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三爷,月儿这就来了!
“娘娘,你等等虹儿。”小宫女看着那一道人影不要命似的在陡峭湿滑的斜坡上拼命奔跑,忙焦急的唤着,跟上去。
在摔下斜坡几次后,苏月手脚并用的终于爬上了斜坡,看着面前的门,她顿了顿,四下看了看,并无人烟,颤抖着几乎冻僵的手努力的去推那门。
出乎意料的是,门并未上锁,吱呀一声便打开了一条缝,把苏月吓了一跳,左右环颈,并无异样后,她一咬唇,走进门去。
大学茫茫的寺庙内,并无其他人,一片白茫茫,矮松上的雪,因她的动作瑟瑟掉落。
“陛下?陛下你在里面么?”苏月小心地四下环顾着,轻声低唤。
那个人说过,以后她可以到这里见到她想要见的人,只是她已经等不及了,在那些人下山后,便迫不及待的上来,天寒地冻,她必须带着袍子来确定三爷不受冻着。
木地,她的视线一顿,不可置信地看着树下安静坐着的人影,手里的锦袍梭的掉地。
“陛下?!”
她颤抖着,缓缓地走近,手伸出去,一点点地抚摸过那安静放佛如睡着的男子鼻间。
“三爷三爷!”
撕心裂肺的尖利声音瞬间响彻整个山谷,如雁失爱侣。
“不!!!”
慕容冲,慕容冲你骗我!
你竟然骗我,你杀了他,你害死了他,我绝不放过你!!
******
“凤主呢?”清河洗干净手,看着自己堆出来的地形泥沙盘,满意的一笑,这种详尽的军事沙盘对于目前天下形势的区分极是有用。
“殿下往掖庭去了。”翼宿回道,将毛巾递给她。
自从靠着清河的奇谋短短数日,破了长安城后,二十八宿对她的态度有了些微妙的转变,至少不再将她看成没有能力,只以美色迷惑主人之人。
“掖庭?”清河挑了下眉,莫非又是去了那里?
刚打算出门,她想了想吩咐:“先到暨阳王府去一趟。”如果她没记错,那些前秦长安城中的一品大员都关押在那里了。
暨阳王府
“都在这里了?”清河歪在凳子上,看着手里的名册。
“是。”清河又问:“嗯,最近情况如何,郎中们到齐了么?”
“依据大人的吩咐,都差不多了,只是上次瘟疫刚过,很多人还在休养,只怕郎中们不够。”巫月也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名册。
“没关系。”清河支撑着下巴笑笑,给出自认很有建设性的建议:“周围乡下不是还有兽医么?活儿说不定比御医们还熟练。”
“嗯”巫月迟疑了一会。
“因为兽医们经常干这活儿,熟能生巧,怎么,不信?”她合上名册,似笑非笑瞟了他一眼:“你试试就知道了。”
“小人不敢怀疑大人。”巫月恭恭敬敬地颔首,不着痕迹的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常言最毒妇人心,古人果然诚不欺我。
******
小小的院落,安安静静地坐落在不起眼的一角,院子里的白梅已经开败,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和地上一点凌乱枯萎的花瓣。
与院外几乎毫无灯火一片漆黑相比,小厢房间透出温暖的橘色灯光。
修长的人影安静的站在门外,却不是面向院落,而是对着略略开了一条缝的门,也不知站了多久,柔软如缎的发丝上都显出露水雾气的润泽来。
鬼宿抬头,看了下天色,已经月上中天,这是自他们入城后,主人第四次到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姿势,同样的看着那间屋子到月落乌啼。
值守的二十八宿却都知道,那房间里,除了简单的陈设外空无一人。
没人知道凤主在看什么。
又或者他什么都没在看,那只是一种姿态罢了。
只是若鬼宿们能看到凤皇的眼睛,必定会一惊,那双看着空无一人房间的向来静水深流的眼睛里呈现出来的,是一种奇异的明亮到极点,却似又隐着锐痛的光芒。
穿过了遥远的时光与岁月。
依稀见着容颜仍带着青涩稚美的宫装少女正抬眼朝自己一笑
“凤皇儿。”
他蓦地一震,略退一步,看着门吱呀一声打开,记忆里梳着双环髻,一身鲜嫩淡绿宫女装束的清艳俏美无双的少女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清阿姐。”凤皇向来淡定的俊容上竟瞬间显出一丝狼狈来。
清河欣赏了一会他许久未见的无措,才微笑:“更深露重,还站在外面做什么。”
凤皇一顿,跟着她进了房间,看着清河把房门关上,眸光一触上她漂亮的眸子,他不动声色的垂下睫羽。
“阿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这么一身打扮是么?”清河慢条斯理的靠近他,不知是否因为身为爱侣之外,还多了层血脉相连,虽然他一副与平常无二的淡然模样,她却察觉他似乎寒毛都竖起来了的警惕。
“凤皇,我记得这里是十多年前,我在宫内猪的地方吧。”她看了看四周,刚才从后窗爬进来的时候就发现这里保养得不错,几乎与十多年前没有什么区别。
“嗯。”他微微点头。
清河忽然转脸踮起脚尖,一手攀住他的肩,贴着他的耳边道:“老实说,你,是不是很想和我在这里做?”
分明感觉掌下的肌肉瞬间绷紧,下一刻,凤皇略偏开头,不动声色:“阿姐,你喝酒了。”
抬起衣袖闻了下,清河点头,却同时把他拽回来,不怀好意的轻哼:“没错,我喝酒了,那么你呢,凤皇,你是不是很想在这里和我做——十三岁的你和十五岁的我?”
看着他又一副沉默是金,淡定不与你计较的模样,她也不废话,直接用事实说话——手直接大喇喇的从他肩膀上下滑,隔着柔软的白袍一握。
凤主大人一向平静优雅的面具像被某人彪悍粗鲁的直接拿斧子劈开个洞,脸色略白的抵唤:“阿姐!”
“疼么,说谎的小孩要受罚。”清河挑起他的脸,子夜眸微微眯起,眼尾上挑间带了三分诱惑:“刚才是想叫我的名字吧,来,叫声清河听听,乖。”
修罗魔道香第111章有孕
凤凰不答,只是淡淡移开眼:“夜深了,该就寝了。”
所谓闷骚与别扭的最高境界,不过如此。
清河戏谑地戳戳他:“你不难受么?”刚才的触感分明告诉她,小小凤凰明明就已经精神亢奋了不知多久了。
语音未落,她便觉得身子一晃,已经被凤凰整个抱小孩似的托抱起来,半坐在他双臂间,清河赶紧扶住他的肩膀笑道:“怎么,凤主大人。”
“”凤凰慢慢抬起线条曳丽的丹凤眼,眸中的光芒让清河瞬间有了点不太好的预感。
与所有常见的男子眼中的欲焰不同,用有力双臂拥抱着自己,看似温文尔雅的青年的目光是极美丽的水波——海啸的波澜。
“清”河他微微启唇,第二个字消失在她温柔如蜻蜓点水的吻间。
“不喜欢,就不要叫。”她捧住他的脸,额头贴着额头。
这个名字大约让他想起苻坚的呼唤。
“你不回去?”略带疏离的语言与他紧紧抱着自己的动作形成鲜明对比,因为被抱起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就算面对的是那样一双能吞噬人的眼睛,她却隐约像看着曾经那个偎依在自己怀里发抖的稚美少年一样。
知道她知道他在说什么,老实说,有点儿怕。她也不知道自己这番激将的手段有什么后果,可是明知道他心底有心结,就像河流水堵塞,若不加以疏导,决堤之时,恐怕将难以掌控和挽救。
她还是将事态掌控在自己尚能掌控的范围内比较好。
“你不想的话,干嘛老站在房间外面偷窥”
清河记得当年貌似有一次在苻坚从她房间里出去以后,她睡眼模糊间曾看到一道细细廋廋的身影站在门外,所以才这么推测,却歪打正着。
看着凤皇白净的耳朵边蔓延开的一片粉色,清河挑了挑眉,眯着眼咬住他的耳朵吹气:“毛还没张齐的小鸟儿,就满脑子邪恶思想,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过,当然,最后被收拾的是谁,不好说了。
暗地里值守的几名星宿,一晚上都默默地重复听到如下对话。
“凤皇儿你你温柔点呜。”
“”
“唔,不凤皇你慢点!!”
“”
“妈的,老娘叫你慢点,你丫啃金华火腿呢还是舂米呜呃滚!”
“”
然后便是打斗声,再然后继续做饭做菜声。她有一种相当欲哭无泪的感觉。
虽然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但是丫的,不带这么玩儿的。
呼
房间很亮,所以让她想装着没看见自己尴尬羞耻的处境都没可能。
低沉紊乱的呼吸,冰冷又危险,带着某种兽在进食前的味道,喷在细腻的肌肤上。
他在轻轻嗅闻,贴着自己细腻的皮肤,一寸寸地下滑。
呼
清河一颤,咽了咽口水,粉白的皮肤上不可自己的起了细小的疙瘩。
“凤皇儿,放开我,好不好?”
她试图用自己唯一还能动的手安抚地触碰着身上之人的后颈和下巴,却因为这个动作令刚刚才肆虐一番的停留在自己身体的兽滑出了身体外,黏腻的感觉随之从腿间流淌而出。
清河的目光不自觉瞄到一眼,立即故作镇静地抬起头,清美如兰的脸上不自觉浮起红晕。
“阿姐,不喜欢我在你身体里?”
“不是呃”
“那就是喜欢了?”
“呃”她怎么觉得这语气不太对?
“我也喜欢。”凤皇伏下身子,亲吻着她修长白嫩的手指,眸光黑暗深邃的一丝光芒都没有。
随即,清河便感觉自己手里塞进了硕大滑腻又炽热的东西,那是
她的脸蓦地红了,虽然她自认不是矫情的人,又掌管风尘之地多年,但面对的是明晃晃烛光下的凤皇,就有点不可控制了,总有种莫名的在亵渎什么的怪异感。
“我喜欢阿姐,你的体温、头发、眼睛、鼻子、唇,脖子”凤皇湿热的吻一点点顺着它细腻的脖颈一点点的下滑,极温柔的,落在一遍的雪嫩上,辗转轻吮。
“唔”原本的欲望涟漪初退,全身正是敏感的时候,只细腻的酥麻就令他微颤起来,几乎握不住手里又再度展翅的炽热猛禽。
“阿姐在怕么,是了,你第一次躺在我床上打开腿的时候,也是抖得不行,却还骗我说是很有趣的游戏,你腿上都是血,但是,阿姐很疼的时候,也没有放开我,一直一直的抱住我,安慰哭得比你还大声的我”
柔软红肿的花瓣间再度被对方的手指打开,清河闭着眼,忍耐地咬住下唇。雪白的身体却浮起一颗颗晶莹剔透如水晶般透明的汗珠,润得细腻的肌肤更增一层艳丽的蔷薇色。
“可是,阿姐已经忘记了吧,否则你怎么会选择苻坚,是不是苻坚更能满足你,还是子瑾,或者麟?”
“凤皇!”清河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在说什么?!
却对上凤皇黑雾幽深的阴诡眸子,他轻笑着将手指从她身体里抽出来,轻舔了下自己沾了花露的指尖。
“很甜,像蜜一样,是不是因为这样他们都这么着迷,对了,你的手活儿听说也不错,子瑾他不是一向很享受,为什么现在却这么笨拙,因为对象是我么”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结束了凤皇轻慢的话。
“够了。”清河微颤着紧紧握住自己的手,闭上眼:“你要做就做,不做拉倒。”
妈的,明明以为自己百毒不侵,也有心理准备他今晚会不对劲,却还是却还是很心痛。
“”
闭着眼,看不见身上的人的表情,害怕,却没有退路,感觉身体被抬起,一次又一次粗鲁地被进入,激烈的被占有,像被当成菜肴或者祭品品尝撕裂的过分刺激与酸痛,让她忍耐不住的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的低泣逸出。
身下颤抖的被捆缚的雪躯,呈现出极度诱人的美妙,像一件礼物,被享用、被侵犯,被爱怜。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
他到底将自己的梦一一钉在了祭台上。
不再是那个只能窥视的懦弱无力的少年。
不再是
永不再是。
他低下头,与强烈的侵犯的动作不同的是,极尽温柔的亲吻。
甚至带着一丝膜拜与怯意。
印上已经半昏迷的人儿的唇。
******
清河的清醒是因为口渴,像是沙漠里的旅人三天没水喝。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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