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琅把曲子来回唱了三遍,收声后却听不见外面半分声响,正觉得奇怪。就算没听过这样的词曲,可这反应也未免太怪异了吧?
透过纱幔窥视外面,朦朦胧胧也看不清楚什么。“这算什么啊?给个评价啊?怎么都跟木头桩子似的杵外面?”弓琅泄气。
“这……这真是……绝世魔音啊!……本官……本官不虚此行……不虚此行”独非桑夜有些结巴的开口打破了宁静,激动的拍手。
在他的带动下,如梦初醒的众人才呆呆的跟着鼓掌。如雷的掌声吓了呆滞的万嫫嫫一跳,她不禁喜上眉梢,原来无意间竟然救到这么个摇钱树,以后定会财源滚滚了。哈!万花楼取代汇美楼成为飘雪城第一花楼的日子指日可待啦!她心中狂喜。
“嘻嘻……原来古人喜欢现代的歌曲啊!”弓琅轻笑,从此开始她走上了成为绝世曲娘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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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随便唱个曲子就能当绝世曲娘,这穿越之后到还是蛮有好处的哩!小女子还真是羡慕啊!(众人齐声:去,还不都是你想的。)
散卷 长凌夜路二
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又到了夜晚。
风尘仆仆的四人依旧在野外过夜,明天一早只需再赶一个时辰的路就可以到达长凌城了。
林中空地
熊熊燃烧的篝火把四道身影拉得老长,驱走了严寒带来浓浓暖意。
“呜哇……真爽,这酒真是越来越好喝了!”弓琅脸上浮起两团嫣红,轻轻的打了个嗝。
“为什么你会那么喜欢喝酒啊?”寒羽墨斗十分好奇,一般来说女子是不擅长饮酒的,她却嗜酒成痴。
“我在那边也是不怎么会喝酒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里以后,我特别喜欢梅酿的醇香甘甜,对于我来说它已经不是酒了。只是一种我在那边常喝的饮料,果汁之类的替代品。”弓琅陶醉的抱着雪狐磨蹭。
“嗷嗷……”雪狐被她挤得嗷嗷叫。
“梅酿确实醇厚,不过天下好酒还有很多呢!有兴趣的话,以后我可以带去给你尝尝。”寒羽墨斗笑语。
“喝酒伤身误事,你就别纵容她了。”壁很是不满的说,梅酿是宫里专门酿给宫妃饮用的酒,对身体没有伤害,经常饮用还有些益处。外面的酒就不同了,虽然口感醇美却伤身易醉,并不适合女子多饮。
“不要啦!壁,人家立誓要喝遍天下美酒,你不要剥夺人家的乐趣了。”弓琅不依道。
“外面的酒太烈,不适合女子饮用,对身体不好。”壁轻轻摇头。
“我少喝点就好了嘛!寒羽,不用罗嗦,以后来看我记得带酒来就是啦!”弓琅决定将壁当隐形人。
“呵呵……”寒羽没有回话,从包袱里取出狐毛披风为梅君披上。
“寒羽其实很体贴也,壁。他这样的举动是个好男人哦!”弓琅悄声对壁说。
“他是好男人,那天下便没有坏人了。”壁不以为意的摇头。
弓琅没有回话,抬头看看天上弯弯的月亮。“这样的良辰美景很适合讲鬼故事也!怎么样?我们来刺激一把?”
“哦!你有这胆子讲么?”壁好笑道,他可是知道这小女人自己就很怕黑,还很怕鬼的。
“我是怕吓到你们。”弓琅故做镇定的清清嗓子。
寒羽一脸的无所谓,津津有味的啃着烤野鸡爪。
梅君的脸色到有点奇怪。弓琅眼珠一转,贼贼一笑。“那我们开始讲吧!我先来。你喜欢吃鸡爪子是吧!听我讲了这个故事后,你要还敢吃,我就服了你了。”她不怀好意的笑着对寒羽说。
阿方是一个大排挡的老板,以前他的生意不是很好,但是自从得到了一位高人的指点后,他的生意一下子就红火起来了。
特别是酱鸡爪,但他每天都只是限量供应十份,谁来了也没的多。这可苦了阿毛这个食客了;有时候去晚了,就没了。那一天阿毛是睡都睡不着,就为了那一碗鸡爪。
可这事说来也奇怪,阿方有一个怪毛病,他的厨房周围都是用黑布罩着的。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的菜的。最奇怪的是,从来也没有人看见他向谁购过鸡爪,他也没有养鸡。那他的原料是怎么来的呢?
那天阿毛实在是忍不住了,就悄悄地躲在了阿方的屋顶上,掀开了屋瓦的一角;心想学到了就自己做了吃。
阿毛从细缝看进去,那真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情景。
阿毛看到了一只手。那是人手,还连在人的身上的手,不过已经不全了。手的主人还活着,阿毛看到他的脸在扭曲,但是叫不出来。他全身只剩皮包骨头,可是手却是肉肉的。
那只手是被钉在墙上的,灰黄色的掺着一丝血丝,还在抖动着。
这时外面有人叫一份鸡爪,只见阿方熟练地从那个手上斩下了一块。他飞快地剁着,然后下锅,加料……
很快,一盘鸡爪就香喷喷的出锅了,阿方将它端了出去。
这时,阿毛发现他冲自己这个方向笑了一下,“咚!”阿毛吓得从房顶上面掉了下来,掉进了阿方的厨房……
听到这儿,梅君反射性的看向寒羽。寒羽也瞪着手上鸡爪,脸色变得很难看。
壁则抿着嘴,偷偷笑了。
“呵呵呵呵……继续吃啊!怎么不吃了!”弓琅得意洋洋的大笑,仰头喝酒。忽然有手抓上她的肩头,冰冷有力的指节扣住她的骨头。
弓琅维持着仰头的姿势僵硬在那里,只觉得背后阴风阵阵,全身寒毛都立了起来。冷冷的气息喷在耳后,一个空灵的声音悠悠响起。“姑娘……你看到我的手了吗?”
“哇!……”弓琅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阵乱跳外加怪叫。“壁!救命啊!”她已经吓得哭出来了。
壁熟悉的气息扑过来将弓琅拥进怀中,掌风扫向她背后。
弓琅只觉得肩上一松,一阵熟悉而可恶的笑声响起。
“哈哈哈哈……到底谁被吓得比较厉害呢?”寒羽轻松的闪过壁的攻击,身形飘后几步立定看着壁怀里哭得淅沥哗啦的小女子大笑。
“呜呜……可恶的寒羽,我恨死你了!”眼泪汪汪的弓琅从壁怀里回头瞪他。怎么忘记了他是绝世的高手,身形快如鬼魅。瞬间移动到自己身后扮鬼吓人,冰冷的手和呼吸都是他控制内力而造成的。
“你呀!吃苦头了吧!”壁摇头,扶着她在篝火边坐下。
弓琅赖在壁怀里死活不离开,她现在超怕背后空荡荡的感觉。“壁,我今晚要挨着你,死也不离开。”她捉着他的衣服不放。
“你也太过分了。”壁抬头看在身边坐下的寒羽,一脸的责难。
“天地良心,我这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么。”寒羽有些吃醋的看着弓琅在壁怀里磨蹭,“是你太宠她了!”
“她小孩子心性,你也不肯让让她。”壁轻轻摇头。
“下不为例,好吧!”寒羽觉得很委屈,是弓琅害他吃不下东西了,反过来自己却是被骂的那个。
“羽郎,我也有些害怕。”梅君美丽的脸孔有些苍白。
“来,我抱着你就不怕了!”寒羽难得大方的敞开怀抱。
梅君赶忙偎进他怀里,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他沉稳的心跳,奇异的安心下来。闭上眼睛,细细的体会这一刻的温暖与幸福。
寒羽意有所指的看着壁,伸手环住梅君纤细的腰枝。
壁只是面无表情的别开脸,拿过一旁的披风细心的包裹住怀里不知何时熟睡过去的弓琅,然后点了她的穴道。
寒羽轻笑,如法炮制的点了一下梅君的腰部,然后将他放到一边用披风盖好。回头却不见壁放开弓琅,“你点她睡穴不是想让我们两独处么?为何不将她放下?”
壁冷哼一声给他给白眼,“大侠,你多想了。我是怕小琅做噩梦才点了她的睡穴,并不是你想的那些龌龊举动。”
“呵呵……那是我会错意了~~”寒羽也不恼,只是贴到壁身边,手不安分的在壁的腰上抚摩着。
“别毛手毛脚的!”壁红了脸怒斥到,手上抱着弓琅让他不能大动作挥开寒羽的毛手。
“让我抱抱么,别那么小气?我也被吓到了呀!好怕怕,本来人家很有胃口的,被小琅琅一吓,以后哪还敢吃鸡爪嘛!”寒羽嗲声嗲气的装出小女人的声音,接着干脆将头靠在壁的肩膀上,嗅着他颈间的芬芳。
壁干脆闭上眼,抱紧弓琅。努力克制内心因他的举动带来的骚动,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寒羽便借这机会上下其手,大吃壁的豆腐。知道壁抱着弓琅不能大动作反抗,所以把握机会占便宜。
寒羽心曰:“这个晚上,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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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鬼故事的时候,小女子自己心里也毛毛的,不适合晚上写这样的情节呀!》_
散卷 梅君非离一
忽然想交代关于梅君的几章故事,因为有关系到主卷的剧情发展,所以在这里提前讲述一下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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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六日。卯时
玄武皇朝。飘雪城
汇美楼。西厢君阁
梅君非离并没有如同其他青楼之人一般贪睡,他每天卯时就会起床梳洗吃些东西,然后看书习字。
他的作息相当的规律,每天卯时起床看书习字去花园散散步,下午则是练琴时间,晚上便接客到丑时休息。
“公子,您起来啦?正好汇嫫嫫请您过去一趟,说有事相商。”贴身小厮莫言一脸痴迷的看着斜靠窗边看书的梅君非离。
“嫫嫫找我何事?”梅君非离放下书卷,起身坐到铜镜前。
“小的不知道,嫫嫫只说您要是醒了就马上到她房里去一趟。”莫言赶忙走过来帮他梳理头发。
“我知道了。”梅君非离等他帮自己挽好发髻后起身,“走吧!”
“公子请!”莫言打开房门。
玉暖阁
“嫫嫫,您找君儿何事?”梅君非离轻叩了门扉两下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汇嫫嫫正无比热络的在给人端茶送水,而一脸理所当然坐在软榻上接受殷情的人正是他翘首期盼多日的寒羽墨斗。“羽哥?”他惊喜又有些不置信的唤到。
“君儿,你来的正好,快些唤人收拾一下东西,龟车已经在侧门等候了。”寒羽看见他,微笑着放下茶杯冲他招手。
“收拾……什么?”梅君非离有些反应不过来,身体却很自动的走到他身边。
“收拾你的行礼物品啊!若是没有重要的不带也无妨,可以尽数换成新的。”寒羽墨斗拉他坐在身边。
“收拾行礼作甚?”梅君眨眨漂亮的眼睛,不能消化他所说的。
“傻孩子!这位公子已经决定要帮你赎身了,就等着你首肯了哩!”汇嫫嫫又递过来一盘水果。
“啊!羽哥……”梅君非离心跳忽然加快了。
“你不是答应过我么,好好考虑这事。我已经让你考虑了五天了,考虑的如何了?”寒羽墨斗剥了颗葡萄喂到他唇边。
“我……”梅君非离才开口,葡萄就直接塞进他口中了,鲜香甜美的汁液流进喉咙一直甜到心口。
“只需点头和摇头便可,不用多言。”寒羽面上带着笑容,眼里却射出警告的寒冷光芒。这意味着,若再是拒绝他便不会再管他了。
看着他的模样,梅君非离有些害怕的咽咽口水,忙不迭的点了头。
“呵呵……乖!你去收拾收拾吧!让小厮帮你把行李送到侧门的车上去。”寒羽墨斗又恢复了无害的笑容摸摸他的头,目送梅君非离听话的离开后,他转向汇嫫嫫。“嫫嫫,君儿已经应允了。接下来就谈谈价钱的事情吧!”
君阁
梅君非离有些心乱如麻的叫莫言收拾东西,马上就可以到羽哥身边去生活了,他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公子,您真有福气,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莫言既为他高兴又有些不舍。
“是啊!这么些年来,一直想着有那么一天可以离开,真到了这一天却叫人有些胆怯。不知道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的啊?”梅君非离将最宝贝的琴用上好的丝帕包裹起来装进布套里。
“不管怎么说,外面的世界很大,天地很广。公子,您可以自由自在做您想做的事了。那位公子看起来很宠您,您一定会很快乐,很幸福的。”莫言满心的祝福,他一直很仰慕这位出淤泥而不染的公子。
“是啊!”梅君非离垂下眼帘,掩去眼中淡淡的失落。宠爱不等于自己想要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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