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舶来物种。当然具体的舶来时间史学界至今没有定论,有一些人坚持是公元前1300年左右,但有据可查的是在文景之治才在中国普遍种植,也就是说在公元前150年左右,黄河流域才大面积种植小麦,那么在公元前9世纪的周穆王时期人们吃的是什么?答案也是肯定的:菽、稷,也就是后来人们常说的谷物。由于这些植物耐旱,对于靠天吃饭的社会而言没有比这更好的了。可是,秦人居住的陇西地区不但盛产菽、稷,还盛产中原地区少有其他食物——麻和荞麦(估计周王室们祭祀用的麦也是荞麦,毕竟不易得),当然南方还盛产那时候没有进入他们视野的稻(稻是中国最早的食物之一,不过生产水稻需要水,估计那时候的河南南部部族贵族们不可能兴修水利工程,不可能大面积种植),而且还存在人口问题,河南人口要多于西北地区,贵族们不可能在兴修道路的基础上再大修占地很多的水利设施(中国的人口问题看样子要在周穆王时代就该进入统治者的视野),道路是为了帝国统治(车兵行走),同时也为造反派方便(还是车兵)。
既然盘踞陇西地区的秦人有很好的军粮,也有当时很先进的军队——骑兵,秦人在后来的几百年里让中原贵族无可奈何也是必然,这也就是秦人在后来的几百年里只有打击别人的份儿的具体原因。
第三章 封城邑地
秦人据查可能文化程度不高,中原有文化的人也不可能来秦地居住。秦人对文化的渴望其实是不亚于唐代的日本人和北宋时期的西夏人。没文化,在古代尤其是在周王室统治时期而言就是无法进入统治核心,因为有文化就预示着有祭祀权,在祖宗意识之上的奴隶社会,封锁文化人外流就是防止统治权的外流(反正那时候文化交流也不发达,所有书籍不外乎就是动物的胛骨)。但是,周穆王对造父的格外厚恩也算是秦人们学习的绝好机会(估计造父在周穆王那里偷看了那些书籍,否则秦人的文化后来怎么也有了),所以在后来的几百年里秦人很难再走上统治者的视野,而且把自己的封地赵城也失落了(“自蚩廉生季胜已下五世至造父,别居赵。赵衰其後也”——《史记》)。
真是败家子,好不容易得来的封地很快就丢失了。
但是,如果就这样把秦人排除在中国历史之外,那你就大错特错,毕竟秦人还有其他地方没有东西——战马。武都马可以说是秦人咸鱼翻身的根本,第一次是骑上战马勤王,这一次却是第一次的延续。
公元前8世纪,周穆王的孙子周孝王时代来了。周王室的统治着无法具体来说,除非大奸大恶或者是非常有成就,否则很难在历史中留下他的足迹,尤其在西周时期,我大概算了一下,西周统治时期大概有四百多年,可是除去有纪年的周厉王统治了14年、周宣王统治了46年、周幽王统治了11年外,其他10个王就统治了350多年,平均每一位要统治35年之久(与夏商周断代工程的结论有差异,请不要介意,我采用的是史学界通用的界定),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在那个时代人的平均寿命估计也就是40岁左右,每一个王从5岁就开始统治王朝,那是后来明朝才有的,而且是权臣当道,靠自己那就痴人说梦,更不要说在中国的地狱里西周王室就有两个阎王存在(周厉王和周幽王)。反正就是那个时带来了。秦人造父孙子咸鱼翻身的时代来了。造父的骑兵确实是一个兵种的突变,其机动性让周王室大吃一惊,而马只有秦人有,周王室只有与秦人进行马市(货币估计是从海滩上拾来的贝壳,因为周王室距离大海也很远,要跑到两千公里以外的大海边也是一件很冒险的事,更不要说要去大海边上拾贝壳还要经过好几个诸侯的封地,所以贝壳也很值钱)。当然另一个前提也很重要,那就是造父的孙子非子还在统治者陇西地区。问题是所有的事也是很巧,非子不但还在统治者秦人,而且是一个非常喜欢马的人。从这个事件来看,造父偷看了周王室的书籍那是必然,否则失去对祖宗的祭祀权,在那个时代别说失去封地的造父的孙子,就是造父本人也会被得红眼病族人消灭干净,因为我们中国对祖先的非常尊重在不知不觉中救了造父一家。说来说去,最后周孝王的马市在渭河之滨开始上演了,马市结束后周孝王还接见了造父的孙子——非子。
当然这要归根于犬丘人和申侯(“申侯”下一节再详细阐述)。犬丘人,应该不是一个具体的人名字,但史太公——司马迁这样说了,我们暂且把他当作一个人来看待,因为根据最近在甘肃陇南地区考古发现,周王朝的犬丘应该是陇南北部的徽成盆地,也就是说非子养马的地方,所以这句话应该这样来理解:有一个犬丘地方的人告诉周孝王,造父的孙子非子在犬丘养了很多马。那个时代骑兵作为新型兵种,肯定周孝王也是不愿意自己统治之下有这样一支军队出现,用贝壳来交换,那自己拥有的东西来交换自己必须的应该是有远见知名的君主首先考虑的问题。其实,这场交易估计带给非子的也许要比失去的少得多。这是为啥哩?第一种可能是非子虽然失去了造父遗留给他的赵城,但非子更希望的是在陇西建立自己的政权,用自己独有的骑兵抗拒来自中原王朝的打击,毕竟骑兵的优势自己的爷爷已经证明给了周王室成员;第二种可能就是盘踞在武都一代的蜀人和周王室对自己有双重威胁,虽然爷爷由于偷看了周王室的书籍使自己获得了部族的祖先祭祀权,但是部族的分道扬镳已经给自己的实力大打折扣。
在这儿我们突然发现了四川的远古居民——蜀人。其实现在的蜀人已经不具备远古时代的特征,当三星堆文化遗址被挖掘出来,我们可以肯定地说:四川的远古居民应该是有明显的地域特征——眼睛非常突出,也就是我的故乡人们称谓的“立眼人”,当然这种说法在史学界是不会承认的,但是二十世纪四五十年代当武都人口急剧膨胀的时候,人们在修建住宅的时候经常发现西汉前期“立眼人”的墓葬(有大量的黑釉陶器),还有大量的汉砖(长约50厘米,宽约30厘米,厚约8厘米,呈梯形)。我的童年其实就是每天眼看着这些精美的汉砖度过的,后来由于家里搞装修和重新修建,这些汉砖已经不存在了,但我依然清楚地记得那些汉砖上“立眼人”对阳光的渴望——眼睛非常突出,与人体差异比例很大,而且在这双眼睛前面总是有一个圆圆的太阳或甲骨文中的“日”。“武都”这个字眼据考证出现在中国经典当中是在汉武帝统治时期之前。这样就给我一个信息:秦人虽然在当时居住在陇南一带,但秦人的实力并没有将白龙江流域全部纳入,武都一代的蜀人就像中原文化的二传手,在很早以前就将中原的冶金技术通过白龙江向自己的同胞传递。这也许就是我给史学界一个三星堆文化来由的一种猜测的解释,毕竟三星堆文化之谜困扰了史学界已经很长时间了。
那么,我该给大家一个陇南认识的交待了。陇南,是甘肃唯一个地处长江流域的地方,西汉水、白龙江(古称“羌水”),当然这些江河的名字来自汉代,在秦人的势力范围内,这些地方是很独特的。“山大沟深”是对陇南的整体映像,但是陇南自古就有“陇蜀锁喉”之称,尤其是武都更是进入四川盆地的必经之地(古人选择的路大多数是按照山势或河流的走向),而且白龙江进入四川就直接汇入嘉陵江(剑阁)。“剑阁”,这样熟悉的字眼。我估计大家都是三国迷,否则这样小的地方是很难进入中国的地名学的。我再说一个三国时的地名——祁山,自西汉以来,这地名一直没有变过,它位于陇南礼县,祁山堡上面建有“武侯祠”,也就是诸葛孔明的庙;阴平,现称文县,也是陇南市所辖的一个地方。大家也许已经很明白了,陇南就是三国时期魏蜀争夺的古战场。古代秦人就在这样一个地方据守着。
第四章 突起西戎
秦人非子确实不简单。
在明知建立自己政权的不现实的情况,非子与周孝王进行的马市,不但为自己正名,而且有一个重要的人物进入了秦地——申侯的女儿。如果我们从和亲政策来看,也许这个不平凡女人就是有史可考的第一位远嫁的政治筹码,可惜我们在历史中很难找到她的名字。
造父虽然给周穆王建立了不世功劳,但把自己的姓给卖了——封城赵城,秦人就开始姓赵了。这样的结局,也许是造父也是不情愿的,可是王命如山(应该要胜于“军令如山”),这也许就是赵城很快丢失的根本原因,谁愿意为这样的局面去卖命,一座城,就是一座金山丢在我面前我也不愿意为这样的地方卖命的。当然也有人愿意,比如明代的马三保,也就是郑和。我不想继续说郑和怎么了,因为马三保毕竟是一个回族人,在他的理想里,到麦加去朝圣要比生命更重要,更不要马三保本来就是明朝王室的俘虏。因为马三保本来就是云南的良民,可是一场战争却叫他不但做了俘虏,而且成为了一个太监,家是永远回不去了(明朝的太监虽然混得好了可以称王称霸,可是毕竟不是一个好职业,鄙视的人很多,更不要说马三保已经是家破人亡),那么实现自己心中愿望就变得格外重要,历史证明马三保不但实现了自己前往麦加朝圣的愿望,更成为中国航海史上的一位巨人。
还是回来说我们的造父一家,反正造父拼命挣来的赵城在自己和儿子手中不知不觉中就丢失了,丢掉就丢掉了,也不知是造父本人还是自己的儿子,又一次回到起点,重返西戎给周王室守边疆去了。这样也就给了造父的孙子,也就是我们现在要说的主人公非子一个重新出场的机会,并且很无奈也很聪明地要与周孝王做生意,而且是一种互通有无且对后世影响很大的生意——战马生意。其实武都马并不适合战场上使用,一是因为武都马身材娇小,适合山地替代人力,速度不快,遇上不遵守春秋前期战争规矩的人就没有任何优势;二是武都马皮毛较短,适合在中原地带饲养,也就说只要有种马,在周王朝统治的任何区域都可以饲养,这与蒙古马和山丹马根本不同。所以,做不做这桩生意对周王室而言无所谓。可是,造父给周王室的震惊实在太深了,没有马贵族们只能做着牛车上班(后来还有贫穷的王朝利用牛来拉车,例如汉文帝的大臣就只能坐牛车上班),没有马在战争中尤其是自己引以为豪的车兵也只能让牛来拉车,这样就肯定有失王朝的气魄,尤其是中原霸主,如果诸侯都是用马来拉车,而自己只能用行走缓慢牛,让诸侯会笑丢牙的。反正谁愿意不愿意都无所谓了,非子和周孝王的这个生意做成了,并且周孝王将非子的儿子——大骆认成了自己的儿子(適嗣),可以说,非子虽然不情愿将自己精心饲养的战马给周孝王,但这样结局对他而言还是满意的,毕竟秦人已经与周王室挂上钩,成为王亲贵胄(不是“皇亲贵胄”,因为周孝王自己还不是皇帝,“皇帝”这个称谓是秦人对历史的贡献),一下子自己变成了和周孝王平起平坐的人(这得悄悄说,否则会砍头的)。
事情还没有结束。大骆的妻子是谁?就是我们后来要说的一个人——申侯的女儿,中国有史以来第一个和亲使者。后来,我们心仪的四大美人之一——王昭君也走上了这一条路,但她却是嫁给了匈奴人,而且一嫁就是父子俩。据我查证,周孝王与非子的马市进行了很长时间,不可能像现在的生意人一样,竭泽而渔,只追求短期效益,而忽略长期合作的必要性。因为申侯作为周孝王的高级幕僚,不会做亏本生意的,谁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贫苦老百姓,只有看到前途的情况下,申侯才会撒鹰的(这样的做法其实###经常操作)。所以,直到大骆与申女生下了一个儿子——適,老丈人申侯作为周孝王的高级幕僚才为亲人说了话:“昔我先郦山之女,为戎胥轩妻,生中燏,以亲故归周,保西陲,西陲以其故和睦。今我复与大骆妻,生適子成。申骆重婚,西戎皆服,所以为王,王其图之。”据此,我观察,秦人其实也不是周的子民,很有可能秦人就是北方的一支独立民族,周王室是以和亲的政治手腕将其纳入自己版图,而申侯嫁女只是延续,并且通过这种和亲政策又一次得到秦人的认可。那么,我所说的“羌笛”又一次成立了。
当然作为统治者代表的周孝王也不愿意自己身边的强大诸侯不受自己的控制,既然有这样的台阶让自己下,何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