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皇后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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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皇后难为-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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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老佛爷跟乾隆都是一笑。
  当晚乾隆来到坤宁宫,跟皇后说话,也看看十二阿哥。永璂自上次病后,钟茗对他的身体更是上心,乾隆与老佛爷也是极关注。许是大清国的嫡子们身上真有诅咒,自从钟茗说了只求永璂能如代善之后,他倒是没再病过。有晴儿教着,功课也很不坏,只是乾隆觉得有点对不起皇后和永璂,并未让永璂挪到北五所居住,仍住在坤宁宫,正式读书的日子也延后了一些。
  乾隆越看永璂越觉得满意,不用诡异的、缥缈的储君嫡子标准来衡量,中规中矩的永璂还是很可爱的。前头几个阿哥已经大了,不好比,十一阿哥永瑆书画上极有天份但是许是因为生母早逝的缘固,性子却有些刻薄,十四阿哥尚小,看不出什么来,这么一看,永璂倒更倒个“儿子”了,他会背不出书来偷看自己、会答对了题一副“我很乖”的样子求表扬、会问一些男孩子的小烦恼,让乾隆觉得自己是“阿玛”而不是“皇阿玛”。
  正在父慈子孝间,钟茗心里突地一沉,然后便觉得腹痛。容嬷嬷最先发现不对劲儿,她本是最关注皇后的人,兼之经历过皇后的几次生产,颇能看出点门道来,慌忙叫来宫女扶钟茗入内室,一面报了乾隆,一面宣稳婆等入内并宣太医随时候旨。
  乾隆与永璂都很惊愕,乾隆一回神:“高无庸,你去宣太医!”又命人去禀老佛爷。不多会儿,不但慈宁宫里来了人,连尚在慈宁宫里汇报近来宫务的和敬也一并来了。和敬到底是管内务的,急急的一连串口令发了出去,坤宁宫也是一向规矩很严,场面很快就稳了下来,只剩乾隆和永璂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在外大眼瞪小眼,互相说着“不会有事儿”、“快有小弟弟、小妹妹了吧”之类的无聊的话,实际上,谁都没听进去对方说了什么,不过是自己嘴上念叨一下,好缓解心理压力罢了。
  生孩子这事儿,对于那拉皇后来说,是个熟练活儿,可对于钟茗来说,那是头一回!兼之这具身体此时已是四十岁了,让钟茗颇吃了不少苦头。舌头底下压着参片儿,耳朵里灌着各种声音,不断听到有人说“用力”之类的废话。钟茗倒是想嚎的来着,看电视也演的是产妇哭爹喊娘,可她愣是嚎不出来,力气都用来嚎了,拿什么生孩子啊?!
  最后,实在是被吵得不行了,脑袋里像是钻进了几百只蚊子,又像是在凌晨四点被拖到了正热闹的菜市场,钟茗终于吼了出来:“都TM住嘴!吵死了!”人一暴躁,就极有力,一般暴躁狂都很暴力,这种说法是很有根据的——钟茗终于产下了一名婴儿,耗时两个时辰。
  晕死过去之前,听到:“恭喜娘娘,是个格格,极像皇上……”
  钟茗醒来的时候,已过了两天。孩子抱来一看,居然眉眼都开了,全不是皱巴巴的模样。细看了一回,这孩子真的很会长,倒不是说她生得如何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或是目有双瞳之类。说她会长,是因为,女生肖父——她长得像乾隆!
  老佛爷与乾隆虽小有遗憾,但看到这么个小姑娘,也是高兴得不行,较之十格格那已两个月大的姐姐,两人更喜欢这个女孩儿。凭心而论,九格格生得眉眼纤秀,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可十格格长得喜庆啊!钟茗本还担心,长得像乾隆,这姑娘大了不定得杯具成什么样儿,见了真人,才发现这担心是多余了。乾隆小时候可是被他爹雍正送给康熙养的,长得不好,雍正敢送么?足有百多个孙子的康熙能看得上么?且小女孩儿,线条要柔和许多,只是眉眼间相像而已,绝不是乾隆穿旗袍的形象,钟茗拍拍胸口,果然,人还是不要自己吓自己比较好。
  乾隆大喜之余,竟是照着皇后生嫡子的份例赏了钟茗,宫里全是知道皇上喜欢这十格格。
  满月宴极盛大,可无人会把十格格与九格格比,要知道,光嫡庶名份就让两人不具可比性了。况且,皇上这是喜欢公主,又不是偏疼某一阿哥,哪怕十格格真是个阿哥,皇上疼嫡子——你有意见么?
  钟茗了了一桩心事,却又暗暗为永璂犯了愁,他已到了入上书房的年纪了,该到阿哥所住去了。去,还是不去?不去,显得与众不同,怕不成了明枪暗箭的靶子,去,又怕在阿哥所住得不可意。
  还有就是,四十岁的身体,产后调理是件麻烦事儿。同样是产妇的令妃,休养了两三个月,又活蹦乱跳了,可钟茗却觉得元气大损,活像是台机器被人拆了重装了一遍一样——重装以后还忘了上润滑油!
  更麻烦的事情还在后面:皇后生完了,断无让和敬再掌后宫之理,但钟茗的身体恢复得极慢,不能太过费心处理事务。后宫位份最高者,除了钟茗便是纯贵妃苏佳氏,可她这些日子却是病得断断续续,并不很能理事。这样一来,剩下的宫妃里,便只有舒妃叶赫那拉氏与令妃魏佳氏可堪大任了。钟茗再不愿,也只能让令妃与舒妃一道,襄理宫务了。本来,还有个坐镇后宫的老佛爷,偏她老人家突发奇想要去五台山!
  “老佛爷要远行?”钟茗奇道,“还是自己去?”
  乾隆一脸无奈:“老佛爷说是要为大清祈福,也是为朕祈福,要去五台山静修一年……”
  钟茗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肉在跳动,终于要开始了么?“老佛爷春秋已高,怕是,不太妥吧?以往离京,都有皇上侍奉左右的,现在……”
  “是啊!”乾隆大叹,“朕能南巡、能北狩,可不能去庙里长住!”清帝挺忌讳这个的,先头有把半秃剃成全秃的顺治,实在是让人不放心。
  “皇上不能劝劝么?”
  “能劝得动,朕也就不用发愁了,老佛爷的脾气,平日最是慈祥,可一旦拿定了主意,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真真一言九鼎!”
  钟茗沉默了,这都什么破事儿啊!“也只好命晴儿跟着去了。”
  “只能这样了。”
  “可天气渐冷,还是不宜动身,不若过完了年,春暖花开了,道儿上也好走,山上也不甚冷。”
  乾隆同意了:“朕跟老佛爷说去。”
  “皇额娘这还不是为了你么?!”老佛爷对乾隆苦口婆心道,“十格格,多好啊!要是个阿哥,咱们娘儿俩就圆满了!我这不单是为大清,更是为了你。你若跟皇后再后个跟十格格似的阿哥,皇额娘便是死了,也能安心去见列祖列宗了。”
  乾隆黯然,十格格确实得他的心,要是真是个阿哥,他绝不吝于反悔,尝试一把让这个像自己的嫡子继承大位。乾隆沉声道:“儿子不孝,若大年纪还让皇额娘操心!”
  老佛爷一脸欣慰,在心里早把五阿哥往旁边挪了那位置:“传承最是重要,我跑这点子腿,算得了什么呢!”
  谁说皇帝一言九鼎的?要反悔的时候,可是翻脸更比翻书快。皇太后,能生出个翻脸更比翻书快的儿子,这方面的本事,也是不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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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二十三年的年节,过得有滋有味儿,钟茗除了身体稍有虚弱之外,一切都好,最“惊喜”的莫过于乾隆借口新年喜庆,居然欲封那尔布为一等承恩公!钟茗咋舌之余对乾隆道:“承恩公,本为尊贵后族,然我父岂能与诸皇后之父相比?便为国家制度,得三等承恩公也就够了……”
  乾隆心里本就是这么想的,高兴得想让自己看着顺眼的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却仍有个高下之判,听钟茗这样说,倒有些觉得自己苛刻了。略一琢磨,封那尔布为三等承恩公,却在同时封了那尔布之子为散佚大臣、点了那尔布的两个孙子为二等侍卫。
  钟茗此时也回过味儿来了,乾隆原本就是不想封这个一等公的,原是打算要次富察家一头的,否则,为了给自己惊喜,也该是写好了旨明发了,然后才告诉自己的,那才是圣恩浩荡、收买人心呢!乾隆这举,怕也是一回试探吧?钟茗心惊之余,又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这一年多以来的表现,也没圣母到性情大变,不至于让乾隆觉得“反常即妖”的程度,这才略安了一下心。再次提醒自己,要小心,转念一想,老佛爷要出远门儿了,还珠剧情要开始了,自己可更得小心了,千万不可阴沟里翻船!
  钟茗趁着老佛爷没动身之前去慈宁宫请安,多多嘱咐了晴儿要小心侍侯,又挥手命抬进了几箱子的东西。老佛爷一看,倒是笑了:“这是做什么?”
  “闻说山上比平地冷,多备些御寒的东西也是该的。还有跟着的奴才们,也添些铺盖行头才成,否则,他们若病了,也是不成的。还有,老佛爷是去静修的,可占了人家的地儿,给庙里的香油钱也是要备的。”
  “香油钱?”老佛爷笑得前仰后合,“这个很不用你出,我去就是为这个的。”
  钟茗正色道:“那是老佛爷的心意,可媳妇儿与皇帝可不能不表自己的心意,可有父母出门一年,子女不对寄住之处有所表示的?”又命容嬷嬷拿出一个小包袱来给晴儿,“这里头是些淡色的衣服,去寺里住,你也该换些相宜的服色才好,老佛爷常念佛的,数珠儿什么的都是有的。你年轻姑娘家,佛珠一类不宜多沾,前些年这些东西你的私房里可不多,如今要住一年,我也给你备了些,权充场面罢了。”
  晴儿福身称谢,礼毕才命身边的老嬷嬷接了。
  老佛爷道:“这可真是当人额娘的,□想得周到呢。”
  钟茗道:“还有事儿要麻烦老佛爷呢。”
  “哟,说你是良母,越发要支使我老婆子来了!放心,我呀,亏待不了你闺女!”说着还拉着晴儿的手,“若是怕我亏待了她,只管领去疼,我自己去五台山得了。”
  钟茗道:“瞧您说的,您老能不疼自己孙女儿么?媳妇儿说的,是另一件事儿。”
  “哦?”老佛爷极有兴趣。
  “老佛爷往常也有离宫的时候儿,慈宁宫都会有老成人留守,这回,媳妇儿越发要请您开恩,留几个帮得上忙的嬷嬷、姑姑、谙达,”顿了顿,“您是知道的,媳妇这身子尚未调养好,纯贵妃又有些不妥,宫里事儿多……况且您这一回要去一年,慈宁宫里的事儿,还是您身边儿的人处置着才好,媳妇儿虽掌六宫,可断没有管到您宫里的理儿。往常两三个月还罢了,此番,还麻烦皇额娘费心。”
  老佛爷听着,渐渐敛了笑容,末了一点头:“你说的很是,从未离宫这么久,这点我倒疏忽了。”
  老佛爷带走了桂嬷嬷等最贴身的人,留下的也不差,两个嬷嬷——孙嬷嬷、唐嬷嬷,乃是跟了老佛爷近四十年的老人了,原是老佛爷的使唤丫头,到了年纪求了恩典仍留在老佛爷身边伺候,是乾隆都要敬一声“嬷嬷”的人。还有个大太监,姓赵,阿哥们俱要称呼一声“谙达”。另有一些留守的宫女、太监,老佛爷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皇后收大权

  老佛爷动身没几日,便是孝贤皇后的忌日。去年是孝贤崩逝二十周年,祭得格外的隆重,今年不是整年,反显得不如去年的规模了。去年这个时候,钟茗还强撑着陪着乾隆祭了一回。
  钟茗养了小半年,身体恢复得也差不多了,一双儿女瞧着也都平安无事,正在琢磨着如何把宫务大权收回来。这种事儿,原本就是皇后的勾当,一句话吩咐下去也就罢了。可现在的情形却有些不大对,纯贵妃病了许久,太医每每请脉,不过说些要宽心静养之类的套话。真正管事儿的是舒妃叶赫那拉氏、令妃魏佳氏,皇后要收权,虽是名正言顺,却也要有个说法遮掩一下儿。
  容嬷嬷却是有些等不及了:“娘娘,您再这么让她嚣张下去,这宫里,可就要变天了!”
  钟茗皱眉道:“嬷嬷这话,又是从何说起?怎么就变了天了?”
  “娘娘难道没觉出来么?这宫里,近来向着延禧宫的糊涂东西是越来越多了!一点子的小恩小惠,就让他们忘了谁才是这宫里真正的主子了!”
  钟茗倚着引枕暗自思量,令妃的办法倒也简单,不过是和颜悦色一些,哪个奴才遇上了难处她适时的拉一小把。最主要的是,她现今是得宠的妃子,又有了阿哥、格格傍身,便是不主动做什么,也会有人上赶着去巴结她。正如这宫里的人极听皇后的命令一样,是人之常情。令妃却比皇后除了这“人之常情”外多了一样东西——和蔼,孝贤那样的元配主母自是能贤惠,可那拉这样的继室,首先要的是威严——你不能指望着正房大老婆跟个偏房小老婆似的行事,不管是对丈夫还是对别的什么人,身份不同,行事标准便不同,那拉氏能做的是把自己弄成个标准的、生硬的皇后,可令妃却能仗着身份跟乾隆撒娇献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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