶香的身体温暖的靠在他身上,让极少跟人接触的斯内普觉得很不自然,所以他冷不防粗暴一伸手将哈利推了下去,假装没看到他受伤的表情,“这不关你的事,我再说最后一遍,回去!”
“抱歉,我不能。”哈利揉揉背撞的酸痛的手腕,撑着手爬坐了起来,眼睛无神的瞄着暗绿色的地毯,从斯内普的角度可以居高临下的看到他唇角抿起的弧度,顽强而倔强。
“教授,你或许不能明白你对我代表什么。老实说,我讨厌,或者更确切的说,我恨你们这个世界。隐瞒一切真相将我孤零零的放逐在麻瓜世界十一年之后,又因为你们需要一个救世主而把我接回来。塞给我魔杖,告诉我我是那个注定要消灭黑魔王的人,却从来不肯告诉我背后的原因。只要你们高兴,我就可以是宠儿,只要你们不高兴,我就是骗子自大狂妄想症患者。”哈利想到上辈子遇到的那些事儿,抓着自己胸口的衣襟惨惨一笑,“我其实就是魔法界的一个玩偶,为了满足你们的需要被打扮成各种样子,然后再在不被需要的时候被踢开。”
“所以,我恨魔法界,恨那些摆出高傲姿态向我伸出手的人仿佛要帮助我脱离苦海的人,因为明明就是你们才是让我不幸的罪魁祸首。”哈利低着头,瘦小的肩膀微微有些颤抖,“但幸好我遇到了你,在我还没有被这种可怕的负面情绪淹没之前抓住了我。那些被你强灌下去的药不仅救了我的生命,也让我的脑袋有所清醒,并不是所有人对我都是利用,还是有些人是从心眼里在乎我的死活的。或许他们不会说好听的话,或许他们的动作有些粗暴,可是当你的爪子无意中抓伤他们时,迎来的并不是摔打而是安抚。”
哈利低下了头,他并不是一个坚强到可以靠恨存活的人,如果没有那段被强制冷静的日子,他真不知道自己后面会变成什么。但幸好斯内普和德拉科的一举一动渐渐唤醒了他对这个世界的爱,让他能以平和的心态踏入魔法界。
“我很感激你,一直想为你做点事,所以请不要赶我走,哪怕是帮你擦擦药。”哈利慢慢的抬起头望着斯内普,那眼底闪烁的光芒让他无法拒绝。
斯内普终于明白他是赶不走这个小牛皮糖了,如果想快点重得清净就只能让他如愿以偿,于是沉默的转过头去趴在沙发上闷闷的命令,“药柜第一层第二排第六个黑色的瓶子,第三层第一排第四个白色的瓶子,第五层第三排倒数第二个透明的瓶子……”
“好,我马上就来。”刚才还垂头丧气要死不得活的哈利立马像是被充电了似地原地复活满血满状态的蹦跶起来呼啸着奔向了药柜,接着就是噼里啪啦开柜子的声音。
这,就是,格兰芬多的,活力,么……斯内普趴在那里叹为观止的想,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有种被人骗了的感觉。
算了,任他去吧,斯内普自暴自弃的想,他现在已经被搅合的难受到不知道该想什么,只求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可以赶快离开,重新还他一个清静。
或许,他该要求邓布利多加薪,毕竟照顾救世主实在不是一向容易的工作,况且这个救世主情绪多变到他根本招架不住。
“你真厉害,不用看就知道这些药在哪里。”半个小时后,哈利正跪在地毯旁边用一瓶从来都没见过的黑色的膏药帮斯内普涂抹伤口,除去那些刺鼻的气味以外,这个膏药的效果真是好的不像话,随着药力的渗透,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迅速愈合,恢复成以前没受伤的样子。
“那些都是我做的,我当然知道它们放在第几排第几格。”因为药力的作用,斯内普的声音显得有些懒洋洋,实际上如果不是嫌哈利太烦人太大惊小怪,他才不会用这种药呢。这是专门给卢修斯那个舍不得让他白皙皮肤有任何损伤的花孔雀准备的,在黑魔王的时代每隔一星期他都会从这里拿走一瓶,不过斯内普知道他其实只是不想让他的妻子和儿子知道在曾经受过什么折磨而担心或惊恐罢了。
斯内普没想到自己会用到这种药,像觉得像他这种人从来都不用掩饰伤疤,因为没有人会为此挂心。
“好了,擦完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斯内普的背上完全看不出有受伤的痕迹时,哈利满意停下了手。他按了按斯内普的背检查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感觉到那细腻温热的触感比主人本身不近人情的冰冷要令人舒适多了,于是忍不住多摸了两下,这才意犹未尽的收了手。
没有回应,大概是那些药里有某种让人安眠的成分,斯内普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哈利低下头去看着男人安静的睡颜,轮廓分明的脸上并没有因为熟睡而变得有所柔和,他在梦中仍然不讨人喜欢的皱着眉,似乎那里也有令他厌恶的东西存在。
“既然已经做到这么多了,那就,做的更彻底些吧。”哈利看着斯内普那件有些特别的露背装,稍微一犹豫,然后脸上就出现一个恶作剧的笑容,做贼般的掏出魔杖来给斯内普施了一个安眠咒,哼着歌用漂浮咒把他弄到了浴室。
他早就看斯内普的油头不顺眼了,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亲自动手解决这个问题,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快乐呢。
哈利用过斯内普的浴室,所以对这里布置并不陌生,轻车熟路的放好热水把人泡在浴缸里之后,便乐颠乐颠的去找洗头液、沐浴露、唔,闻起来就知道是高档货,可惜都被魔药教授放在柜子里落满了灰,真是明珠暗投啊。顺便还搜到了一包玫瑰味的香精,想来估计也是那唯一的友人赠送的吧,不过看看根本就没有打开过的包装,哈利忍不住为送礼物的人以及被送的礼物掬了一把同情泪。
身为一个从十七岁就开始学习给孩子换尿布的资深奶爸(卢平的儿子在哈利十七岁出生的,身为教父且喜欢孩子的小哈基本上从这里就踏上了奶爸之路),哈利对于怎么帮人洗澡方面绝对是专家级别的,不管多调皮的孩子到他手里都能干干净净出去,何况于像这种熟睡到掐一把都醒不过来的对象,那简直是完全不存在困难。虽然说被洗的人个头大了一点,给洗澡的人个头小了一点,但一切在魔法的帮助以及哈利完美的技术下完全不是问题。
就这样,斯内普在完全不知情的状态被人从里到外扒了个干干净净,泡在他最讨厌的带有香味的洗澡水里被洗洗刷刷,无论是头发还是指甲,甚至连最隐私的部位都被照顾到了。身为奶爸的哈利觉得自己见多了各种白白胖胖的裸·体,偶尔这个身体大了几倍也是没关系的。至于某些尺寸问题,默默的比较了一下记忆力三十四岁的自己,哈利觉得还是不要讨论这种伤男人自尊的问题好了。反正自己现在还有一次发育机会,一定要多吃些有营养的东西。他不求自己长的跟罗恩那么高,但起码希望不要比七年级的儿子们还矮……
思维发散的帮斯内普洗好澡,擦好身子,换上干净舒适的睡袍,盖上棉被,解除昏迷咒,哈利很习惯性的给床上的人来了个晚安吻,然后才轻轻的关上了门。
看着自己刚才被打湿的袍子,哈利很厚颜无耻的借用了斯内普的浴室,那个,既然各种东西都是现成的,何必会格兰芬多跟人抢浴室呢。洗完澡,烘干衣服,然后顺便还借着教授的名义问家养小精灵要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吃饱喝足之后才肚皮滚滚的离开了斯内普的地窖。
作者有话要说:小哈会伤心,但是不会太久,会怨念,但是也不会太久,会低沉会失落,但同样维持不了太长时间,甚至他也会憎恶厌弃这个世界但是同样很容易被感动变得积极阳光向上……综上所述,这娃真的很阳光健气好养好哄,教授不要大意的抱回家去吧……
教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所以,软硬兼施的神马的,奶爸哈最有经验了。
至于偷摸啊扒衣服啊神马的,眼中申明,奶爸哈真的是非常cj的,帮助教授洗澡的整个过程中绝对是没有任何旎念的,他只是对于光溜溜的某人从男人角度很严谨的纯学术角度的欣赏以及比较然后表示了满意而已~(≧▽≦)/~如果有读者想到神马,本人概不自责。
顺便说由于奶爸心态,他跟教授的关系在没挑明之前小哈绝对是看到任何东西时都是灰常淡定的,淡定到迟钝的地步……扶额,所以以后的教授会很可怜的,至于不小心那啥啥的其它小包子,好吧,不剧透了,总之,奶爸哈很值得期待。
最后,圣诞节快乐~(≧▽≦)/~觉得节日还是得有所表示一下,所以加更一次,顺便也把以后的更新时间调整成晚上八点。
╭(╯3╰)╮谢谢一直支持我的人,我会努力保持水准的。至于拖戏神马的,默,我恨不得明天就能完结,所以放心啦,不会出现那种状况的。不过有些地方我真的写的比较慢,估计看到这里的也发现了,后面会努力简练的。
最最后,说过加更给长评的那位,你感觉到漂浮在你背后充满怨念的背后灵了么……
流言
对于哈利来说,给斯内普洗澡是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基本上跟帮小泰勒或者是小詹姆洗澡没什么区别。身为有个有爱心有责任感的人,你总不能把刚刚救了你的魔药大师脏兮兮的丢在沙发上任他自生自灭吧?所以哈利很理所当然的做了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但是却低估了,呃,被帮助对象可能不怎么乐意接受他的这番帮助。
斯内普大清早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格外的舒服,睁开眼懒洋洋的发了会呆,脑子才渐渐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呃,昨天是万圣节,巨怪,大狗,以及,波特家的小崽子……真是一堆不美好的字眼……不过后来怎么了,对了,是波特家的小崽子把自己弄回地窖了,然后他还帮自己擦了药,然后,然后自己就睡着了。
花了一分钟犹豫到底是该生气自己竟然如此没有戒心在一个小孩儿面前睡着还是该自豪自己配置的添加了安眠成分的魔药果然效果强大连自己这种水平的巫师都无法抵抗,斯内普干脆跳过了这个无解的答案,起来准备上课。
今天有格兰芬多五年级和拉文克劳六年级的魔药课,是时候该把那些还沉浸在万圣节气氛中的小鬼们从南瓜馅饼中揪出来塞到清醒剂里好好清醒清醒了。斯内普一边盘算着等会儿要出些什么题目,一边掀开了被子,但是手忽然就僵在了那里。
他终于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儿了。
衣服,他身上穿的并非昨天的长袍,而是一件干净松软散发着玫瑰花芳香的暗绿色睡袍,看着上面恶俗的花纹,他记得这个是某年生日时卢修斯送来的礼物,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厌恶的把它仍在了柜子角落,怎么现在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而且,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比平常白皙很多,因为接触魔药而被熏的焦黄的地方全被仔细的清洗过,磨去了死皮并且涂上了护肤品。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指甲缝里刷的干干净净,甚至每片指甲都被人细细的磨成了漂亮的半圆弧状,这让斯内普产生了一种这其实不是我的手的错觉吧……
还有头发,清爽松散,垂下来的时候完全没有以往的那种黏糊糊的感觉,随便抓了抓发现顺滑的有些异样,于是斯内普进一步怀疑这其实不是我的头发吧……
逃避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当他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那个满脸不悦的男人时,斯内普第一次思索起旷课的可行性。镜子里的男人是他,但又不全是他,清爽的外表让他看上去比平时年轻了二十岁,脸上没有油光,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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