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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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1-90-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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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个姓白的,竟敢叫我大胃丁!!”
  白玉堂也不是省油的灯,身形旁撤半步,避开这一剑,抄着手中的玉骨扇就迎了上去,“白爷爷还没说你这个姓丁的,竟敢呼白爷爷是鼻涕白!”
  此时再看二人,哪里还有什么郎情妾意,干脆就是一个凶神一个恶煞,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你来我往、乒乒乓乓打得好不热闹。
  “鼻涕白,你十年前偷吃了我的粽子桂花糕芙蓉糕翠玉羹,我可记得清楚的很!”
  “大胃丁,你还好意思说,不过是吃了你几块破点心,你就四处造谣说五爷我流鼻涕,白五爷我自小就是风流倜傥,哪里流过什么鼻涕!”
  “夺食之恨不共戴天!”
  “辱名之仇天理难容!”
  几句话之间,白玉堂已经和丁月华斗过了半个琼玉阁,宝剑大劈大砍,折扇呼呼甩风,大片桌椅板凳应声而烂。
  “啊啊,救命啊!”
  “俺的娘诶,这两个是什么人哪?!怎么说打就打啊!”
  一时间,嫖客姑娘慌乱奔命,饭菜酒水满地乱洒,惊叫哀呼四下纷起,整个琼玉阁混乱一团。
  金虔呆愣望了半晌,最后将目光移向展昭:“展大人……这……”
  展昭黑着一张脸,眸子四下扫视一圈,半晌,才蹦出四个字:“随他们去!”
  “诶?”金虔惊异。
  向来秉公守法国法为先的展大人今日怎么竟成了纵容街头闹市扰乱社会治安之人?
  这、这太不合常理了吧!
  “倒是你!”展昭突然提声,一股冷气直袭金虔脑门,“不是应该帮孝义王爷的朋友诊病,怎么和这个什么丁小姐搅在一起?”
  “哈哈,这个啊——”金虔干笑,顶着展昭的冷气,抖着胆子结结巴巴总算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待清楚了八成。
  谁知刚说到被丁小姐挟持逃离丁府那段,就觉旁边之人散发的杀气的浓度提升了百分之五十。
  “私奔?!”这两个带着冰碴的字几乎是从展昭牙缝里挤出来的。
  “啊啊啊,这都是误会啊误会,属下和丁小姐那绝对是一清二白纯洁无暇的纯大夫和病人关系,属下对丁小姐绝无半点非分之想!”金虔忙表决心,就差没指天立誓了。
  展昭的脸色总算是缓下了三分,顿了顿,又道:
  “为何会来青楼?”
  “这个……”金虔已经不知该摆无奈的表情还是受害者的表情,“因为丁小姐想吃琼玉阁的西湖醋鱼……”
  展昭皱眉,低喝道:“荒唐!不过是一道菜,何处吃不得?何必来什么青楼!”
  “是!是!展大人教训的是!”金虔点头哈腰。
  “此种风月之地,不可再来!”展昭斩钉截铁命令道。
  “是!属下遵命!”金虔抱拳一口应下,心里却有些犯嘀咕。
  啧,这算什么命令,听着有些怪啊?
  难道开封府有一条不得逛窑子的禁令?
  好像有点印象,回去赶紧查一查!若是违反了禁令被罚了俸禄可就赔大了!
  ……可这猫儿也来了青楼,还要夺花魁的擂……
  慢着!
  金虔突然一个激灵!
  不对啊!
  这古板的猫儿怎么会来逛青楼?还是杭州的青楼?
  这简直就像是咱把银子全扔到海里一样不可思议。
  不过……这么一想,猫儿还是逛过一次青楼的——
  那是陈州、安乐侯、脂粉哭丧计……
  哎呀!
  金虔细眼一亮,顿时心思透亮。
  猫儿不远千里来逛杭州的青楼,那就只有一个原因——查案!
  啧啧,想不到咱请假在外还能捞到一个帮猫儿查案立功的机会,真是好运来了八头牛也挡不住啊!
  想到这,金虔顿时来了精神,朝展昭一抱拳道:“展大人来琼玉阁是……”
  话还未说完,金虔就愣住了。
  只见向来沉稳有度冷静自持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御前四品护卫突然神色间划过一丝窘乱,似是要解释什么一般,磕磕巴巴道:“展、展某不是……展某来青、青楼是……”
  说了一半,冠玉脸上居然飘上了两朵红晕。
  金虔这下可傻眼了。
  难道自己推断错了?
  难道真是这古板的猫儿开窍了,来青楼开荤?
  否则,以这猫儿性格,查案怎么会有这么……嗯——扭捏的神情?
  若真是如此——
  金虔望了一眼琼玉阁此时的狼藉现场和仍斗得难解难分的白玉堂和丁月华,暗叹一口气。
  唉,咱可真是大大搅了顶头上司的好事啊!
  “展大人,属下实在是无心打扰大人的雅兴,还望展大人海涵!”金虔抱拳告罪道。
  “展某岂是、岂是……”展昭脸上红晕未退,反倒有加重趋势,更诡异的是,刚刚才退下的杀气又有抬头迹象,“你把展某当成了什么人?!展某来此,是为了一宗案子!”
  金虔被这阵忽冷忽热、又烧又寒的杀气搞得头晕目眩,半晌才回过味儿来展昭刚刚说了什么。
  案子?果然是为了查案!
  啧,这猫儿,查案就查案呗,干嘛搞得好似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解释半天——看来这猫儿阴阳怪气的病还是没好利索,回去咱再研究研究,赶紧开几个方子给猫儿调养一下才是要紧。
  当务之急,先问清案情,好做下一步部署。
  事关金虔的功劳俸禄,金虔立即振奋精神,细眼灼灼望着展昭:“不知是什么案子?竟劳烦展大人千里迢迢来杭州?”
  可金虔的问话却是未得到回答。
  但见展昭黑眸一触及金虔目光,就好似被蜂蛰了一般迅速扭头,故作镇定望向还在打斗的丁月华和白玉堂,只是对着金虔的一双猫耳朵却愈来愈红,灯火映照下,竟似透明犹如嫣红玛瑙一般。
  不妙!这猫儿的怪病加重了!金虔心里下了诊断书。
  二人就直直立在一片混乱的琼玉阁内,仿若两尊雕塑一般。
  金虔上下打量展昭,忧心忡忡。
  展昭状似盯着打斗的丁、白二人,但眼角余光却总是时不时瞥向身侧的瘦弱身影,越看耳朵越红,越看温度越高,眼看就要蒸发之时,突然,展昭神色一动,不知想到了什么,满面红晕霎时退下,脚下凌乱旁移数步,距离金虔远了数尺,神情才算恢复了正常。
  黑眸中却漫上一抹淡淡苦涩。
  金虔眼中看得清楚,更是满头黑线、毫无头绪,挠着脑袋心中哀号:额的耶稣如来啊!这猫儿到底得的是什么怪病啊?!
  琼玉阁内,一众寻欢客早已跑了个干净,仅剩一众姑娘和老鸨躲在各个角落里瞅着白玉堂和丁月华两尊瘟神瑟瑟发抖。
  白玉堂和丁月华此时已经战完第一阶段,一个持剑,一个执扇,怒目而视,正站在在大厅中央中场休息。
  只见白玉堂桃花眼泛狠,手中折扇呼啦啦扇个不停,但却是呼吸不乱,滴汗未湿。
  反观那丁月华,同是一脸恨意,却是调吸紊乱,薄汗满面。
  要知这丁月华虽然出身武林世家,自小研习武艺,轻功剑法在江湖上也算是数得上名号,可比起武艺卓绝的锦毛鼠,还是逊色了几分,何况在丁月华用剑、白玉堂却仅用折扇为兵器的情况下,一看便知二人武艺孰高孰低。
  可叹好端端的一个杭州第一青楼,竟被折腾成修罗场一般杀气腾腾。
  “唉——”
  突然一声颇为无奈的叹息从背后传来。
  金虔回头一看,只见一人摇头叹气走到展、金二人身旁,身着书生儒衫,容貌儒雅,肤如白玉,竟是颜查散。
  “颜兄!”金虔惊诧。
  怎么颜书生也在这?难道是和猫儿和白耗子一起来的?
  不是查案吗?带着一个武功基础为零的书生作甚?
  “金兄,多日不见,金兄可还安好?”颜查散朝金虔一抱拳。
  好你个脑袋!没看见咱刚刚差点被猫儿的杀气秒杀吗?
  “还好,还好……”金虔抖着脸皮回道。
  颜查散瞅了一眼金虔,嘴角上勾,又望向展昭道:“展大人,虽说让白兄这么一闹,前来争花魁之人倒是都吓跑了,可若是再这么闹下去……”
  再看展昭,自颜查散一出现,就恢复成了那个沉着镇静的御前四品护卫,轻轻颔首,迈步走向正在对峙的白、丁二人。
  “呀!这个蓝衣俊公子要做什么?”
  “小心啊,公子!”
  一众青楼姑娘早就被白、丁二人的狠辣打斗吓破了胆,此时一见这俊朗温润的公子竟朝那两个煞星走过去,不禁惊呼道。
  但看那蓝衣青年走到白衣公子身侧,沉声道:“白兄,适可而止。”
  白玉堂环视一周,但见周遭一副破乱不堪好似台风过境的模样,摸摸鼻子,讪讪收起折扇,朝丁月华道:“今日就算便宜了你!”
  丁月华气喘吁吁,脸色泛黑,锵一声收回宝剑:“我今日心情好,不屑与你一般见识!”说罢,又朝金虔呼道,“金兄弟,我们走!”
  “诶?”突然被叫到名字的金虔顿时一惊,直觉反应瞄向展昭。
  但见展昭俊脸霎时一沉,眸光如电射了丁月华一眼,黑眸再转,冰冷寒气在金虔四周呼呼腾起。
  顶头上司的未来老婆固然不可以得罪,但在顶头上司本尊面前,任何裙带关系都要靠边站啊!
  金虔立即脚下抹油,一溜烟跑到展昭身侧,立正站好,挤出笑脸道:“丁小姐,咱今日遇见几位故友,不便离去,何况丁氏双侠那边尚有误会,还是请丁小姐先回丁庄向二位兄长解释解释,待咱忙完这边,自会登门致歉。”
  “故友?”丁月华眯着杏眸扫向展昭、白玉堂二人,“金兄交友也太不慎了吧!”
  白玉堂上前一步,挡在金虔身前,瞅着丁月华勾起一个恶劣笑容:“小金子的事,还轮不着你管!”
  丁月华脸色泛青,恶狠狠瞪了白玉堂一眼,又瞪向金虔:“当真不随我走?”
  一股熟悉寒气吹过金虔发根,貌似提醒。
  金虔忙不迭摇头。
  丁月华盯着金虔片刻,眯了眯杏目,神色渐变,竟缓缓绽出一个清丽笑颜,清澈若朝露,纯净似白荷,看得众人皆是一怔。
  只有金虔嗅出了一丝不祥预感。
  但见丁月华款款向众人作揖道:“今日月华多有得罪,还望诸位海涵,月华先行告退。”说罢,转身娉婷走出大门。
  白玉堂冲着丁月华背影不屑冷哼一声,扭头望向金虔,“小金子,你怎么和这丁家扯在一起?”
  金虔垂头叹气,不得不又把刚刚说给展昭的一番情况说明又复述了一遍。
  “哈哈哈,这下可热闹了!”白玉堂桃花眼弯弯,抚掌大笑道,“那丁大和丁二平日里将这妹子护的滴水不漏,想不到今日竟出了这等糗事,真是大快人心!”
  颜查散看着白玉堂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疑惑道,“难道白兄与刚刚那位姑娘有仇?”
  “仇可大着呢!”白玉堂剑眉一竖,恨恨道,“以前陷空岛与丁庄也算是世交,常常走动,可自从十年前结了仇,白某就发誓老死不相往来!”
  “到底什么仇?”颜查散惊诧。
  展昭、金虔同时望向颜书生。
  很明显,刚刚白玉堂和丁月华对骂之时这位还在二层雅座躲清闲,并未听到来龙去脉。
  白玉堂脸皮抽了抽,并未答话,显是无颜再说明一次。
  “就是白五爷偷吃了丁小姐的点心,丁小姐便四处散播白五爷爱流鼻涕的谣言什么的……”金虔靠近颜查散,小声道。
  “咳咳咳……”颜查散嘴角抽动,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憋出一阵干咳。
  白玉堂一脸窘色。
  “四、四位大爷……”一个声音抖颤颤从外围传来。
  只见一个四十岁上下,脸涂半寸胭脂水粉,一身层叠花绿嫣红,头顶扎着花里胡哨金光灿灿发钗的胖女人探头探脑站在四人身后,看模样打扮,应是琼玉阁的老鸨。
  但见这老鸨两眼含泪,瞅着展昭等人好似看着地狱恶鬼一般,脸色惨白,哆哆嗦嗦道:“这、这打烂的桌椅碗盘……”
  展昭、金虔、颜查散同时望向罪魁祸首。
  只见白玉堂一挑眉,一副大爷做派:“如何?”
  “没、没没没事!四位大爷走好,走好!”老鸨忙摆手尖叫道。
  “走?”白玉堂啪的一下甩开折扇,“风流天下我一人”几个大字在辉煌灯光下分外抢眼,“白五爷今日来了就不想走了!”
  老鸨几乎要哭出来,满脸的脂粉扑啦啦直往下掉,双腿不住打颤:“大、大爷,您、您到底想怎样?”
  “怎样?”白玉堂倜傥一笑,手中折扇一指擂台上丝毫未被波及的红衣花魁,“让这位姑娘陪我们!”
  展昭、颜查散对视一眼,目光交汇,意欲不明。
  金虔一观察三人神情眼神,立即判断出这花魁与这采花案大有干系,当下立断加入白玉堂阵营。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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