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推在萧惜遇的身上,神色焦急地说,“还有心情收拾他呢?快,带上你女人赶紧走!”
一边这么说着,他在萧惜遇的肩上推了一把,将他推到了我的身前。
萧惜遇这才悚然回了神似的,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劈手从身上扯下自己的外衣,包在我的身上,抱着我就往墙角走过去。
景阳哎哎地喊,“门在这——”
话没说完,萧惜遇手指也不知道扣到了墙壁上的什么地方,原本平平整整的墙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洞口。
景阳目瞪口呆,“这你都——”
萧惜遇抱着我快步就走,声音逆着步伐传过去,“他们是真心想要羞辱我,这里,可是我曾经住过的屋子。”
景阳又说了什么,我听不到了,因为那个洞口,在我们进去之后,轰然一声,就又关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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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萧惜遇抱着我在漆黑一片的地道中走了有多久,我只知道,我的身子越来越烫,越来越烫,而他的也是。
他紧紧地抱着我,我们的肌肤紧紧地贴合在一起,随着每走一步路,我都能察觉得到,萧惜遇越来越粗重的气息。
萧安说过的,我和萧惜遇中的,是一模一样的媚药,我们有多难受,彼此都很清楚。
我的身子紧绷着,萧惜遇的也是,我的脸颊越来越烫,萧惜遇的也是,我的心底越来越空虚,我想,他的势必也是。
我连眼睛都快撩不起来了,我很是艰难地抬了抬手,扯了扯他的袖子,我没想到,只是这么一个动作而已,竟惹得他禁不住呻/吟了一声,然后脚下一个不稳,我俩一起摔到了地上去。
我不知道该说我们是摔得巧,还是不巧,我恰好摔到了,萧惜遇的身上去。
四周漆黑死寂,我俩滚烫滚烫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我的呼吸拂过他的胸口,惹得他愈发粗重地喘气。
他抬起手,他搂住我的腰,他低低地、近乎沙哑地说,“难、难受么你?”
我说不出话了已经,我把脸埋在他的胸口,我只会支吾地闷哼了。
我的不做声,和我紧贴着他的行为,顿时让萧惜遇又是加急了喘息,他搂紧我的腰,他不再说话,他灵巧的舌,霸道至极地探进了我的耳廓里。
这个动作,瞬间让我绷直了身体。
媚药的作用太霸烈了,更何况,我们已经撑了这么久,着实很不容易。萧惜遇很明显是动了情,他在亲吻我的耳朵时,一只手已经毫不客气地一路向下探去,掀起了我的裙子。
他的手像是在点火,我禁不住哼了一声,他的喘息越来越粗,也越来越急,他的手,一路沿着我绷直了的修长的腿,直直摸了上去。
他的手指,摸到连我自己都未曾刻意碰过的地方时,我“嗯”了一声,那一声,带着令我自己脸颊发烫的情/欲。
萧惜遇的舌,依旧在我的耳廓里肆虐,而他的手指,却是顿在了那里,不肯再前进半步。
我有些艰难地撩开眼,我想看一看他的脸,可是我掀不动,这个时候,他顿住了亲吻我耳朵的动作,他嗓音喑哑,而又克制地说。
“可,可以么……”
这句话,是他最后强忍着的那一点儿神智。
而我,无论是身体还是意志都要比他薄弱上许多的我,早就没有了清醒的意识。
我没说可以,可我微微收拢了一下双腿,我无意识地,却又更像是下意识地,加紧了他埋在我大腿之间的那只手。
我的动作,令萧惜遇低低地呻/吟了一声,下一瞬,他的手指已然不再迟疑,直直朝甬/道探去。
我们中的是一样的东西,他情欲迷离,我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萧惜遇的手指一探进去,立刻就湿了,他“唔”了一声,下/身那处坚/挺的存在,顿时更加坚硬地抵住了我的身子。
他扳住我的身子,将我翻到了他的身下去,他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他直接就调整好了最最合适的姿势,那处滚烫而又硬挺的东西,开始在他方才抚摸的地方,辗转,摩挲,轻蹭,游移。
我已经没有清醒的意识了,唯一的感觉,就是热。哦,还有空虚。
我只朦朦胧胧地听到,萧惜遇低低地说,“乖……我要进去……”
下一秒,就被一种清晰至极的肿胀和撕裂般的刺痛,唤醒了神智。
我不再迷糊,下/身的痛就变得很是清晰,我死死地揪住萧惜遇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去。
我疼得眼泪直往下面砸,我的脸蹭在他的脸上,嘴巴立刻就被他衔了住。
他一边吮着我的唇,一边克制而又低哑地说,“放松……放松……你听话……”
就是这句你听话,就是这句他以前不知对我说过了多少遍的你听话,让我眼泪轰然决堤。
那一霎,我突然想到,对啊,这点儿疼,这点儿疼,算什么呢?
我刚才,我刚才险些被别人用强时,不是连死都没有半分的犹豫吗?
这么一想,我就来了力气,我咬了咬牙,一抬腿,直接就勾到了萧惜遇精瘦的腰上去。
我的这么一个动作,总算让他畅行无阻地,一下深入到底。
那一刻,我和他,齐齐发出既难过,又欢愉的叹息。
*********
那一夜,在那个漆黑如墨的山洞里,萧惜遇挥汗如雨。
我们都中了媚药合欢,这注定了,不会是一件很轻松的事。
我是承受的一方,又是第一次,难免会觉得经受不住,所以那一夜,萧惜遇基本总是要在我旁边对我说着,“乖,把嘴张开……”“乖,放松一点……”“乖,哦……你别乱动……”之类的话语。
每一次中场休息时,如墨一般的黑暗里,萧惜遇总会伸出舌尖,轻轻地舔吻我的身子。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带着魔力,轻而易举地就能将我体内残留的媚药勾出来,让我不再筋疲力竭,气喘吁吁。
这样之后,就是新一轮的开始。
那一夜,他的身下是我,我的身下是泥土,那么那么恶劣的环境里,我们甚至看不清对方的容貌,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却是那么水乳交融地,融合在一起。
我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身子,居然可以那么软,自己的声音,居然可以那么媚。我勾着他的身子,我一遍又一遍地吟哦着,“小鱼鱼”三个字。
这三个字,让萧惜遇疯狂了一整夜。
他疯狂的同时,还能时时处处尽可能顾及到我,多难得。
小小鱼最后一次在我身体深处释放的时候,我是真的被它哥哥榨干了所有的力气,我气若游丝地连眼皮都睁不动了,我用我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手,回抱住了萧惜遇同样光/裸的身子。
他提了口力气,将我翻身带起,他把我放在他的身上,不再让我接触凉凉的土地。
他的嘴唇凑到我的耳边,他低低地说了句,“乖,你睡一会儿……”
我在他胸口蹭了蹭,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正准备沉沉睡去,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我试了试,可我撩不动眼皮,于是我不再做无用功,我闭着眼,我搂着萧惜遇,我的声音很哑很哑,我的声音很低很低。
我喃喃地说,“你,你有没有碰别的女孩子……?”
好吧我承认。我不想提起萧如烟的名字。
我介意。
萧惜遇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
他搂紧我,小小鱼还在我的身体里,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从知道了发生什么事情之后,就冲出来杀人了……我没碰她,谁都没有碰。”
我咧了咧嘴巴,我轻轻地说,“我,我也没有。”
我喃喃地说,“他,他亲了我脖子……”
萧惜遇没说话。我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息。几乎是与此同时,他的手,抬了起来,去擦拭我的脖子。
我按住他的手,我没睁眼,我轻轻地说,“小鱼鱼,你知不知道,我们做的事情,在我们那里……叫什么名字?”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示意我说下去。
我搂紧他的腰,我喃喃地说,“做/爱……叫做/爱。”
我在他的胸口抬起了脸,黑暗中,我寻觅着他的眼,我轻轻地问,“你爱我吗?”
他没有片刻的犹豫,他豁然起身,他的唇瞬间逼近了我的唇齿,他亲着我的唇,斩钉截铁地说。
“你是我的。”
【196】流氓鱼(上)
从那条地道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晨光熹微了。
地道里面冷,地道外面比里面还要冷。我跟在萧惜遇的身后,他扯着我的手,往前走。
刚刚走了出来,看到眼前的景色,我顿时呆了一呆。
我不知道,我们怎么就从宁城城主的府邸里,走到了一处山脉连绵的深山里来。
察觉到我的脚步顿了顿,萧惜遇转了转脸,朝我看过来一眼。
我立刻就说,“这是哪儿?”
他转头看了一眼眼前郁郁葱葱的树木,和那片幽深幽深的树林,嘴角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他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了句,“我小时候,总来这里玩儿。”
我眼皮一跳,下一秒,嘴巴里说出来的话,根本就没经过大脑,我说,“和萧如烟一起吗?”
他眼角的红蝶挑了一下,与此同时还翘了翘嘴角,他好整以暇地盯着我的眼,轻轻地说。
“啊。”
他的表情欠欠的,像是故意招我似的,他就说了这么一个字,然后就紧紧地盯着我的眼。
我怔了一下,下一秒,我莫名其妙地就恼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就觉得胸口有点儿胀,喉咙有点儿紧,下一秒我直接就把萧惜遇的手给甩开了。
那个甩手的动作,我做得万分地有气势,我气哄哄地拔腿,擦过他的身子,就要往前走。
可是我忘了,我忘了昨晚我是一个经过彻夜运动的人,我忘了刚才如果不是萧惜遇牵着我的手,我腰酸得连地道都出不了。
正是因为我忘了,所以我走得十分大无畏,然后……一脚就踩了空。
脚下就是下坡的路,我这一脚踩空了,身子顿时就摇摇晃晃的,要往下坠。
我“啊”了一声,我大惊失色,下意识地手就朝身后伸回去了。
可萧惜遇没拉我的手,他笑着,抱住了我的腰。
那一刻,什么生气啊,什么气恼啊,我根本就没想那么多,我一把就抱住了他的手臂。
我刚站稳身子,还没来得及说出话来,就听他凑到了我的耳畔,嗓音里是掩不住的笑意。
“生气了?”
我这才想起,我正和他怄气呢,我怎么可以出于本能地朝他求助?!
一想到这里,我的脸颊瞬间爆红,我鼓着腮帮子,哼了一声,我气鼓鼓地说,“生你妹!”
他没生气,他还是揽着我的腰,他一边笑,一边从身后将脸枕在了我的肩上。
他偏了偏脑袋,笑吟吟地盯着我的眼,居然有些罕见地油嘴滑舌了一次。
“嗯,你生我妹的气,我明白。”
明白你妹!我转脸就瞪向他,“你,你放开我。”
他笑,“若我不放呢?”
我恼,脱口而出一句,“我,我咬你胳膊!”
见我是真的恼了,他的眼睛弯了弯,眼角的红蝶几乎要飞起来了。他看着我的脸,漂亮的嘴唇动了动,喃喃地说,“昨晚,你咬的还少吗?”
他这一句话,他那副明显蕴有深意的表情,再加上他说这句话时也有些微微泛红的俊脸,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着火了。
我一抬手拍在他的手臂上,脸颊红得要滴血,“你流氓!”
他也红着脸,但他不是红着脸闭嘴了,而是红着脸和我犟。他特别好意思地说,“你要咬,也得等我先带你去房子里面吧……”
他不说这句还好,这句一出口,我脸红得干脆要炸掉了。
萧惜遇看了我一眼,俊脸微红地笑了笑,他说,“来,”话音还没落定,原本揽着我腰的那只手动了动,瞬间改揽为抱,将我打横抱在了他的怀里。
我想挣扎,可还没来得及挣,他就抱着我举步往坡下走了。我抬眼朝那片幽深的树林望了望,不由自主地抬手揪了一下他的衣襟,“去哪儿?”
他脚步不停,“去没有第二个人来过的地方。”
等到萧惜遇把我带到那座精美的小屋时,我已经被他抱得快要睡着了。隐约觉得他脚步停了,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了眼前那个虽然不算大,可是足够精致的房子,我怔了怔。
“这是……”
他抱着我,抬脚踢开门,走进去,将我放置在软软的榻子上了,这才说,“我小时候不开心时,会一个人来这儿,冷翠知道这里,定时会来收拾。”
难怪。
难怪这里窗明几净,床褥松软的。
我既新奇又开心地四下看了看,两条腿在床沿上晃啊晃的,我一边四下胡乱瞅着,一边随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