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手上紧紧拽着那片衣角残片,但是却再也感觉不到衣服主人,那曾经温暖舒适的温度了,他只觉手中有的只是一片冰凉与潮湿。
如同他此时的心境,潮湿而冰冷,雨势越来越猛,模糊了他的视线,脸上流淌的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莹儿——”
他在风雨中吼叫,一声声断人肠。
雨,依然在下。
风,依旧在吹。
心,仿佛空了般,又迷茫又疼痛。
她走了,就这样在他的眼皮底下而丧生,他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她如同一块小石子般,瞬间坠入那不可能生还的无底深渊,她会从此香消玉陨吗?她真的就只能化作一缕虚幻的幽魂,与他阴阳相隔,生死两茫茫吗?
不,他不相信,他绝对不相信,这个世上,从此刻开始便再也没有她宋莹这个人的存在了。
她不能就这么走了,他对她的心,他对她的感情,还没有来得及运量,还没有来得及让他深思,明白过来,而她也不曾留下只字片语,便这样彻底消失在他的生命里,叫他情何以堪,叫他如何接受。
他不相信,她就真的这么走了,这样的结局,叫他无法向那诚心将女儿交付与自己的老丈人交代,他齐云飞曾经还那样信誓旦旦地对他承诺如何如何……
美人香消兮2
可眼下,却只不过,短短数月的光景,不但叫她因自己而受了伤害,现在竟然连命都丢了。
站立在雨中的他,觉得自己很没用,保护不了她,也救不了她,更加没脸去见那老丈人。
站在悬崖边,一抬眼,望着天边那被雨点砸开的云雾,闭上眼,他猛然有一种想要跳下去寻她的冲动。幸亏侍卫及时赶到,才阻止了他的冲动行为。
当王府的侍卫们赶来之时,那黑衣人趁着他失魂落魄,望着宋莹坠落的方向发愣的时候,早已侍机而逃。
翌日,雨停了,风也停了。
天气晴朗,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太阳暖洋洋地挂在天上不管人间悲喜,安静地笑着闪烁它一身金灿灿的光芒。
齐云飞大早就背了个包袱,来到昨晚宋莹坠崖的地方,打开包袱,里面却是一捆粗粗的绳索。
“王爷,你不要找了,悬崖这么高,摔下去不粉身碎骨,也会是不成人样,找不找都没什么分别,你就节哀顺变吧!”不想,他才把绳索系在一块巨石上,后面就见两个侧妃匆忙追来的身影,一脸的风尘仆仆,仿佛还很是辛苦。
“走开!别管我!”齐云飞一声低喝,吼得那两妃微微一怔,不敢随意上前,他便就着绳索往下去了一步。
“王爷,使不得呀!”突然身后又来一人,却是那痛失爱女的宋玉。
只见他一脸的愁苦,却是挥着手臂急匆匆跑着来到了齐云飞面前:“王爷,不要这样了,都怪吾女命薄,王爷你……”
一说到自己辛苦养育疼爱了十几年的女儿,如今却落了个尸骨无存的地步,宋玉那张喜怒不怎么形于色的老脸也有几分悲切,甚至连余下的话都有些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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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香消兮3
老丈人的话还是有用的,一听了他的话,齐云飞果然停下了下到崖底的动作,就着绳索爬了上来,心中有愧地就要顺势向他拜去,”宋相!“
“王爷,这可使不得……“却被宋玉上前生生拦住。
“宋相……本王不见着她的尸首,就绝不能相信她已经去了,我……不相信……”见着老丈人就像见到自己的亲人,齐云飞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情绪,激动地抓着宋玉的膀子好一顿痛诉,绝艳风华的面容上一脸的悲痛。
“人死不能复生,这么高的地方,不管什么东西坠下去都不会有生还的机会,王爷还是节哀吧!”毕竟还是上了些年岁经历过一次生离死别的人,虽然一开始有些触景伤情,不能自已。但慢慢就顺应过来了,而且这般好心地将想不开的齐云飞劝说。
“可是,宋相你知不知道……”齐云飞的情绪变化的很快,好像一下子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知道什么?”宋玉随口接问。
“莹儿……莹儿她其实并不是如外人传说的那般痴傻,甚至可以说她一点都不傻。”
齐云飞的这一句话,让站在一旁的二妃听得好一顿惊诧,开口正要说些什么,突然那方的齐云飞把眼一瞪,冷冷的道:“你们先回去吧!本王不下去就是。”二妃纵有疑惑,但还是不敢违命,便不情不愿悄悄结伴向来时的方向退了回去。
见她们走远了之后,齐云飞便慢慢跟宋玉说了有关见到宋莹不是傻子而且还会轻功的情景,把个一向喜怒不怎么形于色的宋玉惊了个目瞪口呆,一脸的不敢置信。
时间真的过的很快,转眼便又是半月有余,宋莹坠崖了,宋莹那傻兮兮的音容在这个王府消失了,但太阳依旧升落,众人的日子也依旧白天黑夜的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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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香消兮4
锦王府里,那风流倜傥,潇洒俊美,绝代风华,魅惑众生的五王爷,表面看仍旧是那般自在快活,但你要仔细看,便会发现那风情无限的眉宇间,隐藏着一抹不愿言的痛。
是他的自私连累了她,是他的自负害死了她。
虽然,他骨子里的坚决不相信她就此死亡了,但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纵然是武功再好的人,生还的机会还是微乎其微,就连他自己也不敢保证下去是死还
是活,可再一般人眼里,那掉下去绝对就是死路一条,所以,他那想下到不曾有人下去过的崖底一探究竟的想法,最后也是被众人的劝说语阻拦地不了了之。
而宋莹的这次坠崖事件,却让齐云飞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愧疚当中,他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她,如果不是他那般无端惹事,偷窥到了她沐浴的场面,那她也就不会嫁给他,也就更不会发生而后的事情了。
都是他害死了他,他总是这样深深的自责着,午夜梦回全都是她纯真无邪,笑颜如花的娇颜,醒来时却再也看不到,触碰不到。
他曾经自负地以为照顾一个傻子是件很容易的事。
后来,他意外地发现她竟不是傻子,暗地里,他悄悄感到过一丝窃喜,虽然不完全知晓她为何要掩藏自己,但他却仍然想守护那样的她,随着相处时日的延长,他也渐渐对她产生了一丝朦胧的感情。
可是这份感情还在萌芽阶段,便因她的坠崖,停歇不前,顿时让他的心空荡如也,寂寥地想要发疯,然却再也难已寻回她了。
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天,但是他却仍然没有勇气相信她就这么死了,甚至连为她大势办理丧事的勇气都没有,只是随便给她在王府后院建了个简单的衣冠冢,也许是没勇气,也许是心底的那份坚持,他始终不能完全相信,她真的就这样走了。
自由重生
他总是矛盾地一边为她坠崖逝世而深深自责着,一边却如做梦般认为没寻到她的遗体,便说不定,她还幸运地活着。
但是他知道后面的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可他却仍旧矛盾的幻想着,希望她有一天能鲜活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到那时他便要用心的呵护她,好好的补偿她,用她的生命作担保,决不叫她受到一点点伤害,因为他觉得那是他欠她的。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秋天,天空总是显得那么纯净,那么清澈。
天空瓦蓝,游云如丝,淡淡的阳光洒在人身上,已没有之前火夏的灼热感了,有的只是融融的暖意。
皇城街头,人流依然如织,秋风偶尔吹来几片黄叶在脚下辗转,飘来飘去,像是在风中跳舞的精灵,并不显得薄凉,令人感慨或添愁。
人群中有位湖水绿衫的女子,乌丝如云,在前面用荆钗斜扭成鬓,歪在头顶,几根细长的麻花小辫俏皮地垂与两侧,随着女子移走的步伐在风中舞动,飞扬,如同她此时的心情,好的不得了,直想要大声叫喊出来。
“啊——”
她好高兴,终于再也不用做那忍气吞声,受欺负的傻子了,再也不用每日夜半十分才能出去溜达了,现在她可以明目张胆,光明正大的上街,说自己想说的话,做自己想做的事。
当然,更要嫁自己喜欢的人,她的一切,她做主,她说了算。
“神经……”
是街人回应她在人潮街头大声喊叫的眼神。就算没有说出声,但是那惊鄂,和略带取笑的表情和神色,就将这两个字表述的很清晰,在眼中展路无疑。
绣球选婿
“呵呵……”
她望着路人无所谓地一笑,能这样为所欲为的感觉真好。
抬首望天,发现天空格外的蓝,空气也变的清新不已,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看这座她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城池,突然发现变的特别的亲切,特别的美好,视线里再也没有以往那种灰蒙的腐浊感了。
抬脚往前走,没有目的地,一切随心,只是逛和看。
逛——她喜欢的地方。
看——她觉得好玩的事物和人。
“丢啊!”
“快点!”
突然,前面某处响起了这样的吼叫声,引得了宋莹的注意力,将她的视线从那些街边美食上转移了过来,好奇地循声望去,她走的大街,前面转弯的一角,甚是热闹,人山人海,气氛也膨胀,叫喊声此起彼伏。越近声音就越大越清晰。
宋莹大步流星,向人群飞奔而去,猛然间一栋两层高的吊脚绣楼,跃入她的眼帘,一贯的红墙绿瓦风格,绣楼临街的两根朱漆大红柱子,用红绸由上而下,一路缠绕到脚跟。
两柱之间,悬空挂着一副横条,龙飞凤舞地写着——“绣球选婿”四个显眼的大字,甚是醒目,夺人眼球。
“听说这慕容家的小姐可是个个美貌如花。”人群里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对着身旁的另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兴奋地议论道,眼眸中尽是垂涎之色,闪着淫光。
“瞧你那猴急样!”肥头大耳的男子,在他头上轻瞧一记,有些鄙视地道。但他眸中的希翼也不比他少,一样的表现出了深深的倾慕之情。
“哼,依我看,不见得吧!”宋莹不赞同地冷哼一声,加入了议论,声音清脆且俏皮,让人忍不住想要向她侧目而观。
美貌如花
尖嘴猴腮的男子被她的声音,和话语吸引,转过头,将她瞧了一瞧,狭长的眸中瞬间闪过一丝亮光,心下道他的身后几时站了这么一位娇俏可人的小美人,让他的心小小的激荡了一把,只是神情呆楞地瞧着宋莹,忘记了反驳的话语。
宋莹柳眉一竖,有些嫌恶,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瞬间转过脸去不想让他瞧。
“小姑娘,你知道什么,是你没见过而已,如若见过那慕容家的小姐,我保证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肥头大耳的男子比他的定力强太多,就算心中如他般,一样有着眼前一亮的惊艳之感,但却要比他沉稳许多,也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平静地反驳着宋莹之前那不赞同的话语,而且还咧嘴露出一口的黄腊牙跟她笑的很是和蔼。
不过就是形象差了点。。。
“是吗?既然那么美丽,如你们所说的那般好,就应该有很多人上门提亲才是,那还需要这样大张旗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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