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寻找新的生活方式之前,我失去目标性的、延用貌似将死的思想,颓废的态度麻木地表情,堆砌着自己。
在厌倦了十二月的禁锢生活终于忍不住离开了这个带给我厌恶感觉的地方。我没有目标,也不知道下一步这个世界会带给我什么样的生活。背上的旅行包并没有让自己感觉到独自离开有过多的负罪感。那根从里面伸出的一对耳机线轰鸣地把脑袋里的面对其他事物的感觉驱赶着……几件换洗的衣服,唯一有分量的睡袋安静的躺在背包的最下层。
太阳那边的东升西落一直让我感觉黄昏中的太阳总是那么虚无缥缈,就像所有的吵闹都被遗留在身后。
我庆幸到现在为止我依然没有欣喜若狂……
一直以前,我们都在说些莫名的话,莫名的想法,然后我们莫名的长大……
一直以前,我们都在听自己的声音,戴上耳机就自以为安然悠然地把世界隔离出自己的身边。
一直以前,我们都在讲自己的得失和所谓的浪费时间的经历。
一直以前,我们都在隐忍的坚强,把自己藏的很深,以为可以就那么面对眼前的世界,可以不想就能如愿以偿的不用长大。
一直以前,我们都在用硬币告诉自己的选择,学会不用让自己担心,学会自己骗着自己面对周围的一切。和木头人一样麻木的对生活作着回应,数着一二三。
一直以前,听她说,或者自己对他们说:“我相信我们的明天会好……”记在心里,然后把这些话每天都念几遍……
拙劣的方向感,麻木的双脚。我想在那个方向我能找到失去的自己。
逃离了生活中只剩下往复单一的机器噪声压迫自己的耳膜的感觉,还有油腻的恶心气味。厌恶的生活方式,脑子里对现实的叛逆世界观,就连同对周围的人也连带着产生了疲倦。
沿着柏油路两旁的、树影,周围或静或嘈杂的路过一辆辆各色各样的交通工具,而我只是在自己意想的世界里默默地听着CD里的声音……
田野里边传来一阵蹄子踏路的声音,我回头望去,一位看起来六十多岁的老头坐在驴子后面空荡的地板车上看着我:“小伙子去哪啊,用不用我捎你一路?”
我点点头,面容看起来有些不自然。
“谢谢大爷。”我僵硬的说。
太阳下山后的天气很好,干净的天空上隐约的散落着饥渴最亮的星星,我抬头仰望着,前面的驴子踏着路面发出的带有节奏感的踏地声。
一块“中途旅店”的牌子很快就到了我们的前面,我跳下车子;“年轻人,注意点,呵呵……”
大爷最后笑了一下。
“谢谢大爷,你也一路平安。”我摆摆手,看这老头离开了中途旅店前的空地。
一根电线杆钢架着得不怎么亮的白炽电灯泡,盖着的防御盖子下一群想要叮咬人类的蚊子找寻着自己的另一半……
旅店自带的餐厅里,只有两三个人吃着东西,但这酒杯小心的议论着什么。
我要了两份小菜,要了一瓶啤酒,夏末燥热的天气似乎让人提不起多少兴趣让人们满足自己的那些本来就若有若无的想法…… 。。
二
我稍稍开始感激一直以来枯燥的生活,他让我在别人都以为是单调的环境里变得安静而又安逸。
格间的窗户上一只正在打盹的灰色对称花纹的小猫或许被我这个方来的陌生人吵醒,也或许是他饿了,跳下窗户跑到我的桌子旁边,安静得蹲坐在那儿养着小脑袋,望着我夹起一小块肉弯腰放在桌角的旁边,它咬着跑到角落里。看着小猫‘咕噜咕噜’的摇着脑袋啃着那块肉,心底漾起一股软软的感觉。
我想,这次是小猫安慰了我……
旅店空地上那根电线杆上的灯泡,关得很早,只留下靠近空路边的灯箱招牌——‘中途旅店’亮着,一条公路上唯一的亮点。
在床上躺着看着窗户外面夜空撒进来的颜色,电风扇驱赶着和他自己不知疲倦的斗争的蚊子。我思考着要以怎样的从容找到那种模糊的洒脱……
闭上的眼睛里灰色的放映出自己在博客里写的日记:
自己一直在用‘我们’讲着自己的想法,从里到外的不真实,叛逆思想极端的以为自己在一直讲代表世界的词语。事实上也是在莫名其妙的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直到麻木且废寝忘食……
早晨的阳光很清亮,洗去一脸的灰*绪,心情似乎欢快了点,随它吧,我想。
在中途旅店里买了很多的吃的东西,早晨一辆长途汽车路过,搭上便车离开了旅店,虽然……我不知道去哪。
车上的人很少,找了一个单独的座位靠在里,耳机里重新放起音乐,我喜欢听那些音乐,它让我心里很充实,最起码不会让我觉得自由是一种孤独。旅店的影子逐渐消失不见,望着车窗,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把自己独自抛弃在这个世界上,身体明显和生活在地面上的草一样性质,作为一种可以支配现在这个身体的灵魂,有点想放弃……这身皮囊和这一脑袋的思想。
我有时会想,现在发生的事情是否在十二万六千年之后再被重复。
虚假的编造自己,就连写出的话也是。我想如果哪天看到别人与我一样的生活 ,或许我可以安慰他或者鼓励他生活还很美好,告诉他所困惑的所有一切让他改变所有对生活的不满,内心的镜子里面却嘲笑着自己,即便是好象的落魄,依旧可以找到所谓的借口。
在一个空旷的地方我下了车,遥远的地方一片灰色山峦起伏的影子,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也不想知道,。汽车沿着笔直但似乎看不见底的高速公路远远的消失。离开公路漫无目的的走在一个又一个起伏不安长着杂草的土坡上。
抬头望着晴朗天空里的云彩,干净的达快运多,让我想起在自己在很小的时候望着云彩时的满脑袋的幻想。在云间里的跳来跳去,甚至还能回去起那时侯眼角里的清澈,而现在,影子里那亮晶晶的背后,已经变的似乎是一片干枯、麻木,就像干枯的老槐树的横断面,一片灰色……
我摘下眼镜,眼睛里顿时变的好似模糊的好似失焦的摄象机镜头。我摇摆着手向着我离开的那个模糊的方向。
时间轴上标识着的各种各样得数字,在这个陌生的熟悉世界里,再没有人跟我说,也不会有人跟我说,是X轴还是Y轴的哪一半。
恍惚间我开始浅薄的相信,自己的以后或许已经随着太阳的每天升起,重复起来。一条光亮的路通向天堂,漫长又不失希望的让自己往前奔跑。
重新戴上眼镜,眼前毫无方向的广阔如同闭上眼后的无尽黑暗,突然间,脑子里面失去了原先已经定位好的意义。
我开始怀疑,不知道自己该往那里找寻自己……
放弃不了原来的自己,内心里一直排挤,我困惑,迷茫,像一个一直走不出迷宫的人,我开始奔跑,向着太阳!身体里填充着一股愤怒和矛盾,心里像被一堆问号围堵着,逼问的自己沮丧的透不过气来。 。 想看书来
三
我驻停在一片树林的边缘,喘着气,心情似乎舒缓了许多,只是脑子里一直有一种挥之不去的不知所措,依靠在树脚下,就那么呆呆的看着阳光印下的树影,偶尔的风刮着几朵云飘过。汗水轻轻的被风拂干,身体躺在一片草地上,仰望着树叶、云朵、阳光,伴着耳机里朴树的音乐,静静的闭上眼,默默的让感受平静的心变的棉花糖一样的柔的渐渐失去知觉。
躺在黑暗中宽敞的睡袋里,枕着背包。
或许我没有逃离开自己,但自己远离了迷失自己的地方,心里一阵少少的安慰和庆幸,我想我又在欺骗自己了。在这里接触到了很多的真实,我想真实对我会有好处,那么多的星星清凉的月光、棉花糖一样的云朵,明亮的阳光,还有阳光味道的叶子。
树林里总会传出明亮的鸟鸣声,和阳光一起把自己拽出那种莫名的阴霾,带离开时间里的黑夜。在树林里面似乎可以变的很纯净,消失掉那么多不好的想法和念头。
料想到迷路虽然迟早会遇到,却依旧让自己感到那种慌乱,没有理由,似乎迷失了连同自己在内的所有事物,我隐约的希望着谁能来救救自己。
在人生路上跌倒的时候,我们应该借以停下,回头看看自己走过的路,而不要急着向前追赶……
太阳在大山的影子下消失,迷路后的自己只剩下了一种莫名的惯性,依着惯性向前走,时间在慌乱中消失的很快,黑暗里踏着爬山的步子,我突然有些想嘲笑自己。
穿梭在交错不清的树林间,我突然看到一间小屋,缓缓地走过去,木筑的一处很简单的栖身的地方,连同门也只是树枝的胡乱编排。没有窗户,我翻出手电,,屋檐下的蜘蛛网和屋脚下的树叶 说明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小心翼翼的拿开堵着的树枝门,手电照着只有几平米的地方,屋子里一股泥土*的味道,坐在角落里一片厚厚的草堆上,似乎一天就这么结束了,但是自己却不知道应该怎么结束自己凌乱的胡思乱想,而转投入眼前的黑暗现实里。我告诉自己:应该想想小屋、想想睡觉、还有明天到哪里的现实。摇摆着手里的光束,好吧,脑子里应该承认,现在要睡觉了。
迷糊间我看见小屋中间放着一台放映机,我起身走过去,黑暗里我觉得所出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就在小屋外面。黑暗里,谁也看不见谁,我打开小屋的门,在一瞬间这世界变成了黑白的两色,外面白的有些让我恐惧!我开始在黑暗里寻找其他的东西,找放映机上胶片的源头,我觉得外面的人在偷看着我。打开放映机,我用手轮转这那卷胶片,转了不知多久,直到拉不动为止,,我开始放映胶片……
一片雪花,伴着一阵敲门声,我猜想着声音是从放映机里放出的还是那个门外的人弄出的。我站在放映机旁趴了很久,确定是放音机里放出的声音,我走到印象里门的位置,心跳似的敲门声出现在耳边,我倏的跳出小屋,出了一望无际的白,什么都没有,如同置身在一个盒子里!身后黑色的小屋里 放映机也停止了响声,我走回小屋,银幕上一阵晃动,出现了一阵黑色,黑的发光。我关上门,开始看着那片黑色的银幕,我突然想,是不是站在那片光亮下我是发亮的?我试探着走过去,面前的放映机镜头里黑色的光印在身上,我低下头,身体周围的边缘,一点点的闪烁,很漂亮……
我转身面向屏幕,去惊恐的退倒在地上,屏幕上我得影子变成了白色!我跌撞得躲开了放映机上的光束,躲到黑暗里,却惊恐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变成了白色!我打开门想跑到外面,再也不管外面有没有那个令我讨厌的,在那个白色世界里又看不见的人。
我踏出房子,却发现伸出去的脚变回了黑色,在茫茫的什么也看不到的白色世界里留下了一个黑色的脚印,手伸出小屋,也变成了黑色我高兴的跳出小屋,期望这个白色的世界能把我变回黑色的身体。顽皮的踩了几个脚印,跳回小屋的瞬间我崩溃了……身体又变回了白色,而且黑色的小屋不见了,变的像外面的白色世界一样,令我恐惧!
放映机,我眼前唯一熟悉的东西。我晕倒在旁边……
梦中的梦里一个灰色的世界……
我依靠在黑色和白色世界中间的分界线上,屏幕上有了新的图像:一座院子里,镜头一直晃动、旋转着,随后停留定格在蓝色的天上,然后慢慢的放平一直滑落在远远的天地相接的地方,屏幕里变得雾蒙蒙的一片,然后出现了一条地平线,镜头向回拉近最后固定在院子中间的一个仰头望着镜头的人的身上,只是镜头模糊的像是蒙了一层丝绸。我向知道那人的样子,镜头却一直向后退,一直退一直退,视野里的人变成了一个孤独的小点,然后是院子,最后屏幕上渐渐模糊到白茫茫的一片,就像这黑色的世界……
偏执,死一般的寂静……
重新醒来的黑白世界里我沾着黑色挥手在白色的世界里画着门的样子,人的样子,画着树,画着房子,画着各种各样的东西,编织这个世界,涂抹这个世界……
静静的我醒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做这样奇怪的梦,做起慵懒的身体,满屋都是零星的阳光碎片,我推开门,大片的阳光砸在我身上。一夜的睡梦,CD里停止的音乐,空荡的罐头盒、刺眼的阳光,这一切都强制着我从那个空虚的精神世界里摆到了眼前这个现实的世界。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我开始在小屋周围走动,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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