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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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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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即是说,他是她的噩梦,只有他死了,她的噩梦才会解除。
    他做尽一切,费尽心思,不择手段,到头来却是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很吃力地睁开眼皮子,仅靠着一条细小的缝隙看到顾玦那张嘴脸就在眼前。
    他败,不是败给他,而是败给那个他狠不下心来杀害的女子,绝不是败给他!
    顾玦见他好不容易睁开的眼皮子又一点点合上,他冷笑,凑近他耳畔,悄声给他最后最残忍的一击,“其实,你没猜错,那个孩子……确实是本督的。”
    萧璟棠陡然瞪大双目,头一歪,就这般咽了气,带着震惊,带着不甘,死不瞑目。
    顾玦不屑再看一眼,起身,转过去对万千绝下令,“确认后,处理彻底。”
    “属下明白!”所谓的‘彻底’自然是杜绝任何一个他还能活着出现的可能。
    ……
    深夜的幽府还洋溢在一片喧哗喜庆中。
    “夫人,您再猜猜这个。”霍靖将一贴有谜题的灯笼转过来给风挽裳。
    风挽裳看着上边的灯谜——最荒凉的地方。
    “这……”一下子难住她了。
    “夫人,要猜快些,再猜不出来就算您输了喔。”大家笑着起哄。
    “最荒凉的地方,可不就是寸草不生。”
    倏然,阴柔悦耳的嗓音徐徐地自亭桥那边传来。
    风挽裳欣喜地回身看去,瞧见颀长的身影款款而至,恍如月下仙人,她喜笑颜开地迎上去。
    “恭迎爷回府。”所有人弯着嘴角同他行礼。
    他“嗯”了声,几步走到她面前,环顾了眼四周的喜庆,俯首,对她温柔浅笑,“还是在自个家里过得自在,嗯?”
    “只是见大家伙儿还未散,就顺道陪着闹一闹。”她柔柔地笑道。
    “夫人是特地等爷回来呢!”一旁的小莲蓬清脆大声地说。
    风挽裳轻瞪一眼过去,娇嗔地骂,“就你多嘴!信不信我不要你伺候了!”
    小莲蓬圆圆的脸露出灿烂的笑容,“夫人不想要我伺候,这还得问爷喔!”
    风挽裳有些羞恼地看向他。
    他低笑,将她勾搂过来,看向小莲蓬,俊脸冷肃,“爷有准许你欺到自家主母身上吗?”
    小莲蓬吓得立即跪地,仿佛刚才贫嘴的不是她,“爷,小莲蓬知错了。”
    风挽裳也没料到他会如此当真,赶紧微微拉扯他的衣袖,“爷,只是在说笑。”
    他就是有这个本事,只需微一扬眉,就能冰冻整个美好气氛。
    他低头看她,挑眉,轻笑,“看不出爷也是在说笑?”
    “……”他哪里像了,若像,小莲蓬也不至于吓成那样,所有人也不至于低着头,连呼吸都不敢太大。
    “回采悠阁,嗯?”他柔声询问。
    她欣然点头,小莲蓬说得也没错,她确实是在等他回来。
    但是,他搂着她要走出亭子时,被跪着的小莲蓬拦住了去路。
    他颦眉,“还不让开?”
    小莲蓬深深低着头,十指无措地抓紧衣裳,就是不让开。
    所有人,包括霍靖都以为小莲蓬是因为没得到爷的原谅,所以不敢起来。
    就连风挽裳也这么认为,她柔和地笑道,“小莲蓬,爷方才也说了只是说笑,你快些起来。”
    小莲蓬摇头,怯怯地抬眸,一副要哭了的样子,“起不来了。”
    ………题外话………明天开始应该能恢复正常更新了。。。



☆、第251章:爷的小挽儿好似越活越蠢了
    风挽裳皱起秀眉,上前一步,弯腰关心,“可是哪儿不适?”
    小莲蓬圆溜溜的眼睛怯怯地撇了眼她身后的男子,低头咬唇,小小声地说,“夫人,奴婢一时还不方便起身,您同爷绕过去可好?”
    不方便起身添?
    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画面似曾相识。
    风挽裳狐疑地看着小莲蓬,看到她羞窘无措的样子,可不就是与当初她在他面前发生的那一幕重叠吗屋?
    '对不住爷,奴婢……不方便起身。'
    '不方便?莫非你要就地孵蛋?'
    '奴婢……'
    '还是,你要挡你家爷的路?'
    那时候的她撞了他一脸面粉;还给他寻了晦气;他一面嫌弃着;一面将御寒的披风丢给她遮丑。
    那时候的他,在拐着弯对她用足了心。
    她轻轻回头看向他,记忆中的画面恍如昨日,却好似已经走了那么,那么远。
    他望着她的目光也是那么幽远,那么温柔,他也想起来了是吗?
    想起她总是在他面前频频出丑的样子。
    自然,那样犀利的目光,那样敏锐的心思,也知晓小莲蓬何故起不来了。
    只见他上前,伸手从万千绝手上取走他用来抵挡秋风寒露的披风,缓步走过来。
    她以为他是要画面重演,作为旁观者的她倒没觉得有什么,反正他对小莲蓬也并非那种心思。
    然而,他接下来的举止教她很是意外。
    他取来的那件披风并非扔给小莲蓬,而是直接披在她身上!
    她愕然抬眸看他。
    他低头轻笑,“你当爷的披风谁都可以用?”
    不得不说,她心里甜如蜜。
    他好似在说,天下女子再多关他何事,他只独对她用心,也只有她值得他花心思。
    明明只是一个很平常的动作,她内心却兀自做了这样的解释,真是不知羞!
    风挽裳暗骂自己,脸儿微微发烫。
    顾玦将她小女儿家的欢喜看在眼里,嘴角微弯,牵起她的手,还真要带着她,打算绕过小莲蓬离开。
    但是——
    “爷!”小莲蓬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衣摆,小脸儿满是乞求地仰望着他,“爷,您还未说我能不能不要喝……那个了。”
    说着,她脸色有些泛白,似是反胃的开始。
    风挽裳微微皱眉,喝那个?
    小莲蓬要喝什么?看她愁苦的小脸,好似喝的东西就是一种酷刑。
    这不由得让她想起自己过去每个月喝鹿血的日子,那种感觉就跟此时的小莲蓬一样,好像喝下的是毒药。
    每次快要那几日时,心里就开始在排斥,吃什么都会想到那种味道上去,哪怕连喝口水都会想到。
    那时候的她排斥的是鹿血,小莲蓬呢?她排斥喝的是什么?
    小莲蓬所说过的话里,好似一直在暗示着她的存在不简单,还说只要完成了任务就不用每个月受苦了。
    她转头看向顾玦,只见他脸色无波无澜,凤眸徐徐地看向小莲蓬,半响,才松口,“府里那头鹿由你处理。”
    鹿?
    风挽裳愕住,不敢置信地看向他,“爷,小莲蓬喝的是……”
    “鹿血。”他低头,语气坚定地告知。
    她更加震惊,看了看小莲蓬,又看向他,“小莲蓬为何也需要喝鹿血?”
    原来小莲蓬跟她抗拒的是同一种东西。
    这是她从未想过的。
    不是说千年鹿心只有一颗吗?为何小莲蓬还会……
    “千年鹿心是只有一颗,爷也只能试试比千年少个两三百年的了。”他笑着替她解惑。
    “太好了,谢谢爷!”小莲蓬雀跃不已地站起来,完全忘了自己方才为何‘长跪不起’,幸好霍靖将外袍脱下给她用。
    风挽裳可以说是在场所有人当中最了解小莲蓬此刻心情的人,因为,她也曾那么期盼过早些摆脱喝鹿血的痛苦。
    她又看向他,“何时的事?”
    小莲蓬说今年十四,服下鹿血必须是初潮将至未至的少女,她的初潮算是来早了,那么,就算小莲蓬也是十岁左右来的初潮,也就是说才四年。
    四年……
    也就是说,小莲蓬的存在是他放弃她心头血的开始?
    再是后来,他根本没打算过要取她心头血救子冉?!
    “你这小脑袋应该也差不多转清楚了。”顾玦笑了笑,长臂一勾,搂着她缓步离开,“小莲蓬确实是为救子冉而存在,她所服下的鹿心若要养个十年效用应该还是有的。爷原先就打算着,有沈离醉在,子冉再撑个五六年不成问题,只可惜,最后事与愿违。”
    果然!
    他真的从未想过要取她的心头血救子冉,即便她自个舍得,他也不舍得。
    想起当初她那样掷地有声地认定他救她只是为了心头血,风挽裳不由得感到羞惭不已。
    “那小莲蓬为何会出现在天都,而且还把留在我身边当做是必须完成的任务。”
    “原本该是她受的痛,你替她受了,她的作用自然得体现在你身上了。”他笑笑道。
    “她在子冉急需心头血的时候出现,倘若她来得及时,爷最后取的一定是小莲蓬的心头血,而非我的,对吗?”她停下脚步,眼中含泪地看着他,不为感动,只是太过心疼他当时抉择的痛。
    他宁可拿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妹妹来冒险,也不愿取她心头血。
    那可是他亲眼看着出生,亲自留下记号,好来日寻找的妹妹啊!
    他之所以那般隐忍屈辱地活着,也只是为了找到他当年留下记号的妹妹!
    可是,在她与那个妹妹之间,他却还是不舍得牺牲她。
    当日,若非她逼他,是否,他还要执意等小莲蓬来?
    顾玦转过来,大掌捧起小小的脸蛋,俯首凝视她,凤眸里饱含着愧疚和疼惜,“可惜,爷最终还是取了。”
    她笑着摇头,泪盈于睫,“幸好爷取了。”
    子冉服下了有她心头血做药引的药,也这么久才苏醒过来,倘若用的是小莲蓬的,只怕他们兄妹之间的相认只能是遗憾了吧?
    可是,只是这样,他就已经愧疚成这样了,要她如何告诉他,她……时日不多了?
    他们走到这一步,确实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共同面对的,但是,倘若坦白的结果是在他心上加一把刀,她宁可不要。
    就连钻研子冉心疾多年的沈离醉都没法子了,告诉他,他又能如何?
    倒不如,就这样让他毫无压力地陪着她度过余下的日子。
    “爷的小挽儿好似越活越蠢了,嗯?”她就不担心被取了一次心头血,再取一次会怎样吗?
    换做别人,早千方百计地珍惜自个的命了。
    还好……
    风挽裳掩饰掉心里的苦涩,柔柔一笑,“爷,趁着月色还在,陪我环湖走走,可好?”
    乌云散开后,倒映在湖水里的月亮,迤逦醉人。
    “湖光月色怎比得上拥雪成峰的美。”修长白皙的手指替她系好披风系带。
    她起初不懂他的意思,顺着他深邃火热的凤眸低头一瞧,顿时红了脸,娇嗔地捶了他一下,转身走开。
    他轻笑了声,大步追上,霸道地搂上她的纤腰,低头贴在她耳畔悄声私语。
    月色下的女子低着螓首,被男子的情话逗得不胜娇羞。
    双双丽影倒映在湖里,比天边那一轮圆月还美。
    在湖心亭那边看到的霍靖,不由得重重松了大口气。
    总算彻底否极泰来了,这对苦命鸳鸯再也不会分开了。
    ……
    当知晓萧璟棠死了的时候,风挽裳除了一声叹息,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自作孽,不可活!
    他
    落得这样的下场,怪不得人。
    中秋过后,顾玦比以往更忙,天都的人很明显地感觉到局势的紧张。
    听说,丞相一党主张由好不容易寻回来的皇子登基为帝,小皇帝毕竟是旁系,只能将其废除。
    为了这事,朝上僵直了好几日。
    风挽裳知晓,太后也只是在做做样子,由顾玦口中,她知道他们的所有计划。
    回到采悠阁,贴竹片搭屋子时,他会当闲聊似的同她说宫里发生的一切。她只是静静地聆听,时而浅笑地提问一两句。
    他去上朝的时候,她便留在府里打理一切,将过去落下的责任都补回来。
    至于醉心坊……
    没了萧璟棠,缉异司也由九千岁统领,异族人们也无需胆战心惊地度日了。
    素娘时不时来幽府同她说说话,问她刚编排出的一些新舞的事,偶尔还会给她带来一些她们打听到的消息。
    她过得很安逸,很宁静。
    一切都正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她也相信,会越来越好,直到圆满的那一日。
    她更希望,他自己能更圆满。
    这一日,秋高气爽。
    风挽裳坐在采悠阁庭院里的梨花树下,低头专心地做着绣品。
    一袭素色提花裙裳,秋风吹起她的裙纱,扬起她的秀发,远远看去,梨花树下,白玉石桌,仿佛一副静水流深的水墨画。
    “夫人,您又在给爷做衣裳了。”小莲蓬的声音由远而近。
    她停下手上的动作,笑着抬眸看去,就见小莲蓬手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走来。
    那碗汤药一点儿也不苦,据说是他嫌弃她不够暖和了,让沈离醉给她开的补身的药。
    她也知晓自个的身子,就算这颗心没出问题,在那样的情况下小产后又接着风寒,又是心伤,再好的身子也会垮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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