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里窗明几净,床褥松软的。
我既新奇又开心地四下看了看,两条腿在床沿上晃啊晃的,我一边四下胡乱瞅着,一边随口说,“没第二个人来过这里?”
萧惜遇“嗯”了一声。
“那萧如烟呢?”
他这才知道,我是还惦记着那档子事儿,顿时就笑着倾身,一把揽住了我的身子,“那是逗你的。”
我不依,我抬着脸,气哼哼地瞅着他,“不带这么逗人玩的。”
“那怎么办。”他盯着我的眼,眼里是笑,“我让你咬我?”
一边这么说着,他腾出一只手,作势就要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我脸颊通红,一巴掌捂住他的脸,“你起开。”
他不起开,他揽紧我的腰,身子朝后一带,我俩就都倒在软榻上了。
我还想和他吵两句嘴,可困意袭了上来,我动了动嘴巴,眼睛却缓缓闭上了。
没多久,我的胸口蹭上来一个脑袋,既不解,又委屈地说,“哎,你说好了要咬的啊……”
我撩开眼,靠,他居然真的一脸懵懂地,把上衣给脱了。
我嘴角一抽,流氓鱼。
【197】流氓鱼(下)
我说萧惜遇流氓,真不是白说他的。
他让我咬他,我不咬,折腾了那么一晚上,好容易身子挨着松松软软的床榻了,我困得急着要睡觉,他却不依不饶地在我胸口蹭啊蹭的。
他在我胸口蹭着,一会儿说什么我说话不算话,一会儿说什么你别睡啊,你能有我累吗?
我越是困,他就越是来劲儿,我迷迷糊糊的躺着,他说了好多话。
他平时真不这样的。
他今天太吵了。
我撩开眼睛,我气哼哼地看着他,我真是快要被他突然之间启动的粘人模式给弄崩溃了。
我瞪大眼睛,我很生气地看着他说,“萧惜遇,你到底要干吗?”
他光着上身,肩膀就在我的胸口蹭着,那张绝美的面孔上,全是委屈的神色。他那张俊脸,红红的,脸颊枕在我的胸口,就那么眼巴巴地瞅着我。
他说,“你昨晚,那可是初夜……”
他的这句话,说得简直没头没脑,我的脸颊腾地一下红起来的同时,我愣了一下。
我没明白,我没明白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了。
萧惜遇盯着我的眼睛,好看的嘴巴扁了扁,他喃喃地说,“谁家初夜,是在地道里过的啊……”
我那一刻,是真的瞬间血液直冲脑门了,我的脸红得,简直像是被火烧了,我抬手就去捂他的嘴巴,“你,你怎么这么多话?!”
他抓住我的手,一脸认真地望着我,“你别激动,我明白,我明白你委屈的。”
一边说着,他一边开始解我的衣服,还煞有其事地说,“没关系,咱们这就补一下……”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腿一抬,一下子就把他从我身上掀下去了。
萧惜遇今天是演戏演上瘾了,我是把他摔到了床榻里面去,又没摔到地上,可他眉毛一皱,立刻就喊起疼来。
我崩溃,我忍无可忍地转头瞪他,“闭嘴!”
他眼神一颤,裸肩一颤,真像是被我吓到了似的。
眼瞅着他瞳孔上面居然都盈出委屈的水晕了,我确定他是真的影帝附身了。确定了这一点儿之后,我是真的很窝火,拳头攥了几攥,强忍着,克制住没揍他。
我盯着他的脸,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把衣服穿上。”
他不动。他不仅不动,还那么委屈巴拉地瞅着我。
我一巴掌捂住他的脸,“少朝我卖萌,快一点儿。”
他还是不动。他长长的眼睫毛,在我指缝间眨了又眨。
我有些恼,可一时之间,又真是拿这样的他没办法。我咬了咬嘴唇,想了一下,然后移开了捂他脸的那只手。
我看着他的脸,和他打着商量。
“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想睡觉,咱先睡会儿,好吗?”
他这次不卖萌了,他立刻就说,“等结束了,我会抱着你睡的。”
我恼,“说了不做那种事的!”
他嘴巴又是一瘪,神情明显很是失望,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他退而求其次地说,“那你抱着我睡吧。”
我的嘴角抽了一下。
磨磨蹭蹭的,最终,我还是抱住他了。他的脑袋在我胸口蹭的时候,我摁住他的头,特别无奈地说,“你不冷吗?”
他还光着上身。
“不冷。”他不太高兴,嗓音闷闷地说,“我内心火热着呢。”
我当然知道他在暗示什么,我也当然不会去顺着他想的去做。既然他说不冷了,我直起身子,把一旁叠得规规矩矩的锦被扯了开,盖在身上,又将他稍微抱得紧了一些,这才顺着他的话说,“那就睡吧。”
他在我怀里哼了一下。
不过万幸,这一次,他没再折磨我了。
他一直都由着我抱着,不再乱动,也不再说话。他的脑袋就枕在我的臂弯里,乖巧得,简直像是一个小孩子了。
不过,到了后来,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隐约觉得,他好像在亲我的耳朵。
我被他亲得痒痒的,就低低地“唔”了一声,他的唇,立刻就衔住我的耳垂了。
他低低地说,“我以前,一直都一个人来的……”
我动了动身子,脑袋蹭进了他的怀里去。
他低低地说,“今天这里有你,我……我很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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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贴上了他光/裸的胸膛,我自己都没察觉到,我居然不自觉地,对着他的胸口,吮了一下。
他的胸膛颤了一颤,下一秒,他低吟了一下,声音瞬间变得很沙很哑。
他一开口,嗓音更加低沉地说,“以后……你总陪着我好么?”
我的脸贴上他的胸口,我喃喃地说,好的。
*********
我真的是太累太累了,那一觉,我直接就睡到了暮色四合。
我们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是晨光熹微,我和萧惜遇几番纠缠,好容易睡着了,等到睡醒的时候,居然已经是傍晚了。
我睁开眼的时候,萧惜遇已经醒了,他正趴在我身边,拿着我的头发玩儿。
我缓了一会儿,总算不那么迷糊了,我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声音哑哑地问他,“怎么还没追上来?”
他手上动作顿了顿,掀起眼睫看向我,“什么?”
我皱了皱眉毛,“宁城的人啊。”我抬手拍开他给我编辫子的那只手,“他们……这就放过我们了?”
萧惜遇嘴角一扯,哼了一声,“他们倒是想要追,那也得先找到这里再说。”
我先是一愣,再是一喜,“找不到吗?”
“没有人知道那个机关的。”他拉住我坐起身子,“除非那会儿看到了的景阳,出卖我。”
一听这话,我放心了,我倒头就要继续睡,腰却被他揽住了。
他说,“我饿了。”
他说,“快起来,去做吃的。”
我刚想抗议,他就加了一句,“景阳说,你是我女人,你得听我的。”
萧惜遇绝对是开玩笑。
他把我从床/上弄下来,他把我带到了一个干干净净的房间里,他指了指房间里面那个硕/大的浴桶,他对我说,“我帮你烧热水,你洗好了给我做吃的啊”,他转了身,他没等我回答就走了出去,他做这些所有事情的时候,我脑子里在想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萧,惜,遇,绝,对,是,在,开,玩,笑,啊。
只不过,这话我就在脑子里想了想,我没说出口。萧惜遇去给我烧热水的时候,我没有说,萧惜遇一桶一桶地把热水提进来的时候,我没有说,萧惜遇指着热气氤氲的浴桶示意我洗吧的时候,我还是没有说。
萧惜遇特别好意思,根本没对我打招呼就脱光了衣服也跳进来的时候,我还是没有说。
等他上下其手地占够了我的便宜,我俩洗得两张脸都又红又烫,满屋子的地上都几乎是水了的时候,我还是没有说。
等他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两件干净的男装,一件自己穿上,一件递给我让我穿上的时候,我还是没有说。
等我披上一件完全不合体的衣服,一步一踉跄地被他拖进了充当厨房的那个房间时,我咳了一声,我终于说话了。
我很忸怩地说,“我……我不会做饭啊。”
萧惜遇身子一绷,十分警惕地扭脸看我一眼,他很震惊,“怎么可能?!”
我再次很忸怩地说,“我……我是公主啊。”
我是说,我是我爸我妈的公主,我从来没下过厨的……
萧惜遇不信,或者说,他是不愿意相信,他朝我指了指桌案上铺得密密麻麻的那些食材,犹带几分希望地问我。
“你好好看看,这里的东西,你全都不会吗?”
我扫了一眼桌案上的各种蔬菜,正要作羞涩状点头,突然想起来一样,于是我面带喜色,脱口就说,“我会煮面的!”
萧惜遇的嘴角毫不犹豫地抽搐了一下,很明显,他是不敢再相信我了,他颇为警惕地看着我,“那是什么?”
“方便面啊。有调料,有面饼,再加上一个碗,热水一冲——”
我的话还没说完,萧惜遇瞪我一眼,气哄哄地拔腿就出去了。
那一晚,我们吃的烧烤。烤兔子。
我咬着烤得香气四溢的兔子腿时,忍不住赞叹,“小鱼鱼手艺不错,真是美味啊。”
萧惜遇手上正在继续翻着正在烤的兔子,他的眼睛没看我,但是嘴巴里却是在嘀咕我。
“景阳说,女人都应该会做饭的。”
我把嘴巴里的兔子肉咽下去,含糊不清地抗议他,“你别听景阳胡扯。”
他扫了我一眼,眼睛里略微带了几分困惑,嘴里却是轻轻哼了一声,“我倒觉得,他这次应该没骗我。”
被他用那么澄澈清明的眸子看着,我的老脸微微有点儿红,但我还是强撑着说,“他是女人还是我是啊?他不懂,他是胡说呢。”
我说得很是理直气壮信誓旦旦,萧惜遇不由地就有些迷惑了。
眼看他将信将疑地瞅着我,我觉得有些心虚,于是下意识地就想加强一下自己的论证。我咳了一声,我说,“你看啊,不说别人了,你从小和萧如烟一起长大的,她会做饭吗?”
“不会。”
“就说嘛。”我得意地咧开嘴巴。
她当然不会。
她可是宁城城主的宝贝女儿,千人捧万人疼的,谁敢让她做饭啊?
我正得意着,就见萧惜遇皱了一下眉毛,他有些不解地说,“可,如烟会做点心的。”
我连想都没有想,我脸不红心不跳,一点儿都不带害臊,我万分笃定地说,“点心不算饭的。”
为了避免他不相信,我立刻加了一句,“有诗为证啊,你没听说过吗?”
“什么?”
“女子无才便是德。”
“……不是说做饭的吧?”
“是的。”我举起三根手指,作赌誓状,我特别诚恳地说,“我从小就是被这么教大的,绝绝对对是的。
“是吗?”萧惜遇瞥了我一眼,下一秒,眉尖就又蹙起来了。
景阳那天说萧惜遇笨笨的,还说逗他很好玩,我当时就恼了,可如今看来,逗起他来,是真的真的很好玩啊。
那一晚的晚饭,我一直都沉浸在逗萧惜遇很好玩的欢乐中,等到我吃饱喝足洗干净爬上/床了,他揪着我的胳膊说,“我还是觉得,景阳说的应该没错的。”
我服了。
我都乐够了,不想和他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了。好吧,我承认,我是怕再讨论下去我就哄不住他了。
我说,“你还是觉得我应该会做吃的吗?”
他点了点头,“嗯。”
我想了一下,然后我说,“那……我以后有空了学成吗?”
他刚点了一下头,立刻皱眉,“可你什么都不会的。”
这话我自己说可以,他这么说我就不爱听了,我反驳,“那说明我上升空间有很大。”
他说,“是吗?”
我正想说是,他就朝我压过来了,特别委曲求全地说,“等你学会做饭,也太晚了。我还是凑合一点儿,先吃你算了。”
【198】裸呈相对OR坦诚相对
萧惜遇嘴上说是要凑合,可他一点儿都没凑合的。
那一晚,他比前一天晚上还要折腾我。他的精力之好,实在让我怀疑,他体内的媚药合欢,是不是还残留着。
等到一切平静下来,我真是腰酸得要折了,累得都要挂掉了,萧惜遇趴在我的胸口,俊脸被窗外的月光照着,他微微喘着气,那张被细汗濡湿了的脸孔,美得简直恍若神祇了。
我看了看他,他也看了看我,然后,他眼角的红蝶微微往上挑了挑,他哑着声音,笑容有些邪魅地问我。
“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