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2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既然子冉不是,既然她当年绣的东西全都在这里……
    那么……是她想的那样吗?
    她,就是扎根在他心里八年的那一个?
    '不就是八年吗?他一叫你出来,你就出来,爷养的狗都没这般听话过!'
    那夜,她随萧璟棠入宫找弟弟时,在轿子里,他这般说。
    她不知道那时候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苦的。
    他吸食乌香那会,依然坚持想要的人……也是她?
    取心头血的那一日,他往自己的心口捅那一刀前所说的话,是……针对她而说?
    '既然里面的人移不走,那这颗心,我不要了!'
    他爱她有多深,当时的她就负他有多深!
    八年,原来早在倒在她的轿子前,她就已在他心上了!
    他怎能藏得这么深,怎能?让她一直负他?
    欣喜吗?
    有的,只是此时此刻,心痛、心疼多过于欣喜。
    原来,过去他那么轻易地以为她会相信萧璟棠,包括相信她在孩子和萧璟棠之间选择放弃他们的孩子这件事上,不是没有原由。
    因为,他看着她和萧璟棠在一起八年,默默地将她放在心上,从未打扰。
    他说,不知不觉上了心,想要挪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难怪他总骂她蠢,她真的好蠢,蠢到现在才发现他的真心。
    泪水,潸然落下,湿了脸颊。
    她将那些被珍藏得一如当初的绣品捧在心口。
    那么骄傲的人,要什么样的女人还不是张口即来的事,可他却委屈尽了自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她幸福。
    倘若不是她倒在他轿子前,是否,这辈子,他都不打算让她知道?
    那两个禁军看到她哭成这样,再瞥了瞥摔在地上的那些毫无价值的东西,相视一眼,转身要走,忽然——
    “诶,有纸条!”突然,其中一个禁军发现压在一堆绣品下卷起的纸条,上前取。
    “谁都不许碰!”风挽裳大吼,像捍卫最珍贵的宝贝一样,扑上去抢先一步将纸条抓在手里。
    见她这般紧张,那禁军更觉得可疑,蛮不讲理地去夺,“交出来!再不交出来,休怪我不客气!”
    风挽裳却将纸条抓得更紧,任那人怎么掰,就是不松手。
    “哎呀!这可使不得啊……夫人,您快些松手,别让他伤了您啊!”霍靖上前想要拉开那个禁军,反倒被另一个推开。
    然后,两个禁军对付一个弱女子,很快就从她手里取走纸条,她被狠狠推倒在地。
    那个禁军冷哼了声,打开纸条——
    “风挽裳和顾玦,一生一世,倾情不移!”
    “若有因果报应,风挽裳愿替顾玦所造下的杀孽承担一切报应。”
    “愿顾玦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风挽裳怔住。
    那是那日她许的愿!
    她那日许的愿原来也在他这里,被他仔细收藏着!是旭和帝给他的,还是……他后来让千绝捞的?
    她记得那日,他们先走,千绝断后。
    此时此刻,她的心中震撼得无以复加。
    “什么东西!还当宝似的!”那个禁军啐了声,扔下纸条,嚣张地转身离开。
    风挽裳赶紧扑过去把那张纸条拍干净,仔细地收好。
    倏然——
    咔——
    细细的脆响,让风挽裳的心瞬间像被绳子勒紧。
    她抬头看去,就见转身的禁军踩在散落的绣品上,好像踩碎了什么。
    那禁军愣了下,移开脚,用长枪挑开覆盖在上边的绣品,看到自己踩碎了何物后,又是嗤笑一声,大摇大摆地离开。
    风挽裳的心却跟着碎了。
    那是,他亲自给她戴上的手镯,后来也被她亲手摘下,并且摔断的镯子。
    原本只断成好几截的镯子,而今经那一踩,碎成渣!
    她上前蹲下身,伸出去的手是颤抖的,小心翼翼地捡起,仿佛捡起的是被她一再负了的真心。
    ……
    这厢,薄晏舟坐下后,看到他面前摆着的那一盘盘几乎没怎么动过的菜,眸子微微发亮,笑着走过去,在他对面盘膝而坐。
    “九千岁倒会享受,一餐十个菜,不愧是九千岁啊,连坐牢都跟别人天差地别。”说着,目光一一扫过这些虽然冷却了却还泛着香味的菜色。
    “你怎么来了?”顾玦用仅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讶异地问。
    从他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的时候,他就知道是薄晏舟。
    但是,太后怎可能让他这么频繁地来见他?
    “昨日持的太后令牌来,今日来,他们自然以为又是太后同意的。”薄晏舟也压低声音,淡淡地说。
    顾玦赞赏地微一挑眉,倒会钻空子。
    “如何?”他放下酒杯,沉声问。
    “你问菜吗?我还未尝。”伸手,要去取他面前仅有的一双筷子,却被抢先一步。
    顾玦把筷子换到另一边放,凤眸看向他,隐隐不耐。
    薄晏舟收回手,面容很平静,一点儿也没有表现出很可惜,很垂涎的样子,切入正事,“即便飞鸽传书通知老四了,没有太后的手谕和虎符,能跟他一块回来造反的人远远不够抵御天都的禁军,再说,只剩一日了,来不及。”
    “嗯。”他点头,余光瞥了眼外边越来越暗的天色,心也越发灰暗了,继续倒酒独酌。
    薄晏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那人说,实在不行……”
    “不行!你们又不是不知晓,太后留我三日,除了让我表忠心外,更重要的是有足够的时辰调兵遣将,她正等着你们自投罗网。”顾玦坚决不同意。
    “我们就是知晓你这性子,宁可自己死也不愿大家舍命相救,要是老三在,又该动手了。”
    “这本就是我个人惹出来的祸,才坏了大计,与你们何干?”他敛眉,冷冷淡淡地道。
    “……不只老三,连我都想动手了。”薄晏舟一度无语,果然是没教好。
    “是应该打一打应付外边的人。”顾玦当真了,原本拿在手上的酒杯,被他轻轻一捏,应声碎裂。
    “唉!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总不能反过来,下梁不正,上梁也跟着歪。”薄晏舟拿他没辙,做大哥的真是要操碎心了。
    “……”顾玦不理会,拿起酒壶,继续喝。
    “我听说有人沾不了酒?”
    喝酒的手,一顿,眼里闪过一丝晦涩,继续。
    薄晏舟看着他,倏地伸手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酒壶,昂首灌了一口,然后,狠狠砸向门口。
    啪啦——
    刺耳的碎裂声吓了外边的人一跳,慌忙喊,“丞相大人……”
    “不碍事,本官还应付得来。”薄晏舟温和地回应外边。
    顾玦瞥了眼碎裂在门口的酒壶,再看向他。
    薄晏舟也平静地直视他,“要动手吗?”
    “……”
    动手了,就表示不当他是大哥,也表示兄弟没得当了。
    他又不蠢。
    顾玦冷瞪一眼,还是不愿理他。
    “让沈离醉带走子冉;又让我要太后革除她舞官的身份,为保她可以无后顾之忧的跟着弟弟回北岳,连她最疼的小雪球都细心地护好……怎么?接下来要做的是不是就是断绝兄弟关系了?怕黄泉路上拖家带口,阎王爷不将你视为座上宾?”
    “……”嘴角微微抽搐。看不出来他这方面的口才也这么好。
    “要按你那么说的话,当初你救出子冉后本可以远离天都,海阔天空,是我们拖着你不放,既然如此,就算不要命,也该救你!”
    这话,顾玦敢打赌,绝对有赌气的成分在。
    此时此刻,他终于觉得这薄晏舟有点大哥样了,爱念!
    “我看也不必说了,死就死吧,大不了让二十一年前的天都再度血染半边天而已!”薄晏舟说着,起身,作势要走。
    “到最后一刻。”
    终于,有人愿意给他们机会表现兄弟情义。
    薄晏舟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顾玦这一次是拿自己的性命在赌,赌太后这些年来对他的依赖,赌赢了,他们原本就打算好的计划可以进行,赌输了,赔上的是他的命。
    然后,他一点儿也没觉得别扭地坐回去,又瞄了眼摆在眼前的菜肴,“弟媳妇的手艺越来越精湛了。”
    话落,对面的男子目光冷冷地射过来。
    薄晏舟假装没看到,拿不到筷子,便伸手掰了一鱼尾,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顾玦俊脸微沉,是觉得方才以大哥的身份逼得他妥协了一把,得寸进尺了?
    薄晏舟一直在他的瞪视下吃完那鱼尾,而且还吃得干干净净,慢条斯理地放下后,拿出随身携带的帕子擦了擦手,望向天外已经渐渐暗下的天色。
    “菜虽然是冷的,香味却还在,就好比,该走的人应该已经走远了,却仿佛她还在眼前。”
    顾玦敛眉,起身要叫人拿酒来,顺便赶人。
    “自始至终你都没表示过非她不可,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因为,你心里自始至终都在保留着随时随地可以将她推开的念头!”
    身后响起薄晏舟愤怒的声音,他脚步顿住,身子赫然一震,僵硬地回头看去……
    ………题外话………谢谢大家的荷包和月票,钻石神马的,么么哒(づ ̄3 ̄)づ╭



☆、第228章:小挽儿,爷忘了问你一句话
    这句话,犹如一把最锋利的刀,一刀剥开他的心,直达心底,将他藏得最深、最深的那份保留狠狠挖出。
    确实,之所以从未让她知晓在他心里八年的那个人是她,不是不敢,只是为了有朝一日,在他无法护她周全时,能够清醒地将她推开芾。
    就好比那八年,宁可看着她对别的男人展露欢颜,喜怒哀乐全是那个男人,哪怕不止一次想要将她夺到身边,却因为看到她恬静淡然的笑,再想到自己所要走的路,于是,所有想要拥有她的疯狂,彻底清醒。
    薄晏舟抬头看他,“既然一开始就为推开的那天做准备,又何必去沾惹!别打着爱的名义,将人伤得体无完肤!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所谓的为对方好,对方愿不愿意接受!你们又能确保,这样,他就是幸福的吗!”
    说着,向来儒雅清逸的脸不再平和,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起身背过身去,还一脚踢开就近的食盒,“真是混账!枞”
    最后一句真的大声骂出来了,反正外边的人只当再正常不过。
    顾玦看着他异常的举止,看似为他急,但,一个‘你们’就能听出当中蕴含着他多深的痛。
    沉吟,他敛眉,开始思索他的话。
    是啊,既然开始就想着推开她,他就不该去沾惹。沾惹了,在让她受尽苦痛后,又私心地赶她离开,自以为还她一方平静,却没去想她要不要这样的平静。
    从没想过要问她,要平静,还是,要他?
    愣怔了一会儿,他转而看向外边已经点亮灯火的夜色,有了决定,转身,迈开步伐,忽然又停下,侧身,回头,“大哥……”
    啪!
    已经平复心情坐回佳肴前,并且顺利拿到筷子准备夹菜的薄晏舟,没料到他会突然回身,手一抖,筷子掉了。
    然后,他慢半拍地才将重点放回那声‘大哥’上,惊得站起来!
    大哥……
    从结拜至今,他都没这么喊过。
    别说喊,连当他是大哥的基本都没有。
    突然来这么一声,也是最后一声?
    他没忘记这人有多记仇,而且是六亲不认的那种。
    譬如,上次吃去他小半条鱼,他竟仗着太后的宠信,要太后下令让他吃十日的馒头!
    “你家孩子又嚷着要娘了?”
    闻言,薄晏舟脸色露出少见的怒色,拳头暗攥。
    果然不能期待狗嘴里吐得出象牙!
    凤眸又暼了眼他原封未动的菜肴,勾唇,“要娘是没有,有娘的味道的菜倒是可以。”
    说完,刻不容缓地冲向门口,铁镣随着他大步移动,不断地响着。
    眼看就要到达门口了,一个身影从后袭来,他利落地闪过,完全不给他疑惑的机会,凌厉的招式已经朝他招呼过来。
    他微微颦眉,忽然看到他暼向门外的眼神,顿时懂了,两人过了几招后,他收手,难得地乖乖挨打。
    薄晏舟一掌将他打出去。
    砰!
    带着铁镣连人带门摔出去,吓了一大群看守的人。
    所有人本能反应地持长枪以对,结果看清摔出来的人是谁后,都不约而同地后退一大步,连拿长枪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顾玦并未随门摔倒,而是翻了个身,优雅站稳,嫌脚上的铁镣碍事,便运气震断,而后,一掌打向包围他的人,飞身直奔采悠阁。
    婉若游龙般的身影在夜色中,眨眼间消失不见。
    原来,九千岁不是没能力逃,而是不想逃,要是他想逃,他们哪里是他的对手!
    “九千岁逃了!九千岁逃走了!”
    身后喧声不断,所有人朝九千岁飞离的方向追去。
    有的还因为九千岁轻而易举�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