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驸马太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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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驸马太多情-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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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个尴尬垂眼间,魏凌辞也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一把匕首,比着自己的脖子,他凶神恶煞地对我说,“你休不休他?”
    我抬眼就瞅见他那副抓到老公包/养情/妇似的烈妇模样了,我很崩溃地抬手就去抓那把匕首,“你闹什么?快放下!”
    他往后退,躲开我的手的同时,还在追问,“你休不休他?”
    我皱起眉毛,“你能不能成熟点儿?”
    “我不!”他还在往后退,一边退,一边加强着自己的语气,“你不休他,我,我就死给你看!”
    我无奈了,刚想说话,却见他身子陡然踩了空,一脚就往房下趔趄下去了。
    我没犹豫,飞身就去抓他,俩人跌落的趋势太过剧烈,我完全没有着脚的地方,只好认命往下掉。
    我俩往地上落的一路上,他还在问我休不休他。
    “嘭”的一声摔在地上,魏凌辞疼得呲牙咧嘴的,他翻身就压住了我,恶狠狠的,“你这女人,嘴巴这么严是要气死我啊?!”
    我还是没说话。
    我撇开了脸,装咳嗽。
    ********
    给魏凌辞上药的时候,他一直盯着我。气鼓鼓的。
    我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表情面对他,只好通红着一张脸,死死地低着脑袋,认真扮演我的小护士形象。
    可是魏凌辞不允许我无视他,他伸过一只手,纨绔子弟似的挑起我的下巴,气哄哄地说,“你变心了。你不爱我了。”
    我心尖一颤,手里的纱布险些被系成死结。
    魏凌辞却完全没看出我的无措似的,他依旧扣着我的下颌,依旧气哄哄地说,“以前就算是我和萧惜遇对着掐,你也总是护着我的,可如今,可如今你连哄我都不愿哄了!”
    被他那么看着,被他用这么幼稚单纯的字句谴责着,我顿时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我舔舔嘴唇,硬着头皮说,“我,我已经和他成婚了,我……我不想耽误你的。”
    我说这话,是事实,可大约也正是因为它是事实,所以魏凌辞不爱听,他抬手三下五除二地就将手臂上的纱布扯了开,蛮横地命令,“再绑!”
    那一晚,我不知道绑了多少次纱布,每次都是我刚刚绑好了,魏凌辞劈手就扯了开,让我再绑。
    我早说过,他的心性很不成熟,几乎就像是一个孩子。那一晚,他就用这么幼稚的手法,惩罚着我,也惩罚着他自己。
    我不知道绑了有多少次,手都几乎要麻木了,他的手臂一直那么放着,势必也不会好受。可他就是不肯放弃。
    到了最后,我撑不住了,我趴在他的手臂上,眼皮打架了片刻,昏昏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间,听到魏凌辞问我,“就算我杀了自己,你也不愿离开他,是吗?”
    我“唔”了一声。脑袋在他手臂上蹭了蹭。
    他默了默,然后说,“就算明知道他会杀了你,你也不愿离开他,是吗?”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小,我的神智稍稍被唤回来了一些,我这次不再是无意识的反应了,我“嗯”了一声。
    他又是片刻的沉默。
    就在我以为他不再说话了,准备再次睡过去的时候,听到他用一种特别特别气恼、特别特别不甘心的语气说,“你放心吧!他被救出来了。”
    我身子一震,睁开了眼。
    他脑袋朝我的脊背趴过来,喃喃的,呓语的,叹息一般的,呢喃出一句话。
    “……我真讨厌他。”      
                  【253】离开
   萧惜遇是被我未曾想到的一个人救出来的。
    没错,是萧安。
    我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才明白,他那么自发自觉地愿意被人抓去天牢,是为了什么。
    他是主动羊入虎口,然后将萧安的人从暗处引出来,让他不得不去和我父皇,对抗。
    他想要的,是他们斗,是他们两败俱伤。
    而萧惜遇也确实赌赢了。
    萧如烟被关在天牢里那么久,萧安都没有大费周折地去救她,萧惜遇不过是关进天牢里几日,萧安立马就坐不住了。
    魏凌辞说,萧安费了好大的气力,折损了数百个宁城死士,将萧惜遇和萧如烟从天牢里救了出来,就连他自己,好像都受伤了。
    萧安会如此不惜代价地救萧惜遇,假使以前我不明白的话,现在却是什么都明白了。
    我问魏凌辞,“他们从天牢逃走之后,去哪儿了?”
    魏凌辞阴沉着那张脸,“不知道。”
    我摸摸鼻子,知道自己又惹恼他了。
    魏凌辞不肯对我说萧惜遇去哪儿了,我也没办法,我被他的人看得严严实实,想要打听萧惜遇的消息,纯属是妄想。
    又在那个客栈住了一日,我正坐在凳子上思考萧惜遇知不知道来这里找我时,魏凌辞从外面走进来了。
    他的俊脸阴沉沉的,走过来,拉住我,不由分说就往外走。
    我先是一怔,下一秒,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觉得他不对劲儿,我伸手扳住桌子腿儿,拖着不肯向前。
    魏凌辞转眼瞪我,“松手!”
    我昂起下巴,“去哪儿?”
    他扬了扬一边眉毛,有些恼,“松手!”
    我蔫了。
    我苦了一张脸,特别怂地说,“去哪儿……”
    他不耐烦了,转身回来,劈手将我的手从桌子腿上扯了下来,扳住我的身子就往外走。
    魏凌辞武功比我高,我中途有抵抗,但是统统被他化解了,他把我拖出了房间,他把我抱上了一匹马,他坐在了我背后,把我箍进了怀里,然后对意气风发的纪远说,“启程!”
    到了这个时候,我顿时就确认了自己那个预感了——我没猜错,果不其然,他要把我带到魏国。
    我不能跟他走,当然要反抗,可我刚动了动,魏凌辞手一抬,就把我的穴道又给点了。
    我连嘴角都没来得及抽,身子就动不了了。我他妈真是恨死古人这些一劳永逸的招式了!
    魏凌辞没点我哑穴,他挺得意地说,“我点穴的手法可是高人教的,你当然躲不开。”
    我暗暗咬牙,“你耍赖,有种咱俩下地打一架!”
    “哼。”他箍紧我身子,“你是想跑,别当我傻。”
    他是不傻。一路上,他专挑特别偏僻的路径走,再加上我们原本住的那家客栈就挺偏远的,没多久,他就笑了,“很快就要出你们西祁的国都啦。”
    他的语气简直是一派天真懵懂,我却是气得直崩溃,“你,你等我穴道冲开了,我再揍你吧!”
    魏凌辞笑嘻嘻搂住我的腰,脑袋从我脖子后面蹭过来,他的气息拂到我的脸上,痒痒的,挑衅一般似的。
    他说,“早知道你这么好抢,我绝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里含着笑,痞痞的,眼睛里,却是浓得根本就化不开的一片落寞之色。
    我的睫毛颤了颤,原本几乎到了嘴边的怒骂之语,却是瞬间就被压下去了。
    魏凌辞带着我一路策马疾奔,他像是心情很好,有时紧紧我的腰,有时摸摸我头发,他对我,和对他那只小猴子,其实没太大区别。
    次数多了,我忍无可忍了,对他怒目而视,他看着我的脸,笑着说,“我都快要一年没见你了。”
    “我想死你了。”
    我是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一年未见,如今的魏凌辞,确实变了。
    以前的他,是纯属卖萌那一类的,可是如今,他就连笑着的时候,都是落寞的。
    我嘴上没说什么,可是心底,确实很难过。
    这么一难过,一愧疚,我们眼看着不光出了西祁的国都了,几乎要出了燕州了。燕州,离西祁和魏国的交界处可就不远了。
    一路上,魏凌辞对我是点点穴解解穴,他别的什么事情都不做,就一心一意地看着我。我根本跑不了的。
    又或者说,我也不想跑。我把他伤成这样,在搞明白他带着我究竟是想做什么事情之前,我是真的没脸丢下他就跑的。
    可是,我不能离开西祁。我若是到了魏国,我若是进了魏国的皇宫,萧惜遇想要找我,可就更加难了。
    短暂休息时,我对魏凌辞说,“小辞辞,你想要我陪你玩,也玩这么多天了,你看,我是真的还有事要做……”
    我的话没说完,他偏了偏脸,看向我,他说,“你以前说过,你愿意为我死的,还记得吗?”
    我点点头。
    他喝了口水,将水囊递给我,笑,“我不要你为我死,我只要你陪着我。”
    我眼皮一跳,心想完了,先前他不逼我休萧惜遇了,难道不是承认了我和萧惜遇的合法夫妻身份了吗?怎么,怎么这就又要变卦了?
    我还没想明白,他一抬手,把我从地上拎起来了,他皱皱眉毛,嘟囔,“你好吵,还是把哑穴也点了吧。”
    我根本就没来得及反抗,他手指连点几下,我就成了一个哑巴。
    出燕州时,我心底空荡荡的,只觉得一跨过这个州界,就像是和那个白衣红蝶的男人天涯海角了似的。
    我没想到,刚出燕州,有人追上来了。那人一袭绯衣,俊颜寒冷如冰雪。
    他以剑指着魏凌辞,“殿下可走,宋宋留下。”      
                  【254】与君绝
    祁清殇的出现,实在是太过及时了。
    他早来一步的话,那时候我还不够心急如焚,他晚来一步的话,我们就踏进大魏的边界了。
    堂堂一国太子殿下,突然被人拿剑直直地指着,魏凌辞脸色虽然不怎么好看,却也没说什么,倒是纪远按捺不住,抄起剑就朝祁清殇攻过去了。
    祁清殇眼波很冷,他只是以眼角扫了纪远一眼,手臂也不知道怎么一挥,一枚飞镖从绯衣衣袖中射了出来,下一瞬,纪远手里的剑就砰然落在了地上。
    纪远脸一白,抬眼朝魏凌辞看过去,魏凌辞却是微勾着唇角,在笑。
    祁清殇看了我一眼,然后对魏凌辞冷冷地说,“太子殿下要带走我国公主,好歹也该对我国主招呼一下吧。”
    魏凌辞似乎早就等着他说话似的,一听这话,顿时就嗤了一声,“你们西祁的国主对小疯子怎样,还需要我这个外人来提醒吗?”
    祁清殇不为魏凌辞话语间的讥刺所动,他俊脸一如冰雪,愈发冷漠地说,“魏太子既然知道自己是外人,烦请将我家公主留下。”
    魏凌辞歪一歪脑袋,笑嘻嘻的,“本宫若是不留呢?”
    祁清殇手腕一动,阳春雪发出低低的嗡鸣声,他面如寒霜,“那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
    眼瞅着俩人之间的气氛如此的剑拔弩张,我忍不住开口了。我说,“他不是要带我去魏国!”
    我这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祁清殇和魏凌辞一起,呆了一下。
    我垂了垂眼,有些心有余悸地瞥了祁清殇掌中嗡嗡作响的阳春雪一下,手臂却是不自觉地就张了开,将魏凌辞护在了我的身后。
    我说,“他,他就是带我出来逛一圈儿,原本就,就打算把我送回去的……”
    我的话刚说完,魏凌辞凑到我耳边,一副很是不在状况内的脱线语气,挺诧异地问,“你把穴道冲开啦?”
    我恼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关心这个,不由瞪他一眼,脸却是急急转了过来,安抚祁清殇道,“有话好说,你,你先把阳春雪放下……”
    祁清殇没动,他眉目深沉地看着我。
    魏凌辞却是皱了皱眉毛,他哼,“不就是一把破剑吗?我以前怕,如今可不见得还怕它——”
    说这话的时候,他作势要迎接祁清殇的招式了。
    我没犹豫,眼皮直跳地,抬手就在他的手臂上掐了一把。
    魏凌辞哎哟叫痛,拧着眉毛瞪我。
    祁清殇盯着我看了许久,一直沉默,这个时候,却是突然就冷笑了一下。
    随着他那声冷笑一起的,是一种近似于看透了我的心思的了然之色。他轻哼了一声,终于将光滑锃亮的阳春雪,从魏凌辞的面前给移开了。
    压迫减除,我心中暗暗吁出一口气来。
    祁清殇把阳春雪移开了,可不代表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他迎风而立,墨发被风拂起,狭长而微微上挑的凤眼,却是目光灼灼地盯着我,他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不许我对他动手,好,那你就说服他。”
    丢下这句,他背过身去了。
    我咬咬嘴唇,看向魏凌辞。
    魏凌辞不知何时也已经换上了一副郑重其事的表情,他像是不敢看我的脸,眼神有些躲闪,嘴里却是凶巴巴地恐吓着,“你,你这次敢和他一起走,我……我就再也不见你了!”
    我心头幽幽地叹了一下。
    魏凌辞还是不看我,还是那副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的威胁口吻,他将方才那句威胁又重复了一遍,只不过是换了个说法。
    “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你的!”
    他的赌誓是如此的强烈,我咬咬下唇,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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