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鼎记同人)鹿鼎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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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记同人)鹿鼎歪记-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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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汗珠般渗出来,大惊之下,忙在地下泥土擦了几擦,但见两名师弟使劲在脸上搔抓,一条条都是血痕。
  齐乐从海大富处得来的这瓶化尸粉最是厉害不过,倘若沾在完好肌肤之上,那是绝无害处,但只须碰到一滴血液,血液便化成黄水,腐蚀性极强,化烂血肉,又成为黄水毒水,越化越多,便似火石上爆出的一星火花,可以将一个大草料场烧成飞灰一般。这化尸粉遇血成毒,可说是天下第一□□,最初传自西域,据传为宋代武林怪杰西毒欧阳锋所创,系十余种毒蛇、毒虫的毒液合成。母毒既成,此后便不必再制,只须将血肉化成的黄色毒水晒干,便成化尸粉了。两名喇嘛搔脸见血,顷刻间脸上黄水淋漓,登时大声号叫,又痛又痒,摔倒在地,不住打滚。桑结幸没在脸上搔一搔,但十根手指也是奇痒入骨,当即脱下外衣,裹起经书,挟在胁下,飞奔而去,急欲找水来洗去指上□□。两名喇嘛痒得神智迷糊,举头在岩石上乱撞,撞得几下,便双双晕去。
  九难和阿珂见了这等神情,都是惊讶无比。齐乐见桑结远去,两名喇嘛晕倒,忙从山洞中奔出,拔出匕首,想在每人身上戳上两剑。奔到临近,只见两名喇嘛脸上已然腐烂见骨,不用自己动手,不多时便会化成两滩黄水。若不是她在这处已经历甚多,不是初见死伤,说不定早爬到一边吐个不停了。她忽想起郑克塽还在,当下走到郑克塽身边,笑道:“郑公子,我这门妖法倒很灵验,你要不要尝尝滋味?”郑克塽见到两名喇嘛的可怖情状,听齐乐这么一说,大吃一惊,向后急纵,握拳护身,叫道:“你……你别过来!”阿珂从山洞中出来,紧张道:“你……你想干什么?”齐乐笑道:“我吓吓他的,要你担什么心?”阿珂不开心道:“不许你吓人!”齐乐道:“不吓便不吓。”又招招手,笑道,“你过来看。”阿珂道:“我不看。”嘴里这样说,还是好奇心起,慢慢走近,低眼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尖声叫了出来,只见两名喇嘛脸上肌肉、鼻子、嘴唇都已烂去,只剩下满脸白骨,四个窟窿,但头发、耳朵和项颈以下的肌肉却尚未烂去。世上自有生人以来,只怕从未有过如此可怖的脸孔。阿珂一阵晕眩,向后便倒。齐乐见玩得的有些过了,又已解气,忙伸手扶住,叫道:“别怕,别怕!”阿珂又是一阵尖叫,逃回了山洞,喘气道:“师傅,师傅,她……她把两个喇嘛弄成了……弄成了妖怪。”九难缓缓站起,阿珂扶着她走到两名喇嘛身旁,自己却闭住眼不敢再看。九难见到这两个白骨骷髅,不禁打一个突,再见到远处又有三名喇嘛的尸体,不禁长叹,抬起头来。此刻太阳西沉,映得半边天色血也似的红,心想这夕阳所照之处,千关万山,尽属胡虏,若要复国,不知又将杀伤多少人命,堆下多少白骨,到底该是不该?                    
作者有话要说:  唉,前面砍得多了,越后面居然越难改……

  ☆、滇海有人闻鬼哭  棘门此外尽儿嬉

  九难出神半晌,见齐乐有些忐忑的走近,知她在经书上下了剧毒,叹道:“若不是你聪明机警,今日我难免命丧敌手……那也罢了,只恐尚须受辱。只是杀人情非得已……”齐乐见她也没太过责怪自己,应了声:“是。”九难又道:“这等阴毒狠辣法子,非名门正派弟子所当为,危急之际用以对付奸人,事出无奈,今后可不得胡乱使用。”齐乐又答应了,说道:“这些法子我今日也是第一次使。实在我武功也太差劲,不能跟他们光明正大的打一架,否则岂能使这等胡闹手段?”
  九难向她凝视半晌,问道:“你在少林寺,清凉寺这许多时间,难道寺中高僧师傅,没传你武功么?”齐乐道:“功夫是学了一些的,可惜晚辈学而不得其法,只学了些招式皮毛,没练内功。”九难问道:“那为什么?”齐乐道:“来不及练。”九难道:“什么来不及?”齐乐道:“阿珂姑娘因为弟子冒犯了她,要杀我,时候紧迫,只好胡乱学几招防身保命。”九难点点头,道:“刚才你跟那些喇嘛说话,不住口的叫我师傅,那是什么意思?”齐乐脸上一红,当时也是事急从权,没想那么多,可是现在不能这么说实话啊,不然好像是自己看不起九难似的。九难却想岔了,微微一笑,道:“想拜我为师,也不算什么坏主意啊。”顿了顿,又道,“你叫我师傅,也不能让你白叫了。”齐乐见此,干脆顺水推舟,当即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大声叫道:“师傅。”九难微微一笑,道:“你入我门后,可得守规矩,不能胡闹。”齐乐道:“是。弟子只对坏人胡闹,对好人是一向规规矩矩的。”阿珂的神色却似有些别扭。
  九难先前受六名喇嘛围攻,若非齐乐相救,已然无幸,此后桑结等七喇嘛追到,自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情势更是凶险。她虽年逾四旬,相貌仍是极美,落入这些恶喇嘛手中,势必遭受极大侮辱,天幸这齐乐诡计多端,将敌人一一除去,保全了自己清白之躯,心中的感激实是无可言喻,眼见齐乐拜师心切,当即便答允了她,心想小孩儿顽皮胡闹,不足为患,受了自己薰陶□□,日后必可在江湖上立身扬名。按照武林中规矩,齐乐既已入陈近南门下,若不得师傅允可,绝不能另行拜师,但她于这些门规一概不知,就算知道,这时候也必置之不理。九难见她欢喜,还道她是为了得遇明师,从此能练成一身上乘武功,倘若知道了她的用心,只怕一脚踢她八个筋斗,刚刚收入门下,立即开革。
  九难微笑道:“你既入我门,为师的法名自须知晓。我法名九难,我们这门派叫做铁剑门。你师祖是位道人,道号上木下桑,已经逝世。我虽是尼姑,武功却是属于道流。”齐乐道:“弟子记住了。”九难又道:“先进师门为大,以后一个是陈师姊,一个是齐师弟。”齐乐轻笑一下,叫道:“陈师姊。”阿珂有些别扭地回了一声:“齐师……弟……”。九难道:“阿珂,过去的一些小事,不可老是放在心上。这次齐乐相救你我二人有功,就算他曾得罪过你,那也是抵偿有余了。”说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又道,“这孩子聪明伶俐,只可惜遭了不幸,做了太监。你做师姊的当怜他孤苦,多照看着他些。这样也好,彼此没男女之分,以后在一起不须顾忌,方便得多。不过这件事可跟谁也不许说。”阿珂愣了愣,答应了,转头叫道:“郑公子,你受了伤么?”郑克塽一跛一拐的走近,说道:“还好,只腿上扭了筋。”想到先前把话说得满了,自称对付几名喇嘛绰绰有余,事到临头,竟一败涂地,全仗齐乐退敌,不由得满脸羞惭。阿珂道:“师傅,咱们怎么办?还去河间府吗?”九难沉吟道:“去河间府瞧瞧也好,只是须防那桑结喇嘛去而复来,眼下我又行动不便。”齐乐见这时自己也不便离去,便道:“师傅,你们且在这里休息,我去找大车。”齐乐大车没找到,却向农家买来一辆牛车,请九难等三人坐上,赶着牛车缓缓而行,幸喜桑结没再出现。到得前面一个小市集,改雇两辆大车。
  路上齐乐定要九难再多服几粒“雪参玉蟾丸”。九难内力深厚,兼之得灵药助力,内伤痊愈甚快。两日之后的正午时分,到了河间府。投店后,郑克塽便出去打探消息,过了一个多时辰,垂头丧气的回来,说道在城中到处探问“杀龟大会”之事,竟没一人得知。九难道:“‘杀龟大会’原来的讯息,公子从何处得来?”郑克塽道:“两河大侠冯不破,冯不催兄弟请天地会送信去台湾,请我父王派人主持‘杀龟大会’,说道大会定本月十五日在河间府举行,今儿是十一,算来只差四天了。”九难点点头,缓缓的道:“冯氏兄弟?那是华山派的。”抬头望着窗外,想起了昔年之事。
  郑克塽道:“父王命我前来主持大会,料想冯氏兄弟必定派人在此恭候迎接,哪知……哼……”神色甚是气恼。齐乐心中又对他不屑地撇撇嘴,恭候迎接?呵呵。九难道:“说不定鞑子得到讯息,有甚异功,以致冯氏兄弟改了日子地方。”郑克塽悻悻的道:“就算如此,也该通知我啊。”正说话间,店小二来到门外,说道:“郑客官,外面有人求见。”郑克塽大喜,急忙出去,过了好一会,兴匆匆的进来,说道:“冯氏兄弟亲自来过了,着实向我道歉。他们说知道我带了二十几人来,这几天一直在城外等候迎接,哪知道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城里。现下已摆设了大宴,为我们洗尘接风,请大家一起去罢。”九难摇头道:“郑公子一个儿去便是,也别提到我在这里。”郑克塽有些扫兴,道:“师太既不喜烦扰,那么请陈姑娘和齐兄弟同去。”九难道:“他们也不用去了,到大会正日,大家齐去赴会便是。”这晚郑克塽喝得醉醺醺的回来。到了半夜,他的二十多名伴当也寻到客店,只是每个人手足上都绑了木板绷带,看来大是不雅。
  次日一早,郑克塽向九难、阿珂、齐乐三人大讲筵席中的情形,说道冯氏兄弟对他好生相敬,请他坐了首席,不住颂扬郑氏在台湾独竖义旗,抗拒满清。九难问起有哪人前来赴会。郑克塽道:“来的人已经很多,这几天陆续还有得来,定了十五半夜,在城西十八里的槐树坪集会。半夜集会,是防清廷的耳目。其实冯氏兄弟过于把细,有这许多英雄好汉在此,就是有大队清兵来到,也杀他们个落花流水。”九难细问与会英豪的姓名,郑克塽却说不上来,只道:“一起吃酒的有好几百人,为首的几十人一一来向我为父王敬酒,他们自已报了门派姓名,一时之间,可也记不起那许多。”九难就不言语了,心想:“这位郑公子徒然外表生得好看,却没什么才干。”齐乐也默默地吐槽了两个字:“渣渣。”
  在客店中又休养得几日,九难伤势已愈。她约束阿珂和齐乐不得出外乱走,以免遇上武林人物,多生事端。郑克塽却一早外出,直到半夜始归,每日均有江湖豪侠设宴相请。到得十五傍晚,九难穿起齐乐买来的衣衫,扮成个中年妇人,头上蒙以黑帕,脸上涂上黄粉,双眉画得斜斜下垂,再也认她不出本来面目。齐乐和阿珂则是寻常少年少女的打扮。郑克塽却是一身锦袍,取去了假辫子,竟然穿了明朝王公的冠戴,神采奕奕。九难久已不见故国衣冠,见了他的服色,又是欢喜,又是感慨。阿珂瞧他丰神如玉的模样,更是心魂俱醉。只有齐乐暗暗骂了“人模狗样,衣冠禽兽,绣花枕头大草包”。
  一更时分,延平王府侍从赶了大车,载着四人来到槐树坪赴会。那槐树坪群山环绕,中间好大一片平地,原是乡人赶集,赛会,做社戏的所在。平地上已黑压压的坐满了人。郑克塽一到,四下里欢声雷动,数十人迎将上来,将他拥入中间。九难自和阿珂、齐乐远远坐在一株大槐树下。这时东西南北陆续有人到来,草坪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齐乐忍不住暗中感慨:“吴三桂结下的怨家也真多。”眼见一轮明月渐渐移到头顶,草坪中一个身材魁梧,白须飘动的老者站起身来,抱拳说道:“各位英雄好汉,在下冯难敌有礼。”群雄站起还礼,齐声道:“冯老英雄好。”九难低声道:“他是冯氏兄弟的父亲。”想想在华山之巅,曾和他有一面之缘,那时她以“阿九”之名和江湖豪侠相会,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女。其时冯难敌方当盛年,今日却已垂垂老矣。他师祖穆人清,师傅铜笔铁算盘黄真想来均已不在人世。至于他师叔袁承志呢?这人她当年对之刻骨相思,可是二十几年来,从没得过他一点讯息。她这些年来心如古井不波,今晚乍见故人,不由得千思万绪,蓦地里都涌上心来。
  只听得冯难敌声音洪亮,朗朗说道:“众位朋友,咱们今日在此相聚,大伙儿都知道是为了一件大事。我大明江山为鞑子所占,罪魁祸首,乃是那十恶不赦,罪该万死的……”四下群豪一齐叫道:“吴三桂!”众人齐声大叫,当真便如雷轰一般,声震群山。跟着有的大叫:“大汉奸!”有的大叫:“龟*子!”有的大叫:“王**!”有的大叫:“我**十八**宗!”齐乐只觉无语得很,这些人是生怕山外有人听不到吗……众人骂了一阵,声音才渐渐歇了下来。冯难敌道:“大汉奸罪大恶极,人人切齿痛恨。今晚大伙儿聚集在此,便是要商议一条良策,如何去诛杀这奸贼。”
  当下群雄纷纷献计。有的说大伙儿一起去到云南,攻入平西王府,杀得吴三桂全家鸡犬不留;有的说吴贼手下兵马众多,明攻难期必成,不如暗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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