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的。”王夫人突然道。
刘妍道:“正是因为自家亲戚,所以才想着不要为这点子银子弄得生分了,毕竟亲兄弟还是要明算帐的。凡是弄得清清楚楚,时候也省的闹埋怨。”
贾母瞪了王夫人一眼,然后道:“还是你想的周到,只是……自己亲戚,就没打算不还,看到借据的时候,我们还是有些伤感。”
“老太太,之前贵府琏二爷一开口便要十万两银子,可是您也知道我们林家到京里没多长时日,根基浅,之前扬州的产业也没有处理完,到了京里又是,置办庄子、铺子,又是给黛玉备嫁妆,账面上就没有什么银子,这五万两还是账上仅有的。老爷一说,便把账上的银子都提了出来,但是又怕贵府二爷记错了,于是让他写个凭证,毕竟我们只给了五万两。”刘妍解释道。
贾母皱眉道:“林家不该这有这点子根基啊?光是当年敏儿的陪嫁就不止这些啊?”
刘妍笑道:“这我不知道,前太太的陪嫁,之前我就让老爷管着,后来姑娘学了理家,便连同嫁妆单子都给了黛玉,娘亲的陪嫁自是留给自己儿女的,所以这些东西,向来都是单独管理的。”
“你不是个贪心的,我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林家现在竟……当年敏儿可是给我说了林家如何富贵的,没想到短短几年便……”贾母道。
刘妍笑笑道:“也是我不善理财,也多亏了这两年黛玉帮我。”刘妍直接承认自己败家,想看看贾母还要说什么。
贾母叹口气,道:“还好黛玉有了敏儿的陪嫁,定不会寒颤。”
“即使家里在困难,我们老爷给黛儿的陪嫁定不比前太太留得差。”刘妍笑道。
贾母责难的看了刘妍一眼道:“可别都给黛玉了,你自己还有四个孩子呢?”
刘妍有点疑惑了,贾母这是卖的什么官司,只听贾母看刘妍没有回答,继续道:“你呀!虽然心好,但是毕竟不善这些东西,这两年黛玉还能帮你,过两年怎么做?林家世代清贵,可不能毁到你手上,我看啊!你还是早些找个儿媳,帮你帮衬着。”
刘妍为难的低下头。
“你也别怪我多事,你让黛玉学这些,像是就吃亏在这里了。也不是我自夸,我家惜春、探春都是好的,特别是探春更擅理家。探春这丫头自幼就是她嫡母养大的,跟亲生的没两样,过些日子我便要将她记在她母亲名下,这便是嫡女了。年龄什么的跟梓轩、梓涵都配,刚好亲上加亲你说呢?”贾母看着刘妍道。
王夫人也符合道:“是啊!探春丫头就跟我亲生的一样!”
邢夫人有些不甘,心里埋怨迎春的木讷,嘴上却道:“迎春也最是懂事了!”
刘妍抬起头,有些迟疑道:“迎春、探春、惜春丫头我都喜欢,可是梓轩的亲事,就连我们老爷都做不了主。”
“这是为何?”贾母问。
刘妍叹气道:“梓轩跟大皇子教好,之前大皇子还是世子的时候,原本的七皇子妃,现在的皇后,便说要给梓轩做媒。之前我进宫的时候,又说了,只是梓轩这孩子,是个执拗的,非要先立业再成家,这才拖了下来。皇帝听说后,还给老爷说,等孩子有了出息,他要做媒呢!”
“这倒是好事!”贾母道,然后又问:“那梓涵?”
“梓涵?唉!您就不要再提了,之前带他去相国寺,见了得道高僧,本想问问孩子的前程,可是高僧说这孩子不宜早婚,至少十八之后再提亲事。老太太您说说,至少十八,那就是十九、二十了,有哪家公子这么大了还不议亲,又有哪家适龄小姐没有定亲?我都开愁死了……”刘妍趁机诉苦。
贾母听后,板着脸问:“可不是诳我?”
“老太太,怎么是诳您呢?是相国寺的无尘大师,要不是他说我能当数?我也是真心喜欢迎春、探春、惜春两个丫头呢!”刘妍道。
贾母闭着眼睛,咬牙道:“那便是无缘了……”
刘妍点点头,附和道: “是啊!是啊!唉……无缘啊……可惜了……”
王夫人看着刘妍不在意的样子,眼睛一转,突然道:“姑奶奶不善理家,何不给自己找一个善理家的妹妹,也省的对林姑爷疏忽了。”
刘妍看了王夫人一眼,道:“我们老爷是个自律的,再说林家还有三个侍妾呢!老爷的年纪也不小了,没这些心思了,省的祸害人家明白的姑娘。”
“你这就错了!我倒觉得她舅妈的主意不错,林姑爷还不到知天命的年纪,你也生了孩子没多久,相比也是很有经历的。你们家那三个侍妾,林姑爷本就不喜,也是小门户出身,定是帮不了你。”贾母道。
刘妍看着贾母,突然害羞一笑,娇美的笑容看着贾母心中一紧,心想该找个怎样的出色的才能压过她。却听刘妍道:“我们老爷说了……有我便足了!”
贾母指着刘妍半天说不出话,好半天才道:“即便是林姑爷说了那样的话,你要是个贤惠的,定会相劝,你不善理家,以后梓轩他们也会怨你的。”
刘妍盯着贾母,道:“老太太说的没错,可是要找个会理家的妹妹,定不能跟纳个妾一样。再说老爷心在我这里,就算进了林家也会是个摆设,毕竟我不能强迫老爷让老爷为难不是?所以即便是娶二房也要慢慢来找个清白人家的姑娘,可是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这样吧?您先把五万两银子给我,我在慢慢给老爷找,也省的别人笑我们寒颤!”
“娶个二房能花多少银子?一千两足够了,一会儿我便让人拿给你!”贾母道。
刘妍道:“娶进门一千两足够了,可是要管家,总不能说我们林家账上无钱啊!!还是备个几万两,省的被笑。”
贾母看着刘妍对自己笑,就是不舒服,想让她难看,这时候,鸳鸯突然进来,贾母眼睛一亮,指着鸳鸯道:“我的东西都是这丫头管着的,她不管是相貌还是理家都是一把手,我把她给了你,不仅能解你的燃眉之急,更是不会被笑。你看呢?”
刘妍上上下下,把鸳鸯看了一遍,把鸳鸯看着一颤一颤,然后道:“相貌不错,可是让个丫鬟管家怎么说的过去?我还是喜欢良家女子!再说管一个妇人的私库,跟管一个‘从二品’大员的内宅能一样么?”
刘妍强调从二品,贾母顿时清醒,自家虽有爵位,可是官职上差林家还是差得多。于是笑道:“姑奶奶还是将这事放在心上吧!我可都是为了你好。”
这时候,有下人来报,林家来客,让刘妍、黛玉速速回家。刘妍大概估计了一下,应该是自己之前安排的,心想看来一个时辰还是久了点,下回要是还是非来不可,就定半个时辰吧!然后起身像贾母告别,贾母又留黛玉。
刘妍不客气道:“老太太一片慈心是好的,只是我听说贵府衔玉而生的二房公子也住在内宅?我们家黛玉住在这里便是不妥了,毕竟是待嫁的姑娘,名声还是很重要的。”
58、刘妍公然驳贾母(捉虫) 。。。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刘妍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贾宝玉的声音,“林妹妹来了,林妹妹……”
刘妍斜眼看着贾母,似乎在问:这就是贵府的规矩?
“宝玉,还不回房里呆着去?小心你老子教训你!”这时候,贾宝玉刚进来,王夫人就呵斥道。
贾宝玉听到母亲呵斥,很自然把目光投向贾母,道:“老太太,我听说林妹妹来了,故来一见。”然后问刘妍道:“林妹妹在那里?”
刘妍似笑非笑的看着贾母道:“老太太,本不该我说,只是虽然令孙不承爵,不继承家业,但也不必这么溺宠吧?”
“谁说我们宝玉不继承家业?”王夫人问,
刘妍笑了笑,不解道:“不是荣国府是贾家大爷承的爵,自然是……”说到这里,刘妍看着王熙凤继续道:“自然是大房公子承爵?至于二房家业也理应有嫡长子嫡长孙继承?难道不是么?”
“姑奶奶家不是有事么?来人送送姑奶奶!”贾母阻止刘妍说下去,于是道。
“林妹妹呢?”贾宝玉又问。
刘妍笑道:“你林表妹,自然是回我们林家!虽是表兄妹,以后还应避嫌!”
在贾宝玉眼泪流下,将要哭喊出来的时候,刘妍揭起门帘走了出去,看到刚刚赶来的黛玉,拉着她就走到院门口,林黛玉也听到贾宝玉在屋里哭喊自己的声音,赶忙跟着刘妍。头也不回的上了轿子……
回到林家,刘妍瞪了林如海一眼,什么也没有说,林如海忙使了个眼色,让下人去问刘妍的两个贴身丫鬟。知道事情的经过之后,林如海长叹一口气,父亲和老国公的这点子情谊终于被磨得消失殆尽了,贾家太不知足了。想到年少时老国公对自己的提点,又想到现在贾家的不堪,林如海暗下决心,自己的孩子们即使没有本事,也绝对不能成那个样子。
自从刘妍在贾家说了那些话,贾母心中对刘妍的不满已经到了极点。再加上最近大房跟二房频频的碰撞,令贾母有些心力憔悴。把贾赦贾政叫来狠狠的批评了一顿之后,又让王熙凤从账上给贾赦拨了一些银子,安抚安抚,毕竟现在承爵的是贾赦,但是更为出息的却是贾政,元春也是二房的嫡女。
贾政与林如海同朝为官,因为家里的事情,加上贾母的提醒,对林如海也有了些许不满,林如海却是什么不满的话也没有说,只把贾宝玉内宅厮混,跟丫头们小厮们胡搞的事情爆了出来,甚至告诉他现在这件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自己家也是没有办法,毕竟黛玉已经定亲,闺誉要紧。
贾政听后,脸都绿了,之前秦钟的事情,自己就觉得在同僚面前,丢尽颜面,现在……林如海又道:“虽是庶子,可听说,尊夫人整日将其拘在房里抄佛经,这能有什么出息,孩子还应该好好教育不是?嫡孙也不大注重。嫡子不教庶子不教?家宅不宁,即使贵妃娘娘再尊贵再出息,也始终是大忌啊!不论怎样,还是要子孙出息,才是正道,养不教父之过啊!贾兄!”
本来想质问林如海为何纵容妻女怠慢母亲,却被林如海一番话说下来,贾政倍受打击。回家就病了一场。林如海本想借此提点贾政一番,以后即使贾家出了什么事,还有几个上进的子孙,也算圆了之前老国公对自己的提点,从此林家与贾家再无相干。
且说贾政被林如海打击一番,病好之后,一教训贾宝玉,就被妻母阻拦,还动不动抬出贵妃娘娘,心中对这个赋予希望的嫡子不禁又失望了几分,想起以前懂事听话,好学的长子,又看了看在母亲的教导下,努力习字,读书的嫡孙,还有除了字写得好,其他四书五经一概学的乱七八糟的庶子,又想起林如海那句‘养不教父之过’,亲自请了教习先生每日叫他们读书,甚至警告王夫人,以后不准再让贾环帮她抄佛经。贾兰跟其父一般天资聪颖,令贾政倍感欣慰。贾环却是天资有限启蒙其为时过晚,但却因这么大,第一次得到父亲的关注,所以倍加努力,倒是让贾政也有些不忍心放弃他,只对他的要求比贾兰低了不少,也没有对贾宝玉的严厉。
贾家的事,林如海不管了,自然把心思都除了政事都放在自己家中,每日逗逗小女儿,教教小儿子,考考二儿子,尝尝大女儿做的膳食,读读她写的诗,跟长子研究研究现在的局势,再对他提点提点科举要点和人际关系,陪陪娇妻,林如海的日子过得异常的舒爽。
十一月初北静太妃大寿,刘妍也接到了帖子,在得知与自己较好的李夫人、陈夫人等人都回去之后,也带着黛玉前去拜寿。建国之初,太宗论功行赏,封了四王:东平郡王。南安郡王、西平郡王、北静郡王。且这四王中,当日惟北静王功高,及今子孙犹袭王爵。其他三王不是子嗣不茂,便是早已绝嗣由皇室过继承爵。
北静郡王虽也是四个异性王之一,但自上也是水氏族人,且老王爷早逝,现在的北静王向来喜欢舞文弄墨,聚集一些文人骚客吟诗作画,所以皇帝对他还是比较宽容的。太妃大寿这天,北京王府人声鼎沸,来往的宾客络绎不绝,刘妍黛玉等人被请进内宅之后,因老太妃喜欢跟年长者聊些家常,所以刘妍带黛玉请过安祝过寿后,就由着北静王妃带着跟一些官家太太聊天,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