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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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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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凤皇儿嚅嗫了一下,眼神有点黯淡下去。



“背我一下,大概走不了了。”清河靠在他身上,笑得有点无奈。



好日子,从今天起大概要结束了。



******



天寒地冻,腊月的长安,滴水成冰。



快近年关,对于所有人来说都算是不错的日子。



生活在封建时代的老百姓们这一年颇多收了三五斗,皇帝南征北战也到了歇歇的时候,战果不错,龙心大悦,又下令免税,举国同欢。



而倒霉生活在这个时代的清河也可以歇口气,皇后娘娘忙着缝制她的新衣,暂时没有折磨她的空闲。



在水房里搁下两大桶水,清河揉揉自己麻木又粗糙了许多的指尖,趁着四下无人开始拉升自己的四肢筋骨,从三个月前开始,她就被调去做粗活。



捧高踩低是人的本性,何况这宫廷里得罪了皇后娘娘又失宠于皇帝的人,为难她的小动作是少不了的,还好小顺子还肯收她私下攒的钱,让那些仆妇太监不敢太过放肆。



唯一的好处是,这三个月她活动开了筋骨,身体反而结实不少,并且她发现这具身体柔韧性好得出乎意料,很适合类似巴西柔术。



她扶住墙,慢慢地向后弯曲腰身,把身体绷成一道弓。



“公主殿下?”门外传来淡淡疑惑的男音。



清河动作一顿,腿一软差点摔倒,一只结实的手臂迅速一揽稳稳扶住她的细腰。



“小心了,殿下。”抱住香软芳馥的身子,他微微一怔。



“多谢王大人。”清河退开一寸的距离,疏淡有礼地道,她对这位历史名臣了解得不多,只是也略略了解这位的手腕心思绝非常人。



迅速地收敛心神,他微微一笑:“殿下和以前一样唤我景略便是。”



“这里早就没有殿下了,小人不敢。”



景略笑笑:“那在下就不客气了,清河,这些日子皇上公务繁忙所以才冷落了你,可不要计较。”



“小人不敢。”她转身去提水倒入水缸。



景略眼底闪过一丝幽芒,轻叹:“看来你还是在怪陛下狠心,如果你肯稍微软语相求,陛下绝不至如此。”



清河皮笑肉不笑:“王大人,是陛下让你来做说客的么?”



从她那日挨皇后的打时,小顺子没能叫来苻坚,她就知道他想告诉她什么。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没了陛下的庇护,就如蝼蚁一般,任人践踏。”清河翻下木桶,接着一字一顿地道:“所以我很乖,陛下不必操心。”



“太倔强可不是什么好事,清河方才在做什么,练武么?”景略星眸略暗,忽然道。



清河顿了顿,面不改色地转过脸,一脸冷淡:“是,练舞,只是这只舞,陛下大概无缘得见了,王大人,您放心,清河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会碍着陛下的宏图大业。你不必拿陛下的名义来试探什么,您出现在这里,陛下大概不会高兴的。”



景略微微眯起眼:“太聪明的女人也总是不讨人喜欢的。”



“太聪明的男人,也通常很危险,您说,我是不是该远离危险一点。”清河顺手把一只小小的纸船从取水渠放下,看着小船慢慢飘远。



“原来宫里不时能在水边被人拾到的小船纸鹤是你做的。”景略目光落在写着字迹的小船上,拾起来看了看。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好诗。”景略眼底闪过一丝幽沉的光,似鬼火般悄然滑过又了无声息。



“无聊时候祈福的玩意,还请景略不要告诉上峰,否则有清河受的。”她嘻嘻一笑,上前接过那只小船放进了水里。”



空气里漂浮一丝波诡流转的气息。



“阿姐,要不要吃东西?”凤皇儿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只热乎乎的饼递过来,清河不客气地接过,这段日子工作量大,吃的东西却很少,有点吃不消。



啃了几口,她目光瞟到他手上一片红肿:“他们又欺负你了?”



“没有,阿姐,你放心。”凤皇儿立即把手收回去,摇摇头。



清河啃完几口饼,伸手把他的手拽在手里,看着细白手臂上的红肿,不禁眉头一皱:“你去御厨房拿的饼是不是?”分明是油溅到后,又被人踩伤。



凤皇儿垂下眸子,笑笑:“阿姐,你别乱猜,御厨看我小,可怜我才给的。”



清河看着他的模样就猜到了几分,他自己能拿到的食物也是一天比一天少,残羹剩饭不说,能有点热食便要去御厨房求人,她知道那大厨好色,以往只要摸他几下就会给他多点儿吃的,今天却想得寸进尺,凤皇儿必定抗拒了,才会这样。



沉默了一会,她轻叹一声把他揽入自己怀里:“以后不要做这种事了,总有别的办法的。”



“阿姐,不要去求他,他要给臣民做君子,就不敢杀我们。”凤皇儿轻声道,脸在她肩膀上蹭了蹭。



清河沉默,要人死很简单,最怕的是要人生不如死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选错了一个方向,也许装作降伏,再找机会离开会比现在这种方式更明知。



她也许不拘小节,却不代表她只会意气用事。



“凤皇儿,清河。”屋门边传来轻声的呼唤。



“二姐、四哥?”凤皇儿眸中闪过惊喜:“你们怎么能入宫?”



踏入房内的男女看着挤在床上取暖的两人,脸色有瞬间的怪异,慕容婉随即笑道:“我和四哥是来看清河妹妹的。”



清河心头闪过一丝狐疑,她和这些大燕王子公主向来没有来往,他们也视她为不知廉耻的祸水,鄙视到极点,怎么今天这么好心上门。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原来果真是至理名言。



“什么,你们竟然要阿姐去求那个恶贼?!”凤皇儿怒道。



“小弟,你莫恼,我们何尝不知那恶。”慕容堂看了看左右:“不知秦国皇帝的恶毒,可小不忍则乱大谋,以身饲虎,不过是为了我们复国大计。”



“胡说,不就是最近那恶贼对你们不假辞色,冷淡许多,又少了些月俸,你们倒好,竟然为了这种事来逼迫阿姐对苻坚低头,要牺牲一个弱女子为你们去做这些事,你们也好意思!”凤皇儿冷笑,最近这些日子慕容氏的日子是不太好过,朝中时常有人提出要将他们斩草除根,苻坚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对他们那么客气。



“你她是慕容家的人,就有责任负担慕容一族安危!”慕容婉看慕容堂脸上挂不住,有些呐呐不言,立即道。



“狗屎!”凤皇儿漂亮的小脸气得发白,随即咬牙吐出一个字。



清河忍不住扑哧一笑,不得了,她把这孩子带坏了。



“你你简直有失皇族体统!”慕容堂抖着声音,很是不敢置信那尊贵华美如凤凰般的小弟弟竟然口吐脏字。



“啧,别怪我没提醒你,这里没有什么慕容皇族了,能称为皇族的只有苻氏一族,小心祸从口出。”清河懒洋洋地拉拉身上的被子,又补充:“我可没那么伟大的情操,又要当又要立牌坊,我不想当,但你们谁想爬上他的床都可以,反正慕容一族适龄的不止我一人。”



恶人自有恶人磨,她恶毒的功力绝不是凤皇儿那种段数的。



两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们奉了家里的命令而来,没想到哄人不成,反而被奚落一番。“凤皇儿,夜深了,该睡了。”她打了个哈欠。



“你们回去吧!”凤皇儿冷斥。



“凤皇儿,你连母后的话也不听了么!”慕容婉咬牙切齿,目光里再不掩饰对清河鄙夷愤怒:“反正这个贱人都已经自甘堕落,她早就和苻坚勾搭成奸,如果不是她,大燕也不会亡,如今为了慕容家,她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二姐,不要让我再听见这样的话!”凤皇儿眸光一冷,一巴掌扇过去。



“你竟敢打我!”慕容婉错愕地抚住自己的脸,看着他们眼底闪过一丝怨毒。



“婉儿。”慕容堂似乎想要说什么,慕容婉忽然冷笑起来甩开他的手:“好,你们这两个叛徒,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了。”



说着忽然手一扬,一道粉末迎面洒来,清河一惊,却来不及闭气,朦胧间见着凤皇儿软软地瘫倒摔下床,只来得及猛地将他往回一拉,便摔咋软软的床榻上。



她忍不住暗自苦笑,所谓阴沟里翻船,也不过如此。



看着昏迷在床上的两人,慕容堂有些犹豫:“婉妹我们不能。”



“我给过他们另外一条路的,为了慕容家,不能怪我们心狠手辣。”慕容婉咬着唇,艳丽的眉目闪过瞬间的狰狞。



从小到大,她都是慕容皇家捧在手心的公主,天生就是皇家贵胄享福的。如果不是清河这贱货生了张那样的脸,夺了她的风头,今日说不定成为苻坚宠妃的就是她,也不用在外面受人冷落,连吃口饱饭都要看人脸色。



既然如今也有人看这贱人不顺眼,可不怪她,她也是为了慕容家



君色倾国第二十九章杀机中



“阿姐阿姐。”亲昵赤裸的肢体交缠,唇舌相依,伏在她身上的人儿焦躁而难耐地拱挤着。



同样光滑细腻肌肤摩擦而过,带来甘美的禁忌的战栗。



“凤皇儿,清醒一点。”清河努力地压抑着身上被他燃起的欲望火焰,控制住自己战栗的手捧住他泛出艳丽红色的小脸,那张精致的与自己有七分想象却更美艳的五官正因为情欲而生出超越性别的异常妩媚生动。



连看惯了这张脸的清河看了都忍不住心脏狠狠一缩。



“阿姐我。”他微眯了狭长上挑的丹凤大眼,猫儿一样忍不住蹭摩着身下细腻光滑的肌肤。



“我是你亲姐姐,你不能这样,凤皇儿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危险。”她咬着唇,细细的血腥铁锈味让她瞬间清醒了不少,奋力支撑起身体。



“阿姐我喜欢你为什么不能这样可以的,以前都可以的。”凤皇儿眼神迷乱,只看得见身下那片雪腻光滑的香艳。



“我会乖我会听话,阿姐我们以前都很亲密的。”那具酮体上传来浓艳又清淡的香气仿佛一丛丛火焰,点燃着每一根神经。



清河狠了狠心,一巴掌甩过去。



“啪!”



疼痛让凤皇儿眼前瞬间有一丝清明。



“阿姐。”



“凤皇儿,你比我更清楚,你阿姐已经死了,我根本不是她。”清河看着他的眼,一字一顿地挑破彼此间那丝心照不宣。



气氛陡然冷至冰点。



凤皇儿顿了顿,眸里是她从不曾见过的清冽,他定定地看着她,忽然间菱唇慢慢上扬,挑起的眉梢眼角竟生出一种她没有见过的狡黠魅惑,却忧伤到堕落。



这个少年仿佛在一瞬间成长成让她从未见过的另外一个人,或者说她从未细心去留意过的人。



他的指尖慢慢地掠过她的眉眼,轻声道。



“那有什么关系呢?这不是很好么,你无需担心,我也无需负疚。”



清河窒了窒,竟瞬间无法答话,她别开脸,声音有些喑哑:“我不想当跳梁小丑,演戏给别人看。”



膝盖一弯,他再次将清河压住,忽然问:“你喜欢那个人,所以才不想让他看见我们这个样子么?”



眼前掠过苻坚那双深邃含着幽光的眸子,清河心蓦地一缩,别开脸扯过衣服,淡淡道:“这是两码事,你不想活命,我还不想受活罪。”



“可是阿姐,来不及了,怎么办?”少年的神情有种奇异的忧伤和兴奋,仿佛被逼迫到悬崖边的小狼。



“你。”清河忽然被他从背后抱住,他轻声地低喃着:“阿姐,阿姐,阿姐。”唇一抬含住她正转过来的唇,毫无技巧却极其温柔地舔吮着,软软的舌尖固执地撬开她的牙关探进去。



有种属于少年绝望却清甜的味道在唇间弥散开。



“你唔。”清河想要推开他,却全身无力,慢慢地再次软下去。



“小顺子,带阿姐走。”凤皇儿侧耳听了一下那噪杂的渐渐逼近的脚步,静静地坐下。



“可是殿下,我是您的暗卫。”小顺子神色焦灼:“您快走,否则。”



他没想到皇子殿下第一次召唤他,就是为了这样的事。



“你只能带一个人走,我是大燕中山王,苻坚不敢动我,小顺子,母后是让你听我的命令。”凤皇儿眉目间一冷,属于皇族的威压毫不保留地展露。



“是,殿下保重,属下定当设法相救。”小顺子一咬牙,扛着昏迷的清河几个轻巧地跃出窗外。



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人影,凤皇儿慢慢垂下眼,神色淡定地坐回床上。



“嘭!!”门被人一脚踹开,两列兵刀森严的卫兵持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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