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长平罗家的美貌小姐呀。”楚璇声音冷静得简直让人恐怖,不知道多深的怨恨才能积成这样残酷的冷静。“见色忘义无可厚非,本来在这世上我就没信过谁,可你不该我救了你反向我下杀手,所以我一世都会记着你的。”
韩遥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一滴滴地落在丝绸的背面上,抱住他哀求道:“你原谅我好么,我以后再也不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刚强如他竟然会在外人面前落下眼泪,实在是什么也顾不得了,如果是江湖中的人看到了,不知道会有多么惊讶。
楚璇猛然翻了过来,看着他冷笑道:“我要你现在去杀了罗心兰,你也去么?”
“这—这……”他不由得为难起来,“她是我母亲表妹的女儿,恐怕—”
“你母亲表妹的女儿,当真是好近的亲戚啊!”少年嘲讽地笑了起来,“你自己说时就不觉得可笑么?”
“我去妓院里嫖婊子,妓女都还敢为了我骂她以前的熟客呢,你真他妈的是比婊子还不如!”
韩遥面部抽动了一下,似要说什么,然而终于又努力地把话语吞咽了下去,他不敢冒这个险。赔上他的全部尊严,如果能换情人回心转意,他愿意。
黎子鹤看两人已经越闹越不可开交,实在不方便再呆下去,便起身对楚璇道:“你的药方我已经都开好了,记得一日三次按时服用。你受伤极重,三个月内不要有剧烈活动,便是以后也要自己多加小心。”
他连告辞都不跟韩遥说一句,显然也是鄙薄他的人品,不惜触怒这位威名赫赫的楼主。
楚璇一见黎子鹤走了,扯过被子蒙住了脑袋,根本不愿意理他。
韩遥无法,只得也离开了。
十日以后,青城摘星楼宴请天下群雄。
摘星楼楼主韩遥当着天下人之面从青城城门一路膝行至摘星楼,一步一扣头,磕到摘星楼楼前时已衣衫尽破,膝盖额上尽是鲜血,昔日江湖中“璧公子”的翩翩风范荡然无存。
应邀前来的一众武林人士眼珠子都只差没瞪出来了,有不通事的去问摘星楼属下你们家楼主怎么了,当即被打得鼻青眼肿,不敢做声。
韩遥至摘星楼楼前方才长身立起,对众人朗声道:“今日韩遥邀各位前来,是有两件大件事要向天下宣布,请四方英雄做个见证。”
“第一件,我韩遥收义弟楚璇,以后行走江湖时若有敢伤楚璇者,摘星楼必十倍以还之!”
“第二件,长平罗家罗心兰无故重伤我义弟楚璇,我摘星楼从此与罗家断绝一切往来,江湖上任何门派再与罗家来往,就是与我摘星楼为敌!”
“第三件,我韩遥今日立下重誓,一生对楚璇不离不弃,永不娶妻,如违此誓,当天诛地灭,万刀剐心而死,死后魂魄坠九幽冥狱,永世不能超升!”“
众人此时方才明白这位大楼主今日这么多委屈折磨,全都是为了一个楚璇,只是众人既知道他是男子,都将那一个“璇”字当做了“玄”字,以后行走江湖时别人总是将他名字弄错,楚璇不胜其烦,最后索性改了名字,这却是后话不表了。
四方豪杰开始对韩遥这番作为还褒贬不一,大多人都在心里暗想不过是一个娈童男宠,如何值得如此自贬身份,受此屈辱,以摘星楼楼主之地位财富,要什么美貌的少年没有。
韩遥发完毒誓,对楼上喊道:“我答应你的俱已做到,你可原谅我了么?”
众人俱向楼上望去,想看那能令韩大楼主痴心的男子究竟是怎样的妖媚人物,
一个白衣的少年如踏波般从楼中走出,清冷月色从他头顶斜斜落下,瞬时收敛了一切光芒,不敢与之争颜色。
此刻天地间,似乎就只剩那一个雪白的身影,孤傲地屹立着。
时间都似已停止流动,那少年立在楼上,恍如一瞬,又恍若永远。
他如剑如锋的唇角微微往上一扬,只是一个极小的弧度,刹那风情,竟如雪化春回,遍地花开!
楚璇懒懒地笑道:“原谅你了,上来吧。”其声宛如天籁,足以断金振玉,更有几丝烟雾般的迷朦和缠绵,简简单单几个字吐出,余音竟似还在耳边缭绕,丝丝不绝。
韩遥也不与场中群雄打什么招呼,飞身上楼去,拥住那少年进去了。
自有摘星楼一干下属设筵招待四方豪杰,应酬往来。
众人想起那楚璇容颜,均想韩遥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竟然得到了这样世上无双的珍宝,羡慕不已。非但不替他可怜,反而暗道若是我怎舍得美人生气,这韩遥实在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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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在第十章提的一个问题迄今还米有人猜出来,但是米人答出的话又会对偶的文产生疑惑……其实很多问题就是只要猜到了就可以不问了
所以偶再贴一次:大家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楚楚身上的……
大家仔细观察……楚楚的变化……偶话都说到这份上还米人知道偶只有亲自公布了
偶再等一等
八 冬残春已浓(上)
话说楚璇和韩遥这一对冤家终于又和好了,两人搭着毯子坐在雕花小圆桌边烤火,烧得旺旺的大铜火炉搁在桌下,整个室内温暖如春。韩遥去逗他,奈何楚璇这一向着实伤得重,又呕了大气,精神不大好,迷迷糊糊应着他的话,眼看就要趴在桌上睡过去。
韩遥为了引他说话,道:“你想不想看我那件传说中的仙器?”
楚璇原本昏昏欲睡,听到这话果然来了兴趣,坐直了身子嚷道:“要看!那东西在哪里?”
他的目光在触及到韩遥拿出来的那个东西时凝固了。
那—那个透明的杯子形状的东西怎么看上去那么眼熟啊—
似乎—好像—是他的玻璃杯……
韩遥以为他是太惊讶了,便笑道:“没什么,我第一次见到时也呆了半天,这物件还有一样最稀罕处,我给你看—”
他拿起桌上的紫砂小茶壶向那杯子似的东西中加水,随着杯内水位的增高,杯壁处慢慢浮现出了美丽的花纹。
没错,这千真万确就是他送给别人的玻璃杯啊!
楚璇整个人都完全石化了。
他的解说被突如其来的狂笑声打破了,楚璇笑得已经滚到了地上,使劲锤着厚厚的地毯。
“仙器—仙器……哈哈—”他想说出事情真相,却因为实在笑得太厉害而讲不全,“哎哟,救命啊!……我—我要死了……”
在笑到几乎休克后,楚璇才勉强止住了笑声。他努力地装出一副严肃的模样,一本正经地对韩遥道:“你知道这仙器的主人,那位神仙是谁吗?”
韩遥的答案让他再次石化:“是你吧。”
震惊过后楚璇立刻跳了起来:“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狐狸挑了挑好看的眉毛,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楚璇被他那种玩味审视的目光看得一身直起鸡皮疙瘩,浑身发毛。半晌过后,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死狐狸,快点说!谁告诉你的?莫非还有其他人来这个世界了?”
狐狸睫毛都不眨一下,面容镇定自若:“猜的。”
“怦”的一声,有东西重重摔到了地上。
楚璇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猜也能猜得出?”
“过来,”韩遥勾了勾手指,笑得猖獗艳丽,说不出的邪气媚惑,。“我告诉你为什么……” 他声音优美醇厚,带着一丝丝恰到好处的沙哑,比楚璇最爱喝的青梅酒还要微醺醉人。某个没有节操的家伙立刻吞了一大口口水,想靠拢去,但又怀疑狐狸不会这么好心告诉他答案,犹豫啊犹豫……
狐狸嫣然一笑,修长洁白的手指慢慢掠过鬓边,挑起一缕墨发,轻轻含入唇角,泛着水光的凤眼向上斜斜挑起;实在是风情万种;勾魂摄魄……
啊;偶先受不了了!!!
这整个一SM女王受啊!韩遥啊;你怎么能抢偶家楚楚的风采呢?
抗议抗议;你是强攻哎!
什么?这样可以更好地挑逗起某个小白痴的欲望;趁他对你上下手之际正好名正言顺地把他吃掉?想得好;偶家的楚楚是你随随便便吃得到的么?小心偶让你被吃;幽蓝一直吵着要看楚楚在上面的;偶还可以省掉答应过N多人的番外……(抱头鼠窜而下)
偶家楚楚才是真正的的受中之王!人家当年为什么被踢下凡间?就因为长得太祸水了;仙界和魔界都为他乱成了什么似的;他依然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悠哉游哉;没心没肺的气得所有人呕血。最后天帝魔皇本着我得不到别人也不要想碰的原则;联手将这个祸害封印了一切丢了下来。仙界魔界随便丢哪里一个最丑最没气质的下来都包准是倾国倾城的漂亮;你说楚楚当年那是怎样的魅力?
“过来;到我身边来……” 桌边男子的声音愈发柔和魅惑; 楚璇不自觉地向他走了过去,眼神都是迷蒙的;像江南五月的烟雨。
韩遥张开了手臂;眼看就要抱住他;少年却灵活地一退;脱离了他的指尖。抬起头来;笑得妖孽横生。伸手解了发带,一头如镜似绸的长发像泉水般流泻了下来,衬着一张瓜子脸越发精致雪白,两弯黛眉本是有如天上弯月,眉梢处偏偏又透出淡淡的锋利,凭空添了几分英气,却更现出十二分的媚意来。
单单只是妩媚艳丽,如何可算得上最上乘的魅术?
容易得到的,世人也多不想要了。
这世上男子,骨头都是贱的,你先对他亲密,与众不同,他自然以为你对他有意,若以后再冰冷高傲起来,他就会越发迷恋得你紧。
一生得不到,就一生都会想着你。
我还是女孩子的时候,为何裙下之臣无数?便是因为我从不曾迷恋过他们半分,一颗心始终未动过丝毫。
心不动,已立于不败之境,衡无伤。
可我在见到你第一眼起,就沦陷了。
冰心已动,我又凭什么来保证我在情场中的胜利呢?
我自己亦是不知,完全没了把握。
楚璇身子一仰,缓慢地向后倒去,身子竟能折到不可思议的程度,韩遥自忖都难以做到,几乎能够想见这小妖精在床上可以摆出怎样诱惑的姿势,身体可以打开到什么程度……
顿时鼻中复又是两股热流滚滚而下……
然而正在他想入非非、意淫不断的时候,那先前的妖精又收敛了所有妖媚,神色清冷如天上明月,孤高骄傲得遥不可及,让人一望之下顿生敬畏之心,又在心底最深处隐隐约约地想去招惹。
戏谑的笑声响起,傲慢的唇线微启:“想跟我比,你诱惑人的本事还远未到家啊!”
韩遥只有恨恨地骂:“妖精,你真的是我命里的祸水!”
“你自己要动心,又怪得了谁?”小妖精笑得俏若春花,梨涡隐现,可爱得叫人恨不能揉碎了加进自己的血肉里去。
厚实的锦缎帐子垂了下来,遮住了无限春光。
然而享受这春色的某只狐狸,却在叫苦不迭。
这算什么,衣服都脱光了再告诉他只能摸不能做?这种时候喊人刹车简直是要命啊!
呜呜,他不要成为第一个因为禁欲流鼻血而死的人啊……
呜呜,他不要成为第一个因为禁欲流鼻血而死的人啊……
“不愿意?不愿意就下去。”楚璇美目一瞪,妩媚中便带了几分凌厉,“就是看你按摩得还舒服才让你摸,不然你以为我愿意被你白吃豆腐啊?”
韩遥险些一口气憋死自己,他笑傲花丛的高超调情手段在某人眼里居然只是按摩?这也未免太打击他了!
不摸白不摸,狐狸心里念叨着,要去冲冷水澡是以后的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典型的鸵鸟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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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是勤奋的……
一更更两章
打分的似乎越来越少了,偶满地乱滚:“偶要分分,不给不写了!”
八 冬残春已浓(下)
他不是没看过楚璇的身体,但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欣赏的确还是第一次。少年的身体毫无瑕疵,细腻得连毛孔都没有,完美得几不似真人。摸上去的感觉就像在摸一尾美丽的鱼,唯一不同的就是指尖传来的温暖,这是冷水中的鱼所不会具有的。
韩遥每次看见他的腰身,都要感到吃惊,那样可以双手合握还绰绰有余的腰肢,在历史中的著名美女中也不过是传说。《吴宫艳史》中提到过明睿帝的宠妃赵紫烟说“赵氏女紫烟,十七艳名满京华,二十入宫,时睿帝后宫佳丽二万人,紫烟独为冠。腰细可盈握,当风而立常恐为风吹去,善歌舞,曾于帝掌中做九天舞,观者皆神迷意醉不能言。”
然而吴代的正史中从来没有提到过这位体态轻盈的绝世美女,所以后代多以为是杜撰出来的。但是现在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他面前,他不得不相信传说的真实性同时庆祝自己的幸运,竟然可以得到这样美丽的宝贝。
韩遥撑在他身上,低下头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