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过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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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过的唯一-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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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假期间,我们去了一趟大连,那是晓冰的老家,我们看望了他的各个亲戚。

  美丽的大连山美水美,出生在这里的人自然也很美。晓冰是大连人,长得帅应该是很自然的。

  改革开放后,沿海地区经济发展很快,晓冰的亲戚家都很富裕,他说以前都是他们带东西回去,现在,什么都不用带了,万元户的人家很多,反倒是家里人送东西给他们。当然结婚了,我们还是要带些喜糖的,行里袋里除了糖果就是衣服和相机。

  二伯三伯岁数也不小了,他们的孩子都己结婚生子,晓冰的迟迟不结婚,也让他们一直操心。现在,王晓冰领回了一个这样受看的妻子回来,老人们可乐坏了。

  他们亲自陪我们上街,为我买了几套价格不菲的韩国时装。柔柔的丝面,我很喜欢。

  这次海鲜也吃够了,并且都是在最负盛名的地方吃的,那里的做工都十分的讲究。

  大连之行,给我留下了美好记忆。

  回到北京,假期也到了,我又恢复了正常的上班。

  上班的第三天,我的传呼机响了,显示窗上没有留名子,是谁呢?我忙拿起身边的电话,按传呼机上的号码拨了过去。

  “喂,你是谁?”

  “小椰吗?我是默然,你现在好吗?”

  默然!夏默然!

  这个曾让我无数次呼唤的名子,这个曾让我喜、让我迷、让我痛爱又让我痛恨的人,他现在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我没有说话。

  “小椰!小椰!你能说句话吗?我只想听听你的声音。”

  我平静了一下心情,说:“ 默然,你…你现在还好吗?”

  “好!我还好。”

  他嗓音有些嘶哑,这让我不由又心痛起他来

  “你在那里?”

  “我现在在火车站等车,来北京办一个案子,己办完了,听说你己结婚了,本不想打扰你,但忍不住还是给你打了电话。”

  我急切问:“默然,你在什么位置,你千万别走,我马上就去。”

  “不要来了,我只是想问候一下你,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他己是第二次说这话了。

  “默然,你别走开,你告诉我你的位置,我这就去。”

  “小椰,你不要过来。”

  他把电话挂了。

  我放下电话,立即起身,关好门,下楼截了一辆的士,急速地向火车站方向赶去。

  坐在车上我在想,见了面我们说些什么呢?是说自己或他都结婚了呢?还是把自己的怨恨发泄一下!

  我突然地犹豫起来,我不知自己该不该去见他。

  正在理不出头绪时,车子己驶进了北京站。

  下了车我便向公用电话亭方向跑去,找了两个电话亭,在第三个电话亭旁,我终于看到了那让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身影,那身影仍是那样与众不同。

  我没喊他,只是呆呆地站在他身后,就这样的看着他,看着这个曾让我死的念头都有的男人。

  我没喊他,直到他转过身来时,我才轻声地叫了声:“默然……”

  两个人就这样呆呆站着。

  只几个月不见,他憔悴了许多,与我记忆中的风趣、敏捷,强悍的默然判若两人。只是他脸上的酒窝依然迷人。

  我望着默然那疲惫的双眼,这是我曾经深爱过的一双眼晴,现在却变得如此憔悴,禁不住我鼻子一酸,泪水一下涌出了眼眶。

  “默然……”

  我哽咽地叫着他的名子,记恨的心理一下不知了去向。

  “你看你,怎么还像小姑娘一样流泪。”

  默然走了过来,他强装笑颜,递给了我一片餐巾纸。

  “擦擦吧,别人看了多不好。”

  我接过纸巾,擦去了泪水。

  “默然,你好吗?”我哽咽道。

  “好…好…我好。”

  他笑了一下,深吸了口气,又看了下表说:“小椰,能见到你,我己知足了,我祝你幸福,真的,代我向你丈夫问好。”

  默然突然想起了什么,他那大手伸进包内,小心地取出一个布包。

  “小椰,这是一块‘平安玉’,为你买的,一直带在身上,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现在送给你,保佑你平安。”

  “默然……”

  默然慢慢打开布包,将“平安玉”挂在了我的胸前,他望着我,满意地点点头。

  “默然!”

  我再也控制不住了自己,我一下又抱住了默然。

  就这样紧紧地,死死地抱着默然。

  将自己压抑多日地情感全部地释放出来。

  不可否认,不论晓冰对我如何的好,默然在我心中的位置是永远也无法动摇的。

  “……”

  “默然,你心真狠……。”

  “……”

  你知道吗?知道吗?为了你,我死的念头都有了,难到说,见你一面就那么难?那么难吗!”

  “小椰…… 对不起,真对不起……”

  默然说着,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那位女孩还在你身边吗”我轻声问道。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

  “难道说我看到的都不是真的?”

  “……”

  他仍没有回答。

  略停了一会儿,默然慢慢说道;“小椰,你…你能原谅我吗?”

  他将目光移开了我的双眼,然后低语说;“本己经过去了,不想再说什么,现在你己经结婚了,知道了也没什么了,我要说的是,舞厅里你所看到的,都是我有意安排的,我是希望你能早点断了思念,死了这份心,我知道这对你来说真是太残酷了,但当时我只能这样,我没有别的办法,对不起,真对不起,小揶。”

  说完,他低下了头。

  我睁大了眼,我完全明白了。

  “你为什么这样!”我大声道,我的声音引来车站一些人的住足观望。

  见我有些激动,默然急忙把我拉到一处人少偏僻的地方,站住后,我抓住他的衣服,狠狠地摇着他说道:“你为什么这样!你懂女孩的心吗?你知道那天人家是怎样度过的吗?”

  默然没再说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我的眼晴。

  “那一天,我连欲哭的泪都没了,死的念头一次又一次闪现,你知道吗?在那之前我就有过死的念头,是妈妈制止了我,而这次我更坚决了,之所以最终我没这样做,是紧紧抱着我的妈妈唤醒了我,想到如果我不在了,妈妈可怎么办呀,望着妈妈渐显的白发,我才慢慢收起了想死想离开这个世界的心,你知道吗?知道吗!知道吗!”

  我的泪水又流了出来。

  默然认真仔佃地听着,他那大手慢慢放在了我的双肩上,他的眼晴渐渐湿润了。

  俩人就这样站着,一直站着,沉默着。

  我擦了一下眼泪,抬头道:“默然,我恨你!!!”

  默然低下头,再没说什么……。

  要进站了,默然深情地看了下我,他慢慢地说:“小椰,对不起,真对不起,给你带来这样大的伤害,真对不起。”

  他紧紧闭住了眼晴,他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随后,他轻声道:“小椰,我要走了,能原谅我吗?能吗?”

  他看着我。

  “……”

  “别恨我”。

  “……”

  “小椰,能再握一下手吧?”

  由于我气还没消,我没有伸出手去。可我心里知道,如果说到伤害,默然受到的伤害比我更大,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别人,唯独没有他自己。

  他再次深情地望了下我,依依不舍的慢慢转过身,在他脸侧过去的时侯,我隐略看到了他眼中的泪花。

  他走了,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他的身上只有一个包,那样的简洁,简洁的让人感到那样的孤单。

  他走了。

  是含着泪走的。

  一个高大的、在犯罪分子面前是那样威猛的男人,但面对他深爱的女人,眼中竟闪现出了男人少有的泪花,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感,不是挚深的爱,是绝不会有的。

  当我缓过神来,想送一下他,想和他再道声别时,我竟再也找不到他了。

  我急忙购了一张站台票,发疯一般挨着车厢寻找着默然,可我没能再见到他。

  在己有寒意的秋风中,我流着泪,目送列车渐渐远去。

  谁会想到,这一分别,竟会成了我与默然的永别。

二十八
我在逐渐地适应着北方干燥的气候。

  人们都向往着北京,但北京的气候不是南方人能很快适应的,这也往往让不少南方人暗暗叫苦不迭。

  北京一切都大,路面大,广场大,公交车大,建筑物大,连普通的一般道路也宽大。 到了夜里,各条道路都有路灯,那种带有红光的灯,让人在街上就能感到温暧,忧郁的情绪自然会好一些。

  晓冰为了能与我时常保持联系,他给我买了部手机,科技的发展真是快,原来不敢奢望的手机,现在一些普通生意人和特殊职业的人也都有了,样子也越来越好看和变得小巧了。对于传呼机,我仍然没有舍弃,因为我想它可能还会响,即使不响,我也要开机下去,因为这是唯一能让默然找到我的工具。

  车站一别,我觉得很对不住默然,感到对默然有深深地歉疚。

  仅仅过了三周,这个传呼机真得又响了。

  我急忙抓起传呼机,渴望能再听到默然的声音。

  按传呼机上的号码打过去,听到的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是陆椰同志吗?”

  “你是淮?”我问道。

  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这个号码。

  “我是昆市的记者,是这样,我们市的刑警队长在一周前的一次与犯罪分子的枪战中,英勇的牺牲了。”

  “你说谁牺牲了,是夏默然队长吗?”

  “是的,是夏默然队长。”

  我的心猛地一揪,这怎么可能,我希望她是说错了名字,我不相信这会是真的。当我又一次核实确是夏默然时,我的大脑一阵晕眩,以致于电话里还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清了。

  过了好一会儿,声音才又回到我的耳边。

  “陆椰同志;你在听吗?”

  “对不起,我在听。”

  电话这才继续,只是语调更慢了。

  “是这样,在整理英雄遗物时,我们看到了很多有关你的事情,报社让我把日记带来了,想让你看看,同时想让你给我们提供一些英雄生活工作方面的情况,我们准备报道一下他的事迹。这个传呼号也是在日记中看到的,希望你能支持我们的工作。我住在京西宾馆306房间,你看你什么时候能过来一下。”

  我开始流泪了,默然呀,默然,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呀,在车站我没有与你握手,你知道我是有气的呀,可你怎么也不该说走就走呀,让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呀。

  电话那边还在等我回话,我急忙擦去眼泪,说:“晚上六点半钟好吗?”

  “好,谢谢你。”

  放下电话,我感到心口堵得难受。

  我内心一遍遍呼唤着默然的名字。

  默然呀,默然,你就这样走了吗?那次的深吻,成为我们的最后一吻;车站的离别,竟会成了我们的永别。默然呀,我虽不能拥有你,但却不能没有你。回想起与默然在一起的美好日子,我的眼泪又如同泉水般地涌流出来……

  下班后,我给晓冰打了电话,说自己有事,可能回去晚一点,让他别等我了。

  我拦了一辆的士,向京西宾馆驶去。

  来到宾馆,见到了女记者。

  女记者姓周。她给我倒了一杯水,坐在了我的身旁。

  “路上我就想象着你的长相,我们的英雄为何如此动情,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她从皮包里取出了一个有些旧了的日记本,上面有些地方打了析,她说:“这是夏默然同志的日记,您先看看吧。”

  日记的字写得很大气,像默然庄实的身体一样。打折处是日记记录了他从第一次见到我到第一次与我握手和第一次吻我内心深处的真情独白,句句都充满对我的深深爱恋。

  八月二十六日这天,默然这样写道:

  今天我太高兴了,当我击倒歹徒,救了那对情人回到车边时,小椰抱住了我,抱得是那样紧,我知道刚才的那一幕小椰还没有经历过,那毕竟是一对三呀,她怕我有闪失,说明她也像我爱她一样深爱着我。我们又一次接了吻,这次是她主动吻了我,我心里幸福极了。我要说,小椰呀,我会永远爱你,像保护所有姐妹一样,爱你,呵护你。今天的饭也是小椰请的,吃得很开心,真要谢谢小椰,她真是一个难得的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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