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萨拉查不忍地闭上了眼。
三天后从黑牢里出去的汤姆浑身散发着难闻的臭味，连走路的步伐都有些不稳，但是那双黑色的眼睛里却没有了迷茫，有的只是连成人都恐惧的深不见底的黑暗。汤姆毫不在意周围孩子的指指点点和嘲笑的语句，只是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汤姆脱下那件破旧的衣服时，萨拉查又倒吸了口冷气。汤姆的背上是数不清的伤痕，有鞭子鞭打的痕迹，有被烟头烫伤的痕迹，有被打的淤痕，有被石头砸出的不规则的点点伤痕，甚至有被小刀整齐地划割的痕迹。
“他在三岁的时候差点被按到水里淹死，四岁的时候耳朵差点由于殴打而失聪，他的四肢都断过一两次。”戈德里克平静地补充，“萨拉查，这只是记忆，你什么也改变不了。”
眼前一晃，一个穿着紫红色天鹅绒西服的中年人出现在了眼前。
“邓布利多。”萨拉查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年轻版的校长。
“对，这是汤姆十一岁时，接到霍格沃兹通知书的那天。”
他们两人安静地看着邓布利多和汤姆的交流，看着汤姆的偷窃行为被揭发，看着汤姆那急切而又贪婪的眼神和语气，看着汤姆拒绝邓布利多想要陪同的好意。汤姆的眼睛里自始自终都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不相信任何人、没有爱的眼神，他的灵魂里是深沉的黑暗，令人感到恐惧的恶意。
“萨拉查，”戈德里克转身看着萨拉查的侧脸，“如果你是邓布利多，你会怎么做？”
萨拉查没有转过头，而是盯着邓布利多消失的背影，“杀了他，趁他还不够强大。”多余的同情心只会遭致灾难，一个黑色的不相信人的不懂爱的灵魂，留着也是祸害。即使只是一个孩子，也可能在某一天杀了你。
戈德里克点了点头，千年前，即使是最幼小的孩童，最柔弱的女子也可能在下一刻抽出淬毒的匕首。戈德里克握紧萨拉查的手，一扯，他们就又回到了萨拉查的寝室。
戈德里克挥了挥魔杖，那块如同明镜一样的记忆就飘进了事先准备好的瓶子里，然后戈德里克顺手给了那个瓶子一个四分五裂。这样的记忆没有任何存在的必要。在这过程中，萨拉查始终是保持着沉默。
戈德里克走到萨拉查的面前，表情就像当年他为了霍格沃兹和魔法界的贵族谈判时那样严肃，“萨拉查，”戈德里克定定地看着萨拉查黑色的眼眸，“杀了他，还是抹杀一切？”
一个染黑的灵魂除了彻底的消灭外，就只有让一切重来。只要汤姆还保留着记忆，不相信任何人、不懂爱，那么即使萨拉查一直盯着他，也总会有一个契机使得他再次成为黑魔王，而这次跟戈德里克学习白魔法只是一个警告。
萨拉查在犹豫，他无法下手杀了汤姆，或许霍格沃兹的教学经历使他变得太过软弱，以至于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决绝。汤姆的经历使萨拉查心疼，在那样环境里长大的孩子不扭曲才是奇迹。可是抹杀记忆重来，也就是等于抹杀汤姆曾经存在的意义。
戈德里克看出了萨拉查的犹豫，叹了口气，萨拉查虽然是黑巫师，却一直太过善良，尤其是当了教授之后，“萨拉查，汤姆既不是安德鲁，也不是亚度尼斯，你不用一直怀着愧疚。”（汤姆只是与你无关的人，你只要选择给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就算是选择杀了汤姆，萨拉查你也不用心怀愧疚，因为拯救他并不是你的责任。而死亡对于伏地魔是罪有应得。）戈德里克并没有把下面的话说出来，但睿智如萨拉查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萨拉查闭上了眼睛，睁开时已经没有犹豫和迷茫，“我想要个学生，一个不是伏地魔的汤姆。”
“唉，萨拉查，重生魔法可是很费魔力和精力的，你想累死我啊。”戈德里克露出无奈的笑容，“萨拉查，你有没有什么奖励啊？！”某只狮子眼睛闪闪发光。
“你嫌累，那就我一个人来。”萨拉查无情地瞪了一眼撒娇的狮子，看向在魔药和魔咒的作用下还在昏睡的汤姆。
“啊，那算了，我这么做会被赫尔伽和罗伊娜念死的……”
“哦，对了，邓布利多的事情我都忘记了。”萨拉查突然想起由于最近一连串的事件，他都忘记给某位校长一点小小的报复。
作者有话要说：难得写的这么严肃啊，我发现这篇文的风格一直在轻松和正剧间摇摆，某人真的很不适合写正经的事情啊……我真想写纯小白文o（╯□╰）o
啊，写得好正经啊，都不具有轻松的感觉，我还是喜欢一直撒娇的狮子啊，不喜欢这么严肃的狮祖啊，不习惯，不习惯。某位狮祖是只有在萨拉查面前才这么可爱的，千年前他也是一位伟大的巫师，自然不会天然呆到哪里。额，所以相信我，狮祖是只有在特定的时候才是小白⊙﹏⊙b
汤姆的事情解决后，整篇文应该就会一直轻松下去吧……吧……真没自信，毕竟我写文的实力不咋的。我还是喜欢缠着萨拉查的小蛇汤姆啊，泪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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