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字,请你尊重点。”
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含笑的眼眸,我的话好像并没有给他多大的影响力,我直翻白眼,也对,跟他们这些古人说话确实不能太过直白了,免得他们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见他仍然沉思我轻轻的推推他:“喂,现在可以出发了吗?”随意扫视了下四周,我们仍然身在山林中,也不晓得昨晚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找到这里休息的,我为什么会躺在铺满干草的地上,反正头脑简单的人都能想得到,我是怎么下马的,不用说肯定是被某人抱下来的,我什么时候睡着的,肯定是在马上睡着的,当然我得装作不知道,因为古人动不动就说我会对你负责,然后再来个以身相许什么的,我看我还是装糊涂是比较明智的选择。
卓昱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俯在马背上不知道低声说了些什么,接着一个空翻直接跃上马伸着手看着我:“出发吧。”我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放在他的手上,他轻轻的一带我直接被他拉上马稳稳的坐在他的前面,一声‘驾’马飞快的在山林中穿梭着。
路越来越陡峭,卓昱放慢马速从我头顶跃下马,我愕然的看了他很久,虽然我知道轻功但那都是从电视里面看的,而且那些都是用钢丝吊上天的,我刚刚看到的则是名副其实的轻功,只见他腾身一跃一个大鹰展翅的姿势立在树叶上,我张着嘴巴久久没有合拢,只到他的俊脸嘻笑般的放大在我的眼前,我吞了吞口水上下指了指他好久,想到红刹娘之前叫过他笛神,于是我便冲口而出:“红刹娘为什么叫你笛神?”
他看着我眨着桃花眼歪着头若有似无的勾着嘴角:“江湖称号,何须在意。”
“难道你会吹笛子,所以他们叫你笛神。”我自顾自的猜测着。
他邪邪一笑:“你若是这样认为,我无意见。”
我白他一眼,不说拉倒,等我混熟了我有的是办法知道。笛神,我的好奇心被他的轻功给带起来了,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弄得一清二楚。
“下马吧,小图图。”卓昱弯着嘴角伸出手轻轻的一带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稳稳的站在地上了。我抚了抚胸口,呼了口气,狠狠的瞪一眼一副惬意十足的他,他好像事不关已的样子拍了拍马背,一声长哨马咻一下没入了林中。
我急了,马走了,我怎么办,不由的跺着脚望着脸上永远带笑的卓昱道:“卓昱,马走了,我们怎么办?在这山林峭拔的山路没有马怎么走?”
他挑了挑眉指着我的双腿,抬腿迈步前行着。
我一看眼前陡峭的山路,整个人犯傻了。一层一层的阶石呈S状向上延升,望不见底的与天空相接,一看就知道越走越陡的一条崎岖山路,我苦着脸拉了拉卓昱的长衫:“有没有第二条路,这个未免也太高了。”
卓昱两手一摊摇了摇头:“只有这条路。”
“不可能的,一定还有路,汴京是你们的首都怎么可能就一条这样的路通住。”我不相信的解说着。这路实在是说不过去,我说什么也不相信,说不定是卓昱暗里整我的。
卓昱很无辜的看着我:“我没说去汴京,这里乃是天龙寺。”
“天龙寺?”我惊叫旋身站在卓昱的前面挡着他的去路义正严词道:“卓昱,你明知道我要去的是汴京,你带我来这寺庙干嘛,要做和尚是你的事,干嘛拉着我?”
他仍然是很无辜的样子:“在下没想过出家,来天龙寺纯是受人所拖送你到达此地而已。”
“我?”我指着自己不明所以的望着他眨着眼睛。
他莞尔,尔后朝着我点头。
“谁?”我皱着眉很不爽,哪个浑蛋出这种馊主意把我送到天龙寺,和尚住的地方干嘛送我进去,妈的,要是我知道是哪个,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卓昱眨巴着眼睛凑着俊脸在我的眼前,眼底尽是笑意,他轻轻吞出:“恕我无可奉告。”
我直接坐在石阶上抬眼瞪着他:“既是这样,我不去。”天杀的卓昱居然不说,好,我不去看你能耐我何。
“小图图,你真的不去?”卓昱蹬下身子装着很无奈的问我。
我头一偏硬硬的回绝:“不去。”
“这如何是好,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小图图你这很为难我。”卓昱单手撑着下巴一副思索的样子随即话锋一转:“小图图,我笛神向来都是说话算话,答应人的事必在规定时间内办到,所以我的小图图只好委屈你了。”
我还明白过来他的话,我整个人被他扛了起来,想叫叫不出来想动动不了,只能睁大眼睛瞪着他,心里那个急,为什么非要我去天龙寺,是哪个安排的,为什么一切都是有人在安排着,这让我惊恐万分,身边不但没一个可信之人而且一个可靠之人都没,未来路茫然看不到光明,想到这,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这世道我真是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卓昱扛着我连跑带飞的直往目的走,越离目的地越近,我的心越不踏实,眼泪开始如断珠一样往下流。
老天爷似是听到我的呐喊一样,阳光明媚的天空一下子黯然失色,乌云从四面八方集笼来,天空一下子黑沉,闪电雷声接踵而至,卓昱皱着眉停顿了会看了看天低喃:“哈,要下雨了。”他加快着速度施展着轻功向上跃着。
路走了一大半,从上往下望,这种如峭壁的山路还真让人望而却步,如同山崖一样不小心从这掉下去没有粉身碎骨估计也是浑身散架。豆大雨点陆续的从天空倾斜下来,带着些许凉气袭面扑来还夹杂着泥土的气息。有轻功那速度可称之为神速,身上还未湿透已到寺院门口,卓昱放下我迅速的朝着我脖子处点了下冲着我笑道:“小图图,委屈你了。”
我瞪着他:“卓昱,你扛我上来不能阻止我离开。”看着大雨密布的天空,我冲着他微微一笑直接走下台阶往山下走。
“阿弥陀佛。”寺院的大门还没打开如洪钟般的声音传了出来:“女施主,请留步。”
我转身止住脚步,大门打开从里面跑出四个和尚左右站两个双手作揖。接着出来一个老和尚,道风仙骨应该就是所说的得道高僧,他双手作揖友好的望着我。而后面走出来的四个人让我惊讶不已,名默言跟在他身后的卓伯、福伯还有小申子,只见卓昱上前笑嘻嘻道:“你们等的人我已按规定时间之内安全送达。”名默言朝着他点头示意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我。
我顿然随即明白过来,一切一切都在名默言的算计之中,他说的话我记忆犹新,我的到来是为他生为他所用,而我从来到后一直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天龙寺,我抬眼望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字,感觉告诉我无故来这里绝非不是烧香拜佛,而是等着我的是不可预知的危险。
擂的不轻
我的游戏规则里面打不过就逃,逃不过嘛那就壮烈的牺牲掉。可现实不同,我得改变策略,像这种打不过逃不掉的情况下,当然是装傻然后热络的和名默言他们打招呼。于是自然的我傻笑的付诸着行动,一蹦再加上三跑直接给了卓伯一个大大的拥抱,开心的说道:“卓伯,福伯,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果然,效果就像我想的那样对于我的热情卓伯老人家极其不好意思的红着脸呵呵笑道:“你这丫头……”然后摇着头摸着胡须哈哈直笑。我偷偷的瞄了瞄其他的几个人,高深莫测的卓昱,阴晴不定的名默言,哈哈大笑的福伯,睁着老大眼睛的小申子,我偷乐,看到被人擂倒的那种感觉原来是那么的爽。当然得道高僧就不一样,神色淡然自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请随老衲来。”
我指了指自己,望了望卓伯和福伯:“是叫我吗?”
两人同时点头神色十分之凝重。再看看名默言,他毫无表情的望着我似乎与他无关一样。我硬着头皮挺直腰背,双眉不由紧皱,我现在一点自由权都没了,还担心个啥,我豁出去了,迈步跟着高僧的后面昂首挺胸回头狠狠的瞪一眼卓昱,这笔帐我一定会算。
卓昱不明所以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小图图一副视死如归之样,各位是否给在下一个解释。”
“你无须知道。”名默言冷然回绝。
我还在竖着耳朵听他们的对话,高僧突然站定叫住我:“恕老衲无礼,借姑娘眼泪一用。”
眼泪?我差点一个站立不稳,不明所以的望着他随口问道:“大师,借我的眼泪干嘛?”随意扫视下四周,不知何时跟着大师进入了一个四合院,上面写着修禅院。
高僧神色平静无一波澜,轻推开一房门,檀香味直入鼻孔,映入眼帘的是躺在房里的直挺挺的三个小男孩,大概十二、三岁左右,瘦巴巴像是快要干枯的身体奄奄一息的费力的看向大师,看他微张的口型应该是师父两字。
大师的神色微微变化了下有些沉重,看向我的时候仍然是那副泰山崩塌面不改色的模样:“姑娘的到来,带来了天皇朝的第一场雨,有幸请姑娘来到本寺自是我寺之荣幸,并带来了天皇朝的第二场雨,此乃是天意。老衲借姑娘眼泪一用,姑娘不必着急,若干时辰并知其意。”
我很无辜的很无辜的眨着眼睛,借眼泪是没问题,问题是我现在哭不出来。我苦着脸哭笑不得:“大师,不是我不肯借,而是我现在没眼泪可借。”
“姑娘,得罪了。”大师一个闪身我只觉肩上微微一痛,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大师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碗,看着瞬间装满眼泪的碗,我张着嘴久久未合拢。肩上一阵酥麻,我的眼泪瞬间而止,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因为太快了快得我无法做任何的反应,只能木讷的看着这一切,仿佛一切与我无关。看着大师将碗往空中一抛,两手做了一个推掌的手势,往下倒的水应该是直接流地上,然我所看到的却是眼泪水在空中化着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形成了三颗豆大的透明水珠,直接滴到三个小孩的嘴里,大师直接将碗往空中一抛,稳稳落在了不知何时站在我旁边的一个小和尚手上。我目瞪口呆,这个……这个……因为我所看到的三个小孩脸色瞬间红润,整个身体自然散发出一种活力,其中一个充满笑意的一个鲤鱼打挺的方式站了起来,朝着大师双手合十:“谢谢方丈救命之恩。”
我的脑袋完全成浆糊状态,一切似真似幻,怔在原地仿如一切在梦中。浑乱的脑海奶奶的声音幽然而响:娃娃啊,唉,奶奶想保护你一辈子,可是奶奶办不到,但奶奶知道有人会代替奶奶保护娃娃。娃娃呀,你只记住,好好利用你的眼泪,它可救人亦可以杀人,迫不得已不能用它杀人,因为你的眼泪是神圣的。
这是奶奶临终前与我说的话,如今成为现实,我被自己给擂倒了,原来奶奶说的都是真的。
门“吱”的一声关了起来,我狠狠的敲了自己的额头恢复神智,看着大师只见他微微张口声音像是从幽远的地方飘过来:“姑娘,你可看清楚了?”
我看得一清二楚,完全像是置身事外一样,心里却是明白的紧,我的眼泪可以救人,自然的点头:“大师,这……这太夸张了,我的眼泪也太神奇了点吧。”
一声叹息自大师的口里而出:“祸兮福兮,姑娘,好自为之。”
震惊过后便是麻木,我当然能明白大师的话,我的眼泪可以给到我幸运同样也能带给我灾难,这点自知之明我要是没有我就不是蓝图图了。唉,现在生活不太平以后就更没太平日子好过了。我苦着脸唉声叹气:“唉,大师,这件事是不是外面的人都知道了?”
“姑娘,放心,此乃大事不可随意外泻,姑娘以后自己小心便是。”
大师的话让我松了口气:“这还好。”
“姑娘,太子在此等候多时,是时候去见他了。”
“太子?”两字让我整个神经又开始紧张起来脱口而问:“大师口中的太子莫非是名默言?”
大师先是讶异随即点头。
果真……我的第六感一点都没感觉错,太子即是未来的皇上,唉,我重重的叹口气,忍上他算我倒霉,遇到上也算我倒霉,跟他打赌只能说我神经智,是我倒霉中的倒霉。完了,我彻底的完了,我的人生前途暗黑,看不到光明,等着的不知道是浅还是深的黑渊。我那悲观失望的表情在那大师眼里自然是不解,他不问我也懒得解释,只能一声又一声的叹气。终于大师在我N次叹气之后问了出来:“姑娘为何连连叹息?”
我苦着脸望着大师:“唉。”有苦难言,怪不了别人,怪只能怪自己的冲动酿成如今的局面,有苦也只能自己往肚子吞,怨不了人,再次叹息一声:“大师,我见太子去了。”
大师自是大师,见我不言只稍稍点头便开始打座,我讷讷然的走出修禅院,在走廊之处遇到之前被救的三个小男孩,他们见到我挡住我的去路直接跪在地上同声说道:“谢谢雨神救命之恩,我们无以为报,此后任由雨神差遣。”
我丈二摸不到头脑,雨神?认错人了吧。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