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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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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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立即转身。
    然后,他看到她转身后僵住的表情,顺着她的目光一看,他忍不住胸腔震动。
    她方才放在地上用帕子包好的花全被小雪球拨开了,小雪球嘴里还刁着那方绣着一朵红梅的白色丝绢,似乎……颇为得意。
    看到她瞪着小雪球,有些愠怒的那样子,真是让人心痒痒。
    再看向小雪球,还真从未觉得这小东西如此顺眼过,居然,能把她惹怒。
    “爷,有客来访。”
    霍靖步履匆匆,面带惊慌地赶来禀报。
    美好的画面就此中断,顾玦看着蹲在地上专心捡花的人儿,半响,才收回视线,看向霍靖,不悦地问,“谁?”
    “云中王。”
    闻言,妖致的俊脸出现了从未出现过的表情变化,就连身子都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紧绷,凤眸更是阴沉得骇人。
    他回头
    看了眼自顾捡花的女子,“别捡了,让皎月带你出去逛逛。”
    风挽裳的手顿在半空中,他的语气……好似在忙着赶人。
    她有听到的,霍靖说访客叫云中王。
    云中王是谁?为何她没听说过南凌有哪位王爷的封号叫云中王?
    罢了,既然他有意要支开她,定是不想她知道太多,那她何必去想云中王是谁。
    点头,她收回手,把捡到的花小心翼翼地包起,起身,想要对他欠身告退,想起他不爱,便出声道,“爷,妾身先回采悠阁处理这些花。”
    “嗯。”他点头,语气甚至有些心不在焉。
    她不再多想,颔首,转身离去。
    几乎是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他也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大步流星。
    ※
    风挽裳回到采悠阁,把捡来的花放在走廊外头的美人靠上晾晒,而后把那串压岁钱小心翼翼地收藏好,才奉命带着皎月出府去。
    正要拐弯走向前院的时候,风挽裳忽然被桥上的两道身影吸引住目光,实在是那两道身影太过耀眼,让人发现了便再没法当做没看到。
    其中一个便是幽府的主人,颀长的身姿站在桥上,四周的美景都成了陪衬
    另外一个,穿着大红色的曳地长袍,长发齐腰,就这般随意地披散着,从这儿看过去,她只看得到他的背影,若非那身材过于高大,这般打扮真会叫人误以为是一名女子。
    两人面对面,顾玦微偏着脸,这么远的距离,她看不出他是何表情。
    男子倾身,离他很近,很近,那种距离就同他常常爱贴在她耳畔说话那般近。
    若非是两个男子,倒真会让人以为两人是在卿卿我我。
    “夫人,该走了。”皎月冷声催促。
    风挽裳收回视线,对她微微点头,朝府门走去。
    有些事,不该她知道的,她也不强求。
    桥上,顾玦一掌将红袍男子震开,凤眸阴冷,“再靠近,就不是一掌了。”
    “啧,当真是一点儿旧情都不念。”红袍男子拂了拂被掌风扫到的衣袍,邪魅地勾唇。
    此人生得也算俊美,但与顾玦没法比,甚至,红色的裳袍穿在他身上,有一种淫乱的感觉。
    “霍总管,送客!”顾玦冷然下令。
    “恼羞成怒?似乎,能看到你恼羞成怒也是极好的。”云中王愉悦地笑了,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瞧,“听闻你有一座鬼宅当销魂窟,我顺道来瞧瞧。”
    说着,他扫了眼四周景致,笑意悠悠,“果然不同凡响,很适合……玩乐。”
    顾玦沉着脸,对着湖面负手而立,一双凤眸不屑瞧他一眼。
    “听说你这里调-教出的美人个个天下无双……”云中王不怕死地又走近他,却在看到那双天下间最惑人的凤眸里闪着冷芒后,止步,笑道,“尤其是我爱的那种。”
    顾玦已不想再听他说废话,转身便走。
    “前阵子我受邀去了趟北岳国某王爷府邸,有幸见到除你之外的另一个绝色。”
    闻言,离开的脚步骤停。
    云中王笑意加深,似乎能感觉得到那身影瞬间僵硬,“那男子可真是少见的绝色,有男子的傲气,也有女子的娇媚,不,比女子还要娇媚三分。”
    “听闻,就是九千岁你一手调-教出来的,不如,也替我调-教一个吧?”
    顾玦缓缓回过身来,凤眸仿佛染了血般,嗜血阴鸷,犹如来自九幽地狱的深冷,“你出现在我面前已经是找死了!”
    “没办法,就是忍不住想来看一看你,你倒是一点儿也不念旧情。”云中王略显失落地笑了笑,也知再待下去是真的找死了,他收起笑容,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看着那人离开,拳头一点点攥紧,然后狠狠一掌打向桥下的水面,激起千层浪花。
    看着翻天的浪花,仿佛这样就能蒙住一些不愿面对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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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好好伺候,记得温柔些
    开年头一日,大街上也是喧闹非凡,小摊上都是五花八门的年货。街上都是穿着新衣的小孩子跑来跑去。
    风挽裳看着那些可爱的小孩子,心里忍不住有些遗憾,自己这一辈子是没法当娘了。
    既然他要她出来逛逛,那她就随便看看吧忧。
    收回目光,她走向那些小摊,东瞧瞧西看看,那些摊贩许是瞧她穿得体面,个个都努力鼓吹她买。她都是淡淡地颔首而过,直到,一本书册映入眼帘圊。
    她清淡的双眸登时发亮,快步走过去。
    一直跟在身后的皎月有些诧异她的反应,这个女人很淡,跟她的冷有得拼,所以,从未见过她为一样东西如此激动过。
    她跟上去一瞧,也不过是一本书而已,有何值得高兴的?按理,她爱绣东西,应该是对绣品比较感兴趣才是。
    风挽裳轻轻翻开面前这本书,虽然有些旧了,但里面的建筑图都还齐全。
    这是最著名的建筑图,是历史上某位著名的建筑大师所画,听说他所画出来的屋子在世间都是独一无二的,甚至是别人捧着千金登门求给设计一套屋子他都要看心情。
    这本书让她想到缀锦楼里那一栋栋由竹片贴成的屋子,让她想到那个不惜花很多时辰在上头的男子。
    他给她压岁钱,那她也当礼尚往来,买这本书回去给他好了。
    只是……她好像没钱。
    “这位夫人,这可是最有名的建筑孤本,天下间只剩这一本了,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您若喜欢就买了吧。”书摊老板口若悬河地说。
    他也实在是看这位小娘子扑过来的那股激动劲,以及她翻阅书时浅浅上扬的嘴角,就知她极为喜爱。
    风挽裳看向皎月,“皎月,你可带钱了?能否先借我点儿?”
    皎月冷硬的嘴角几不可查地抽搐了下,拿出沉甸甸的荷包,“爷交代过,夫人想买什么可尽情买。”
    声音同样冷硬,没表情。
    风挽裳讶异,不是说,他的姬妾花了他一两银子都被活活打死了吗?
    她转身看向老板,“多少钱?”
    “五十两。”老板伸出五根手指,底气十足地说。
    皎月正要付钱,风挽裳轻轻挡下。她平静地看向老板,平心静气地道,“老板,五十两委实多了。”
    “夫人,五十两可是最低价了,您没瞧见我这写的是什么,卖的是什么吗?”
    风挽裳看向他挂着的旗帜,上面写着古玩字画,她淡笑,“看到了,倘若这些是真的,五十两委实过低了。”
    萧璟棠时不时爱带她在身边,所以对于经商之道她也算是略懂皮毛,这些东西看起来很古董,却处处是破绽。
    老板没想到本以为好忽悠的女人居然是个识货的,他看了眼她看中的书,那书都泛黄了,若卖得出去也是幸运了。
    “那夫人说该是多少?”
    “一两。”风挽裳神情淡淡地说出心中的价格。
    “什么?才一两?不卖不卖……”老板彻底变了脸,生气地赶人。
    “这书已陈旧破烂,何况还是这种图册,老板觉得会很好卖吗?这一两银子是因为在我心中觉得它值,但在别人眼里,那是一文不值,老板不妨再考虑考虑。”风挽裳也不恼,好声好气地道,静静地等老板的决定。
    老板确实被她说中了,谁会没事买这种书来看,屋子又不是那么好造的,的确是一文不值,别说一两,只怕十个铜钱都没人要。
    “算了算了,卖给你了。”挥挥手,很惋惜地说。
    风挽裳微微勾唇,拿起那本书,让皎月付钱。
    皎月付了钱后,看着她的目光有些不同了。
    这女人,好似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柔弱。
    “皎月,我们继续往前走走吧,我想买些针线。”风挽裳把书卷好放在袖子里,朝前方的绣庄走去。
    皎月静静地跟在身后走。
    很快,两人途经一个说书的摊子,摊子前围满了人,甚至给过路人造成了不便。
    “九千岁一声令下,数十条人命瞬间去见了阎王,你们说,他是不是比阎王还要可怕。”
    “是!”
    “连前来探亲的表亲都不放过,若昨夜有路人经过,只怕也是难逃一死。”
    风挽裳停下脚步,脸色刷白。
    连表亲也没放过?
    可是,他昨夜不是说他杀的人里面没有那个女人吗?
    他,骗她?
    可是,完全不需要啊,他杀人就杀人,何需骗她?
    “劈里啪啦……”
    突然,一串鞭炮从上空抛下来,炸开了人群,人们吓得惊恐的尖叫,彼此推搡。
    她也被推开了,一下子就跟皎月分散。
    “皎……”她刚想喊皎月,肩上一痛,便昏了过去。
    等皎月以最快的速度拨开众人的时候,那抹淡然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
    风挽裳缓缓睁开眼,肩上还在微微疼着。
    她被劈昏了,有人制造那些混乱只为带走她。
    是谁?
    大长公主吗?
    还是,又是另一个如意?
    她从地上爬起身,镇定地环顾四周。
    一片花海,梅花争先绽放,红的,白的,美不胜收。
    原来她已身处梅林深处,前方,是琴音幽幽。
    她循声而去,不久就看到一个凉亭,亭子四周都是纱幔重重,风吹起,里面弹琴的人若隐若现。
    她看到了,是一个穿着红袍的男子,虽没看到他的脸,但是她可以肯定,那是在幽府桥上与顾玦交谈的那人。
    她正想上前问个明白,只是才向前走了几步,四周忽然跳出来几个粗野的市井男子。
    他们个个流里流气,对她摩拳擦掌,笑得十分不怀好意。
    她微微后退,脸色一点点发白,一双清眸却仍是力持镇定地看着他们,不让他们看到自己内心的恐惧。
    很久以前,她就知道,在面对这样的恶人时,要做的不是哭哭啼啼,也不是颤抖求饶,而是镇定地寻找可以逃走的机会。
    “你们是谁?”她真的很努力克制自己的声音不颤抖了。
    “能让你快活的人。”其中一个男子邪恶的笑道。
    风挽裳身心俱震,直接看向亭子里的那个男人,“你为何这般对我?”
    近似缠绵幽怨的琴声停止,飘拂的纱幔里传出阴柔的声音,“不过是怜千岁夫人守活寡,想要帮夫人一把罢了。”
    这种阴柔与顾玦的不同,娘里娘气的,阴阳怪调,让人听了极不舒坦。
    “你的目的为何?”她知道没有人会没有目的的去做一件事。
    “目的?”那声音沉思了下,笑道,“只要你将顾玦的秘密告知于我,我便放过你,如何?”
    顾玦的秘密……
    是指幽府吗?
    她不知道他是二十年前被杀的异族里面的哪一族,但她知道,即便是死,她也不会说。
    因为,她已无法置身事外,已无法。
    “我不知道他有何秘密,我只是他的妻子。”风挽裳坚定地告诉他。
    “妻子?”他笑了,很可笑的笑,“你是吗?”
    风挽裳只当他是在笑他们无法有夫妻之实,拳头紧攥,声音更加坚定,“我是!”
    “呵……既然不肯告诉我,那就亲自来验证好了。”那男子嗤笑,对那些男人交代,“好好伺候她,记得温柔些。”
    风挽裳拔腿就往回跑,可是,才跑出几步就被包围了,她后退,退到包围圈的最中间,退到自认为最安全的距离,淡然的清眸凛冽不可欺地瞪着他们。
    他们靠近,她就不停地退,退到他们已是伸手可及,无法再退。
    他们伸手过来,她挥开,袖子里的那本书掉落在地,她低头,弯腰去捡。
    有人从后面抓住她的脚踝一扯,她整个人扑倒在地,手刚好够得着那本书,细白的手紧紧抓着那本书,仿佛抓住了一股信念,一股坚信收这份心意的人会出现的信念。
    貂毛夹袄被拉扯,百褶裙被掀起,她用脚去踢,可又怎敌得过一只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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