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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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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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没想到,他之所以这般刁难万千绝,是因为看到万千绝对她的态度不太好。
    忍不住的,她在心里偷偷地乐,为他如此‘伸张正义’。
    “爷,你又不是不知晓千绝他的性子,难不成你想看到他同我打得火热?”
    打得火热?
    俊眉蹙起,凤眸一沉,徐徐看向外边的万千绝,“都跟着爷这么久了,还不知谁才是最重要的,爷留着添堵吗?”
    万千绝羞惭地低下头去。
    他知道主子指的不止这件事,应该还有上次他去西凉时所交代自己的任务。
    那便是保护好她,结果……
    谁才是最重要的,无疑是说,若有两支利箭同时射向他们,他也只能救风挽裳。
    “爷,你莫要小题大做了。”她轻轻拉扯他的衣袖。
    若是所有人都不给她好脸色看,他是不是想要为她闹到众叛亲离?
    “爷不是留着你受委屈的。”他又冷瞪了眼万千绝,那本不是该她承受的。
    从来就不该,从来啊……
    闻言,风挽裳心里又甜又暖。
    原来,是舍不得她受一丁点委屈,所以才这般不讲理。
    “爷,真的是你错怪千绝了,千绝,你说是吧?”她聪明地暗示万千绝。
    万千绝对上她柔和期待的目光,沉吟半响,配合,“回督主,正如夫人所说。”
    顾玦又不悦地眯眸扫了眼过去,摆手,让人起撵,也等于是不怪万千绝了。
    万千绝跟在步撵旁,心里很清楚,从此,必须得敬重她如敬重主子一般。
    他只是没想到都这样了,督主还能原谅她,并且宠她,疼惜她,更胜以往。
    ※
    在宫里粗略地用过午膳后,他便带着她乘着马车赶到天都城门外送小曜,以及那个摄政王。
    关于他北岳那个身份的事,在宫里她不方便问,在马车上,她问了,他却只顾着同她耳鬓厮磨。
    最后到城外了,他才说等回幽府后,她要问什么,他都告诉她。
    巍峨的天都城门外,道路宽阔,行人如织,车马如龙。
    这是南凌最繁华的都城,也是向往着高贵的地方,自是人人想要前来游玩一番。
    而此时,天都城外的茶棚旁停了一辆马车,整个茶棚都被包下,茶棚外的青衣护卫站如松,警戒四周。
    里边,三人一桌子,是如歌郡主,以及小曜,还有那个贵气逼人的摄政王。
    如歌郡主只是时不时低头喝茶,没有最初看到的那样,肤色暗黄、黝黑,而是白嫩无暇,看来当初是刻意伪装的,这会,也不再是当初看到的那般悠然自若,似是忌惮旁边的父亲。
    是的,父亲。
    很难想象,那样年轻的男子竟已有这么大的女儿。
    摄政王端着茶浅啜,眸光时不时看向旁边的女儿一眼,似是微妙。
    倒是小曜,如坐针毡,总是回头看向天都城门。
    这不,一见到她来,立即欢喜地起身跑过来。
    “姐姐!”
    风挽裳从马车上下来,站定,微微一笑,“小曜。”
    风曜看了眼站在她旁边的男人,很想上前拉他姐姐走到一边说话,可是,有人不容许他如此放肆。
    顾玦自是看穿了他的小心思,抬眸往他身后的茶棚看了眼,俯首对身边的人儿,低声道,“爷过去一下,嗯?”
    风挽裳笑着点头,目送他走过去。
    “姐姐,回魂了。”风曜往前一站,阻挡她的视线,嘟囔,“以后还长着呢,还怕看不够!”
    风挽裳心里微沉,她的以后,不长了。
    她嘴角含笑地看着眼前这个异常俊美的弟弟,不知他有没有发觉,说当男子汉的人,在她这个姐姐面前不知不觉有些孩子气。
    “姐姐,以后若是受了委屈一定要写信来告诉我!我来带你走!”风曜还是很不放心留下他姐姐一个人。
    她一个人留在天都,无依无靠的,那对父母就更不用提了,完全没有娘家撑腰,只有任人欺负的份。
    风挽裳不由得失笑,坚定地告诉他,“他不会再让我受委屈了。”
    “姐姐又帮他讲话!就你这样,活该他吃定你!”风曜不满地说。
    她笑着摇摇头,目光缱绻地往那边看去,幽幽道,“小曜,一个默默守了你八年的人,你觉得他会舍得让你伤心吗?”
    风曜愕然,双目瞪大,“姐姐,你是说他……”守了他的姐姐八年?!
    怎么可能!
    那个行事鬼魅、残佞的太监,怎么可能暗中守了姐姐八年?
    “是姐姐一直身在福中不知福。”她遗憾地浅笑。
    “原来……既然如此,想必那个采悠阁也是他为姐姐所建了。”风曜点点头。
    如果说他方才对那个太监还心存芥蒂,那此刻,全都折服了,更庆幸,姐姐在苦苦找他的同时,也有人在默默守护她。
    只是,既然如此,为何还让姐姐和萧璟棠有那么一段?让那混蛋一而再再而三伤他姐姐。
    难不成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是太监,配不上姐姐?给不了姐姐幸福?
    风挽裳怔住,这个她倒没想过。
    是这样吗?
    采悠阁当真如小曜当初所说,是依她的性子所建?
    原本没有采悠阁的幽府,因为她才存在的?
    也许,她真的该问问他。
    她又抬头看向那边正侃侃而谈的两个男人,旁边的如歌完全不用回避,只是时而替他们倒茶。
    她忽然想起小曜这次帮的忙,脸色顿时凝重起来,“小曜,你老实跟姐姐说,你是否答应那摄政王什么了?”
    风曜低头,没脸说。
    风挽裳着急,又刚好看到顾玦起身,似乎已经谈完,护弟心切,她快步走过去。
    “姐姐!”风曜担心地在身后喊。
    顾玦徐徐回过身去瞧,看到那张恬静柔美的脸难得的气势汹汹,他饶有兴味地瞧着。
    风挽裳对上他兴味的眸,秀眉微微拧起,“爷,你们可是谈完了?”先行问清楚。
    “谈完了。”他点头。
    确定不会打扰他谈事,她上前一步,直接看向还坐在位子上的摄政王,“请恕我冒昧打扰,不知摄政王要我弟弟小曜做什么?”
    摄政王冷冷抬起头来,眸光没看她,倒是直接看向她后面的小曜,“无艳如何跟你说的?”
    他即便没正视她,气势也是凛冽逼人。
    “他就是说不出口,所以我才来问的你。不管先前小曜答应了你什么,我都希望作废。”她直接说出心里话。
    顾玦上前拉她坐下,又坐回原先的位子上,对她照顾有加,却也置身事外的样子。
    “作废?听说你懂得经商,你见过哪个买卖交易可以使用到一半就停止的?”摄政王沉声道。
    “可小曜是人,不是可以随意买卖的物品!”他这样的回答实在很难叫人平心静气。
    “嗯,你说得对,不是卖,是送。”摄政王点点头。
    “你……”风挽裳气结,求救地看向旁边的男人。
    这时,那摄政王又幽幽地说话了,“当年就是他将无艳送给本王的。”
    这无疑是在她心头打了一棍,冒出一个坎来。
    这确实是事实,却也是给过小曜选择的,也不能怪他。
    若当初小曜没选这条路,而是当了太监,也许早已死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也没有他们姐弟俩的重逢之日。
    真的不能怪他。
    顾玦俊脸却是沉了,凤眸凌冽地瞪向那摄政王。
    摄政王放下茶盏,看向无艳,“无艳,你自个说,还是本王说?”
    风雅愕然抬头,只觉得没脸见人,尤其看到姐姐期待的目光,他更觉得难以承受,转身抛开。
    “小曜!”风挽裳担心地喊,想追上去,却被顾玦拉住。
    “让他一个人静静。”他说。
    她只好按捺着坐回去,重新看向摄政王寻找答案。
    摄政王递给旁边的如歌一个眼神,如歌便起身往风曜走开的方向走去。
    “看来他没同你说。”摄政王看了眼顾玦,忽然道。
    她不解,看向顾玦。
    但是,顾玦也没有回答她,只是让她听对面的人说。
    “当年,他将无艳送给本王之前就已经对本王了如指掌,包括本王好男色的真假。”
    好男色的真假?也就是说极有可能是假的?若真的是假的,那小曜为何还是会被……
    “这个怪,只能怪无艳太倒霉,居然碰上他。”
    他?
    是谁?
    风挽裳越听越乱,可是,那摄政王却不再为她解惑,而是起身道,“也只有那一次,以后也绝不会再有。无艳答应了要成为本王的人,本王自然要带他回去。”
    后面那句话听着叫人很难不想到那上边去,她着急得也跟着起身,“我不准你再糟蹋小曜,小曜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他要过的是正常的生活,正常的人生,而不是同你这样的人在一块!”
    那摄政王只是嗤笑,看向顾玦,“剩下的,他也知道,你问他吧。”
    “……”风挽裳愕然看向顾玦。
    摄政王又对他说,“既然他而今什么都不是了,用不着特地排斥北岳。”
    他?
    指谁?
    风挽裳觉得自己满脑子的疑问,无人能帮她解答。
    但是,知道这摄政王一定要小曜回去不是因为那种事,她就放心了。
    什么叫做成为他的人,也难怪小曜会误会,难以启齿。
    最后,再依依不舍,姐弟俩还是不得不分开。
    队伍缓缓启程,风曜牵着马走在最后,脚步放得很慢很慢,心里扭捏了好久,终于在翻身上马后,回头,对顾玦板着脸,“你要好好照顾我姐姐,我会努力让她这个娘家变得强大,让她依靠的。”
    “尽说胡话。”风挽裳无奈轻笑,倒像是小孩子说的话。
    “姐姐,我是认真的。”风曜很认真地表明自己是认真的。
    “好了,马车要走远了,快跟上去吧。”看了眼前边已经缓缓而行的队伍,她柔柔地催他上路。
    风曜依依不舍地看了眼姐姐,调转马头,离开前,忽然又回头喊了声,“姐夫!”
    尾音还没完全消失,他已经尴尬得扬鞭,绝尘而去。
    顾玦微眯起眼,看着坐在高头大马上远去的少年,笑了,欣慰的笑。
    “爷,小曜刚刚……”是喊他姐夫吗?还是她听错了?
    “还好,你弟弟不像你这么蠢。”他低头看她,轻笑,凤眸里也闪着欣然接受的喜悦。
    她欣喜,“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喊了。”
    她知道小曜那声‘姐夫’是表示他愿意打心底接纳顾玦了,不会再有任何怨恨了,也知道那是他对她的祝福。
    “他要喊,爷还不一定应。”他轻哼,搂着她回马车上去。
    “……”
    上了马车后,她迫不及待地问,“爷,那摄政王说你知道一切,能否告诉我?”
    马车里,长凳收起,空出足够大的空间,上头铺着柔软的地毯,可供人坐或卧。
    他靠着车壁席地而坐,伸手将她拉到怀里,拥着她,温软在怀,一颗心很是踏实。
    “那个摄政王啊……”
    他抱着她,娓娓道来,她听得震惊不已。
    原来北岳真正正好男色的不是摄政王,而是去年刚死去的帝王,而这摄政王只是一个幌子,就好比太后让顾玦背尽一切黑锅一样,好男色的是那个帝王,摄政王只不过给他做遮掩。
    不得不说,他们两人身上发生的事有点儿相似,所以才那么快达成共识。
    他还说,他当初敢将小曜当做男宠卖给当时还是东王的摄政王,因为知晓那个男人并非好男色,即便是背负男宠之骂名,也不会当真那样丢了……清白。
    只是,谁也没料到,一个夜黑风高的夜里,那个帝王突袭东王府,正好看到小曜,于是,悲剧发生。
    一个好男色的帝王,只能让自己的弟弟帮忙养着男宠,供他消遣玩乐,突然间见到小曜惊为天人的容貌,试问,小曜如何逃得掉。
    原来,发生在小曜身上的远比想象中的还要不堪。
    也不知他知道与否?
    原来,真的不是他的错,错只错在,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是那样发生。
    “爷当初为何不解释?”任她那样误会他,怪他,甚至恨他。
    “解释什么,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他轻描淡写地说。
    他就是这样,只要是他觉得认为是自己的责任的,绝不推卸,也不辩驳,只是默默地承担着。
    “那是爷觉得没必要,可是有时候,一个解释可以让人少走些弯路,就好比我们,兜兜转转,这才真正在一起。而且,解释可以让对方舒服些。”她悄悄瞥了他一眼,后面说得很小声。
    忽然,她的衣襟被轻轻扯开,她低呼,伸手抓住,“爷要做什么?”
    “解衣裳。”他很认真地回答,然后低声问,“爷解释了,舒服吗?”
    她脸色刷红,他居然这样来理解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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