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办?假装惊讶吗?一定要惊讶呀,人家板砖的妈妈明明躺在床上,怎么会是猩猩的亲弟弟的,我如果不惊讶的话一定会被看穿早已经知道所有的一切,那么我现在出现在这里就是很奇怪的事情了,怎么办?我的随机应变细胞一定被爷爷的内功镇住了,我竟然觉得手足无措起来。
猩猩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象一个保护神一样为我挡住了爷爷咄咄逼人的视线。
“爷爷,其实,我已经把洛晨的事情和小萱说过了,所以她都已经知道了,抱歉我没有得到您的允许就已经让小萱知道了一切。”
“是吗?难怪她的表情那么尴尬。没关系,反正小萱都已经是我们王家的人了,自己家的事情是应该了解清楚的,不过你刚才怎么不说是小萱在这里,害得我还误会洛晨有了女朋友了,小萱看见你出现也好像吓了一跳,难道她来之前也没有告诉你吗?”
爷爷真是的,这种时候还要和我们斗智斗勇吗?难道这些日子他的探子给他的情报还不足以让他放心吗?我知道我必须做什么了,渐渐回复的理智也提醒我必须把爷爷注意点给转移了才行。我暂时管不到猩猩心里真实的想法了,就算他心里已经把我和板砖划上了加号,但至少现在我们要一致对外!我忍不住上前了一步,把我的手塞入了猩猩的大手掌心,小心地握住了他,可能他没想到我会有这样的举动,顿时手有一下颤动,但立刻就恢复了平静,牢牢的握住了我冰冷的手。
“爷爷,早上我们出门到学校后我们就分开了,后来就听见了伯母送医院的消息,紧接着就是做手术,送病房,情况一直都很紧张,所以我都没时间和猩猩打个电话呢,伯母现在还没有醒,我们都很紧张的。”
果然,我的话音一落,爷爷身边的贺医生就连忙接口了,
“没关系,我刚才就说了,那是麻药的作用,手术很成功,如果明天后天都没有发烧等手术综合症出现,病人恢复健康的几率就很大!不过连续3天,病人都不可以进食,之后的两周也只可以进流质,然后一个月也都只可以吃半流质的东西。”
“饮食就在医院直接准备吧,这个房间不是有小厨房吗?我派一个家里的厨师过来配合,关键是要把她治好,要把病根都去了,这些年真是辛苦她了!”
“王老您放心,这个病例发现的早,手术也及时,我们医院会尽力的。”
“放心,对你的那把手术刀我绝对放心!”
看着话题终于被转移了,我人才放松了下来,禁不住抬眼去看猩猩的表情,这个人竟然还是一样的冷峻,似乎不愿意看我,原来刚才的关心和保护真的都是演戏呀,我的心里涌上一阵不悦,本能的想抽回我的手,可是猩猩握的好紧,就是不放开我的手。
“好了,那我们也就不要多留了,人多对病房的空气不好,悻悻,小萱,我们先走吧。洛晨,等你妈妈病情稳定了,你也回学校去吧,这里的医生护士都很专业的,你的学习也很重要,还有,别累坏了身体。”
板砖还是一样的没有表情,似乎对这些关心的话一点也没有感觉,只是低头看着伯母。爷爷也不在意,说完就再看了一眼依然熟睡的伯母,转身出门了。猩猩拉着我也就自然的跟着走出了医院,看着爷爷坐着车离开后,我才终于长长输出了一口气。
●【二十九、那熟悉的感觉呀(上) 】ǎ|ǎ|ǎ|ǎ|ǎ|ǎ|ǎ|ǎ|ǎ|ǎ|
“回去吧,不用演戏了,伯母醒的时候,你应该可以帮到他。只是你也看见了,这里的医生和爷爷很熟悉的,我不想又有什么会引起误会的话传到爷爷耳朵里。”
“误会,有什么误会,伯母今天突然就晕倒了,换作谁都会和我一样做吧。”
“是吗?一样那样冲动不假思索的跟着他冲到医院?一样安静守候在他身侧安慰陪伴他吗?一样不顾及自己身份让所有学校的人议论纷纷后却一天都想不起来给未婚夫一个报平安的电话吗?好了,别再争论了,我知道你是一个只会跟着自己的感觉做事,单纯到不会拐弯的一个人,我没有责怪你,只是提醒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我答应过你,尽量让一切早些过去,还你自由,只是在这段时间内,你还是要顾及我妈妈的立场,尽到你的本份。进去吧,爷爷那里我会帮你找借口,晚上回来前电话我,我会来接你。”
猩猩不再和我多说什么,丢下我一个人就走向了停车场,望着他的背影,我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他误会了,我知道,可是,我为什么连叫住他解释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看着他消失在拐角,既然他知道我是不会拐弯的人,就应该了解我的真实出发点是想帮助板砖和伯母呀,毕竟都是一家人啊。木然中我还是回到了伯母的病房,猩猩说的对,今天伯母还没有过危险期,板砖应该会需要我的帮助的。
病房里,板砖不在,我没有计较他在哪里,我的心头还是空空的,我坐在了伯母床边,握住了伯母的手,伯母的手上已经有了皱纹,但依然白皙丰润,虽然掌心不再细滑,看得出有岁月的痕迹,但我知道这就是传说中妈妈的手。我近乎贪婪的握着这只手,再一次注视着伯母依然紧闭的双眼。
“如果我也有妈妈,那该多好,哪怕我们的生活会更辛苦,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也会觉得幸福的不是吗?妈妈的手都是这样温暖的吗?”
自言自语的我忍不住把伯母的手放在了我自己的脸上,眼泪却忍不住流了下来。妈妈,真的是一个很陌生的名字,从小到大,我从没有享受过妈妈的温暖。如果有妈妈在,爸爸一定会有人商量,也不会去欠下那么多钱,我也不会陷入那么复杂的家庭纠纷中。我满眼满脑都是猩猩转身时的那种默然,还有板砖和他对视时的那种凌厉。
“伯母,你知道吗?我真的只想帮助板砖,因为我知道他好爱你,我在心里也想把你当作自己的妈妈,哪怕是假装也好,所以我真心想在您身边。可是为什么猩猩要那么误会我,我知道他已经误会了,他说我没有顾及他的妈妈,说我是不知道拐弯的人,我知道他在生气,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好想去解释,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如果我也有妈妈,就能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是吗?为什么我没有妈妈呢?”
实在忍不住伤心,我索性趴在床上就无声的哭了起来,任凭自己的眼泪浸湿了床单。甚至没有发现板砖已经蹲在了我的身边。
“哎!”
板砖轻声的叹息了一下,手扶起了我的头,让我可以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依然在哭,只是减缓到抽泣,板砖的肩膀好结实,让我感觉到了一种被保护的感觉。
“对不起!把你搅进来,我和王悻悻永远是对立的,所以你不可能即和我做朋友,又演好他的假未婚妻,我妈妈是个善良的人,如果她醒来认识你后,一定会喜欢你,我不介意和你分享妈妈的爱,只要你愿意。你放心,从今天起,你还有我,我会一直保护你,不让你再受到一点的委屈,我一定让你自由。别哭了,看见你的眼泪我的心很疼,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了。看着王悻悻带走你,我真想冲出去把你抢回来,谢谢你又回来了,所以我们的心是一样的是吗?小萱?”
●【二十九、那熟悉的感觉呀(中) 】ǎ|ǎ|ǎ|ǎ|ǎ|ǎ|ǎ|ǎ|ǎ|ǎ|
天呀,板砖是在向我表白吗?他说他爱我?我没有听错吧。我连忙抬起了头,带着依然清晰的泪痕望向了他。果然板砖的眼神里出现了一种很熟悉的眼神,这种眼神我一定见过,那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连忙擦干眼泪,再次仔细看向了他,还是一样的目不转睛,我确定板砖不是在开玩笑了,他太严肃,也太温柔,一点都不象我认识的板砖了。
“小萱,你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有多打击我吗?”
“你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有多ET吗?刘洛晨,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还是你在话剧社后演技突飞猛进到能那么即兴发挥?没错,我是很伤心,也很委屈,因为我从小就没有妈妈,那是我心底的一个黑洞,一直掩藏很好却一直补不上的黑洞,所以我承认我现在很需要安慰,我也好像能借着照顾伯母能圆了心底的一个梦,但是你是不是跳跃太大了呢?没试过安慰人吧,哎,真是!”
我又抽泣了几下,努力吸了几下鼻子,正式离开他的半怀抱状态,再次看着板砖认真的说道:
“还不如继续发挥你气死人不偿命的天赋或者幽默天分,至少让我觉得身边还是原来的你。还有,最关键的是那件事情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也很清楚,这里有爷爷的眼线,我不希望有任何伤害猩猩妈妈的言论传到爷爷的耳朵。猩猩是我的未婚夫,我一定会嫁进王家,这件事不会变,我也不想变,否则我自己都会鄙视自己的忘恩负义,所以我希望刚才你说的话永远不要再提了,好吗?请你不要变成我不认识的板砖,不然我会很遗憾我们连朋友也没得做了,拜托你们都保持原样吧,我真的感觉到累了!”
“是真心话吗?如果我可以替你还了那笔债务,也保证不会为妈妈抢夺你手上的那枚戒指,更不会让王悻悻的妈妈感觉威胁,你是不是愿意离开你自己给自己的精神牢笼?”
“叫你不要提了,你还说,抱歉我只能离开了!”
“别走!”
板砖的力气好大!我的手臂硬是被拉疼了,忍不住发出了叫声,“好痛”
“别离开我,我答应你,不开玩笑了,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看你那么伤心想安慰你而已,我对安慰女孩子不在行,就按照电视剧本表演了,看来对你真不能按常理出牌!我承认一直只是在逗你!你很不错,精神世界很坚固,换作是解放前,属于那种有天分可以打入敌人内部的优良苗子。怪不得王悻悻能放心留你在这里,我妈妈的手都借你幻想了,等一下她醒了质问我是谁乘她麻醉的时候对着她的手又是非礼又是泪水腌渍的,我哪里去找个替身,你乖乖呆着,哪也别去!特别护理一定没有你尽心,所以先用一下童工我不亏!”
@##¥¥%%…………童工?有18岁的童工吗?果然,就知道这个人没有那么简单!演技怎么那么好呀,真不知道哪个状态才是真的。不过看着板砖又对着我露出了那口白牙戏虐的笑容,我至少感觉到了轻松,这才是我认识的板砖呀!我忍不住想到了一件事,顿时就忍不住破涕为笑了,还笑的一点不客气,弄得板砖很纳闷,忍不住问我笑什么。
“我在想你家断电的时候是不是你只要露出一口牙可以连蜡烛也省了!夜明珠也就那个效果了吧,嘿嘿嘿嘿,板砖牌应急灯,哈哈哈哈……”
板砖当然想不到我这么无厘头的臆想,立刻就闭上了嘴,眉心也忍不住歪了,我看着他更乐了,暂时就把刚才一切的烦恼都抛在了一边,板砖看着我乐呵呵的样子,只好深深的叹气,似乎很愿意看见我傻笑的样子。
●【二十九、那熟悉的感觉呀(下) 】ǎ|ǎ|ǎ|ǎ|ǎ|ǎ|ǎ|ǎ|ǎ|ǎ|
过了不到半小时,伯母真的醒了,但是身体还是不能动,只是眼睛可以看了,好像说话也有困难,看见板砖在身边,伯母似乎才安心下来。板砖立刻收起和我开玩笑的心情,耐心的向伯母说着她昏倒后的一切,也安慰着她告诉她手术很成功。然后才去通知了隔壁的监护室,等护士通知贺医生赶到前,他还熟练的为伯母稍稍摇起了病床,让她能舒服点。
看着板砖忙里忙外不停地在走动,我真不知道自己可以帮什么忙,只能站在一边,看来有我没我其实都一样呀。贺医生要为伯母检查伤口,病房里要先进行消毒,所以我们都被请到了门外,我忍不住对着板砖说:
“真的不好意思,说好要帮忙的,最后都没有帮上忙,还是你一个人在忙。”
“你当然有帮忙,你不在的话,我会觉得无聊呀,等一下还是很需要你的,我妈妈一直很担心我到新学校是不是适应,我说的话她不能全信,所以你是班长,你说的话她会相信,我妈可是一个病人不能受到刺激的,所以你要选择性的表述哦!”
“这样呀!我最喜欢告状了!所以先对我说好话吧!”
“…”
真喜欢看着板砖被我气歪眉毛的样子,嘿嘿,可惜贺医生出来了,否则,我还有告状举例给他听呢!
“检查指标一切都正常,你妈妈暂时没有出现什么手术综合症,不过为确保病人有真实反应,我没有在输液里加安睡的药,麻药消失后还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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