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威武--夜漫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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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威武--夜漫舞-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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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轿中,捂着被短箭木屑划破皮的手心呼呼地吹气时,心突然一颤,接着一个激灵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莫不是感冒了?

……

关西盐道码头

数百艘船只一字排开,用铁链铸锁着,就像一条长龙,漂浮在辽阔宽敞的河面上。

楚玉郎和张宏的轿子一到,就看见几名码头管事纷纷前来,在瞧见来者居然是延平王爷时,各个面露尴尬,戚戚然的看向捂着掌心吹气的张大人。

张宏瞥了一眼码头上停驻的商船,指着不远处几艘比较小巧灵便的船只,道:“王爷,大型船只虽然空间大,但运速太慢,还是挑几只比较灵巧的船只,行驶在河面上既稳当又快速,十分方便。”

楚玉郎点点头,上前走了几步看着眼前的盛景,算是上了见识。

回头,看见码头的右侧推挤了不少木板,数十名劳工正在一块一块的搬运着木板往一个穿上走,而那艘船上也隐约传出些乒乒乓乓的声音,似乎在修补。

楚玉郎朝着那艘船靠近了几步,果然,瞧见几名嘴里咬着铁钉的大汉正在修补船底,而船头的桅杆似乎也有些裂痕,看上去让人有些心惊胆战,楚玉郎蹙了蹙眉,发挥了不懂就问的精神:“这样的船很容易坏吗?”

被楚玉郎问题差点逗笑的张宏看着眼前正在修补的船只,装模作样的露出一副有苦难言的神色:“王爷有所不知,一般船只的寿命都不是很长,行驶期间,若是不小心撞到磕到,回来就要花费大量的人力修补,银子跟流水一样哗啦啦的全部都用作在船只的保养修缮上面了;外面人都说我们盐道衙门是个富得流油的衙门,可是我们的苦只有我们自己才知道,哪里跟外面传言的那般风生水起的!”

楚玉郎跟着呵呵的笑了几声,瞥着张宏那张肥油脸,腹诽:你大爷的会有难处?爷看你的难处是怎么使劲儿的捞银子吧!

“那依照大人的意思就是,盐道衙门有不少这样的商船需要修补?”

张宏看楚玉郎是个外行,又是一副天生没吃过苦的模样,想着借从他的手,从朝廷给盐道衙门捞些好处,于是就看他连忙点头,连手上的疼都忘了,只记得吐苦水,“王爷,关西的盐道衙门是大周最重要的运输衙门,要比以前,用的都是上好的船只,在河上运输,不光速度快,运量还很高;现今船只老化的严重,不少船只上的龙骨(船只最重要的一根船底木头)都受到损伤,我们需要换船,需要能工巧匠造船;可就是有不少人以为盐道衙门使的油水太多,朝廷不拨款;现今王爷您来了,您看看我们的船,是不是该换换?”

楚玉郎摸着下巴,点头:“应该换了!”

张宏开心的笑言:“连王爷您也说改换了,那属下就请求王爷上书皇上,让他能让皇商尽快筹款,为我关西盐道衙门换船、造船吧!”

楚玉郎点点头,道:“本王会想办法,张大人别担心。”

张宏看楚玉郎就是个蜜罐里泡大的金娃娃,看上去光好看,其实半点用的没有;几句话立马哄得团团转,着实要他占了很大的便宜;于是,张宏欢天喜地的帮着楚玉郎张罗小船,最后挑选了两艘,供他们这段时间游玩时用。

回到小院,已是霞光满天。

楚玉郎坐在书房里哼着小曲儿,一双眼睛贼亮贼亮的盯着手边的一对玲珑球。

乔羽看出楚玉郎心情不错,放下手边的长剑,问:“今天走了一圈,没见你累着,反倒是开心的不行!”

楚玉郎抬眉:“买了老鼠夹子夹老鼠,你说能不开心吗?”

乔羽一听,微微愣住:“你何时买了老鼠夹子?”

“就当着你的面啊!”楚玉郎说的很神秘。

乔羽不信,笑言:“我们走过大街你都坐在轿子里,只是在茶馆和张大人那里停留了一会儿,哪有的时间买老鼠夹子!”

见媳妇不相信,楚玉郎拿起狼毫笔,唰唰唰的在手边的纸上画了几下,然后招来媳妇,道:“你看,这不就是老鼠夹子吗?”

乔羽走过去,就看在白净的宣纸上,肥油满面的张宏被一个硕大的老鼠夹子夹在腰部,面容扭曲,一脸纵泪,痛苦的挣扎着。

见媳妇盯盯的看着纸上的画,楚玉郎一笑,站起身,走到窗户边,看着西陲的日落,玩味戏谑的说:“那只肥老鼠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想从本王这里捞油水,他个肥猪油面的废物,本王骗人的时候,他连裤衩都不会穿呢!”

……

张宏在楚玉郎那里得到了答案以后,一脸欢天喜地的回到府中,看见下人替上来的帖子,暗啐了一口,又心不甘情不愿的绕小路来到密室,就见四面是墙的密室中,已经燃起来白色的烛光。

黑袍人背对着门口站着,周冲一脸凝重的看着走进来的张宏,怒色更盛。

张宏现在心情很好,懒得跟他们多言,只是靠在石壁上,悠哉着说:“我们频繁见面不太好吧!”

黑袍人一听张宏这话,仅在闪电之间,黑袍人已经宛若厉鬼一般出现在张宏面前,然后,铁手一抓,狠狠地抠住张宏的喉咙,喑哑的声音,低沉而阴冷:“你今天带着楚玉郎去码头了?”

张宏没想到黑袍人会对自己出手,吓得眼泪直飙,嗯嗯啊啊的挣扎。

周冲见要闹出命来,赶忙想要上前劝解,却被黑袍人阴毒的眼神吓退。

“我有没有告诉你,要小心楚玉郎这个人!”

张宏挣扎,缩着脑袋大声的粗喘,深长舌头,眼睛暴突,苍哑着嗓子,回答:“只是看了船,并没有什么呀!”

“哼!哼!看了船?你们还说了什么话吧!”黑袍人的手劲加大,掐的张宏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彻底就像丢进锅里的汤圆,直等着被煮了。

周冲在一边,相劝:“老四,情况应该没有那么差,楚玉郎应该不会那么聪明,他……。”

“到底是你们了解他,还是我够了解他!”黑袍人一口喝住周冲的话,阴毒火辣的眼睛,就像吐着腥子的眼镜蛇,随时准备着致命的攻击:“楚玉郎自小就玩世不恭、臭名远播,但是真正讨厌他的人又有几个?这就是他的本事,恐怕连荣亲王都不清楚!你这肥猪居然还敢在他面前耍花腔,你就这么想早死吗?”

张宏已经开始翻白眼了,舌头越深越长,就像是快要被吊死一般。

“老四,就算是楚玉郎想要做什么动作,那也是从明天开始,我们阻止,应该还有机会。”周冲阔步上前,将袖中形状诡异的匕首拿出来,又道:“求助东蛮武士,让他们出面解决了这个大麻烦,反正他们跟我们有约定,而且,楚玉郎若是死在东蛮人手里,荣亲王就算是发怒,也会找东蛮人报仇,跟幽云州半点联系都没有,你说是不是?”

黑袍人看着周冲睁大的眼睛,慢慢松开手,张宏砰的一声跌坐在地上,缩成一团不停地抽搐。

黑袍人看着手里的匕首,又看了看半死不活的张宏,道:“那就今天晚上吧!但是——!”说到这里,黑袍人愣住了,眼里似有不舍,可又带着怨毒的恨,“但是,杀他的时候,别让他太痛苦!他从小就怕疼!”

周冲愣住了,看着黑袍人那双难以割舍的眼睛,嘴角带着一股讽刺的笑,偷偷地记下来!

☆、媳妇是禽兽  052:爷是男人

夜阑人静

乔羽看着睡熟的楚玉郎,单手支着脑袋,侧着身,细细的看。

雪白的肌肤细腻润滑,摸上去清凉剔透,柔软如脂,漆黑柔顺的头发四散在枕边,好像华丽的锦缎,睫毛很密,偶尔一颤,像极了振翅的蝴蝶,莹润的耳垂精致可爱,耳盘后,那一小块跟指甲盖差不多大小的弯月形胎记,让他就算是不小心走丢了她也会凭借着对他的熟悉再找回来。

乔羽看着看着,不免心生宠溺;一双手,依恋的摸向身边这个她称为夫君的男人,他看上去很弱,但是偶尔迸发的气势却是让她觉得安心,他看上去很不可靠,但是慢慢熟悉他的人,都会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他视为最可靠地人对待,他看上去很无赖,可就是这样的一个无赖,得到了一朝之君的极大重视。

也许,这就是他的独特魅力吧!跟他初识,为他的容貌惊为天人,与他相熟,为他的聪明折腾钦佩;在这个世上,往往就是有那么一个人,他明明不是最好,也不是最棒的那一个,但是情有独钟的感情,却应征到了他的身上;也许,这种奇怪的感觉,也许就是所谓的缘分!缘分让他们在一起,然后,牵上手,继续他们的缘分!

乔羽观察许久,果断出手;轻轻地抬起楚玉郎小巧的下巴,看着他紧闭的眉眼和放松的睡颜,邪恶的一笑,俯身,轻轻地吻上楚玉郎的睫毛,然后点了点鼻尖,最后落在有点莹润的嘴唇上,桃花般的香气,浅尝截止的尝了一圈,看着先才云雨时在他脖颈上留下的红色吻痕,暧昧的挑起了她的占有欲,但是,怕惊醒难得睡熟的他,不好深入,只是轻轻地抱了抱他,睡下来,叹了口气!

她知道夫妻就是那湖中的水鸳鸯,应该同游同走,相扶到老,所以她一直默默守护,想要跟他一世白头,但是做妻子她实在不懂,做恶霸却是一流;明白自身弱点的她尽量将自己的感情表现的浓烈,就算是闺房之乐,她也是尽全力让他尽兴欢畅,只为用行动证明,他的特殊性!

只是,她好像做的还不够好,要不然,也不会惹得他跟着她一起去见月芳;这种表现是他对她的不信任?还是他对她的太过依恋?

她糊涂了,有点弄不清楚;只是紧紧地圈着怀中的他,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嘴边喊了几声他的名字,终于闭上眼睛,睡了!

黑夜,欲遮住丑陋和罪恶;当光亮被一层层的黑色包裹起来的时候,鬼魅就会纠缠上来!

鬼影闪动,树影婆娑。

荣王府购置在幽云州的小别院中,一席清凉月光从天际洒下,笼罩着精巧别致的阁楼上,投影在清亮如镜的小湖中。

小院里,个个角落走动的虎狼军铠甲微微碰撞,发出嚓嚓嚓的声音,各个岗哨挺立的帝皇军,手中长矛锋利无比,还有挂满了昏黄灯笼的曲折蜿蜒的石阶走廊,安逸放松的熟睡呼吸声;让这个夜显得更加平静。

突然,树影晃动了一下!

紧接着——

几个流窜如豹的矫捷身影潜伏在花丛中,黑影唰唰唰的流动,花茎被折断,发出啪的声响,泥土被厚重的脚趾踩的松软,一脚陷下去,一脚又抬起来,带着幽云州特有的红泥,沾在那用兽皮制作的筒靴上。

厢房中

楚玉郎舒服的翻了个身,潜意识的在身边摸了摸,找到媳妇的手臂和腰,单腿一搭,单手一搂,紧紧地缠着媳妇强壮的身体,就像一个放心安睡的孩子,嘴角带着甜甜的笑。

厢房里,黑夜依旧!

乔羽的手指动了动,慢慢睁开那双清冷寡淡的眼睛,只是在眼角,却带着一股莫名的暗红;不知是太累留下来的血丝,还是闻见了猎物的味道,已经让她体内野性的血液窜窜流动。

一双布满粗茧的手,温柔的摸着楚玉郎柔软嫩滑的侧脸,看着他熟睡的模样,微微敛紧眉目,窥探一般,朝着月色洒上的门窗看去。

隐约间,发现了窜动的黑影高低迭起跳动的的身姿,看见了那一个个黑影变成了一头头攻击力强大的野兽,朝着楚玉郎伸出了渗着血的毒爪。

乔羽微微翻动了下身子,悄悄地抽出自己的手臂,然后赤着脚,走到门口,没有打开门,她就凭借多年来嗜血的骨性闻到了新鲜的肉味。

嘴角邪气的笑容,渐渐扩大!

就看着乔羽不冷不淡的回过头,走到一边的兵器架上,看着架子上都舔过血的宝贝,考虑着今晚应该让哪个宝贝饱餐一顿;当目光游移到一把闪着阴亮光泽的铁刀上时,乔羽就像挑衣服一样,看见心仪的立马提起来,然后在手里掂量掂量,背起放在兵器架旁边的弯弓,诡异的笑着,一步步的朝着房门走去。

楚玉郎的睡性极小,微微听见一点动静,就伸手摸媳妇,可是,摸了很久就只是摸到了软哄哄的被子,闭着眼睛的他似乎有些不高兴的嘟起嘴,在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媳妇穿着一身青黑色的缎锦劲装,一个肩膀扛着一把大刀,一个肩膀被这一张长弓,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朝着门口走着。

楚玉郎慢慢坐起来,瞪大了眼,不确信的喊了声:“是阿羽吗?”

乔羽停下来,转过身,温柔一笑:“我吵醒你了?!”

楚玉郎木讷的摇头,伸手指着那些看着都骇人的凶器,刚醒过来的柔软声音里,带着一点不易觉察的颤抖:“你要干什么去?打野猪吗?”

乔羽笑:“对,猎人要狩猎了!只是,不是野猪,是老虎!”

楚玉郎猛地睁大眼,一双手将手底下的被子一把攥得紧紧的,连呼吸都窒息了一下:“别说笑了,大晚上的狩什么猎,还要打老虎?你打我算了!”

乔羽见楚玉郎有些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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