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可见,就好像昨天发生的事情。可如今,已物是人非。
走在那条山间小路上,舒羽寒回忆着从土匪手里救沈欣然的情形。她的一瞥一笑,都让舒羽寒无比留念。随后,她又来到当日她们住的地方,那是师傅欧阳雅青的别院。
这里四面环山,山清水秀,远离世事的惊扰,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遇见沈欣然是夏末,如今已经是初冬时节。漫山遍野都是一层洁白无瑕的雪覆盖着,寂静无声,让舒羽寒的心也沉静了一些,她心中压抑的悲伤也轻了许多。因为那时欧阳雅青在闭关修炼,她就没有见到师傅。
终于来到师傅的别院,舒羽寒敲门进去,还是钟叔迎接她,这个人是师傅的管家。他惊讶地望着舒羽寒,赶紧跪下磕头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钟叔,免礼吧,这不是皓月国,更不是宫里,不用那么多礼节。”舒羽寒说道。
“是,奴才知道了。”
“我师傅呢?在哪?”
“她在,奴才这就去请她出来。皇上一路风尘仆仆,先去客厅歇会喝点热茶。”
“嗯”舒羽寒来到客厅,她的随从紧跟随着她。来到客厅,当日和欣儿一起吃饭的情形,她也清楚的记得。正当她若有所思时,“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是她的师傅欧阳雅青,竟然跪在她面前,舒羽寒赶紧起身扶师傅起来。
欧阳雅青身穿淡蓝色的,白纱衣,简单又不失大雅,雅致的玉颜,眉目如画;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成熟冷艳的美丽。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的脸,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
“师傅,免礼。羽儿虽然当了皇帝,仍然是您的羽儿。一日为师,终身为师。这是宫外,而且不是皓月国。您不必在乎那些繁琐礼节,您还是叫羽儿吧?”
“怎么可以?你现在是万人敬仰的皇上,我们虽是师徒,君臣礼节还是要遵守的,否则就是欺君犯上。”
“师傅,没那么严重。自从羽儿当了皇帝,人人畏惧朕,不敢亲近朕,朕都觉得很委屈。您还要拒羽儿于千里之外,羽儿可要伤心了。”
“好好好,师傅听羽儿的。羽儿脸色不好,听说羽儿出征,大胜而归。为何显得如此憔悴?”欧阳雅青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因为你父皇的事情?”
“嗯,这次羽儿出来就是为了寻找父皇的下落。我发现运回来的尸体是个假冒的,怀疑我父皇没有死。”
“羽儿,为师有话和你说。”欧阳雅青神色严肃。
“师傅,请讲。”
“你的猜测是对的。你父皇当时只是诈死。他这样做是为了皓月国的百姓,为了你早日成为一名优秀的皇帝。”
“啊,我父皇在哪?”舒羽寒惊喜的问道。
“你父皇一直隐居在我山庄中,师傅这就带你去。”
“好。”两人出了山庄,骑马向深山里走去。
“师傅,你既然明知道我父皇没有死,为什么不给我写信?”
“是你父皇不让。他说等你根基稳定,打了胜仗在告诉你。师傅这几天正要捎信给你。让你来见你父皇,没想到你自己来了。”
“嗯,天这么冷,父皇在外面吗?“
“是啊,他每天出来钓鱼,打猎,乐此不疲。还在我的山庄内,和钟叔种青菜呢。看,到了。你们父女二人好好团聚。为师去安排晚饭,要早点回来。”
“嗯,谢谢师傅。”欧阳雅青骑马离去。
只见在白茫茫的一片天地之间,舒羽寒远远的看见了一个黑色的背影,那是她非常熟悉的背影。她鼻子一酸,泪眼朦胧,老天对她不薄,她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父皇!”她飞奔了过去。舒浩天一喜,这不是羽儿的声音吗?是自己在做梦吧?羽儿现在是皇上,怎么可能有时间到这里来?他回头一看,真是他的羽儿。舒羽寒抱住舒浩天,喜极而泣。
“呵呵,羽儿看见父皇怎么哭了啊?应该高兴才是。”舒浩天说道,
“父皇,您真坏。您瞒得羽儿多苦。”
“父皇知道你这些日子受苦了。父皇这样做也是为了皓月国,让你早日真正成为一名体恤百姓的仁君。”
“孩儿懂父皇的心思,可是那毒药?您身体无碍吧?”舒羽寒急急的问道。
“那个不是毒药,只是让人假死的药。短短几分钟是看不出来的。他们一走,我就活过来了。这个是你师傅研究出来的药。”
“父皇您还在,让孩儿惊喜万分。父皇,和羽儿回宫吧?”
“羽儿,父皇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也累了,如今担子就交给你了,你迟早是皓月国的皇上,只是卡尔曼的野心让这件事提前了而已。”
“父皇……您就算不惦记羽儿,那宫里的母后呢?”
“我已经传讯你母后了,她是我的妻子,她愿意跟我隐居山林,她自会过来陪我。羽儿,我自从来到这里,就体会到了不一样的生活。父皇现在就想这样,打打猎,钓钓鱼,父皇还跟着学养花种菜。再不用操心国家大事,住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父皇觉得空气都是新鲜的,心胸都开阔了许多。”
“听父皇这么说,父皇真的是不会回去了?您喜欢这里?”
“这种闲云野鹤的生活,是父皇早就向往的。当然喜欢,喜欢得不得了。哈哈哈!羽儿,以后你身上的担子就重了。百姓的幸福,国家的兴旺,还有抵御他国的侵略……这些都压在了你身上。”
“孩儿知道。”
“这次你的仗打的不错。可是不能骄傲,一个领袖不仅要有聪明才智,更要有领导才能。一个国家,要强大自己的力量,做到国富兵强,就没人敢打我们皓月国的主意了。”
“是,孩儿谨记父皇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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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走吧,我们回去吃饭。”舒浩天拿起鱼篓,“看,羽儿,父皇今天钓了几条大鱼。”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快乐的光芒,两人一起走回山庄,白茫茫的雪地上留下父女俩人的足迹。
他们到了山庄,钟叔和欧阳雅青早已等候多时。
“皇上,饭菜准备好了,去客厅吧。”
“嗯。”舒羽寒应道。
“父皇,您现在可是太上皇。”舒羽寒说道。
“哈哈,羽儿,父皇现在就想当皇爷爷,你什么时候成亲?”
“父皇,我刚刚当皇帝,根基还不稳,孩儿都没得到大臣们的信任……”舒羽寒扭妮了起来。
“哈哈,不急。不过你可要快点,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羽儿今年也有24岁了。”
“父皇,孩儿不急。何况您现在整个国家都交给了我,羽儿真没时间想这些。”舒羽寒想说,她谁也不要,就要欣儿,现在没有人能替代她的位置。怕父皇不高兴,还是不要说的好。
“谁说当了皇上,就没时间了?反正你要赶紧,明年的今日我要当皇爷爷,要不然你就别来看我。即使你来了,父皇也不见你,为父说到做到。”舒浩天说道。
“父皇,你不讲理。”舒羽寒说道。
“我就不讲理了。你是皇上怎么了?我是太上皇,还是你的亲爹,你永远都是我女儿,父母的话都不听,反了你啊?做子女的到了成家年龄不成家就是大不孝。”
“是是是,孩儿一切都听父皇的。”舒羽寒说道。心里却想,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他们父女俩坐下来。这时,师傅来了,还领进来一名女子。
“给皇上请安,给太上皇请安。”两个人抬眼一看,原来是雪瑶,舒浩天现任的妻子,舒羽寒的母后。
“孩儿给母后请安。”
“羽儿,免礼。”
“哎呀,你这么快就来了。”舒浩天说道。
“臣妾收到信,就夜不能寐,马不停蹄地就赶了过来。”雪瑶看见舒浩天,眼睛一红,眼泪就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舒浩天心疼地拥抱着自己的爱妻,“唉,你们见到我怎么都哭呢,应该是高兴才是。你一路上辛苦了。来来,吃饭,暖暖身子。”一家人团聚,其乐融融。欧阳雅青也与他们一起吃饭。
“师傅,父皇在这里的安全……?”舒羽寒问欧阳雅青。
“羽儿,你放心。为师在山庄内养了两条狼犬,山庄周围也设了一些机关。种的树,你也知道,是迷魂阵。这是深山老林,人迹罕至,应该是安全的。你父皇也不想有人守卫,他想过老百姓的日子。“
“嗯。”舒羽寒应道。
“就是,羽儿,你多虑了。你难道忘记了,世人都知道舒浩天死了。我现在是个重生之人。再说父皇现在已不是皇上,只是一个普通人,应该没有仇家要追杀我。”
“父皇,您就不打算昭告皓月国的百姓,您还在世上?”
“不用,没有那个必要。舒浩天的天下已经成为历史。现在的皓月国是舒羽寒的天下。你让我就这样过着宁静安详的生活,父皇真的很开心。”
“好吧,孩儿尊重父皇的意愿。”
“吃饭吃饭。菜都凉了。”舒浩天说道。
晚饭后,舒羽寒来到了温泉,温泉热气腾腾,在雪白的山林中,氛外朦胧迷人。舒羽寒和衣走进热水里,回忆与沈欣然在温泉里的时候。她开始害怕时间的流逝,她一次次的回忆两个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深怕漏掉了什么。可是她们从相遇到分离的时间,实在太短,救人,温泉,骑马,去东海国,在山洞里,自己受伤……短短的时间竟然就成了一辈子的记忆。
舒羽寒闭上眼睛,在热气腾腾的温泉里,回忆沈欣然胡搅蛮缠的吻,她炙热的体温,光滑细腻的肌肤……突然想到沈欣然脸上的五爪印,舒羽寒睁开眼睛,发现温泉里就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这里根本没有沈欣然。想到曾经活蹦乱跳的欣儿已经与她阴阳两隔,舒羽寒又忍不住哭了起来,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微弱而悲戚的哭声在寂静的山谷里,更加显得悲凉。如果沈欣然能活过来,她绝不会放手……
第二天,舒羽寒没有去打扰父母,嘱咐钟叔好好照顾父皇和母后。她就和欧阳雅青出了山庄,骑马向东海国首府奔去。在路上,舒羽寒就已经派人去搜寻柳如烟的消息。
而现在的柳如烟已经来到了东海国的首府。她找到一个地方,先安顿了下来。那是一对老农妇家里。柳如烟给了他们一些银子,她就暂住他们家。有了住的地方,柳如烟开始寻找她师傅和沈欣然。找了几天了,都没有看见他们的身影。他们是不是已经不在东海国?难道自己要去皇宫里问南宫依凝?柳如烟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漫无目的的行走着,她所经过的地方,回头率百分百。柳如烟想好了,如果今日她再找不到沈欣然,晚上她就去皇宫问南宫依凝。
这时,柳如烟看见了一个熟悉了身影。一身男装,身边还有一位年轻的女子。她的心狂跳起来,那个身形明明好像沈欣然,她悄悄跟在她们的后面。当那个“男子“东张西望时,柳如烟看清了,是沈欣然没错。
“玉米,我要找木匠铺。附近没有吗?”
“有啊。我这不是带着你找吗?青草,你找木匠干嘛?”
“到了,你就知道了。”沈欣然说道。柳如烟跟着她们,沈欣然怎么变成青草了?只见沈欣然和那女孩进了一家木匠铺。沈欣然把三张图纸给木匠师傅看,和他比划了半天,要他做这样的东西出来。木匠好不容易答应了,沈欣然又兴冲冲的去买了两个马车上面的轮胎。
“师傅,你多久能做好?”
“五天吧?你这三样东西都很怪,我还得琢磨一下。“木匠师傅说道。
“工钱多少?我什么时候来取?“
“给三十两银子吧。五天后我准时来取。 “
“好。“沈欣然和玉儿出了木匠的门。柳如烟看见她们进了“春暖花开”,正想跟进去找沈欣然,却看见了她的师傅日查尔盖,他也进了“春暖花开”,柳如烟赶紧跟了进去。
“哎呦,这位客官,请上楼。”老鸨肥嘟嘟的身材靠上前来。
“我要找你们新来的接客。”日查尔盖说道。
“新来的?客官能说她叫什么名字吗?”老鸨说道。
“青草。”日查尔盖说道。
“哎呦,我们这里没有叫青草。客官您是不是听错了?我们这里只有叫春草的。”
“妈妈,我打听好了。你们春暖花开来了一位青草,我今天就要她。”
“这个?……青草不接客。客官,妈妈我要春暖花开最漂亮的姑娘来陪您。行吗?”
“不行,带我去房间。我在房间等,半个时辰我若是见不到青草,你这楼里的人都活不了。”日查尔盖说道。
“是是。客官请。”老鸨唯唯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