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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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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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角勉强扯出一缕笑,罗浮伸手扶住绝尘,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师父真是不简单,早料到我会不遵守约定,于是在我体内下了蛊。一旦过分动用真气,便会经脉逆转,血气上游。
  他想要这样子废了我?
  面色难看至极,她第一次见识到子逸的厉害。看来,他真的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所以说嘛,越是怪异的人越会有怪癖。子逸,你真是绝种基因,另类变态。
  还差两个月就年满十五了,她真该等等的。
  嫌恶的瞅了眼周边,脚下全是肮脏零乱的尸首,赤色水流还冒着热气,腥味十足。
  翻身骑上绝尘,罗浮虚弱的伏在它后背,轻道:“乖,我们找个干净点的地方,先运功调息,待缓了这口气再去与大军会合。”
  也亏的她能忍,否则刚才定会被倾弦瞧见,到时候菱梦璃又得来找她麻烦了。而且,她不想让君谦知道,大战在即绝不能害他分心。
  跺了跺脚,绝尘似一头灵兽,安静的驮着罗浮,缓步翼翼而行,生怕颠坏了她。
  从壶口撤走的三千肖军沿大道一路追踪,途径汶觉关时,遭到青佩麾下八百弓弩手的袭击,片刻间,肖军在密无点缝的箭雨中如风吹残烛一般,几番孱弱摇曳之后,便匆匆覆向灭亡。
  敌暗我明,肖军被杀的乱了阵脚,转身就想撤军回退,以图后进。这时候,倾弦率军而至,与青佩的人马形成前后夹击之势,杀的肖军措手不及,抛旗弃甲,疯狗似的四处逃窜。
  转瞬间,汶觉关成了血洗的疆场,蛇枪银剑,饮声泣恨。
  ……
  出了壶口,捡一座破草屋歇息下来。罗浮盘膝而坐,凝神静气之后,合上双目开始运功疗伤。绝尘在草屋四周来回兜着圈子,警惕性的给她把关,以防有人偷袭似的。
  一炷香燃尽,胸口已不那么痛了,她这才打散真气,撤归原位。
  睁开眼睛望了望绝尘,嘴角润出一抹柔软的笑容。撑起身子,罗浮迈步朝它走去,从马鞍中取出几片枯干的草叶,放在嘴里咀嚼。
  面无血色,咳嗽声断断续续,忍都忍不住。好不容易将草药吞进肚子里去,这才缓解了急促的喘息,慢慢的,竟真舒服了很多。
  亦影的草药能解子逸的蛊毒。罗浮微微感到震惊。
  刚开始还闹不懂,好端端的为何硬要她收下这些已经枯干的草叶,并且神神秘秘的告诫她,必要时可以拿它救命。
  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个亦影,究竟是什么人,他和子逸又是什么关系?
  蓦地收紧了心,好一个深不可测的家伙!
  ……
  川峡谷,四面群山峰耸、陡峭峻立,谷底阔坦似原、一马平川。
  五十丈之隔,左面是玉君谦的一万大军,右面是蒙昌的一万大军。离离平原之上,两万大军分峙对垒,已各自摆好阵势,蓄意待发。
  “竖子小儿,毛还没长全,竟敢跑来找你爷爷挑衅。”蒙昌骑坐高头大马,只身挺立于两军中间,高举流星锤破声叫骂,“识趣的撒泡尿照照,看看你这小儿几斤几两!”
  笑意冷峭,玉君谦拍马上前,风颜凛姿:“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今日一战,鹿死谁手尚不可知。蒙老儿,话不要说的太早,小心闪了舌头。”
  竟然起了玩心,罗浮的口头禅居然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他暗自摇头,傻丫头说的话总是有那么几分道理。且看看,我是白的那一只、还是黑的那一只。
  “不自量力的贼小子,我看你是找死!”亮起了流星锤,摆好打架的姿势,蒙昌大叫一声喝道,“爷爷我今天就送你一程。贼小子,乖乖受我几棒子。”
  眸色转寒,玉君谦手持七尺二寸的龙刀枪,枪头镰钩直指蒙昌。那架势,似在嚣张的叫道,有种的放马过来。
  蒙昌蓦地被激怒,大呼一声“嘚”,扬马疾攻而去。
  俩人胶着一处,兵器碰撞擦出火花,乒乓作响。
  流星锤一棒千斤重,蒙昌力大如牛,使起来毫无笨重之感。玉君谦选择避其蛮力,以轻功配巧劲,像蛇一样缠住他。
  雪鞘长枪,刺、挑、钩、绕,不停的在蒙昌周身挥舞,如同蛟龙摆尾横扫千军。玉君谦跨马驰骋,枪法精绝招招不息,打的蒙昌无喘息之际,几十个回合下来,蒙昌已略显不济。
  凶恶的挥了一锤子,砸开迎面刺来的长枪,蒙昌立即转马,抽身遁退。玉君谦也不急着上前去追,只定定的立在原处冷眼逼视。
  大口喘着粗气,蒙昌心里发虚,再这么打下去,要不到三个回合,必定是命丧他手。心里一横,单挑不行,那就群殴!
  跑开十丈之远,又猛的拉马回头,蒙昌拔出腰间佩剑,向天高举,长声一啸道:“将士们,杀啊!”
  “冲啊——”黑压压的士兵如云盖日,扑面杀来。
  甩马狂奔,玉君谦声如洪钟,洞天一喝:“听我号令。杀!”
  “杀啊,杀,杀——”身后士卒如离弦之箭,火速前冲。
  两军混合,搅成一团。你来我往,刀剑穿梭。
  乳白色的雪地上,几滴水珠被阳光照射的如同沙滩珍贝,晶晶闪烁熠熠夺目。不久,洁白的地毯染上了绯红,像是铺了层缤纷的落英,花攒锦簇,繁星点翠。
  矛与盾,马蹄印,金翎箭,霹雳车,还有千千万万斗在一起的兵将。这一切,在茫茫雪地里,裱成了一幅豪迈壮阔的图景,一勾一划都是惊心动魄的神来之笔,一撇一捺都是入木三分的骇世佳作。
  两支军队就好比天上的两块团状乌云,撞在一起擦出无数道闪电,而兵器交接则制造出阵阵轰雷。
  战至正酣,双方势均力敌,难解难分。
  电闪雷鸣之际,肖军后方突然出现了另一团翔云,以林中雪豹的姿态快速逼近,将蒙昌的人马一口一口吞噬殆尽。
  罗浮玄衣束腰,手握雁翎枪,腰佩龙吟剑,骑着绝尘一路朝这边杀来。青佩紧随其后,箭出弓弦,绝无虚发。
  倾弦紧紧挨着罗浮,寸步不离左右。手中长剑似长了眼的,只为罗浮一人劈路斩荆,仿佛除了罗浮,谁的生死都跟她无关。
  他们身后,尾随两千骁骑,个个勇猛善战,叱咤风云。
  半柱香的时间。
  三团云很快融为了一体,随着时间的过去,这些云朵也在碰撞中形成此消彼长之势。君谦和罗浮所处的这两块云正在逐渐壮大,而蒙昌所代表的这一团却一点一点的减少,一寸一寸的消失。先是边缘,而后中间芯蕊,再后来完全遁形。
  “将军!”罗浮墨发飘雪,英姿飒爽。万堆人海,皑皑白雪,她似一只出尘的精灵,在怒放的百花中笑意翩然,靓若天人。
  数以万计的敌军,玉君谦拼了命的砍杀,翘首只为寻找那一抹纤尘中的俏影,刀光剑影之下,因为找的痴狂,因而苍白而又怅茫。只要一眼,哪怕只是转瞬即逝的浮影,看到了就能认出来,一定能够认出来。因为那是罗浮,是他的罗浮啊……
  “将军。”他似乎好像听到了她的呼唤。在心田深深处,动人的一句召唤,对灵魂的一种召唤,仿佛想要将他从恐慌的深渊中救赎。
  将军,将军,将军……
  耳边一声声的回荡,是她,真的是她。
  旋身回望,连着心脏也一起颤抖。
  “将军,我们胜了。”罗浮笑意冉冉的朝他走来。
  君谦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眸光深深,在见到她的那一刻,竟然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幸好。
  幸好你还活着。
  平安的活着。
  ……完……

  31 气极发飙

  “将军,我们胜了!”罗浮快乐的像只小鸟,在君谦身边唧唧喳喳的叫唤。
  好像真的高兴不起来,他沉着脸问她:“你说的‘有惊喜相赠’指的就是这个?”
  “恩恩。”罗浮点头如捣蒜,自顾自的吹着,“壶口的五千敌军被我全数歼没,幸不辱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想着走山路绕小道抄到蒙昌的后方,来个出其不意的偷袭。你我里应外合,杀他个片甲不留。”
  被胜利的喜悦冲昏了头脑,罗浮一时兴奋过了头,以至于没来的及察言观色。
  甲胄上全是血污,脸颊上也有几处擦伤,都这样了她竟然还敢得意。君谦又是心疼又是气恼,以至于脸沉的更深了:“不是说好了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吗,不是也说了绝对不胡乱逞强的吗,你这样不懂得保护自己,叫我拿你怎么办?”
  罗浮悄悄扁嘴,这能叫胡乱逞强么,有我这种胡乱逞强还会打胜仗的人么。才不是类。
  “你如果不听话,我会派人送你离开。”这一次,他好像真的动怒了。
  我帮你打败蒙昌了耶,你脑子没问题吧,我这么好使,你竟然舍得不用。太浪费了吧!心里这么想的没错,但嘴上可千万不能这么说,常识告诉她,得服软。于是娉婷的微笑,讨好似的向他撒娇:“大不了我下次注意着点就是了,我保证。真的,真的真的比黄金还真。”
  “还敢有下次!”拧皱了眉毛,君谦气不打一处来。对于罗浮的认错态度,那叫一个十分的不满意。
  别老把她当小孩,人家已经不小了,懂得什么叫做独立。恢复往昔一贯的清冷,她漠然的与他保持距离:“元帅这么不通情达理,那末将也只好先行告退了。”
  搞个毛啊,你也就比我大三岁好不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较你而言,只会显老而绝不服嫩。
  “罗……月绝……”要不是旁边有人,罗浮的名字估计又要破口而出了。不想喊她校尉,这会显得有些生分,掂量了一番还是叫她月绝,至少是个名讳而不仅仅是称谓。君谦知道自己说重了些,后悔的想要挽救,一把将她拉回,掰过来与自己对视,“我不知道你会武功,也不知道你会骑马,更不知道你竟然会对敌军突袭。我只是担心,怕你会有危险,怕我会来不及救你。”
  怎么可以让你有事,怎么能够失去你?
  “属下知道错了,我的将军大人。”声音拖得老长,罗浮说话的神情很俏皮,竖起的葱指离嘴巴很近。无论如何,这么多人看着,多少也得给他留点面子。
  “没事就好。”松下悬着的一颗心,君谦宠溺的瞅着她,润声说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这时,林佑从人群中挤身而出,慌慌张张跑上前禀道:“元帅,靖远侯已经攻下了熙城楼,这会儿正在城内大摆酒席,说是恭请您和校尉前去吃宴。”
  “再说一遍。”罗浮想要确认一下自己耳朵是否出了问题。
  “靖远侯差人来报,元帅在川峡谷与蒙昌对战之际,他已巧计攻占了熙城楼。这,这会儿正……”
  “岂有此理!”罗浮开始了她的愤愤不平,“我们在这里打的要死要活,他倒好,轻轻松松就夺下了熙城楼。这回好了,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也不知道这种生气,究竟是夸他还是贬他。无来由的,反正就是很生气。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靖远侯很本事。”君谦长身峻立,慨然笑谈,“熙城楼虽然兵少,但也是坚防一座,他能够打的下来已属不易,现下还不费吹灰之力,探囊取物似信手捏来。真不简单,我果然小瞧他了。”
  “不管怎样,抢人家的功劳就是不对。”罗浮还是固执己见,冷冰冰的吹了口气,“不行!将军,我们得找他算账去。”
  不晓得怎搞的,好像对那臭小子,老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原因嘛,却是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不爽他,这就对了。
  ……
  高踞熙城楼,坐在郡守大人的宝座上面。想着出兵的前一晚,那一通简短的对话。
  “你们都有要忙的事情,那我呢,该做点什么好呢?”翘着个二郎腿,他好心好意的问。
  “爱干嘛干嘛。”玉君谦爱理不理的搭了一句腔。
  “你么,最好哪凉快哪呆着去。”罗浮臭臭的给了他一记眼刀。
  嘴里还在回着味,菱梦璃揉捏着手里的酒盅。嘴里喃喃的念骂:“俩姓玉的,竟敢一个鼻孔对我出气!”
  当他是空气对吧?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言行很一致是吧?看你们还能嚣张到几时!
  “禀侯爷,郡主亲率大军偷袭敌人后方,车骑将军大获全胜。”几个时辰前,他的手下向他汇报了这件事。
  五指又紧了几分,“咯吱”酒盅裂开几道蜿蜒的隙缝。菱梦璃咬住舌根,不叫自己骂出声来。
  玉罗浮,你竟然为了救他,不惜身犯险境。有心想要找死可是?
  玉君谦,你靠女人赢了战役,算是什么狗屁男人。简直窝囊!
  “嘎吱”,隙缝变成裂缝,最后炸开,直至粉碎。
  “主上?”侍候一旁的流鹃,再看不下去。酒盅子都捏碎了,看来这回真是气大了。
  “热水烧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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