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卖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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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花卖嫁-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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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定不敢在短期内随意调用他其他的眼线,否则他就再没有能力跟中原抗衡。这是第五个问题。”
  “这么说,我现在安全了?哈!”
  “是的。第六个问题。”
  “什么?这也算?”
  “当然!”
  “喂!你讲不讲理!”
  “还有四个问题,不想问就算了。”初尘贼贼地笑道,“想不想知道那场火是谁放的吗?”
  “谁?”
  “李墨率领月凌宫门下放的,那场火又是场信号,说明所有血魔族所有余党都被歼灭。”
  李墨?他竟然也来了。
  “晓澜……”初尘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笑着点点头:“嗯,我只记得他是我们最好的朋友,将来我一定要亲自向他道谢!”
  “晓澜,我知道你们一定能摈弃前嫌!”初尘轻轻拥抱了我一下,又接着说道,“第八个问题,你是不是应该问我脚上的铃铛是怎么取下来的吧?”
  “对啊,对啊!”我连连点头。
  “是用你的匕首割断的,那把匕首看似平凡,其实是用钨钢石制作而成,硬度远胜于其他金属,这在古代能做得出来,是很不可思意的,连我这个学过机械制造学毕业的人都做不到,因为没有足够精明的机器设备来提练打造它。所以这种刀剑被古代人称作千年寒冰所制,是可遇不可求的利器,晓澜,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在哪里得到它的?”
  “这把匕首是齐佟送给我的,他足足花了一年的时间才做出这把匕首,我当时还嘲笑他做得这么难看。对了,齐佟呢?他回来了吗?”
  “他现在很好,已经被九王爷推荐为兵部侍郎,官拜四品,负责军中兵器。不过他以为你已经死了,在你的灵柩前整整守了七天七夜,现在抱着‘月如花’的灵位上任去了。这是第九个问题。”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真奇怪,齐佟送我匕首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它的用处?”
  “哈!那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你这个人太不可靠,如果没什么东西栓着,不知道哪天又溜得找不到影了。”
  “你什么意思?”我龇牙咧嘴问他。
  “这已经是第十一个问题了,恕我无可奉告。”初尘哈哈一笑,突然心情大好,用力拽了紫藤一把,我们竟在空中荡起了秋千。
  “第十问题不能算,与这十日的事情无关。”我在空中惊呼大叫。
  “好吧,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过要想好,多一个我都不会回答。”初尘笑着挑挑眉。
  “嗯!”我又想了想,问道,“九王爷还知道我活着吗?”
  如果他知道我活着,说明他根本没有想害我,反而可能是这整个布局的幕后策划,他不但为我除掉后顾之忧,还成全了我跟初尘,那也许我一直都误会他了……
  初尘认真地看着我说道:“晓澜,九王爷喜欢的月如花已经死了,他把她葬在了杭州,而他从来不知道有黎晓澜这个人存在。所以他知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满意!”我重重地点点头,依偎在初尘的怀中说道,“我的存在只有你知道,只有你才最懂我。”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其他的都已经不再重要!

  后记一 九王爷番外之悠悠我心

  半月之后,萧王府。
  内院的桂花树开满枝头,令空气中布满清香。
  桂花树下,九王爷萧钰正躺在长椅闭目休憩,宁静婉约的琴音缭绕,抚琴的正是和硕公主萧淑琇,她不时地看向酣睡中的萧钰,一脸幸福的表情。
  萧钰突然呻吟出声,他的手指微微颤动,额头上已大汗淋漓,但他依然没有从噩梦中惊醒。
  ×××
  “我要见母后!我要见母后!”
  那一年他七岁。屋里跪满了人,都默不作声。
  谁都知道他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王子,谁都相信他会登上帝位,继承大统;同时他也不得不割舍亲情母爱,以防止他登上王位之后被后宫干政,成为一个无能的帝王。
  他突然冲入屋内,拔出那把挂在墙上的宝剑,指着他们大骂道:“狗奴才!如果你们再不让我去见母后,我就杀了你们!”
  但是依然没有人回应他。
  “你们有没有听到!”他歇斯底里地狂叫起来,提起宝剑向他们的首级斩去。
  “放肆!”一声怒骂使他的剑顿在半空。
  他立即丢掉宝剑,转身扑向那个与他七分相似的男子,一如寻常人家的孩提:“父王!”
  当今的皇帝早已两鬓白发,与之俊美的容貌很不相称,他疼爱地轻抚萧钰埋没在他怀中的小脑袋,显得慈祥可亲。
  “父王,孩儿想念母后。”
  “父王答应钰儿,待中秋之日,便让你们见面。”可是现在才是阳春三月。
  “为什么书里写的小孩可以日夜跟母亲在一起,而孩儿只能在中秋相聚?”自小喜好读书的他早已学会在书里了解社稷民情。
  皇帝微微皱眉道:“那些只是市井之流的孩童,你是王子,自然与他们不同。”
  “父王,孩儿不要当王子,孩儿想跟母后在一起。”他眼中充满期盼。
  “没出息的东西!”皇帝勃然大怒,他厉声说道,“自今日起,每日罚你抄《论语》十遍,未能抄完不得休息,直到你悔过为止!”
  看着父王愤而离去的背影,他倔强大喊:“孩儿没错!孩儿只想与周夫子家一样!”
  周夫子的二公子就是三个月前被派来作萧钰的伴读。
  皇帝的身影随喊声停驻。
  下人们早已吓得混身发抖,唯有萧钰还不知道自己的话将害得周夫子一家三百余人满门抄斩,直到他不小心听到下人们的谈话,他才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那个与他无话不谈的朋友了。
  七岁的他突然明白自己可以轻易掌控他人生死,也知道自己自出生的第一天起就已经他注定不可能是普通人。
  ×××
  琴音悄然而息,和硕公主萧淑琇悄悄坐到九王爷萧钰身边,用湿巾擦去他额头上的汗滴。九王爷突然伸手挡开萧淑琇的手巾,公主一声惊呼,湿巾应声落地。九王爷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可是他的眼神空洞得找不到聚焦。
  “王兄,是不是又梦到周二公子了?”
  九王爷没有回答,再次闭上眼睛。
  和硕公主轻声叹息,她随即说道:“崆峒派掌门李辰已在内堂等了一个时辰。”
  九王爷这才拍案而起,大声说道:“快请!”
  和硕公主眼中一暗,但没有作声,她知道她的九王兄眼中只有一个女人,他为这个女人用尽心机,而这个女人从来不曾正眼看过他。她不明白那个女人到底有何本事令她的王兄意乱情迷,在她眼中,她的九王兄是世间最强的男子,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与他相提并论,更不可能有哪个女子能配得上他。
  李辰随同和硕公主一起来到内院,九王爷的背影在吹散的桂花林中更显得虚无飘渺。
  “参见王爷。”李辰见到九王爷立即行叩拜大礼。
  “事情办得如何?”
  “很顺利,柳絮山庄的余党已尽数歼灭,陪葬于月如花的墓中。”李辰淡然说道。
  “好!”九王爷这才转身,看到跪在地上的李辰,立即上前扶起他:“李兄,本王早已说过,你我情同手足,不必行此大礼。”
  李辰起身后再次抱拳说道:“王爷对我有救命之恩和知遇之恩,就算五体投地都不足以表达我对王爷的感激之情,又哪敢跟王爷称兄道弟。想当年我能活着逃出沙漠,回到中原后又能摒弃招人垂弃的名声,这些全是得益于九王爷的暗中相助,否则李辰绝不可能有今时今日!”
  九王爷微微一笑:“李兄,你可知道当年你夜探社仑大营时所救的人正是本王安安插在社仑身边的暗线?此人在我军中已是名大将,为了能取信于社仑,常伴社仑左右,本王足足费了三年的时间才办到的。那晚如不是你暴露自己的行踪将他人引开,本王就前功尽弃了。”
  李辰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方芳说,在高车就有高人助她找到阿花,并且在逃亡当晚,王爷又能安排一队人马接应我们,助我们逃回中原,可惜——”
  “可惜还是来迟一步,没能救出她。”九王爷声音低沉,似在哽咽。
  李辰道:“王爷对阿花如此用心良苦,阿花如知道真相,又不知作何感想。”
  一旁的和硕公主冷笑道:“王兄为她所作的又何止如此,当年为了游说突厥人张伐社仑,王兄资助了他们足足数不尽的金银财宝,蔺郡王所需的器材也都是王兄派人到各地取得,否则他又怎能轻而易举当了英雄?!”
  “不,他的确是个英雄。”九王爷正色说道,“蔺郡王能在半日之内穿越大漠回到中原,本王至今都没能想明白其中原委,况且本王对他平定南蛮的战术一一作了分析,其克敌之术又往往令本王料想不到,他能成功并非偶然!”
  李辰应道:“王爷说得对,蔺郡王可谓是我朝一福将,只是此人喜欢韬光养晦,平时看似懒散,与一般的纨袴子弟没有什么区别,但又遇强则强,谁都猜不出他真正的才能。”
  和硕公主愤然说道:“在我眼里,他还不是一个俗人,当他以为王兄逼死月如花的时候,差点失去理智,伤了王兄。”
  李辰轻叹道:“那天真是侥幸,幸好我正好赶到,得以安抚蔺郡王,否则此事可能已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此人如有一天真与朝延为敌,必是一大祸害!”和硕公主狠狠说道。
  九王爷笑得胸有成竹:“他不会与朝廷为敌,因为他的心都放在那名女子身上,而那女子视富贵如粪土,只要有她在身边,他必不会生反对朝廷之心。”
  和硕公主的话让李辰有不祥的预感,幸好九王爷不为所动,他这才稍稍宽心。假如他们两人真的彼此为敌,其后果实在难以想像。
  和硕公主见自己的话一再被九王爷否定,便不再支声,但脸上的表情显示她还在愤恨之中。
  李辰见事已汇报完毕,就向九王爷告退。
  九王爷突然问道:“她现在叫什么名字?”
  “黎晓澜。”李辰答道。
  “黎——晓——澜。”九王爷忘情地默念着她的名字,一遍复一遍。

  后记二 九王爷番外之乘风归去

  午后一场暴雨疾来疾去,雨漏处还有水滴连落,犹如天然的珠帘,萧钰独站在屋檐处,往日初见她时的记忆又冉冉升起。
  是她让他知道爱情的真谛,相信这世上除了权势还有感情。她就像一道曙光,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擅自照亮了他心中的阴霾。
  他无法自拔地爱上她,可她却总说他没有爱情。
  还记得她在漠北曾说他只是不甘心才没有放弃,他差点相信了。他一直想反问她,既然不是爱,为什么她总是能那么轻易牵动着他的心?
  他很想告诉她,他永远都不会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因为他经历了太多太多,但是他从来没有一天不思念她、不牵挂她,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痛,痛得那么彻底。
  当他得知她在青湖被社仑□时,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是那么无能。他唯一能做的,只能在等待中煎熬。
  他知道自己永远都不能像蔺初尘那样为了她,可以放下一切。他的肩上有太多使命、太多重责。
  他无法丢弃!
  父王过逝之时,仅允许他留在身边,还记得父王在临终之时再三嘱咐他要振朝纲、广纳才,做个有为之王。
  他都做到了,除了没有继承大统。
  当他步出大殿,手持圣喻大声宣布由他的长兄接任时,众人均大感意外。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焚烧了圣喻,没有一人敢出声阻止,因为谁都知道,不管谁坐皇位,只有他能治天下,他的才能与胆识早在他年少之时就被人称颂,谁都无法取代他在朝中的地位。
  于是有人暗地称他为“九龙天尊”,九龙代表了皇权,天尊则比皇帝更高贵。
  而他在搬出皇宫的同时,依然无法摆脱皇权的束缚。
  和煦轻盈的微风送着泥土的气息,他手中的铃铛在宁静的萧王府内更显清澈嘹亮。
  那个铃铛是他亲自为她取下的,他凝神看着它,看着它在微风中不停摆动,他喃喃自语道:“我爱你,爱到可以放开你,你知道吗?”
  “王兄,你既已放开,何不真正放下?”萧淑琇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
  萧钰回首问道:“你又如何知道为兄没有真正放下?”
  萧淑琇哀怨地看着那个铃铛说:“王兄不是在赌物思人吗?”
  萧钰微微一笑道:“今天唤你过来,就是想把它送给你,你要好好保存。”
  “我要它何用?”萧淑琇大为不解。
  “为兄要你带着它,远嫁柔然。”萧钰淡然说道。
  萧淑琇了然一笑道:“王兄是要我制服社仑是吗?”
  “正是!在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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