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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131
131
这两天秋桐显得神秘兮兮,下班后常常独来独往,还死活不让我跟着去,以前可是死活不肯我掉队的主儿。我问她干嘛,她说天机不可泄露,不过就赁她那两根花花肠子,山人掐指一算就知道她要干嘛,因为她老早之前就说过要给我办十九大寿,我当时还说,十九也算大寿?黄花小伙儿都给你整成白毛老头儿了!
说到生日,我和秋桐只相差一天,我也得张罗张罗着给他弄点什么礼物,这是我俩的第一次给对方过生日,倒有点伤脑筋。
老实说我还没有郑重其事的送她一件值得称道的礼物,本来最有机会表现一把的是今年的情人节,但这个情人节刚好在春节长假中间,那时她在家里我在吴江相距千里,我连想听听她的声音都有点困难,谈何表现,虽然她并不需要我的表现来求证我爱不爱她。
时间过得很快,在高考生们死去活来的阵痛中的,我的生日来临。
一早就收到两条信息,分别是射门和流得很发过来的,两人一个在成都一个在武汉,相隔不远万里,内容却惊人地一致,不知是互相商量过的还是真他妈的心有灵犀。
短信是这样写的:哥们儿生日快乐!
那两个老二比老大发育得更成熟的家伙永远只有拾人牙慧的份儿,单凭老大里面那点可怜的墨水不足以自创新招。不过也难为那俩家伙了,万花丛中竟然记得我今天过生日。
傍晚我和秋桐在“巴国布衣”吃了一顿精选情侣烛光晚餐,菜肴不见得有多好,只是摆得好看一些,气氛显得浪漫一些。就因为那两个“一些”,花了咱们两张MZD,我有点心痛,又有点失落。不过生活有的时候就是过一个气氛,比如春节,比如中秋,就是一个团圆的气氛。
那生日的气氛呢?就是儿时新衣、记忆中妈妈亲手煎的两个荷包蛋、还有一碗香气四溢热气蒸腾的寿面;就是小学同学的名信片、初中同学的小蛋糕、高中同学的生日party;就是和心爱的人相对而笑。
从“巴国布衣”出来,秋桐拉我上了五路公车。从来没有坐过五路公车,如果不是看到公车的车身上有“圆通寺”三个字,根本就不知道它开到哪里。
我问,去哪里?
秋桐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去见老爷!
我云里雾里,什么老爷?
秋桐说,圆通寺里面的老爷,传说他有1200多岁,可灵验啦,只要是善男信女,他都有求必应。
我不信这一套,那完全是唯心主义的思想糟粕。什么叫善男信女,天下寺院一般黑,就是大把施舍香火钱的人,甭管你杀人放火还是连蚂蚁都没有踩死过一只,都是。
但秋桐那么虔诚,我当然不会把这些话说出来。
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秋桐所指的圆通寺里面的“老爷”并不是大雄宝殿上佛祖,当然也不需要施舍香火钱,而是寺院里两株生长了1200多年的银杏。其中雌银杏树的枝节上寄生着柞树苟杞等十种别样树木,当地人称为“十样景”,这“十样景”又被故老称作是“老爷”的“小鬼”,就因为有这十个“小鬼”办事,所以圆通寺的“老爷”才会格外灵验有求必应。
秋桐给我的,不,应该是说给我们的生日礼物,就是一对前几天她一个人来求“老爷”开过光的同心锁项链,我戴一条,她戴一条。这种礼物要在老爷的面前亲手为对方戴上才灵验。
我们戴完项链的那一刻她心满意足,把两个心形锁片叠在一起,放在嘴边亲了一下,说,心心相印,再加上一把锁,就会永不变心。
这是生日礼物吗,叫爱情礼物更来得恰当一些吧,锁住心心相印的两人!
生日快乐132
132
她真正的生日礼物是从圆通寺回来后送给我的,我一直这样认为。
打开房门,秋桐按住我摸上开关的手说,别开灯。
我笑说,还有什么鬼主意不成?
她说,再送你一个礼物。
我说,你今天好礼不断,我压力可大了,不知明天给你的礼物拿不拿得出手。
她说,只要是你送的,一块石头我都当它是宝。
我听着一阵隐约的悉索声,问,你在干嘛,可经开灯了吗?
她很紧张,不行不行,你不准开灯,你闭上眼睛,我叫你睁眼你才睁眼。
我依言闭上眼睛说,黑古隆冬的本来就看不见,还要闭上眼睛干嘛?
她急促地呼吸了一下,急急地说,不行,就是要闭上。我脸上一热,黑暗中一只小手已伸过来,来摸我的眼睛闭上没有。
我说,什么呀,这么神秘?
她没有吱声,但我听到嚓嚓嚓打火机点火的声音,不由暗笑她的天真,明明是点生日蛋糕的蜡烛,也一定要像小朋友猜谜一样,“哥哥,你猜一猜我是不是把你的笔藏在你书包里”。
果然有“祝你生日快乐”的音乐响起,是那种最单纯的音乐盒的声音,还有秋桐轻轻的和声,然后她说,你睁开眼看一看吧。
我睁开眼,眼前是一个预料中的生日蛋糕,十九根蜡烛围环绕着一头奶油堆成的小老虎,还有红色的奶油写成的“亲爱的阳,生日快乐”几个字。
但我没有预料到的是,捧着蛋糕的秋桐,像个初生的婴儿一样,罩在柔和的烛光里,晶莹胸膛有如羊脂白玉隐有光泽。我的心跳顿时漏掉好几拍,并一直漏,一直漏,漏到我忍不住伸出双手要把她搂抱入怀箍紧并融进我的身体里。
她从来不在我面前这样毫无保留地展示那具让我看一眼就死也无憾的完美的身体,她说那是很羞人的事,跟爱不爱我没有关系。我只能在黑暗里用双手和双唇去感受她的细腻的肌肤,饱满的胸部,结实的臀,浑圆的腿,和火一样的热情。
她啪地一声打掉我的手,脸色像被烛火烧红,嗔道,小色狼,办正事儿,先许个愿,再吹蜡烛!
我说,我许愿,但不吹蜡烛。
她的脸更红了,指了指旁边的桌子,桌上还有另一根蜡烛,正在替人垂泪到天明。她显然洞悉了我 “邪恶” 的心理,而且也刻意满足,我大喜过望,“扑”地一声,只用一口气就吹灭了蛋糕上的十九支蜡烛。
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来没有一口气吹灭过生日蛋糕上的所有蜡烛,不是爸爸妈妈帮忙,就是同学帮忙,才不致于让蛋糕星星之火不灭,不知今日何以如此神勇。
我端起秋桐手中的蛋糕,顺手往桌上一放,就向她张开双翅。她红着脸一闪身,手中出现一把塑料小刀,冲着蛋糕划了两下,意思是要先吃蛋糕。我无奈,强忍着要抱一抱她的冲动,接过小刀,切了两块蛋糕,先喂她吃了一块,自己再吃了一块。
所有的“仪式”都完成了。
我再次向着她张开翅膀,这一次她没有躲闪,羞答答小鸟依人地钻进我的怀里。
我全身的血液一瞬间被她燃成沸水。
你许的什么愿望?她问。
我说,我没有来得及许愿,眼里能看得到你,心里也只装一个你,已经不需要再许什么愿望了,否则老天也要忍不住骂我不知足。
傻瓜!她低低笑了一下,拧一拧我的鼻子,然后附在我耳边轻如蚊呐地说,你今天晚上可以不用戴TT。
啊!真的?我承认那一刻我如聆仙乐心花怒放。
有的事情,像鸦片一样可以上瘾,我显然对没有第三者的亲密接触有点上瘾了。自从有过太湖露营那次毫无阻碍的亲密接触之后,我对那层毫米的乳胶产生了严重的抵触情绪,觉得它是我和秋桐之间讨厌的第三者。我总是在她情到浓郁时侥幸地问今晚需要TT吗,总奢望她在快乐深处一不小心说NO。唉,上帝永远眷顾着她,她对待用不用TT的问题一直像革命者一样保持高度的警惕性。
我说,桐儿,你就是我一生最好的礼物!。 最好的txt下载网
有女远方来133
133
墙上的挂钟当当地响过午夜十二点,在宁静的夜里很有余韵。
我忽然从秋桐温暖的怀里爬起来。
干嘛?她还是不习惯裸露在光线之下,虽然是摇曳的烛光,拉过薄被的一角,掩在因我的起身而露空的胸膛,脸上犹有一抹深红。
我从床底下拖出一个袋子,说,钟声一响,你的生日就到了,现在送你生日礼物。从袋子里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把蝴蝶结朝上摆到秋桐面前,愿我们十九岁的秋桐越长越漂亮。
秋桐在床上半支着身子,看着那个大礼包,什么呀,这么大个家伙?
猜猜?我故意卖关子。
娃娃熊?
有这么四四方方的娃娃熊吗?再猜。
漂亮相册?
体积差不多,但不是。
手机?
傻桐儿,二十年前的大哥大也没这么大的包装。
秋桐摇摇头,我猜不出来,提示一下好不好?
我伸出一个指头指了指。
她茫然,什么意思啊
我贼贼地笑,你*啦。
她啐了我一口,小色狼,你要死啊!拉过被子把半露的胸口盖住,顺手就把枕头当炮弹向我打来。
我一动不动,任那颗“炮弹“打到我头上,那枕头还有秋桐的余温,和她身上那种淡淡的清香。
我说,你继续猜。
秋桐摇头,我不猜了,你打开吧。
我一边拆包装一边说,那你把眼睛闭上。
她咯咯一笑,你也学我那一套?不闭。
我说,闭上吧。
她说,不闭不闭,就是不闭。
我说,你还是闭上吧,我怕你一时接受不了。
她继续笑,你就是放一辆宝马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接受不了,我心脏可好呢,怎么会受……突然停止,然后尖叫一声,啊,笔记本!
那是一台纯白色的14寸宽屏笔记本,外观清新优雅如秋桐,我亲手写了一行字:“秋桐儿十九岁生日,苏阳2005年”,然后找专门的刻字师父用蚀刻的方法刻在笔记本的外壳上。
秋桐坐起来,一双小手在笔记本上东摸西摸,爱不释手的样子全写在脸上。被子从她身上滑下来,她的上身全部沐浴在烛光的柔和里,也浑然不觉。
我说,桐儿,春光大泄!
我不管,我不管,她忽然从被窝里跳起来,张开双臂光溜溜地跳到我怀里,像一只可爱的无尾熊吊在我脖子上,一个劲儿地亲吻我的唇,我好爱你,我好爱你!
桐儿,我也如你爱我一样深爱着你。十九岁这一年,我用毕生的积蓄买了这台笔记本送给你当生日礼物,但你可知道,它根本不能表达我对你的爱之万一。
有女远方来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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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表嫂从老家回来带来两个好消息和一个不算太好的消息。
一个好消息是双方家长看起来真的冰释前嫌,热热闹闹地办了一场订婚宴,有四十八个亲戚及八个还呆在老家的同学到贺,光看数字就是吉祥得要命,更吉祥的是,表嫂收到长辈们给的见面礼不多不少是6888元,形势一派大好。
表嫂甚至私下对表哥说,这么好个数字,老天爷都帮我们都安排好了,不如明年八月八号八点钟准时举行婚礼。
另一个好消息是,我妈看了秋桐的照片高兴得合不拢嘴,说女娃儿长得水灵灵,跟她想象中的媳妇一个模样儿。当表嫂告诉我妈说秋桐是她堂妹时,她当场哎哟了一声,说原来电视里面倒不是瞎编的,真有两兄弟娶两姊妹的事儿。
哎,那个不算太好消息是……
我爸是那种不太喜怒于色的人。在我们那儿,中考能进四十二中跟高考能进清华北大是差不离的事儿,那时面对四十二中的录取通知书,我爸始终没有像大头爸爸那样把他抱住儿子亲了又亲亲到我都忍不住有点认为爷儿俩有那个嗜好。我爸只是拍了拍我肩头指着我曾祖父留下的一幅“书香世家”的中堂说,你总算没有辱没它!但那幅中堂在我高考后就消失了,我想我爸那时一定觉得我让它爱辱。
即使我被当场驱出考场,我爸也只是自己当场晕倒,醒来后才对我吼了一句:你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那应该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发怒。我依然记得前年楼下的二麻子没考上大学时他爸爸之怒,差点儿把楼上的我家的地板给擨到四楼去了,二麻子充其量也就是个中上的水平,考上大学对他来说是超额完成任务,考不上大学则属于正常发挥。
我罗里吧嗦地说这么多废话,只是在说明我爸真的是一个不太喜怒于色的人。
那个不算太好的消息就来自于我爸的一句话。
我爸那句话是:这小姑娘咱们不如认做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