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绝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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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剑绝刀-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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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有人暗中在研创拒破天剑的刀阵,看将起来,那人在天剑尚未归稳隐之前,已经把天剑姬侗,列入了敌对名单,处心积虑,已历数十年,但这人是谁?”
片刻之间,他想到了数十年来江湖上四十余名头极大的高人,但他细想去。这些人不是武功不足,就是智力不够,始终无法想出那主脑人物是谁。
但他这心血亦未白费,由那白衣人口中一句话,联想到武林中数十位高手的失踪……
只觉重重疑问,泛上心头。千头万绪,理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这时,左少白手中之剑,虽未为那十二连环刀阵所制,但也无法破去对阵,冲出围困。
暂时,打成了一个不胜不败之局。
恶斗之中,突闻那白衣人道:“紧缩刀阵。”
十二个红衣大汉,闻声一紧手中单刀,十二连环刀阵,由主守变成主攻,刹间刀光如雪,由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这是一场奇怪凶恶的搏斗,以那生死判万良见识之广也看的目瞪口呆。原来那十二个红衣大汉,竟能分出两种不大相同的刀法。那翻飞不停的刀光中,分出了两种不同力量。每柄攻向左少白的单刀。都有两柄单刀,先行对挡住左少白反击的剑势。凌厉的刀风中,响起一片不绝于耳的金铁交鸣之声。
十二连环刀阵,愈转愈快。刀阵也越缩越小。纵横江湖数十年从未遇过敌手的天剑,似是遇上了克星。
黄荣只看得心头大急,低声对万良说道:“左大哥的剑似已为人所制,看情形无法再长时支持下去了,咱们可要出手助他一臂之力?”
万良低声道:“咱们如一出手,不但无能助他,只怕反将招那白衣人下令全力的反击。”
黄荣道:“咱们总不能眼看到他被困于十二连环刀之中,不予援手。”
万良道:“那十二连环对阵,既是专以破拒姬侗天剑的剑法,对付左兄弟的王道九剑,自然是颇具威势,他虽为刀阵所制,但尚未露败象,不如等一阵再说。”
黄荣心中虽急,但也无可奈何。这时,场中的恶斗,更见激烈,十二连环刀阵,攻势更见凌厉。
左少白手中的剑势,已然被连环刀阵压制逐渐缩小,但天剑剑法,封守严谨,十二连环刀阵的威协虽强,但一时之间,也无法胜得左少白。
万良看了一阵,心中也不觉急了起来,叫道:“左兄弟天剑受制,何不施绝刀突围。”
左少白也被那十二连环刀阵,诡异、凌厉的攻势逼的有些施展不开,心中大感焦急,听得万良呼叫之声,心中突然一动,暗道;“不错,情势如此危迫,我何不施用刀法克敌。”
心念转动;突然大喝一声,疾出之剑,挡开一阵乱刀,剑交左手,右手握着刀法,大喝一声,古刀出手。刀光闪动,响起了一声惨叫。十二连环刀阵的压力,突然减少了很多。
万良高声说道:“左兄弟,既是大仇已结,杀一人和杀十人有何不同?”
左少白还刀入鞘之后,东首一个红衣大汉,才一跤跌倒地上,由腰间中分为二,鲜血流满一地。原来左少白出刀太快,生生把那红衣大汉拦腰斩作两段,直待左少白入鞘,挥剑拒敌,那大汉尸体方倒了下去。
十二连环刀剑,妙在那佳妙的配合,丝丝入扣,天衣无缝,十二把单刀的变化,有如一刀一般的随心。
如今杀了一人,十二连环刀阵,少去一个环节,全阵的变化,受到甚大的影响。
那天剑妙绝一代,数十位武林高手,穷数十年的心力,研创这一套破拒天剑的刀阵,十二刀连环成一座严密铁壁,封拒住天剑锐锋,如今十二刀少了一个,有如铁壁破洞,天剑锐锋,破壁而出,剑光闪闪,登时把十一个红衣大汉圈了一片剑光之中。
白衣人轻轻吧息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千古绝剑,环宇一刀,两般绝技,宠聚一身,唉!只怕君主一番心血,又白费了。”他有感而发,自言自语,说的声音十分低沉。
第三十四章 初出茅庐
万良凝神倾听,也不过听得一句,只觉心中一片茫然,想不起武林中有何人,当得君主之称。正自用心推敲之间,又是一声惨叫传来。
凝目望去,只见又一个红衣大汉,手中单力落地,仰身倒栽地上。刀由左肩而下,生生切成两半。
震世骇俗的两刀,不但使那余下的十个红衣大汉,不敢再挥刀攻击,连那白衣人也瞧的呆在当地,良久之后,才长长叹息一声,一挥手中蛇鞭,“你们可退回去了。”
十个红衣大汉应了一声。齐齐转身而去。
白衣人举手一挥,道:“天剑绝刀,果是名不虚传,本座今宵,算是开了眼界。”说完,转身欲去。
左少白还剑握刀,冷冷说道:“站住!”
白衣人回过身子,道:“阁下还有话说。”
左少白道:“你可要一试霸刀?”
白衣人道:“已然目睹高明,不用再试了。”
左少白道:“兄台如想免试霸刀,只有一策。”
白衣人道:“请教高见。”
左少白道:“放回我那位高兄弟。”
白衣人冷笑一声,道:“你是威协我?”
左少白说道:“你放是不放?”右手一翻握了刀把。
明亮的火光下,只见那白衣人覆面白纱,无风自动,显然,他心中正有着无比的激动。
紧张的沉寂,延续约一盏热茶工夫之久,白衣人突然回过头去,高声说道:“放了那姓高的。”
但闻数丈外暗影中,有人应一声,紧接火光一闪,又亮起了一盏灯笼。
两个黑衣劲装大汉,一人执灯,一人执刀,押着高光行了过来。高光衣袖破裂,满睑困倦之容,显是吃了不少苦头。
左少白轻轻叹息一声,道:“兄弟吃苦了。”
高光回顾了身后两个黑衣大汉一眼,道:“这点苦头,兄弟还撑得住。”
左少白右手缓缓松开刀把,目注那白衣人,冷漠的说道;“阁下可以走了,但愿从今之后,咱们别再相见。”
白衣人道:“本座未料到天剑、绝刀,竟能宠集于一人之身,今宵之辱,本应当牢记心头……”
突然,转过身子高声喝道:“走!”当先举步而去。
那高举纱灯的大汉,紧随在那白衣人的身后,急急而去,行约十丈,灯光突然熄去,隐失于夜幕之中不见。
万良缓步出室,扶住高光问道:“受了伤么了”
高光道:“一些皮肉之伤,算不得什么。”
万良仰天长长吁一口气,道:“盲哑二女,想以火号传讯,但那火势正旺之时,突然熄去,定是遇上什么变故,唉!但愿她们两姊妹安然无恙才好。”
语声甫毕,遥闻数文外暗影,传过一个甜美柔和的女子声音道:“多谢老前辈的关心,晚辈姊妹幸而无恙。”
暗淡星光下,只见两个长发披垂的少女,手握手的行了过来。
二女来势甚快,片刻,已到了茅舍前面。
哑女范雪仪目光转动,望着几人,嫣然一笑,那盲女却接口说道:“幸而诸位都安好无恙,如是有了什么损伤,都是贱妾计谋不周之罪。”左少白道:“纵有伤亡,也不能怪到姑娘身上。”
范雪君轻轻叹息一声,道:“敌势如此之大,实出了贱妾的意料之外。”
万良哈哈一笑,接道:“敌势虽大,但咱们却是大获全胜,这一战虽然未能使他们全军覆没,但却使他们落荒而逃。”
范雪君道:“舍妹告诉我说,左相公出刀如电,每一击必有人横尸当场。
万良道:“我那范兄,就没有告诉过你们么?那是纵横天下的一刀,自古以来,从无人能够以一招刀法,能使天下无敌。”
范雪君道:“可是向敖的断魂一刀么?”
万良道:“不错啊!我那范兄早已告诉过你了?”
范雪君道:“先师在世之日,曾经为我们姊妹讲说天下武功,谈过姬侗、向敖。”
万良道:“我那范兄智慧绝世,必有卓见,不知如何评论那天剑、绝刀?”
范雪君道:“先说,天剑虽然深奥,但还有一定轨道可寻,如若有一个大智大慧的才人,痛下功夫,并非是创不出拒敌天剑的武功,但向敖那断魂一刀,却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万良道:“那是说天剑有限,绝刀无敌了。”
范雪君道:“那也不是,先师说绝刀虽然无敌,但却未有天剑深奥,只要有人能瞧出那一刀秘诀,不难一举而破。”
左少白道:“这么说来,那是天剑强过绝刀了。”
范雪君道:“先师只是这般评论,但却未说明孰优孰劣,妾身既不知天剑绝招,亦不知绝刀威势,自是无法评论了。”
万良道:“两位姑娘,到这里很久了么?”
范雪君道:“不错,我们在山上放起火来,而且故意使那火光分出很多复杂的形态,分散了敌人注意,乘机和舍妹,悄然潜回此地。”
万良道:“原来如此,老朽初见那火光之时,还误认是两位姑娘的传讯之术呢?”
范雪君道:“咱们到房中谈吧!”
二女并肩而行,进入了茅舍。范雪君虽然双目皆盲,但在范雪仪相助之下,行动轻灵迅快,毫无盲人迟缓犹豫。
范雪仪探手一张木案上摸出了火折子,燃起火烛,顺手牵过来一只木椅,扶住姊姊坐下,自己却退到姊姊身后站着。
范雪君理一下鬓边散发,道:“妾身大胆作一断言,强敌该已全部撤走,咱们也不用有所顾虑了。”
万良道:“经他们这一扰,只怕还要延迟两位姑娘的行期了。”
范雪君凝目思索了一阵,道:“贱妾原想在恩师灵前奠拜一番,守灵三日,也好借机会思索三日,再作决定,但此刻形势演变,愚姊妹经过了一翻商量之后,此地已难再住下去,决定立刻动身。”
万良道:“我那范兄挟绝世才华,却未能在人世间,做一番事,他在临终之前,能把一身所学传诸两位姑娘,定然对两位寄望深远,但愿此行,两位姑娘能够大展宏才,扫除江湖妖气,使数十年来充满着阴沉、诡异的武林,得以重见天日,上不负我那范兄传艺苦心,下不负一身所学。”
范雪君轻叹息一声,“老前辈寄望如此之高,倒叫我姊妹们有些汗颜了,唉!愚姊妹天生残缺,虽有良师教诲,成就也是有限,只怕有负诸位寄望了。”
万良哈哈一笑,道:“别人不知我那范兄才气,老朽却是知之甚详,信之最深,两位姑娘得他传授,再加上左兄弟身兼当世刀、剑双绝奇技,相辅相成,必可大展鸿才,为武林放异彩。”
范雪君道:“老前辈不用夸奖晚辈,但得晚辈力能所及,必将尽我心力就是……”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此地已成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咱们也该动身了。”
万良道:“两位姑娘请收拾一下携带,咱们在茅室外相候。”当先举步而出。
左少白等鱼贯相随身后,出了茅舍。黄荣低声对万良说道:“老前辈,二女残缺,行动不便,要得想个法子,给她们找个代步才行。”
万良道:“不错,老朽亦有此意。”
黄荣道:“姊盲妹哑,不宜骑马,最好能给她们找车代步。”
谈话之间,盲哑双妹已经缓步出了茅舍。两人行囊简单,每人只提了一个小包袱。
范雪仪始终走在姊姊身侧,范雪君伸出右手,搭在妹妹肩上。
万良轻轻咳了一声,道:“范姑娘,老朽有一句不当之言,说出来,还望姑娘不要见怪才好。”
范雪君道:“老前辈有什么话,尽管请说,愚姊妹洗耳恭听。”
万良道:“姑娘目难见物,行动不便,不知用何物代步才好?”
范雪君轻轻叹息一声,道:“贱妾自幼如此,早已习惯了。”
黄荣道:“此行路途遥远,不知要那年那月,停留何处,姑娘最好还是选用一个代步。”
范雪君沉吟一阵,道:“好吧!诸位这般盛情款款,贱妾如再推辞,那是不知抬举了。”
万良道:“四行二十里,有一座千户大镇,镇上有车马可雇,咱们到得镇上之后,再为两位姑娘雇一辆马车代步如何?”
范雪君道:“此事任凭老前辈等作主……”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贱妾初入江湖,毫无经验,双目皆盲,难以见物,承蒙推重,心中更是惶惶难安,但贱妾推想,此行途中,必有强敌袭击,舍妹虽然可以传导于我,但恐她见闻难周,最好诸位能把敌情识见,转告贱妾,贱妾也好预作料断。”
这短短两日的时光,她似是豪气大增,竟有了和敌一决胜负之心。
万良道:“这是自然。”
黄荣回顾了高光一眼,道:“兄弟,还能行得路么?”
高光一挺胸,道:“区区一点皮肉之伤,算得什么?”
黄荣道:“好!咱们开道。”
高光一对判官笔,早已被人搜去,赤手空拳的一挺胸,大步向前走去。
左少白拔出剑,道:“三弟,带着兵刃。”
高光回身接过宝剑,和黄荣并肩而行。二十余里,在几人的脚程下,自是算不得什么,不足一个时辰,已然到了镇上。沿途之上,竟是平安而过,未再遭遇施袭截击之人。
万良找了一家客栈,几人歇宿一夜,次日天亮,招来店家,重金选购了两匹健马,和一辆坚牢的马车,换上车篷。高光定制一对兵刃,到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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