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山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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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山风云-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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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这次想谈婚论嫁,越是大兵压境越要举办,这是假鬼主千年来的传统。勾老只等弄桑卡巴从平邑回来的消息了。甚至,弄桑卡巴只要能得到仡曲部的支持,就在平邑弄个假鬼主出来。秦晋来了,都由假鬼主号令一方并与之外交。
勾老还不知道李焉这个人,他只知道周仲孙,在成都是个厉害角色,以往他吃的亏,暗中多半有周家成都势力的挤兑。勾老被欺压都这么多年,对于谁是敌人,分的已经很清楚。孙泰道长,终于可以在鸠王寨大展宏图了,在苗山借一个平台,复兴道室,这是孙泰的心愿。
孙泰道长,对于乌当堡的道士,却不得知,曹家到底有什么玄乎,孙泰要弄桑卡巴提防一些。孙泰道长几乎都想跟着桑卡巴前去平邑。可弄桑科巴叫他留在雷山为客,雷山需要他,这时候两父女都不在,葛三姑只是内当家,遇上外事她就不好办。有孙泰道长和保卡巴在,雷山就有主客皆从缓急的样子。
蜀中好多年兵火,封锁消息的人,弄桑卡巴第一个想到孙家,然后嫌疑最大的是曹家,曹家乌当堡处于??江上,乃??郡到荆州的必经之处。若秦军想进攻??郡,曹家封锁消息,当然是想投靠秦军了。??郡对于陌生的大秦和大秦军队,有些措手不及。杜玄之当然在??郡求不到一个救兵。
除了孙曹两家,弄桑卡巴叫杨先生回信一封至鸠王寨,言明勾老应该采取措施。既然成都采办已经堵死,那么立即启动向荆州采办的预案,并以此试探荆州方面,是不是才是封锁消息,让??郡孤立的所在。桑卡巴表示,在平邑与女儿见面后,便让女儿去荆州一趟,只要她没有别的事情。
但弄桑卡巴和化抓叔还是有所表示,一个是在雷山做客,伤势已好的孛狗,愿意去宁浦郡,营阳寨子的保卡巴,在弄桑卡巴的请求下,答应出一百猎人,若不幸战死,必须由杜瑗大加抚恤。化抓叔也跟着去了,这样,杜玄之总算借到几百部族兵力,来对付北越的李逊。译吁汉当然不想希望孛狗离开,可是孛狗表示要去那里打听桀不驯的下落,译吁汉没有反对的理由。
弄桑卡巴,着急前往成都采办的族人,还有同去的阿朵等人。听到勾老的消息,说秦军数万,很可能想打入??郡,需要善为处置。晋兵要不要进入??郡,此时勾老和弄桑卡巴都不能说了算。
当着孙泰道长发火,以他们两的老姜脾气,还真的不想秦晋两国一兵入境。这时候,仡曲部的老冤家的儿子乌基朗达,派他的副手前来报信,他们在平邑和曹家一带,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
弄桑卡巴当即决定,由自己和保洞哈带一百猎人出发到平邑,接应族人。仡曲部说乌基朗达早已出发几日,带了仡曲部两百猎人,几乎是倾巢出动。
弄桑卡巴在曹家,几乎是让手下在开骂。耆老叔来了两个,一个弟弟弄同会,一个是石在任。弄同会早就在雷山对曹老二不舒服。曹老二连他是雷山第二把交椅都看不到,只是在巴结大哥,他哪里有面子,当下在曹家堡垒边上,对哥哥说自己带几个人去堡上,看他曹家弄什么鬼名堂,量他曹家也没有翻脸的本钱。
弄桑卡巴心想也好,就由弟弟去一探名堂,只给三天,若有苗头不见回,便得让桑卡巴亲自带人折回乌当堡。弄桑卡巴在乌当堡继续行走,遇上仡曲部的猎手,一知道乌基朗达到了平邑,想到沈新和女儿就会容易多了。毕竟是几天的时间,几天中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
两个部族二十年来第一次联手,居然不在雷山也不在仡曲部的地盘上。弄桑卡巴堂而皇之地进入刘府,见到乌基朗达、沈新和刘二。头绪很多,最紧要的乌基朗达说了。在叙永邑发现大量秦军,对于??郡来说,可是一大帮不速之客。
就算不是因为族人在乱军之中,假鬼主之名的义务,也要前往一探,若是礼貌诚心的客人,则以待客之道见告,若是陌生人不速之客,便驱逐出去。管他什么大秦天王。苗山与他远在山水之外,互相难以相通,还是提防为上。
两人都把猎手派出去,乌基朗达的副手,那个嘲笑过阿朵的,本来就跟随弄桑卡巴来得,与雷山耆老石在任保洞哈联手,加起来三百人,每人配足三百箭支,只要占据山头,足够挡住成千上万。敌人来了,人不犯我,否则就当狩猎。石在任和仡曲部的副手,一路急行,遇上同样急行的娜加索提。
娜加索提一见是雷山族人支援,十分高兴,告诉他们秦军和农民军的情况。还派人为他们熟悉第一次相遇的秦军。凡是对方的特征,衣着打扮战术战法,让帮手能帮到点子上。这几百帮手,果然准确到达杨万头领被秦军包围的山崖。
与另一只张头领接应部队,一道在近万秦军的严重包围下,营救出了杨万头领。可惜这些猎手没有遇上秃发乌孤的精锐,要不然一定会酣战一场,打得个难舍难分。秃发乌孤已经被摩梭族的族人给缠住两天,弄得两边都有些筋疲力尽了,秃发乌孤弟兄的精锐虽然不会疲乏而怯战,可遇上两部联手的猎手,一定会吃亏。算他们运气好,山林太大。
弄桑卡巴听乌基朗达与刘二两人说完杨春巴的事情。他没有听出来,刘二是不知道对方何人,乌基朗达说应该是乌当堡的道士,弄桑卡巴以为可能是别人假借曹家之名,来袭击刘二,说不定就是秦军的奸细和小股渗透进来的,想着叫族人去查探。
哪知保洞哈与三百猎人先遇上娜加索提,保洞哈一问桑幼阿朵,两方人就全明白的。事情有点突然,弄桑卡巴也在平邑管不了什么得罪秦军。倒是弄桑卡巴担心他弟弟弄同会,若是秦军奸细忽然打入乌当堡,那么弄同会就危险了,而且自己从乌当堡回不了雷山,只能绕道从仡曲部回去。三天,三天后他要去乌当堡,身边只有沈新排凤娌等十多个族人,还有班家的两外甥。
从仡曲部回去,现在不要紧,过去他雷山卡巴可是从来不走仡曲部的。现在雷山族人要经过仡曲部,没有什么担心,放心大胆走去就是,但路上曲折难走,山路环绕,一百人匆匆经过不成问题,可独自一人去走仡曲部,就算现在也不安全,仡曲部的人说他们山里的野兽多,夏日毒蛇出没。
刘府的刘大嫂,一天内给刘四夫妻同时办了丧事,前几日刘四还与自己那个,心里自然很恨雷山族人。可沈新叔族人占据着刘府,还派一族人专门监视着她,只许办理丧事,不许见赵式和邓景,有事找刘二商量。刘二说自己没有这样的弟弟弟媳妇,公开对刘府家丁说,以后必须让刘府一切听从雷山族人。
大嫂去见刘二,被刘二在杨春巴家里赶出来。刘二将大嫂赶到门外,对大嫂说:
“汝周家辱没斯文,不配为大嫂。刘大不在,刘二也没有投靠与雷山为敌的刘大这个人。若刘大执意还要有脸找刘二,刘二会让刘大为汝休书。”
告诉在刘府淫乱的大嫂,刘二以后只是雷山的族人,雷山族人若要刘二去找刘府办事,那就公事公办,刘二与过去的刘府没有瓜葛。平邑的乡亲,早听到刘二如此说来,纷纷说刘二敢于直言仗义,不给刘家的恶行遮丑。
刘二是好样的,雷山的刘二是好样的,乡亲们也说刘二只是与刘府的人同名罢了,原来刘府里没有刘二这个人。其实刘二在刘府闭门读书,又不是十几二十年不认识乡亲们,乡亲们早分清刘府的是非,这刘二才是刘府唯一值得信赖的人。
刘二见到娜加索提,娜加索提问刘二叫什么,刘二道:
“刘二过去的名字不提也罢,雷王知道就行。我现在叫刘大毛,只听雷王的。”
娜加索提一愣,倒是反应过来,便说:
我们到平邑,还要请雷王部族的刘大毛多协助。”
刘二道:“好,刘大毛正在清理平邑刘府一家五弟兄的罪过,自然是要协助娜加索提还有李焉。”
听娜加索提说出李焉还有一只穷人队伍要驻扎平邑,前面一段时间,他在刘府出面办理平邑的事物,熟悉一些乡里的宿老,邑里邑外各家底细,刘府有多少粮食,他自然知道了。娜加索提与李焉说好,不会强迫平邑任何人拿出粮食,可刘二听说来了一只穷人的队伍,早在心里嘀咕着,自己要将刘府开仓济贫接济穷人队伍,算是给刘家做最后一件事。
刘大嫂借不到办刘四的丧事,把雷山族人赶出去。家丁现在都向着刘二,有事情去杨春巴家里找,而不是请示刘大嫂。大嫂只得灰溜溜地从刘二家里回来,在刘府夹紧尾巴,大概知道搬出刘府的日子不远了,心里把借口送邓景不辞而别的刘大刘三骂个底朝天,却不知道,自己家里的摆设玩物,都是刘大刘三多年来收刮得来,她倒并不觉得享受。
现在的??郡,真是乱作一堆。正是红军在湘江之战大不利的情形,不过这是一千好几百年前,不会提前上演一场大悲剧,如果红军在湘江被蒋总统给灭亡,中国的时间将倒退至少百年上。蒋总统不是被鬼子给驱逐进山城重庆,绝不会像剿灭红军一样带兵进山,更不会给中华大地上的西南和西北山地人以福祉。所谓借剿灭红军的理由,来瓦解山地和四川的军阀,不过是春秋笔法,老太太想穿着新媳妇的衣裳。
蒋先生的错误,就是没有彻底的革命立场,怕到山里头兜圈子吃苦头,把山地人给苦了。红军被赶到山里由长江到黄河,两万五千里长征,就是在山中的集体行走,如果在平原上,行走个十万八千里,也比不上山中行走的艰难。只有让山地人都明白革命的道理了,以后才会有革命胜利和解放。
李焉被周仲孙逼迫杀出山中,冒失进攻成都,周仲孙就是地道的左倾冒险主义,大秦国在宰相王猛的带领下,注重了二十多年基本建设,大秦天王也是,明明知道急于向东晋开战就是冒险,可他却局限于咸阳一处,摆脱不了帝王之术的束缚。秦军想彻底统治四川,经营好四川就顺流而下拿下晋国。晋国当然知道厉害所在,哪里会答应,于是就逼迫以周仲孙为首的成都败军,振作一点拼命一点扰乱秦国统治,和打击秦军。
李焉虽然听阿朵说,在纳苏族领地上。能够找到铁石和燃烧的黑土。可眼下他有无数问题需要解决。娜加索缇派项姑于雷山的耆老叔石在任回来接应和报信。项姑是丹匿索缇的妻子,项姑和石在任说,弄桑卡巴与娜加索缇和刘府的刘二,已在商量给农民军筹粮的事情,李焉这才稍微放心,这是最大的悬疑,如果得不到解决,那农民军就不知道今后的路,被逼着到秦军占领的平原上去抢夺粮食。
打仗是不太好的,最好是能于秦军洽谈,秦军答应农民军从成都购买粮食。秦军正包围着断后的杨万,屠刀举起,哪里是洽谈得来,如果秦军自以为大胜,只有农民军投降而没有第二条路走,不能在秦晋对垒的形势下谈和,那就只有消灭秦军的一只主力,迫使他们答应农民军最低的生存要求。桑幼阿朵告诉李焉,既然她阿假来了,一定会帮助李焉,让阿假协助李焉解决燃眉之急。
李焉还有些事情,一是晋军的两千俘虏,他很想送给秦军,带着他们到平邑的话,就要多两千人头的粮食。但他送给秦军,又不能明目张胆地送,送了以后给晋朝知道,以后在??郡生息的可能性,就会被晋朝拿背叛的理由来左右。
李焉很想拿晋军俘虏交换秦军手上的农民军俘虏,听说秦国自夸粮食充足不嫌人多,哪怕是以二换一也是好的。若是秦军不答应,那就留在秦军占领的地盘附近,悄悄让秦军发现给抢夺过去。可这种事情,要不要让阿朵知道和参谋处置呢?李焉便问阿朵,阿朵说她也不知道,阿假看有什么主意,毕竟这也关系到??郡的山民部族,与晋室以后的关系。阿朵想阿假一定支持农民军驻扎在平邑的,就算不支持,阿朵也会说服阿假。
阿朵出雷山的时候,已经就假鬼主大会,与阿假讨论过今后,如果要到荆州采办铁索还有它物,就得于晋室做一些妥协,答应他们一些要求,与孙家便不急于翻脸收拾他们。孙家如果还是执迷不悟,迟早叫他们很难看。??郡来了一大堆客人,阿假自认要和李焉形成很紧密的关系,仅仅是阿朵和娜加索缇是好友,还不够的。何况阿朵也没有亲自给阿假说起这个摩梭族的好友,还是葛三姑过去听阿朵讲,在纳苏族打猎时,交下一个金兰姐妹。
弄桑卡巴已经想公开在族里宣布阿朵接班,可阿朵说要等兴建祠堂再说,就这样等来了更需要??郡有头人的李焉。李焉不能于??郡头人接洽,只会逼迫他跟晋室联系。于周仲孙是不想,与比周仲孙更高级别的地方长官联系,??郡又没有,远在一样是重山的巴郡和重山之外的武陵郡,这么联系,那就是又要派监军下来了,说不定还要强行派遣郡守大人下来。
晋室朝廷派来郡守大人,??郡的族人,还不知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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