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心的调理,和你圆房是万万没有问题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在心底海啸一般地怒吼了起来,圆房你妹啊SB!
萧安却将我的愤怒理解成了畏惧,他抬起手,在我僵硬的肩膀上拍了拍,他一脸慈爱地说,“你放心,我们宁城,自然不会杀你。你今晚和靖墨圆了房,就是我们宁城的儿媳了,明日一早,为父就给陛下上书,说你和靖墨醉了酒,做了糊涂事。他乃明君,又最是好皇家的面子,自然知道该怎么做的……”
我真是又生气,又震惊,他他他,他连退路都已经想好了的?!
明明是他们下了药,用了卑鄙的手段把我和萧靖墨凑到一起去,却偏偏要我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如果说,我在宁城城主府里住的这几日间,一直都没有觉得萧安可怕的话,那么今时今日,我是真的觉得了。
他可怕。他可怕极了。他笑吟吟的,他声色不动的,他一言不发的,看着你笑,看着你闹,看着你摆出公主的架子让他等,看着你作威作福,他不反抗,他丝毫不加反抗的。
可是,可是他在心底,都是记着的。
他是在不动声色地盘算着,该怎么报复你的。
那一日,萧安和萧靖南临走时,对浑身发热发烫的我说了句,“靖墨随后就到,你好好等着吧。”
他们走了两步,突然回过了身子,萧靖南笑着对我说,“我是不是早就提醒过你,不要来宁城,不要妄想会和三弟在一起?”
萧安接过他的话茬说,“确实是妄想呢,公主殿下。你为了惜遇,明知宁城有危险,也要来。你为了惜遇,明知今晚是阴谋,也不肯走。那么,我来告诉你,惜遇此时在做什么吧。”
“他不是暴病,他更没有任何事,他只是中了和你一模一样的媚毒,被我反锁在了一间房间里。”
“那间房间里,只有他,和如烟。”
“为父是不是很贴心?”
“你们中的媚毒,是一模一样的,所以,你有多痛苦,他很清楚,他有多难过,你也感同身受。”
“既然这么互相理解,那么,你们就互相理解着,和别人共赴巫山云雨吧。”
“你们谁都不要怪对方,要知道,没有人,比你们自己,更了解对方的感受了。”
说完这些话,萧安和萧靖南,终于走了。
他们说萧靖墨稍后会来,看来不是假的,因为他们连房门都没有关。
我想跑,我当然想要逃跑的,此时此刻的我,浑身发热发痒发烫,我只觉得,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咬我的身体。
我不能留在这里。
可是,我被点了穴,我动弹不了。而一片漆黑的庭院内,我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那里有好多好多的银甲卫士伫立,我出不去,李越也绝对进不来的。
我连起身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更妄谈要逃出去。
而这个时候,我听到了脚步声,而且,不是一个人的。
我屏气凝神,我竖耳细听,我在心底一遍一遍地祈祷着,不要是他不要是他不要是他……可是,我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婢女,搀扶进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
看着他一步步地朝我走过来,我连呼吸,都几乎要屏住了。
他逼近我,他站在那里,面具未曾遮盖住的那双狭长的眼睛,盯着我看了好久好久,下一瞬,他突然笑了。
他对那两个婢女说,“滚出去。”
那两个婢女张皇失措地走出去的同时,萧靖墨一弯腰,一下子打横将我抱起。那一霎,我想要尖叫,我想要怒骂,可是我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息。
萧靖墨抱起了我,却没有急着往床榻走,他也没有急着做任何动作,他盯着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这一次,你还能阻止我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身子烫得像是被灼红了的铁,我的身子烫得急需找到凉凉的东西贴一贴,萧靖墨的话,我听不清,我只觉得脑子里是一团浆糊,我的浑身上下都叫嚣着,热,热……
我最后一丝仅存的意识想的是,萧惜遇,你,你来救救我。
萧靖墨大手一挥,我的衣衫寸寸断裂,他吮上了我的脖子,他残忍地笑,“想让萧惜遇来救你吗?他正云雨春宵呢!”
我终于知道,萧安要的,不是别的,是一场能摧毁我和萧惜遇的游戏。
而这场游戏,偏偏披着活色生香的外衣。
【195】他是解药+你是我的
我热。
万蚁噬骨的热。
揪心扯肺的热。
恨不得立刻找一个大冰块冲上去,或者干脆拔腿跳进冷水湖里去的热。
我热得恨不得去死掉算了。
更要命的是,我已经热成这副德行了,却还有一个人,一个我不喜欢的人,用比我的身体要凉上好几度的吻,在我的裸/露出来的颈子上,四处点火。
我讨厌他。
我真讨厌他碰我。
可是,可是他的吻,他的身子,都是凉凉的,毫无疑问地,他能让我的难受纾解一些。
可是,我的理智还在的。
我虽然脑子昏沉得像是浆糊,我虽然身子烫得恨不得立刻找到一个解放的出口,可是我知道的,在我身上啃咬亲吻的男人,不是我喜欢的那一个。
那一霎,我的脑子已经不怎么灵光了,所以,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我想到这个揽着我的男人不是我喜欢的那一个的时候,我的脑海里闪过了一张脸,那张脸面无表情,眼角,有一只妖艳无比的红蝶。
在那一瞬间,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我没有想到任何别的人,我能够想到的脸,只有那一个。
也正是在那一瞬间,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突然觉得,有一股腥气,从腹腔直直涌向了喉咙,我一张嘴,那股腥气化成血红色的液体,直接就喷在了正迷乱亲吻我的男人的身上。
我呕出的这一口血,让我醒了不少的神,我呕出的这一口血,让萧靖墨的动作顿了顿。
他的唇,终于离开了我的脖子,他抬着那双情/欲迷离的眼睛,一霎不霎地看着我的脸。他张了张嘴,他一字一顿,“你很难过?”
我当然很难过。
我难过得,我难过得……
在他迷乱地亲吻我的时候,我一直一动都不动,我一直都发不出声音,可是此时此刻,我更加僵硬了,我连在心底回答他,都做不到了。
我什么都做不了,我被点了穴,我僵硬得就像是一个死人,我不仅不能挣扎,不能反抗,甚至连骂几句,都发不出声音。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女强人,可我自认为,自己活得也不算是太窝囊,太一无是处的,可是如今,如今我恨死自己了,我恨死自己这具身体了,我恨死眼前这个正喘着粗气,正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的男人了。
萧靖墨盯着我,他的面具上,沾了我呕出来的血,银白配上绯色,既诡异又妖娆,他死死地盯着我。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顿住动作了,但我绝望极了,我的身子已经渐渐地开始热得发红了,我不能够确保自己凭借意志残存着的理智,究竟能够撑到什么时候去。
萧靖墨看着我,他用一种既仇恨,又蔑视的眼神看着我,他看着我渐渐变得鲜艳欲滴的脸庞,我看着我被他吻得一团缭乱的颈子,他缓缓地说,“你中了合欢,这可是不合体就会死的媚/药。你难过是么?好,我不动你。”
一边这么说着,他一边朝一旁的凳子走了过去,他撩起衣摆,坐了下去,他看着我,傲然睥睨地说,“我等你,来求我要你。”
他的话,他蔑视而又鄙夷的态度,以及他那副像是看最最下贱的女人、连碰都不肯碰我的眼神,让我觉得备受屈辱,我努力瞪大眼睛,我死死地瞪着他,我动弹不了,我发不出声音,可是我有意志。
我的意志,再加上祁青柠身子本身所拥有的武术造诣,我相信,我相信我可以试一试。
那一晚,萧靖墨就那么一脸鄙夷地坐在我的对面,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凝在我的身上。
他看着我的皮肤如何一点一点地由雪白变成嫣红,他看着我的眼神如何一点一点地由痛恨变成迷离,他看着我的衣衫不整,他看着我的蹙眉强忍,他看着一个曾经伤害他、如今却不得不以他为救命解药的女人,很可笑地同媚/药合欢做着抵抗。靓^靓^女^生^小^说^网BOOK。LLW2。
他至少,就那么冷冰冰地看了我半个时辰。
而这半个时辰里,我生不如死。
我以前不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可我如今知道了。
我以前不知道什么叫做万箭穿心,可我如今知道了。
我觉得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百只虫子在我的身上爬,很痒,很恶心,很急需把它们统统甩下去,可是,我连动都动弹不得。
我真恨不得,谁来给我一下痛快的。
可是我面前的人不肯,他在凳子上坐着,他挑着眉看着我,他一字一句,字字清晰地对我说,“我不解开你的穴/道,就是为了避免你自杀来着。你其实不用死撑,你早晚都要求我。”
他坚信,我势必是要求他的。因为门外有数以百计的银甲兵士,他们将这个房间围得铁桶一般,即便是李越带了御林军和他们缠斗,也是要耗费时间的。
而那段时间,媚/药合欢,足以把我死死支撑着的所有神智给彻底侵吞了。
萧靖墨优哉游哉,甚至是近乎期待地看着我,我在这边承受着一次又一次情/潮涌动的时候,他在那边絮絮地说着,“我当然可以直接要了你,可是,那样反倒是让你解脱了,我不愿意。”
“当年你花了我的脸,前几日,你又险些割断了我的脖子……”
“我今日若是不好好教训教训你,真的难以出我的那口恶气。”
“你忍吧,你可以尽情地忍。”
“你此时此刻忍得有多难过,等你来求我的时候,我就能让你,有多快活。”
“我能让你从此之后,再也离不开我。”
那一晚,萧靖墨说了好多好多的话,他对我鄙夷至极,他对我仇恨至极,他对我会求他解救我这件事情,笃定至极。
可是他没能料到,他没能料到,我居然会把自己被点了的穴/道,冲开了。
穴/道被冲开的那一瞬,我没有丝毫的犹豫,我转了脸,想都没想地直接就往身旁的柱子撞了过去。
萧靖墨似乎是万万没有料到我中了媚/药还能冲开穴/道,他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只是那一晃神的工夫,我的脑袋已经撞到柱子上面去了。
很疼,可是,我的身子毕竟是备受双重摧残的,那点儿力气,根本就不足以让我死掉。
我咬了咬牙,将身子后撤了一些,想也没想地就要继续往上面撞,这一次,萧靖墨回过神了。
他猛然起身,动作之迅猛,以至于带翻了凳子,他快步朝我奔了过来,想要拉住我的身子,可我的手尚未来得及碰到我,我们所在的这个房间的房门,“嘭”的一声,被人从外一脚踹开了。
那一声动静真的太大,以至于萧靖墨都僵了,我更是诧异,连寻死的动作都滞了滞。
我没有想到的是,只是这一滞的工夫,我居然看到了生机。
我看到了……萧惜遇。
我看到了,一身是血,眉尖紧蹙的萧惜遇。
我看到了,脸颊通红,双眸喷火的萧惜遇。
我看到了,手中拎剑,宛如修罗的萧惜遇。
我看到,他的身后,是一片又一片的厮杀之声,我猜,是李越,带着御林军冲进来了。
萧惜遇朝我们走了过来,他的那张脸,他那染了血的雪衣,都几乎和眼角的红蝶同色了。他先是死死地盯着我看了好久,看到我衣衫不整,看到我吻痕凌乱,他眸子里的那团火,顿时就更盛了。
他几乎是鬼魅一般地,无比迅速地,朝萧靖墨扑了过去。他的速度,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快,他的招式,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狠,他一剑,就将尚未来得及躲避的萧靖墨的身子,穿了过去。
鲜血顿时喷涌出来,可是,萧惜遇依旧觉得不够解恨,他大起大落地一下子把剑从萧靖墨的身体里抽了出来,又狠狠地要刺下去。
我看呆了。我忘了外面是血淋淋的厮杀,我忘了自己体内的媚毒,我忘了,萧安和萧靖南,很快就会出现在这里。
和我一样忘掉这些的,是萧惜遇。
他就像是疯了似的,他狠狠地,一下又一下地,仇恨一般地,残虐着萧靖墨已经浑身是血的身子。
是突然冲进来的景阳,惊醒了我们两个的神智。
他一把推在萧惜遇的身上,神色焦急地说,“还有心情收拾他呢?快,带上你女人赶紧走!”
一边这么说着,他在萧惜遇的肩上推了一把,将他推到了我的身前。
萧惜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