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徒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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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徒笔录-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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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反正没人看得懂,你拿走就是了!”白天雄毫不在意的说。



告别了白天雄,江云拎着书回到了住所。



“江大帅哥,找到了吗?”嫣然看江云领着书回来,忙问道。



“没找到!”江云耸耸肩:“你那功法太古怪,等有机会我会给你找的!小天啊!我给你弄了几本好书,你来看看啊!”



小天一听有好书,连忙扔了剑跑过来拿书,生在书香门第的他永远摆脱不了对于书的热爱,在小天的心目中,书的位置永远比剑更重要!



“哇!江云哥!这是上个文明留下的书啊!”小天捧着三本书说道:“一本是汉语,另外两本是德语!”



“什么汉?什么德?”拜兰听得一头雾水。



“他是说上个文明的语言!”江云解释道:“你看这本!拜兰姐,这个我们在蔡先生哪里也看过!”



“的确是这样啊!”拜兰拿着那本《轻型飞行器制造指南》:“只是这里面写的什么呢?”



“这个是写一种工具!”小天拿过书来翻看了一下:“这个工具可以飞上天!”



“哇!真的假的!”嫣然抢过来横看竖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好了,大家继续练习吧!”江云总结道:“这些书交给小天看就可以了,我们也看不懂,就不要掺和了!对了小天,另外两本写得什么啊?”



“哦!你说这两本德文的啊!”小天大致翻了一下:“这两本是写自然现象的,就是说刮风、下雨、打雷什么的!”



大家一边练习一边讨论着书的事情,在嫣然的眼中,上个文明是一个多么虚无缥缈的词汇,可是居然有上个文明的书籍流传下来,这在嫣然看来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充实的一天又过去了,大家吃过晚饭,纷纷回房休息,过了二更天之后,江云悄悄的从房中走出来,一身黑衣,没有背劈天尺。江云悄无声息的打开了门,翻过天地门的外墙,消失在黑暗之中。



街面上几乎已经没有人了,偶尔有两个醉鬼或是嫖客经过。江云沿着矮墙一路前行,寻找着自己的目标。走了约么三袋烟的功夫,一个雄伟的建筑出现在江云的眼前,江云打量了一下建筑的风格,心中暗想:这个要不是府衙我就去死!修得和望岳城的府衙一样大!豫临州长那个老东西一定就在其中!



江云心中想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抓勾,向墙头一掷。用力的拉了拉,然后轻身爬上了墙头,越过了府衙的外墙,江云趴在弄堂上的凹槽里。府衙中戒备森严,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江云耐心的等待着巡逻的人走过,才小心的跳到下一个房子的屋顶。江云一步一捱的蹭到了府衙中正堂的屋顶,那是府衙中最高的建筑。



江云从怀中掏出纸笔,借着微弱的星光把府衙的整体布局和重要建筑都详细的记了下来,等江云记好了之后,更差已经敲完了四更的梆子。江云收好纸笔,强打了精神,四更是人最疲惫的时候,江云小心的看了看下面的巡守,发现那帮家伙也都打着瞌睡,为了保险起见,江云打开一包沉睡粉末,屏住呼吸后,江云小小的捏了一小撮粉末,慢慢的洒向下面。



如此小的计量都不够让人昏睡,江云的目的也只是要他们精神恍惚就可以了。看下面的人差不多都迷糊了,江云咬了咬自己的舌尖,顺着原路翻出了府衙,沿着矮墙回到了天地门的分舵。



第二天晌午,江云悠悠的醒过来,摸了摸怀中的东西,江云才放心的走出门外。



“呦!江大帅哥,怎么才起来啊!昨晚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去啦?”嫣然见江云出来,马上挖苦道。



“呵呵!”江云笑笑,并不回答:“我出去转转!”



江云出了分舵,来到了天香城的街面上。白天的街面热闹非凡。江云一边走一边看:箍桶的,卖糖人的,杂耍的,煮面的,卖熟食的,卖膏药的,算命的,免费赠送大力丸的那是应有尽有。



江云在心中暗自感叹:几家欢喜几家愁啊!周围的村落已经因为招兵而不得不妻离子散,而主城之中还是如此的热闹繁华!身份卑微的人只能听候着别人的差遣,而达官显贵们却可以拿着穷苦人的卖命钱享受着荣华富贵!这就是社会!真正的劳动人民们受着非人的压迫!而那些凭借着所谓的尊贵高高在上的人们却不管百姓的死活!



‘奶奶个球的!’江云自顾自的叨咕着:‘我碰不上就算了,让我碰上的!有一个算一个,非得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



就在江云眯缝着眼睛在这热闹的街面上想着不着边际的事情时,前面忽然发出了一阵哭天抢地的喊声。江云打眼一看,声音是从一个药铺中发出的!四个官差正拖着一个瘦弱的人往外走,一位老人正哭喊着在后面追,不过被官差拦了下来。



那老人老泪纵横,徒劳的挥舞着双手,口中不住的喊:“冤枉啊,冤枉!你们凭什么抓走我的徒儿啊!我们是清白的啊!”



江云远远的看着老人,怎么看怎么觉得面熟!江云走上前去定睛一看,原来是他和拜兰刚下碣石山时,在闵县遇到的药铺老掌柜!



江云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道老掌柜面前,将老掌柜搀扶起来:“老掌柜,怎么是您?



“啊!啊!你是…你是小云啊!”老掌柜反映了半天,终于认出江云来:“小云啊,不好啦,小毛被官府给抓走啦!”



江云把老掌柜搀进屋中坐下:“老掌柜,你不要激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道来,有我在,一切都没问题!”



老掌柜用混浊的老眼看着江云,忽然说;“对啊!你身边还有一位念者大人!小云啊!你一定要救救小毛啊!”



“老掌柜你别急!”江云从怀中拿出一位安神的草药给老掌柜闻了闻:“你慢慢说,理清了思路我才好想办法啊!”



老掌柜闻了安神的药,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小云啊,自从送你去了秀峰学府之后,知道了拜兰大人是念者,我就知道你们根本就不用我的帮助。你们入学不到两个月,我的老伴去世了,所以闵县成了我的伤心之地,我就带了两个徒儿和老伙计来到了天香城。刚开始一切都很好,生意也好,附近店铺的老板也和善,可谁知,今天竟然出了这档子事,呜呜呜!”



第九十章 清官



“老掌柜,你先别忙着哭!”江云给老掌柜倒了一杯热水:“哭解决不了问题!你把事情说明白,我给你想办法!”



“是这样的!”老掌柜过了半天,终于平复了情绪:“前几日我们店里来了一个公子哥,开口就要二斤砒霜,小毛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就死活不肯卖给他,结果被那公子哥的狗奴才毒打了一顿,那公子哥强买了砒霜回去,结果没过几天就出了人命案子!



官府抓到了那个公子哥,那个公子哥请了师爷!那师爷搬弄是非,颠倒黑白。居然说公子哥买的不是砒霜!是治疗伤寒的药,而小毛错装了砒霜,才导致他的夫人吃错药致死!他说什么如果小毛不卖给那公子哥砒霜,那么就不会死人!结果官府那帮昏官居然把小毛抓走,要去砍头啊!”



“居然有这样的事?”江云皱着眉头说:“这狗官脑袋让门挤了吧?是天香城的城主吗?”



“小云你有所不知啊!”老掌柜喝了一口水:“天香城是豫临州的首府,城中不设城主,一切都是由豫临州长管辖的!”



“又是这个豫临州长!”江云眯起眼睛:“看来你还得瑟的挺起劲!老掌柜,这件事我管了,你就安心的在药铺等着,我会保证小毛周全!



江云说完,转身出了药铺,心中暗自盘算:我要是今晚去大牢救小毛,那么老掌柜肯定要跟着受牵连,到时候被官府通缉,麻烦可就大了!上次在江城就干了一回傻事,这次可得谨慎一些!小毛被抓了去应该不会马上问斩,很可能要先掩人耳目的审上一审,我姑且去听上一听,看看小毛什么时候被行刑,毕竟劫法场比劫牢要简单的多!



江云正一边想一边走,街边上忽然的嚷嚷起来:新来的州长大老爷升堂啦!大家快去听堂啊!



“哟!”江云心中一喜:本以为要过些时日才升堂,没想到这州长大老爷还是个急脾气,刚抓到人就升堂!正好,江云抬腿跟着众人一路来到了府衙大堂。



江云一进大堂就看出来,昨天晚上果然没有摸错,这个地方就是昨天晚上江云绘图之所!江云跟着一群人在堂外围观,堂上的豫临州长已经有模有样的坐在了明镜高悬的大匾之下,江云打眼一瞧:这豫临州长还长的人模人样的,看起来就像一个极其严厉而且耿直的人,江云心中暗暗鄙视: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么一个老头,放在哪了让人看了都会以为是好人,可是你看看他办的那个事!纵容外甥在江城胡作非为,这次又帮着富人欺压穷苦的百姓!



江云眯着眼睛看着正堂之上的豫临州长,又看看旁边的衙役,再瞧瞧正堂之上明镜高悬的大匾,袖中攥着袖箭的手慢慢松开。江云心中暗想:老东西,今天我知道了你的模样,这里人多,我先忍忍,过几天我就来取你的狗命!,今天我姑且看看你的表演!你表现的恶心一点,过后我下手的时候心中也痛快!



“升堂!”一旁的师爷大喊了一声。



“威…。武…。!”两旁的衙役齐声喊道。



“带人犯!”豫临州长严肃的说。



不一会功夫,一个白面小生和一个尖嘴猴腮的书生走了上来,再一会,小毛被压了上来,手脚都被上了拷镣。



一年多不见,小毛也长高了不少,只是有些偏瘦,而且此时的小毛双眼无神,脸色很是苍白。衙役把小毛从众人身边拖过去,小毛显然是没注意到江云站在人群之中,江云并没有做出什么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



“堂下人犯可是茅小毛?”豫临州长威严的问道:“我呸!什么名字!怎么这么别扭!”



“正是小人。”小毛弱弱的回答。



“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豫临州长又问。



“小人不知!”小毛还是弱弱的说。



“李公子,你说一说事情的经过吧!”州长转过头问旁边的那位公子哥。



“回大人,小人可不可以让师爷代为述说?”李公子的神情那是相当的轻松,



“准!”州长就蹦出了一个字。



“大人!诸位听审的街坊!”一个尖嘴猴腮的书生向着大家一抱腕:“受李公子委托,我来给大家说一说事情的经过!前几日,我们家李公子夫人偶感风寒,公子爱妻心切,亲自去药铺买了治疗风寒的药材,谁知这小伙计丧心病狂,尽然给公子装了满满一包砒霜!结果夫人喝下这剧毒之物,当场香消玉殒!公子不胜悲痛!这一切都是这个小伙计的过失,请大人明察啊!”



那书生指着小毛,唠唠唠说了一大堆,反正是没有一句对小毛有利的。小毛跪在地上不住的哆嗦着。



“茅小毛!你有什么好说的啊?”州长严厉的问。



“回大人。”小毛一边筛糠一边说:“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前几日这位公子根本不是去买什么风寒药,他到了店里就要两斤砒霜,说是药老鼠,可小的说药老鼠有半钱就够了,不肯卖给他,结果他就毒打了小的一顿,拿走了砒霜,还没给钱!”



“李公子,他说的可是实话啊?”州长和蔼的问着李公子。



“全是屁话!”李公子大义凛然的说:“请大人明察!”



“茅小毛,有人可以为你作证吗?”州长严肃的说。



“我师父可以为我作证!”小毛搬出了老掌柜这跟救命稻草。



“你师父是何人?”州长又问。



“我师父就是药铺的老掌柜!”小毛不敢抬头,只能跪着说道。



“笑话!”州长大喝一声:“你师父是药店的老掌柜,今天出了这件事,你师父也得跟着担责任,你们都是连带关系,他的话怎么可以当证词?”



“启禀大人,小的倒是有一些证人!”李公子对着州长拱拱手:“小的买药那日,正好有一些乡亲在场买药,听到和看到了全过程!还请大人问上一问!”



“好!”州长满意的点点头:“带上来!”



几个长得歪瓜裂枣的人被带上了大堂,小毛看到了这几个人猛地一哆嗦。几个人纷纷证明了李公子的话是对的,小毛低着头蠕动着,忽然猛的抬起头:“老爷,这几个人都是李公子的家丁,那日毒打小的的就是他们啊!他们都是李公子的人,说的都是假话啊!”



“掌嘴!”州长大喊一声:“没让你说话你就老实的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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