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里有这样一个男人,始终为你大步向前,还说什么呢?紧紧跟着他的步伐吧!
……
裴以恒当晚没有回来吃晚饭,一直到夜里十一点多才满身风尘和疲惫地回到别墅矾。
林熙和一直在沙发里心不在焉地看电视,听到车子的声音,马上追了出去。她不是着急知道裴以恒是否查到什么,她是真的担心裴以恒把自己卷进去,所以从他出门起就一直心神不宁地等着。
裴以恒将车子停进车库,就见林熙和已经在车库门口等着了。他勾唇一笑,长腿跨出两步,将她揽进怀里。“等急了?”
“有点儿。我怕你也被他们给抓起来。”林熙和很老实地承认自己着急了。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已经越来越习惯表达自己的情绪了。
裴以恒闻言,低声笑了起来。“你以为这是古时候啊,想抓人就抓人,我又没有违法犯罪。”
“这样的黑暗,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权利这东西,是很危险的。有些人大权在握之后,就会把自己当皇帝,为所欲为。
“放心吧。我虽然只是个商人,但也不是别人说动就能动的。不过,你爸爸的事情,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林熙和倒没有觉得失望,她本来就没有寄予很高的期望。“一点东西都查不到吗?”
“也不能说一点都查不到,但是查到的东西没有太大作用。就像你耀叔叔说的,背后的人确实来头不小,涉及军政那边。而且,我让警局的朋友打探过,那些证据确实很有力地指证了你爸爸。所以……我很抱歉。”
林熙和停下脚步,转身与他面对面,仰头对他温和一笑。“我又不会怪你。如果他真的杀人犯法,能怪的只有他自己。我们能做的,就是做点力所能及的。其他的,只能交给法律去审判了。”
做错了,就要付代价,谁都不该例外!
裴以恒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你能想开就好。不过你放心,我还会再想办法的。只是,我没办法向你保证。”
“不需要保证,尽人事就好。我还是那句话,前提是不能把你也牵扯进去。”林熙和突然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
在林熙和心底,多少有些庆幸,庆幸被抓进去的不是裴以恒,庆幸被人钉死的也不是裴以恒。
“放心吧,我不会做这种傻事的。我要是进去了,谁来保护你?你这么笨,被人欺负了怎么办?”裴以恒眼里都是笑意和柔情。他努力了这么久,终于有收益了。
原本,裴以恒都做好心理准备,林熙和会要求他不惜一切代价救林智渊的。毕竟,林智渊是她的父亲。不过,结果比他预想的要好上千万倍!这算不算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林熙和闻言,抿着唇笑睨他一眼,在他腰侧掐了一下。“别得寸进尺!信不信我跟你去做智商测试,没准你分数还没我高呢?”
裴以恒愉悦地笑了起来。“那我不去。跟自己媳妇儿比赢了,有什么意思啊?比完了回来,你让我睡沙发,那不是亏大了?”
林熙和听着他这通歪理,无奈又好笑。“进去吧,别在这儿吹冷风了。对了,你吃过东西吗?”
“喝了一点酒。”
林熙和早就嗅到他身上一股浓郁的酒味儿了。在天朝,求人办事,总免不了要喝酒。“你这哪里是喝了一点酒,你都快成一块酒糟肉了。再喝下去,就可以尸身不腐了。”
裴以恒听着她幽默的说辞,又朗声笑了起来,还特地对着她呵了一口气。“酒糟肉的香味不错吧?”
“离我远点!”林熙和皱着眉头猛用手扇风。
进了屋,林熙和就推着裴以恒往洗手池的方向走。
“你去洗手,我去把饭菜端上来。”林熙和一直将饭菜放在锅里热着,等着他回来食用。
“好。”裴以恒亲了她一口,脱了外套去洗手。
三菜一汤,都是林熙和比较拿手的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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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以恒洗了手坐下来,端起饭碗就开始大快朵颐。没有一个称赞的词,但他已经用行动表明了。
林熙和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狼吞虎咽。
很快,裴以恒将所有的饭菜洗劫一空,舒服地抚着自己的胃。“我家媳妇儿的手艺又长进了。来,亲一口。”
林熙和看着他一嘴的油光,赶紧伸手去挡。
裴以恒就在她掌心里留了一个油腻腻的唇印,然后嘚瑟且嚣张地大笑起来。
林熙和气得追着他打,一路追到了主卧室的浴室。
“反正都进来,陪你男人洗个澡吧。”
林熙和直接拍掉他的爪子。“食物还在喉咙那屯着呢,你就想洗澡?出去歇半个小时再进来!”
“媳妇儿,我发现你越来越凶了。听说,老婆对老公凶是——”
这话他已经说过一次了,林熙和很有先见之明地捂住了他那张在她面前向来毫无遮拦的嘴。
裴以恒抓住她的手腕,趁机在她掌心里搞怪。
林熙和被他弄得痒痒,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却又抽不回自己的手。最后被裴以恒按在梳妆台那亲得晕晕乎乎的,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
“老爷。”在裴以恒的帮忙下,林智渊终于得以暂时保释。不过,人家既然已经钉死他了,就根本不怕他出来四处活动。
警察局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在这里,哪怕没有人折磨你,光失去自由这一项,就足以让人痛苦不堪。何况,林智渊还曾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这落差就够他难堪了。
林智渊自己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惧怕,但是内心的惶恐却让他两天就老了许多。这种老不是皮肤皱了,也不是头发白了,而是精气神的削减。
面对一脸担忧的林耀东,林智渊只是淡淡地点点头。他知道,这里四处都是耳朵跟眼睛,所以他连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不能轻易地泄露。
林耀东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赶紧把林智渊引到了车子前,让他坐了进去。
一直到车门关上,车窗玻璃隔绝了外面的视线,林智渊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原本挺直的腰杆子,也在这个时候弯了,软了。他闭上眼睛,在黑暗里平复自己的心情。
林耀东原本张嘴想说什么,见到他这副样子,又把话吞了回去。老爷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在警察局里待了两天,确实难为他了。况且,警察可不会让他舒舒服服地睡觉,肯定会用尽各种手段问话。他们不会使用肉体上的刑罚,但是精神上的刑罚是免不了的。很多人就是屈服在这种精神刑罚之下,连一些心理强大的犯罪分子都扛不住。
车子一路开回林家大宅。
在这个过程中,林智渊一直没有睁眼,也没有开口。他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一动也不动。
林耀东也不敢打扰他,直到车子停在了大宅的门前,他才小声地提醒。“老爷,到家了。”
林智渊缓缓地睁开眼睛,一言不发地下了车,直接进了卧室。关门前,他终于说了一句:“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林耀东眼睁睁地看着门关上,眼里的担忧之色更甚。半响,他才叹了一口气,转身去了厨房。
门一关上,林智渊的神经放松下来,所有的情绪也就藏不住了。他坐进沙发里,将脸埋在自己的掌心。
他活了61年,从来没试过这样狼狈,这样难堪。他不是没有面对过风雨,但从来没试过这样的被动,这样的叫天不应叫地不闻。从天堂到地狱的落差,几乎要将他压垮。
许久之后,林智渊放下双手,身体往后,仰头靠在沙发背上。视线刚好触及那幅巨大的婚纱照,他顿时气上心头。腾地站起来,冲过去,踩着椅子将那幅婚纱照摘下,狠狠地砸向地面。
婚纱照选择的是油画材质,林智渊这么重重一砸,相框没有破碎,只是照片松动了。
林智渊从椅子上下来,抓起相框,将照片扯出来,撕了个粉碎。
将一手的碎片洒向空中的时候,林智渊体会到了一种变态的快感。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会随着这些碎片烟消云散,包括可能的牢狱之灾!
将照片撕碎了,林智渊犹觉得不解气,把相框也砸了个稀巴烂,他才喘着气在椅子里坐下来。喉咙里,发出困兽一样的吼叫声和可怕的喘息。
一地碎片,一地狼藉,却像一张张咧开的大嘴,在肆意地嘲笑着他。
林智渊双手紧握拳头,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人生头一回,他深刻地体会到了“失败”二字。从不认输的人,不得不挫败地面对自己的失败。
走到床边,颓然地将自己的身体抛进床铺里,林智渊无力地闭上眼睛。脑子纷乱一片,什么都理不清,只有一个尖锐的声音在脑子里吼叫:“你是个失败者,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林智渊几乎要被这个声音逼疯。
不知道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老爷,是我,阿
东。我让厨房做了点吃的,你用一点吧。”
林智渊倏然睁开眼睛,又躺了一会儿,才起来去开门。
林耀东端着东西进来,看到一地的狼藉,微微愣了一下。他装作没看见,将东西放在桌子上,一样一样摆好。“老爷,吃点东西吧。”
林智渊没吭声,但还是坐下来,拿起筷子开始吃东西。在警察局的这两天,他还没吃过一顿好饭。即便这样,他这会儿还是没什么胃口。
林耀东见他肯吃东西,暗暗松了一口气。静静地站在一旁,也不出声打扰他。
林智渊吃完了,放下碗筷,才抬眼看向他,问道:“你找了哪方面的关系?”
警方明目张胆地拒绝了他见自己的律师,他就知道,这次麻烦了。如今,他居然得到了保释的机会,肯定是有强硬的关系介入。
“不是我,是姑爷。这两天,姑爷为了你的事情四处奔走,好不容易才打通了关系。”林耀东自己也在各方奔走,他知道这回的事情有多麻烦。裴以恒肯定是费了一番功夫才争取到这个机会。
林智渊没料到居然是裴以恒的关系,愣了一下,脸色难看起来,心里更是难堪。他冷哼一声,道:“怎么,他也来插一脚,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这种不识好歹的话,让林耀东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他怎么觉得,老爷最近变了,变得有些陌生。“老爷,大小姐和姑爷是真的关心你。”
“关心?哼,他们关心的是我拥有的东西,而不是我这个人。”林智渊冷冽地撇着嘴角,满满的都是嘲讽和不屑。
林耀东想替林熙和他们说两句话,因为他们确实很冤枉。“老爷,姑爷他——”
“阿东,够了,我不想听。不管他们做什么,都是怀揣着狼子野心的,你别被他们的烟雾炮弹给迷了眼。”林智渊强硬地推出拒绝的手势。自从裴以恒一声不吭地揭了他的老底并打了他的脸面开始,他就不再相信裴以恒会单纯地关心自己。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林耀东看着他冷硬的线条,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多年的忠诚与臣服,让他即便心里不认同,也没有再反驳。
“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
下了班,裴以恒就来接林熙和,一起去林家大宅。
这种摆明了去碰壁的事情,裴以恒是绝对不会做的。不过谁让他家媳妇儿心软,他只得舍命陪娘子。
“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自讨苦吃?”很突然的,林熙和转头问道。
“那倒没有。女人和男人不一样,你们女人心软,感性总是胜过理性。在亲情上,尤其如此。”裴以恒并认为她错了。亲情不是说斩断就能斩断的,他一个大男人尚且做不到,何况是感性的女子。
在林熙和幼年的时候,林智渊是给过她最真挚的父爱的。也许那段时间不算太长,但留给林熙和的记忆绝对深刻到烙在她生命里。
至于裴以恒调查到的那些真相,对林熙和来说,更像别人的故事,缺乏亲身体验的真实感。那些大大小小的意外,在她心里,依然是郭敏仪母女的龌龊手段,而不是来自林智渊。
林熙和对裴以恒抿唇一笑,有那么一点勉强。“我只是觉得,他也是个可怜人。他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来恨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肯定也过得不快乐吧?生活在仇恨和虚假里的人,本身就活得很苦。如今,他已经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了。作为他的女儿,我总不能跟着别人一块儿落井下石。”
“我知道。”裴以恒伸手,握住她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的指头。
林熙和看着两人交缠的十指,回勾他的指尖。她越来越喜欢两个人的皮肤贴在一起那种暖暖的感觉,分享体温是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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