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蜃楼(瓶邪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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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蜃楼(瓶邪同人)-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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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顿了一下,瞬间明白了。 
            这只闷油瓶,该不会是……吃醋了吧?这么一想,心里就燃起了一丝希望,忙将锦缎往黑眼镜手里一塞,跟着跑了出去。 
            闷油瓶果然就站在树下。 
            我走过去,张口就说,“这斗很危险,我要真的交代在里面了,你会怎么办?” 
            他身子僵了一下,随即松懈了下来。 
            我知道他听明白了我的意思。我是在以同样的意思告诉他,他会怎么做,换言之我就会怎么做。 
            闷油瓶转过身看着我。 
            “反正这个斗我是下定了。至于你要怎么样,你自己看着办。”说完,我转身就要走。手腕却被闷油瓶一把拽住,整个人往后倾倒的瞬间被拥入了一个略显凉意的胸膛。 

            “吴邪,”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隐忍,仿佛说出这段话,经过了极大的思想斗争,“我的身体随时会尸化,这是我最后的机会。如果失败了……我不能给你希望,又让你绝望。” 

            我静静的听着,直到他说完,也依旧没有说话。 
            闷油瓶从后背一直这么抱着我,凉意透过他的前胸渗入我的后背,冷得我浑身都觉得一阵阵发寒。 
            “如果真的是最后的机会,”好半天,我才开口,“就更要一起去。” 
            我猛地转身看向他,一字一句说的异常坚定,“一起去。我要看着你,然后一起回家。” 
            闷油瓶也盯视着我许久,终于在我忐忑不安的心情下慢慢点头。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却又觉得这件事处理得似乎太过简单了。好像还有什么环节我没有衔接上,心里总是安定不下来。 
            “下斗以后,跟紧我。”闷油瓶捏着我的手,手指在我手心微微用力。 
            我理所当然的拒绝。 
            开玩笑,小爷再不济,保护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的。 
            闷油瓶却误会了我的意思,眼神微微变了一下,低声道,“你要跟着瞎子。” 
            他用的并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 
            他娘的敢情还醋劲未消呢? 
            早前你对我忽冷忽热的账,小爷都没有跟你算,你倒先跟我计较起这些来了。 
            “小爷我谁也不跟。”我瞪了他一眼,“说好一起,跟什么跟。” 
            果不其然,说完这些,闷油瓶紧绷的眼神瞬间清明,似乎也心情好了不少。但即刻又皱了皱眉,捏着我手心的劲道重了一些,“吴邪,听话。” 
            我知道他指的是让我下斗跟紧他的那个话。 
            我刚想驳他两句,但一对上他的眼睛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得闷闷恨着自己没有节气,点了点头。 
            看着我和闷油瓶一前一后走进屋里,黑眼镜啧啧摇头,“就和好了?看来我又没机会了。” 
            闷油瓶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不一会儿,胖子满头大汗地进来,嘴里不住嚷着,“跑腿的事都让胖爷干尽了,天真就是拿你下辈子来给胖爷做牛做马也偿还不完欠胖爷的债。” 
            这次我倒是没有骂他。刚跟闷油瓶讲和心情大好,便很大度地给他倒了杯茶道,“胖子你果然仗义,以后来杭州小爷我一定好吃好喝的款待你。” 
            胖子脸色才好看了几分。 
            票的时间很紧,等收拾好东西就差不多要出发了。 
            我只来得及扫了一眼我的背包,里面除了两只大号的水壶和一些食物外,还有手电筒、宽胶带、防风镜、口罩、石英表、指北针、GPS和一些药品。居然还有一双长筒的纯棉袜子。 

            我看了看闷油瓶他们的背包,从扩充量来看里面的东西显然跟我的不同。想必是较重的东西都放他们那边去了,我这里都是一些日常比较轻便的。 
            出发前我问闷油瓶,这次的地方在哪,他淡淡吐出几个字,“塔克拉玛干沙漠。” 
            我顿时心道,怪不得闷油瓶一百万个不想我去,先不说要下的斗危不危险,那塔克拉玛干沙漠本身就是一个危险的存在。 
            塔克拉玛干沙漠是世界第二大的沙漠,流动性却排名世界第一,常年风沙不断,沙丘移动掀起的风墙最高时宛如天幕降下的墙壁,能遮住整片天空。 
            等几个人躺在了去往新疆的火车上,我几步爬上闷油瓶的上铺不让他睡,逼问他更详细的细节。 
            闷油瓶只管闭着眼睛养神,任由我在一旁自顾自地说着话。后来说了半天见他始终无视我的存在,我只得灰溜溜地摸了一下鼻尖,准备下去找黑眼镜问。谁知闷油瓶突然睁眼将我一把扯了回去,力气之大令毫无防备的我一下子跌了过去,整个人撞进他的怀里。 

            听见闷油瓶传来的一记闷哼,我心下一慌,还以为是自己撞伤他了,就要起身去查看他身上,却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整张脸埋在我的肩窝。 
            “小哥?”我不敢乱动,只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动。”闷油瓶极轻的声音从我颈间处传来,揽住我腰上的手十分用力,让我跟他的身子亲密无间的贴合在一起。 
            我觉得我似乎又开始摸不准闷油瓶的意思了。 
            他的反复无常,总让我以为自己已经非常了解他的时候突然一下变得无法理解,而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转变,我却没有一点办法,只能这么手足无措的愣着。 

            上火车前我还在回想,当初威胁黑眼镜我一定要跟着,倘若他也没有答应,那么这一次我就真的只能回到杭州,回到认识闷油瓶之前的生活了。 
            可我一定不会去等他。 
            我没有那份坐在家里数着日子去等下斗之人回来的心情,也没有准备好去承受那个人回不来或者是又失踪、又失忆的消息。 
            所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跟他一起去。 
            不管是失踪还是失忆,哪怕是死在斗里,这一切也要让我看见,让它在我的眼睛里发生。 
            说到底,我的担心不比闷油瓶少一点,甚至更多。 
            他身上背负了太多,状况也太多,因此要承担他所承担的东西的我,更加小心翼翼。 
            可偏偏这个闷油瓶子,一点也不知道我的心,什么都要独自去面对。既然这么有保护欲,干脆找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娘们天天守在家里等他倒斗回来不就好了,小爷这个性格可干不来那娘们的事。 

            “吴邪。” 
            思绪胡乱飘荡之际,听见闷油瓶喊了我一声。 
            “小哥?”我忙回答。 
            闷油瓶的搁在我腰上的手往下滑至我的手腕处,覆在我的手背上扣进手指,将我紧紧握住。 
            “吴邪。” 
            “恩。” 
            我伸手在他背上轻轻拍打,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 
            闷油瓶只是这么将头埋在我的肩窝,均匀而炙热的气息顺着我的脖子灌入衣襟里,安静的像是睡着了一样。 
            过了很久,我开口,“小哥。” 
            “恩。” 
            他回答的声音很轻,我却知道他其实并没有睡着。 
            “小哥,我们一起下斗,一起回家。” 
            闷油瓶没有说话,我等了一会儿,就在我以为他应该不会回答我的时候,肩窝传来他轻而异常坚定的声音,“恩。” 




            (十九) 
            本来想着等闷油瓶睡着了我便回自己的床铺,谁想闷油瓶即便是入睡了力气也是大到吓人。我刚想把紧紧交握的双手松开,就见他眉头皱了一下,手指收得更紧,整个人缩在了我的怀里。 

            无法,我只得这样抱着他一起入睡。 
            这一觉等我睡醒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的事了。 
            闷油瓶已经醒了。我睁开眼睛时正好对上他直视我的目光,我脸上燥了一下想要起身,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我整个人缩在了他的怀里,被他紧紧拥住。 

            我刚开口喊了一声“小哥”,这才发现嗓子干得厉害。 
            闷油瓶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墨黑的眸子深邃的看不出一丝的情绪波动。 
            我拍了拍闷油瓶放在我腰身的手,他动了一下将手收回去,我顺势坐了起来。 
            “醒了小天真,”胖子在对面的下铺朝我嚷着,“胖爷我就不说你什么了,反正有小哥照顾你,别说是下斗了,就是下了地狱也能给你是胳膊是腿的带上来。” 

            我一听他这话说的怎么这么粗糙,一边爬下去一边骂道,“你他娘的才下地狱,能有两句好话吗?” 
            说话的时候只觉喉咙干涩得厉害,正好旁边有人递来一杯水,我谢了一声一仰脖子喝下,等还杯子的时候才看见是黑眼镜。 
            见我有点尴尬,黑眼镜倒是一脸的无所谓,笑着朝我竖起大拇指,“小三爷除了耍狠的功夫一流,睡觉的功力也不错。” 
            我瞪着他道,“什么叫耍狠的功夫一流?” 
            胖子一边往口里塞着泡面,一边道,“天真,你还真别说,不但敢跟小哥叫板‘我去下斗你爱去不去’,还威胁黑爷‘锦缎我占一半下斗必须带我’。天真,说到这个胖爷我就比不上你,你牛!”说着,也朝我竖了竖大拇指。 

            我一脚踹在他的腰窝子上,“你滚!” 
            正在打闹之时,就见闷油瓶端着一碗泡面回来递给我。 
            我一看都给泡好了,半阖的盖里还不断冒着热气,当下想着这闷油瓶居然连泡面都会,在杭州时还懒死的连盛饭都打发小爷我去。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想想还真饿了,便接过吃了起来。 
            刚嚼了几口,见闷油瓶站在一边看着我,想着莫不是他还没吃?忙招呼他道,“小哥你也吃。”并将手中的泡面往他面前推了过去。 
            闷油瓶摇了摇头,掏出压缩饼干啃了起来。 
            我皱了一下眉头,拽住闷油瓶正往口里送压缩饼干的手,“你等我一下。” 
            不等闷油瓶说话,我起身走了出去,跑了好几节车厢找到餐车买了泡面回来泡上,塞到闷油瓶的手里,“小哥你吃这个。” 
            黑眼镜看着我的动作一下笑了起来。 
            我问他笑什么,他指着胖子道,“泡面是胖爷买的,本来刚好每人都有,结果你睡到这个时候才醒,胖爷就一个人吃了几人份。” 
            我看了胖子一眼,心里骂了一句死胖子吃这么多,但也嘴里没说什么,推了推闷油瓶,“小哥吃吧!” 
            闷油瓶点头,收起压缩饼干,坐到我旁边低头吃了起来。 
            我吃着泡面,看着窗外甚是荒凉的黄土地一闪而过,想着这次去沙漠不比一般其它的斗,会有什么样的危险我也不知道,这背包可别像上次在衣冠冢一样,一下去就给弄掉了。 

            这么一想,泡面也吃不住,起身就要回床边。 
            闷油瓶吃面的动作停了下来,抬头看着我走到床边拉开背包一阵摸索,又低下头继续吃着。 
            这次过来是有备而来的,因此穿的也是防风外套,口袋特别多。我摸了几板消炎的药片放在上衣口袋,又在手臂上的小贴袋里放了几颗巧克力糖,再看包里其它稍大的物件也不好这么零碎的带着,便作罢。 

            弄完这一切后,我还不忘回去把那桶没吃完的泡面给吃了。 
            下午没事干,就跟黑眼镜和胖子窝在床上锄大D,回头看一眼,闷油瓶正双手抱胸望着火车顶。 
            傍晚时分,火车进站,驶进了我们要去的目的地。 
            出了火车站就觉一股干燥的风沙朝我面上扑来,空气仿佛都干成了一粒粒的颗状打在我身上。 
            黑眼镜走在最前面,带着我们从火车站的侧边过马路穿过一条街道后入巷子,见前方正停着上次去衣冠冢时乘坐的越野车。 
            我正在猜想难道那三个人又来了?就见小春打开驾驶门跳了下来朝我们笑着招手。大半个月没见,他的板寸头长长了不少,被他随意抓了几下倒显得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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