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众人说了一句,然后就从地下室走了上来,打开了那个白色的雕刻木门,出现在我面前的是艾妮,此刻她不再想之前那样的活泼,反到有些狼狈,身上全是土,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看到我开了门,上气不接下气的对我说着。
“不好了雅白,教…教官出事了!”
我心里猛然一惊,难道是工兵跟他语言不合,动手了?
“是那个工兵么!?”我赶忙问道。
“不,不是,是一个新来的,穿着白色的衣服连着兜帽,上来看到教官拔刀就砍,教官都快支持不住了,雅白,求求你救救教官吧!”
艾妮急的都快哭了,于是我赶紧把鞋子换上,跟着她冲着猎人工会就跑了过去。
“索利斯,出事了,没死就赶紧跟我去工会!”
我已经没心思管其他的了,工会太危险,还是把妹妹留在这里安全一些,我对着屋里喊了一句,也不索利斯听到没,直接就跟着艾妮没命的一路疯跑了过去。
等我们来到猎人工会的时候,从外面就可以听到里面武器互相撞击的声音,我赶紧拉开大门,跑了进去…
西谷此刻有些狼狈,在一味的防御着对方的攻击,身上的霸龙装居然都被砍的到处都是凹陷和划痕,不过索性还没受到伤害,至于另一方,那是一个白色的影子,两柄纯白色的双刃在空气中挥舞的滴水不漏,却又异常的优美,全身好象柔软的没有骨头一样,作出大量的难以防御的动作,在霸龙铠甲上摩擦出了道道火星。
这都不重要,只是那个白色的影子,手里拿的白色双刃的外形,跟西谷那种双刀不同,那是两把弯月形的武器,手握着的部位是白色的六角冰晶护手,在护手两端,则是延伸出弯月般的锋利白色刀刃,如果这样说你还没有明白的话,那么,如果用术语,那么我想,大多数现代人都会明白了。
外形酷似传说中的蛋刀,山口山中的伊利丹·怒风的武器,埃辛诺斯双刃!
两柄白色的月刃在空气中舞出了各种各样的轨迹,护手两侧延伸出的利刃则在西谷的身上带出一道道火星,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有些愤怒的喊了出来。
“你他X的给我住手!”
一句粗口,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连工兵那平静的眼中都有那么一丝的惊讶。
完了,形象算是彻底毁了……
“你…你…你是雅…雅白?”白色的身影看到我之后,兜帽下阴影里突然传出了极大的惊讶和疑问,不过声音却异常的好听,空灵清脆,就是好象失去了那种人性的温度。
“没错,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
我点了点头,随即有些疑惑的问道。
“西谷,你难道还想像祸害我一样糟蹋了她么?”白色的身影把两把双刃抬起,上面逐渐浮现出了一丝血红的脉络,带着淡淡的杀气,锁定了西谷。
“…”
西谷沉默了,他没有回答,不过我却大致猜到了,这个跟我差不多高的白色身影,就是西谷的那个女儿了吧?
也是我妈…
“舞月,你已经知道真相了。”工兵看到她真的动了杀意之后,淡淡开口提醒到。
“知道是知道,跟行动不发生任何关系。”
舞月的身影再次化作如同艺术般的无数利刃,月刃的锋利刀尖刺向了西谷,没等我反映过来,一个黑色的影子闪电般的砍在了月刃上,巨大的冲击力,暂时的击退了她,那是索利斯,不过虽然阻止了舞月,可是他那黑色的太刀,却已经折断了。
同时,那巨大的冲击也吹掉了她的兜帽,雪色的柔软发丝被大衣挡住,无法看到长度,白色的猫耳,可爱的脸蛋上却是一种毫无血色的白色,猫尾也藏在衣服里看不到,不过最诡异的事情,她的两只眼睛,一只是紫色,一只,是绿色。
一只波丝猫?
“你妹妹呢?”舞月把两柄白色的月刃用一块兽皮擦了擦,然后淡淡的对我问道。
“你…你…你到底是谁!”
我有些不详的预感,虽然已经基本上确认了,但是我还是大声的质问着,手上的手镯感受到我的情绪,也开始微微发亮。
“我是谁?”舞月闭上了眼睛,微微的,带着一种自嘲般的笑,然后猛的睁开了眼睛,同样对我大声说道。
“我是你妈!”
家有萌猫初长成,各路妖孽登门来。 四十七章 小猫的老妈,老猫!
“我是你妈!”舞月大声的对我说道。
“口胡,你才是我妈呢!”
我立刻反驳。
顿时,全场寂静无声,所有人都惊讶的盯着我,就连舞月都不例外。
咦?
完…完了…刚才我好象天然呆了。
“具体的我不想解释,现在我的身份是猎人工会的第六猎,苍白之舞,然后,我现在要杀了他!”舞月用白色月刃的尖锐指着西谷,面色重新沉了下来,跟工兵一样,没有任何表情。
“给我停止,有什么话,之后再说,现在,你们都跟我走,除非你们想让别人看你们的笑话。”
我二话不说,一把拉住了舞月的手腕走往家里拽,我现在脑袋也是一团乱麻,既然她说是我妈,那我岂不是西谷的女儿?不过她也是西谷的女儿,所以我又是她妹妹?而且同时西谷又是我爷爷?这弄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乱七八糟的坑爹呢!
由于在场的各位身手都不凡,所以西谷,工兵,索利斯,舞月,还有我,很快就回到了我家,至少在这里我有一定的主动权。
至于艾妮,在我的安慰和保证下,则没有跟来。
“魔血荆棘,伴生的地狱血花,魔血蜂,万年玄铁龟…”工兵进了牧场之后,随意的扫了一圈,然后平静的辨别着,却让我无比心惊,这厮是百度的化身么!?
“玄冰结晶。”看了眼房子后,工兵又淡漠的的补充道。
透视…?
你无敌了…工兵。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这有些诡异的凉飕飕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姐姐~”
妹妹打开了门,在门口挥舞着小手,似乎在迎接我。
“咦?莫德尔大叔呢?”我有些好奇的问道,因为屋子里并没有他的身影。
“莫德尔大叔说一会肯定有事情发生,他说不麻烦你了,所以自己就先回去了。”
枭菟解释道,莫德尔还真是善解人意啊。
“啊哈哈,妹妹,枭菟,乖啊,你俩去楼上玩会,姐姐要跟大人们谈点事哦。”我走了上去,摸了摸她那可爱的小脑袋,说道。
“恩。”
妹妹倒是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拉着有些好奇的的枭菟,走到了二楼。
“好了,现在,这是我的老窝,今天刚竣工,母亲大人看在你女儿这么可怜的份上就暂时别搞破坏了好吗,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吧?”
给众人一人一双拖鞋,我直接坐在了柔软的棕红色真皮沙发上,索利斯则讨好的坐在了我的边上,西谷坐在了索利斯边上,一身的霸龙装被砍的好象一个被砖头砸过的午餐肉罐头一样破烂不堪。
“我跟他没什么好谈的。”咱那年轻少女样的母亲大人,舞月,立刻把头转到了一旁,面无表情的说道。
“真的?”
工兵一脸平静的对舞月问道。
“…”舞月没有说话。
“那好。”
工兵淡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在我惊讶的目光下,掏出了手中的巨大黑色手枪,在我和索利斯由于惊讶而来不及阻止的瞬间,对着西谷的胸口就猛然扣动了扳机。
“乓!”
巨大的橘红色火花闪耀着诠释死亡的光芒,在西谷的胸口炸开了一朵妖艳的血花,染红了他那黝黑的铠甲,霸龙素材的所谓防御力在这个光芒下脆弱如纸般的被轻易撕碎,西谷直接倒在了地面上,鲜血染红了地板,瞬间生死未卜。
“你干什么!我让你动手了吗!”舞月如同受惊的小猫一样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有些疯狂的抓着工兵的领子,来回的摇晃着。
“你不是很讨厌他么?”
工兵依然是波澜不惊的表情,在被到自己胸口的舞月抓住领子,丝毫的没有在意,只是用那平静,深邃的黑色眼睛,毫无惧意的直视舞月。
“大叔你怎么样了!?”我没有在乎两个人无谓的争执,直接把西谷的身体吃力的翻了过来,西谷的胸口上,伤口咕嘟咕嘟的冒着血泡,身体已经开始发冷,我的手指有些哆嗦的向西谷的脖颈动脉摸去,冷汗不断的从我的后背和额头流出,眼前也由于过度紧张而有些模糊,我有些不敢触摸,怕得到那个无法接受的事实,不过的确,脉搏已经……
停止跳动了。
“死…死了?”
我有些呆呆的喃喃道,眼睛睁的大大的,那个曾经是西谷朋友的工兵,居然为了母亲,一枪打死了西谷,我的父亲?
“什么!死了!?”索利斯的气息也瞬间凌厉起来,天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那仿佛来自无尽雪山之颠的彻骨寒冷,他的手缓缓的握住了刀柄,作出了一个即将拔刀的姿势。
“混蛋!谁让你杀他了!你还给我…还我!”
舞月的双色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甚至让我无法解读,悲哀,自责,悔恨,恐惧,不解,歇斯底里,无数的情绪纠结在一起,形成一层朦胧的水雾,大颗晶莹的眼泪从眼中流淌而出,划过那张有些苍白的脸蛋,落在地面上,茶几上,溅出一朵朵凄凉的泪花,不断的撕扯着工兵的领子,最后,像个无力的小女孩一样,有些失神的松开了工兵。
“父…亲…”不敢相信,早上还跟我说说笑笑的西谷就这么死了,我的手指无意识的抚摩着西谷的脸庞,那道狰狞的伤疤,虽然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很短,但是对于这个外表硬朗而内心悲伤汉子,也是建立了深厚的亲情,仿佛是真的父亲和女儿一样,此刻,我的心情也很难过。
“喂,赶紧给我活过来,我要亲手杀了你!不许死听到了没有!你这个…混蛋!你就这么没有责任心吗?你这个懦弱无能的男人!给我站起来!”
舞月也好象失去了心神一样,那种复杂我无法理解,是一种恨意中夹杂的迷茫,趴在西谷的胸口,用手锤打着他的胸口,仿佛把这么多年的感情全部释放了出来,在那个高大的,逐渐冰冷的身躯上,发泄着自己的伤情,冰冷的眼泪混合的西谷的血液,静静的流淌在地板上。
惟独工兵,淡漠的站在了舞月的身后,用一种平静无波的神色,看着地面上的西谷,不知道内心在想些什么。
“工兵,我要你的命!”
场面越来越失去了控制,发生了我没想到的意外,我心中的难过和伤感,混合着愤怒,形成了一种更为汹涌的痛苦火焰,燃烧着我的理智,这次真的已经发了狠意,意念一动,工兵和我消失在了现世,空间牧场的雪山空地上,无尽的灰色甲虫铺天盖地的涌来,宛如彼岸的三途川,又似地府的黄泉,吞没一切生灵,手腕被尖刺穿过,鲜血被远古魔血荆棘吮吸所形成无数的恐怖藤蔓,绞杀一切存在的事物,在这种阵势下,工兵就算是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但是他却说了这么一句话。
“西谷没死。”静静的语气,让人无法分辨真假。
“什么!?”
我猛然停住了攻击,甚至有些声音嘶哑的问道,是太激动还是太紧张,我已经分辨不清了,但同时,也有些疑惑和不解,因为我明明看着他死去的。
“带我回去。”工兵盯着我的眼睛,对我说道,不过或许是他那黄色的皮肤和黑发黑眼给我的亲切感,我决定,最后再相信他一次。
……
现世,我和工兵的身影逐渐的出现,舞月还趴在西谷,也是我的父亲身上哭泣着,我则用眼神示意索利斯暂时不要攻击工兵,索利斯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月,你还记恨你的父亲么?”
工兵淡淡的问道。
“我永远放不下…我要他…亲自赎罪…可是他却这么死了,这么轻易的,再次不负责的走了,可这次我却再也没办法找到他了…”舞月闭上了眼睛,用一种低沉而沙哑的声音,面色痛苦的说着。
“其实他还没有死,如果你真的愿意原谅他的话。”
工兵说道,然后从风衣的兜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吊坠。
“这是克丽斯的血玉,我刚刚打的是幽冷弹,该怎么做,你自己知道。”
“我不会原谅他!但是我会不要他就这么死了!”
舞月立刻抢下了那个吊坠,狠狠的瞪了工兵一眼,然后把自己的手指刺出一个口子,把血涂抹到了上面的红色珠子上,然后把珠子挖下来,使劲的塞进了西谷的嘴巴里。
“咳…咳咳,工兵你TMD真狠啊,你再狠点我就真死了。”
原本还是一具冰冷尸体的西谷,服下了那个小红珠子之后,猛然的咳嗽两下,然后缓缓的醒了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对工兵的抱怨,咦咦!?居然是演戏么!
“我会掌握力道。”工兵神态自若的说道。
“就知道你们是演戏,不过,至少让你吃点苦头!”
看到西谷“活”了过来,,直接用手按住了伤口,拍了两下,直接把西谷疼的龇牙咧嘴的,已经多少年了,自己的女儿又回来了,虽然没原谅自己,但自己已经不需要原谅,只是用自己余下的时间来赎下自己所犯下的罪行而已,西谷现在可谓是痛并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