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可倾国之乱世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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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可倾国之乱世小花-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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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行空冷冷一哼,转身向耶律贤说道:“既如此,景王爷,我们又何必非在这里碍手碍脚,让人心中不快,不如出去一较高下如何。?
    周宗听他浑然不把南唐放在眼中,心中气愤,正要说话,却见那耶律贤缓缓点头,一字一顿:“正合我意。”
    说毕两人身形皆一闪,已是飞出屋外。众人见状,怕耶律贤有失,也都赶紧追了出去。
    屋内,崔将军缓步走到床榻之前,只见燕燕仍旧哭的肝肠寸断,刚才身后变故,竟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崔将军伸了双手,正要抚上心竹脸庞,萧将军从地上跳起,一声大喝:“你这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不许再碰她。”说完抢上前来,一掌隔开了崔将军的胳膊。
    崔将军只气的横眉直竖,周宗在旁见了,赶紧上前劝道“人已去了,还有什么好争的,不如好好料理一下,也算尽了心了”。一语未完,萧将军在旁竟又嚎啕大哭起来。
    崔将军待要发怒,又不好怎样,只得冷冷一甩衣袖,大踏步走了出去,还未走到廊前,燕燕已经上前扑住,扯住父亲的手臂求道:“父亲,父亲,你不能扔下娘亲,不能。”
    崔将军面色一冷,恨恨道“谁是你父亲。”双手一推,竟将燕燕推到了廊下。
    “你”萧将军一声暴喝,也是追了出来,看见燕燕跌在雨中,忙要伸手去扶。却见燕燕爬上前几步,仍是抓了崔将军的袍角,哀哀痛哭道“爹爹,爹爹,我是燕燕,爹爹,你怎么不要我了。”
    崔将军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之色,忽见到一旁呆呆望着燕燕的萧将军,却如万箭穿心,怒极:“我不是你爹,你这个野种,我没有你这个女儿。”说完,一脚踢开伏在脚下的燕燕,也不顾倾盆的大雨,冲了出去。
    小花看着燕燕跌在雨中,忙从周宗的怀里跳了下来,也不顾大雨把身上浇的透湿,一把扶住了燕燕,只见燕燕脸上雨痕、水痕混在了一处,整个人却是呆了。
    “燕燕,燕燕”小花一双小手想去替燕燕拨开水雾,只是那雨下的又大又急,哪里抚得去。大大的雨珠打在身上,居然又痛又冷。
    萧将军缓步走到雨里,抱起了燕燕,口里呐呐道:“乖女,别怕,我是你爹爹,我是你爹爹,我再不会像扔下你娘亲一样扔下你。从今后,你就是我萧思温的宝贝女儿,萧燕燕,我再也不会让旁人欺负你。”那雨透透的下着,他抱着女儿站在水中,却是一动不动。
    周宗见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不忍女儿淋雨,赶忙把小花拉进了廊下,却听外面几声尖利的呼叫:
    “王爷!”
    “你这个狗贼,我和你拼了。”
    小花呆了一呆,募地想起耶律贤分明不是风行空的对手,浑身一个激灵,挣脱了父亲的手臂,跑了出去。
    门外大雨铺天盖地,只见耶律贤倒卧一边,鲜血将周围的雨水都浸的红了,韩德让、休哥等人兀自挥剑奋战,身上已似血人一般,风行空左闪右逼,身形仍是迅捷无比,却始终无法靠近耶律贤的身前,胸前白袍之上,恍然也有几朵血花绽开。
    小花跑到耶律贤身边,奋起小手,将耶律贤支起,却见他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一脸痛苦之色。小花回头四望,却见父亲也正从院内冲了出来,高声叫道“爹爹,爹爹,快来救人。”
    周宗见状,皱皱眉头,心想不管,却担心倘若大辽王爷死在此处,大辽定不会善罢甘休;想管,又怕大宋解题发挥,正没奈何处,却见一老一少,雨中狂奔而来。
    只听那少年大叫一声“小花”,人已来到了小花身旁,脸上一片欣喜。看见躺在雨水中的耶律贤,忙蹲了下去,将耶律贤的右臂覆在了自己的肩头,吃力的往廊下拖动。而那老者却慢慢走到风行空身后,虽不发一语,正在打斗的众人却同时停下手来。
    只见那风行空面带愤恨之色,知道自己今日已经无法再取耶律贤性命,一双赤眼圆睁,似要把地府鬼佬生吞活剥一样。地府鬼佬却是微微一叹:“风行空,今日就当给老夫一个面子,暂且罢手。他日你二人若相斗,我绝不再理。”
    风行空红唇一咬,人已掠上半空,却是去的远了。地狱鬼佬摇摇头,正待转身,却听见空中一声尖利之音破雨而来,忙道一声“不好”,伸手去挡,却差了一步,一支银针嗖的往耶律贤面部而去。就在此刻,少年脚下一滑,只听一声闷哼,银针却是没入了少年的臂弯之中。
    地府鬼佬只暗暗顿脚,飞身上前,只见那少年脸色已然暗紫,眉宇间一缕黑色正慢慢散了开去。身形一起,抱了少年便已跃入房中。这边,韩德让等人死里逃生,暗呼侥幸,一个个扶着墙根,气喘嘘嘘,忍着痛挽起了耶律贤,也是互相搀扶着回到了房里。
    周宗见状,长舒一口气,赶紧命人收拾出两间厢房了,又去寻了大夫回来,无论如何,这辽国王爷还是先救下再说。
    小花记挂着少年,又记挂着耶律贤,两头奔跑查看伤势,只见地府鬼佬将少年抱进左厢房,将他外衣脱了,用手抵在背后,凝神运功,半柱香功夫,二人头顶已冒出阵阵热气,忽听噗的一声,一支银针从少年臂中飞出。地府鬼佬暗暗松了一口气,忙让人烧了热水,又匆匆写了个方子,叫人去药铺抓药。
    耶律贤那边却是一剑刺在左肋之上,刀口虽深,幸好未伤及内脏,大夫上了金疮药,又开了许多补血的方子,见耶律贤无碍,韩德让和休哥等人才放下心来,让大夫为自己也料理了伤口。
    小花见了,略略心安,跟着周宗后面奔来跑去,忽又想到燕燕不知怎样了,忙回到后院,却见萧思温父女全身湿漉漉的,兀自跪在心竹床边,一动不动。
    萧思温见了小花,愣愣问道“王爷可无碍。”见小花点了点头,便又垂下头去。小花来到燕燕身旁,见燕燕已不似方才一般悲痛欲绝,脸上凄怆之色不减,神情却淡定了许多,便扶起燕燕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胸前。燕燕呜咽一声,小手却是抱住了小花的脖子,二人紧紧相拥,跪坐在床前。却见那天色一点点暗了下去。
    小花不知何时已睡了过去,再睁眼时,自己却是躺在床榻之上。身边一人文俊清秀,却是方君论。见小花醒了,方君论微微一笑,“丫头,醒了。”
    小花直起身来,揉揉双眼,道“咦?你没有被风行空抓走吗,昨天又是去了哪里?”
    方君论见问,脸上微微一红:“我昨天见外面的人打来打去,实在觉得有伤斯文,闭了房门,只在屋中读书。”
    小花听了,嘻嘻一笑,已知他是躲了起来,却不点破,忽又想到方君论一人走遍大江南北,一路穷山恶水,却不知道他一介文弱书生又是如何办到的。
    正思量间,周宗已是走进了屋中,看着小花醒来,便说道:“小花,我已备了马上,一会儿便要送你回家。你乖乖听话,不许再胡闹。”
    小花听了,忙问道:“那燕燕了?”
    周宗叹了口气,说道:“燕燕已决定随萧将军回大辽去了,等景王伤势好一些,我便派人护送他们北归。”
    “我要去看看燕燕。”小花不等周宗回答,跳下床来,一溜烟自去了,周宗只在身后叹气,却也知道女儿性子,只有随她。
    小花走出房门,却见一人悄然立于左厢房窗前,手中握着一块玉佩,眼珠转来转去,似在思索什么,小花仔细打量,却是那位留着八字胡的高大人。
    高大人猛地见小花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似吓了一跳,却不说话,转身匆匆离去。
    小花跑上前来,隔着窗户一瞧,只见那少年仍是熟睡,连忙推了房门进去,却不知地府鬼佬又跑到哪里去了,笑嘻嘻一屁股坐到床榻上,见少年虽然睡得安慰,却蹙着双眉,放佛忍着疼痛。小花见了,不觉有些痴痴地,小手拂上眉心,又想为他揉开。
    只见那少年喑了一声,却是张开了双眼,放佛料定了会看见小花一样,双颊微红,却不做声,一双凤眼,居然也是痴痴地望着小花。
    小花见了少年醒了,咯咯一笑,“小哥哥,你还疼吗?”
    少年摇摇头,伸手捏住了小花的小手,低声说道:“我娘叫我隆儿,你叫我隆哥哥好了。”
    小花应了一声,两只小腿在床榻下微微摇晃,一只小手却漫不经心在少年手心里画着圈圈。
    “你做什么?”少年被绕的痒痒的,蹙眉笑道。
    小花呆了一呆,心头也是一片茫然,只有实话实说“不知道啊,我只想这样和你呆在一处,守着你,怎么,你不喜欢么?”
    少年的脸只红到脖子根,眼角却止不住的笑意,嘶哑的声音说:“喜欢,你做什么我都喜欢。”
    忽然摸摸脖子,却是轻呼了一声“我的玉佩了。”
    小花见少年突然白了脸,赶忙问道:“什么玉佩?”
    “我娘亲留给我的,我睡觉时还带在脖颈中,现在却不见了。”少年一边说,一边坐了起来,忙忙在被褥中细细搜寻了一边,哪里有玉佩的踪影。
    少年眼眶一红,急道:“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唯一之物,如今丢了,我…”
    小花看见少年悬泪欲滴,忽然想起昨天燕燕与娘亲的生离死别,突然便懂了,少年说他娘亲,已经,死了。
    小花从床上跳下,仔仔细细将床榻四周看了一个遍,却是空无一物,正着急间,心念一动,忙转过头对少年说道:“隆哥哥,你别着急,我好像知道你的玉佩去哪里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要回来。”说着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刚跑出门外,迎面却撞上一人,只听那人大叫一声,小花定睛一看,韩德让表情痛苦,伸手抚着胸口包扎处,想是自己刚刚撞痛了他的伤口,忙到:“德让哥哥,对不起。”扶着韩德让坐在台阶上,一边急急的问道:“德让哥哥,你知道那个什么高大人,现在哪里?”
    韩德让苦笑着摇摇头:“你这个小丫头,明明长的娇小玲珑,却总是这样横冲直闯,一点也不像个女儿家,谁要是喜欢你,可要受点罪了。”
    韩德让说的无意,却正撞上小花的心思,小花闷闷不乐地低下头去,嘴角却是嘟了起来。
    “好啦,好啦,司徒大小姐,司徒小姐美貌如花,以后求亲的人只怕从这里排到汴梁去了。”韩德让赶忙拍着小花的头,连声安慰。
    小花低了小脸,绕过身子,拔腿欲走,韩德让赶忙说道“罢罢,小花,我和你闹着玩了,你要找高大人,他现在正在王爷的房里。”小花一听,急忙往东厢房跑去。只剩下韩德让一个人在原地诧异不已。
    小花拍了拍门,也等不及里面的人回应,一头冲了进去,只见耶律贤裸了胸膛,正由休哥为他换药,高大人站立一旁,手中果然拿着一只玉佩,却是在和耶律贤商议什么。
    小花脸色一红,虽然小,也知道现在冒冒失失闯了进去,大是不雅,心中却记挂着那块玉佩,一时又不想出去,只得脸红红的,呆在了门口,进退不得。
    耶律贤见状,不由笑出声来,“小花居然也会脸红,啧啧,真是奇怪啊。”
    小花听他取笑自己,小脸一昂,却是走了进去。突然指着高大人手中的玉佩说道:“这块玉佩,你是不是从西厢房拾的,那是隆哥哥母亲留给他的心爱之物,还是快快还给他吧。”
    “隆哥哥。”耶律贤哑然,皱着眉头。
    “嗯,就是小哥哥啦,就是昨日为你挡了毒针的那个少年。”小花指手画脚,只恨自己说的不够清楚。
    耶律贤低头不语,脑中飞快转着,却是思索着什么。
    小花见状,忙上前恳求道:“贤哥哥,隆哥哥很喜欢这个玉佩,如果真是高大人拾了,还是还给他吧。你若喜欢,我让爹爹重新送你一块好了,这东西,又不能吃,有什么好的。”
    耶律贤听了,不觉失笑,伸出小手,摸摸小花的脸庞,取笑道:“不能吃的就不是好东西啦,看来你不仅能睡,还很能吃,却不知为什么长得这样瘦弱,莫非你爹爹欺负你是庶出的女儿,故意慢待你。”说到后来,脸色却是沉了下去。
    小花摇摇头,心里却不知道什么是庶出的女儿,只是看着耶律贤望着自己,眼神分外温柔,只拉了耶律贤的手,轻轻地摇晃。
    耶律贤见小花一脸求恳之神,分明是向自己撒娇,心中一动,却向高大人伸出手要了那玉佩递给小花,“果然是高大人拾的,既然已经找到了主人,你就拿去还给他吧。”小花欢叫一声,忙不迭的接了,欢欢喜喜的出去了。
    小花回到少年房中,见那少年兀自翻箱倒柜,忙高举着玉佩,对那少年笑道:“可是这个玉佩,我替你找到了。”
    少年一看,喜不自禁,忙伸手接了,说了声多谢,忽又问道:“你从哪里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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