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夹起肉细细地吃着,然后看向四阿哥:“那接下来的也麻烦四爷了,修筠先行谢过了。”
十三刚刚止住的咳嗽再次喷发,一边咳一边还使劲试着说到:“嫂。。。嫂子。。。到底是。。。。嫂子,咳咳,一点亏。。。。都不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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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很难得的三连更。。。大概,短期内不会有了,今年俺会不会有元旦假期还不得而知。。。
第一百一十六章 赌约
虽说被我把那低沉的气氛给搅和掉了,但毕竟释怀这种事不是很快就能做的出来的,所以吃完饭,十三和四阿哥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回去工作,至于我,在洗洗睡了的同时,又被小红瞪了好几眼。。。。
时光如梭,悠悠闲闲养了不几日,便到了清明时分。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这是对江南春色的描述,这北国的春,虽则有了星星点点的绿意,却依然寒风凌厉,天色低沉,实是个居家修养的好日子。
清明,对于中国老百姓来说,是上坟的日子。已经入住中原数年被汉化的清廷在这一天也会去陵寝祭拜,自然,这样的活动是由男子参加的,清廷男尊女卑观念不若当时汉人般重,地位显赫的直系女眷亦会参加祭拜。而我,作为怀了孕的,自然不属于参与的行列。
然而我还是在这不适合孕妇出门的日子出现在了陵寝——去见苏麻。
苏麻,你想要看到的孩子已经四个月快了,你看到了吗?对着苏麻在偏殿的小小牌位,我只觉得感念之余思想联翩,脑中仿若过电影般放着穿过来后的一切。
物是人非,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决定偷偷地悄悄地活在四阿哥府中的小小侍妾。无论愿或不愿,我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虽然依然尽力将自己与一切麻烦撇清,但冲动和某些突发事件总是让自己陷得更深,越来越像那些自诩清净却在种种斗争中大杀四方,无往不利的女主角了——当然我从来就没有能够大杀四方无往不利过。
虽然明知道不可能,如果这样的字眼还是在这宁静的场合不停地浮现,如果当日不去与十三置气,如果当日不是一时与康熙顶撞,如果那时不是一时得寸进尺。。。。。
没有如果了,我摇头想甩掉这些无用的却又极具诱惑的说辞,我所能做的只是在以后的日子里尽力安静地活下去。
大概是想得太入神,我竟把这句话给无意识地说了出来,而且还有人回答:“安静地活下去?这就是你的愿望?”
咋然回头,我看到了我应该可以预见到的身影:“修筠见过皇上。”
康熙面色古怪地看着我,没有叫起:“即使是现在,你依然想要的只是宁静的生活?”
“是。”没有犹豫,也没有必要掩饰,我毫不迟疑地开口。
康熙却出乎意料地笑了:“朕的四阿哥对你来说就这么没有吸引力?”
我的目瞪口呆显然更愉悦了他,这位九五之尊的笑意更深了,他的目光却在随后越过了我,盯着虚空的某处:“苏麻,这个赌你赢了。”
于是我从目瞪口呆进化到了石化。
康熙见状,挥手带我到了间小小的明显是用来休息的偏殿。
“以你的思维,就从来没有怀疑过苏麻为什么对你那么好,朕为什么那么轻易地答应了苏麻的请求,又为什么封你为郡主?”
我的心中瞬时充满了一种无法述说的滋味:“我怀疑过,但是不愿怀疑。”
康熙点点头:“是真话。当日苏麻与我约定,若是将你推上显赫之位,你仍能保持那一份求静的心情,我在一日,便保你一日。”
呆呆地看着康熙的嘴一张一合,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应。
康熙却不在意我的失礼,微微叹息了一声:“你也不要怨苏麻,她只是想在自己故去后,给我找一个能够说话的对象。”
康熙刻意用我而不是朕字,将我混沌的脑子一刺,终于开始了正常运作:“没有什么可怨的,依我的性格,早晚都会不慎闹出事来,若不是苏麻大师约定在先,只怕知道我当日行为的皇上已然起了杀机吧?”
康熙没有料到我说的如此直白,愣了楞,随即点头:“不错,你作为一个不受控制的棋子,朕不知道你会给老四和十三带来什么。”
说到这,他侧目看了我一眼:“以你对老十三的影响力,早可以做出点什么了,你为什么一直安于平静。”
“皇上,有人为了浮华可迎接其后的黑暗,也有人为了黑暗而放弃那浮华。”
康熙一时没有说话,良久才冒出一句:“你若是男子,朕定当让你随侍。”
我摇头:“我若是男子,早就觅地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了。”
康熙点头,还想说些什么,却听门外一阵重重的膝盖落地的声音:“皇上,时辰到了。”
他便转了话题:“今儿天时不好,仪式尚需许久,你先回去吧,留个人跟老四说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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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新年快乐~
第一百一十七章 年氏生产
无数次事实证明,老天让我穿越过来就不是来安享太平的。当我带着满腹心思往回走,预备找个清净地平复下心情的时候,却发现府中乱成了一锅粥。
“哦哟,修筠主子您可回来了,年主子出事了!”一个满面皱纹的老人看着我进门就冲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述说,一边使劲把我往年氏那引。这位是。。。。我疑惑地回头,小红附耳低言:“这是府里的大管家。”
我恍然点头,脚下不停,已然走到了年氏的院中。却见下人们一个个惶惶乱转,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做的,却又不敢做出什么都没做的样子。
正没人问处,却见李氏迎了出来,看我进门一副如蒙大赦的样子:“侧福晋回来了,快看看吧,年姐姐她。。。。”说着说着眼泪就噼噼啪啪地往下掉,再问什么就问不出来了。
李氏显然是在装傻,都到这节骨眼上了,我摇摇头,直接甩下她往里走。
房中的情景也不比院中好多少,里面的丫头们一个个面如土色,就是两个太医,虽然还在扎针,手却是抖得东歪西倒,那针显然是没有扎进穴位去。
“到底怎么回事?”这句我进门起就一直在问的话语终于得到了答案。年氏在得知我居然可以跟着四阿哥出门去祭陵后,一大早就在那摔东西发脾气,然后似乎是一时激愤把四阿哥赏的什么给丢了出去。她一丢出去便发现不对,急忙又回身去接,结果自然是自己一歪摔倒,当时便传了太医,太医没看出什么。又过了大概两个时辰,她忽然发现自己有流血,急忙又找太医,然后就是我现在看到的一幅样子了。
撞伤后无痛流血?我那点贫乏的见习得来的妇产科知识给了我一个恐怖的结论——胎盘早剥?孕晚期出血的最大可能是前置胎盘和胎盘早剥,不论哪一种,对于孩子和母亲都是很危险的。
当然这只是我一个不成熟的判断,如果放到一个产科医生面前肯定是会贻笑大方的。但此时此刻,我却不能不考虑最坏的情况。
“你们有什么办法?”
“回侧福晋,奴才们觉得保年侧福晋的可能性大一点。”
“若现在生下孩子,你们保母子平安的把握是多少?”
两个太医互相合计了一下,磕头:“若是现在生产,奴才有九成把握保年侧福晋,至于孩子。。。。”
“那保胎呢?”
“。。。。奴才们没有把握。”
“那还等什么?”
“年主子她。。。。”太医一句话尚未说完,一边一直安安静静在床上垂泪的年氏忽然大呼:“钮钴禄修筠,你要是不让我生下这个孩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跟年氏的关系一直很差,但并没有差到我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她死亡的地步。想到这,我正准备张口吩咐太医,忽觉衣袖被人一扯,耳边传来合嬷嬷的呼声:“主子!”
深吸一口气,轻轻抽回衣袖:“生!有什么责任我担着。”
“主子!”挥手阻止合嬷嬷仍然想说出口的话语,“嬷嬷,我做不到看着人死。”
合嬷嬷深深叹了口气,正想再说些什么,却听屋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是四阿哥的声音:“怎么回事?年氏现在怎么样了?”
“主子,您不能进去,两个太医,修筠主子都在里面呢。”
摇摇头,让合嬷嬷出去给四阿哥说明情况,我转向咬紧牙关坚决不肯喝药的年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若想恨我,就先留下命再说。”
年氏不为所动。
“你若还想要给四阿哥生孩子,就得把药吃下去!”
年氏的眼睛总算是有点神采,却依然拒绝喝药。
“刚才太医的话你也听见了,就算你现在不肯生,这孩子依然保不住,你为何不为以后留一线希望?”
年氏总算是张了口:“我不信任你!”
我头一晕,险些直接栽在她身上。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我一脸杀气转头向着太医断喝一声:“给我灌!”
太医迟疑了一下,显然是想让我问问外面四阿哥的意见,却被我一脸煞气震住,哆嗦着手把药给强灌了下去。
初产妇的产程是很长的,我就坐在凳子上,承受着年氏杀人的目光以及她越来越响的痛叫。
屋外的四阿哥始终没有再次发出声音,显然是默许了我的现场指挥权。
再过来一会,福晋也从陵寝处赶了回来,冲进产房便与我一起等待。
蜡烛越烧越短,烛泪越积越多,天色已然是深夜。福晋终于熬不住去外间睡了,外间的四阿哥早就被下人叫走处理事务去了。空荡荡的房内除了几个丫鬟,就是两个太医和我。
折腾了许久的年氏已然没有了力气,只能在宫缩时发出短促的叫声,看向我的目光中,却带着越来越刻骨铭心的仇恨。
无声地咧了咧嘴角,我对她投去一瞥加油的眼神,至于她会理解成啥,我就不管了——姑奶奶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一直熬到第二天早上,这孩子才算生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太医的药起了作用,年氏并没有出现我最怕的产后大出血,至于孩子,一身青紫,显然是宫内窘迫了。
急手从不知所措的产婆手中抢过孩子,也顾不得若是孩子出了问题会不会造成麻烦,急急忙忙地按照记忆中要领挤出孩子呼吸道中的液体,然后抱到年氏身边:“若是想他活,就按我说的话做!”
年氏几乎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听好,用嘴覆盖在孩子的嘴上,我数一声数你就吐一口气,明白么?”
年氏把嘴覆上,然后呆呆看着我。
“1,2,不要太大力,3,4。。。。”一次次的吐气能够彻底打乱吐气人的呼吸频率,眼看年氏自己的脸都一点点青紫了起来,却坚持不懈,我不得不对她生出一丝敬佩。
孩子的皮肤随着年氏持久的吐气逐渐红润了起来,让年氏停下吐气一试,依然有了自主呼吸——这最初的一关是闯过来了。
“行了,你休息下吧,若是再出现刚才的情况,你知道怎么做了吧?”此时情况简陋,我也只能抓住这人工呼吸了。此时毕竟是封建时代,不是我不想自己或者找人行那人工呼吸之事,只是实在怕会造成什么影响,由年氏来,他虽说累些,但必然更加尽心。
把保暖,一次不可喂太多等等我还能记得的育幼注意事项一一嘱咐了一遍,我的神经方才彻底松懈下来,接着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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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第一天,难得的两千字,大家表扬表扬我吧
第一百一十八章 家人之间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听到了出乎意外的声音:“嫂子,你醒了?”
“十三?”
“是啊,你可醒了。嫂子你自己也是有身子的人,怎么都不注意一点,要不是四哥。。。。。”
随着十三略带愤愤的叙述,我方才明白在昏迷之后发生的一切。
因为某些有心人有意无意的引导,四阿哥事实上根本就不知道我在年氏房中呆到了孩子出生的事实——如果不是他刚好进去看见我昏倒问起的话。要说这件事实在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最好注脚。如果不是四阿哥在我刚叮嘱年氏然后昏倒那一小段时间内到场,我的昏倒完全可以被某些人说成娇嫩不堪,趁机夺取四阿哥的注意——虽然这在我的方向上看完全不成逻辑,对于某些人来说却是完全的顺理成章。至于那些看到我守了一晚上的下人和太医们——颠倒黑白不正是某些府内不可或缺的内容么?只要两句模棱两可的话语,便很可以被推动成罪证。
只能说,在把我莫名其妙地丢到这个世界之后,命运终于厚道了一回。四阿哥这样问起,自然没有人敢隐瞒,我这些天做的每一件事都会事无巨细地被报告。
如果说这些都还是在我的推理范围内的话,剩下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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