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杀他,神枪。”微微睁开血眸,语气中充满杀戮之意。
在日番谷的惊呼下,呼啸的神枪直直刺向晕倒在地的雏森。
“市丸队长,请你收起斩魄刀。”乱菊直视着银的眼睛,汗珠从额际滴落,可是话语之中还是充满了不可置疑的坚定。
银注视着乱菊,招牌式的笑容里,掺杂上些许复杂的神色。
“哼。”银轻哼一声,收起神枪。转身,依旧留给乱菊一个没心没肺的背影。
累死了……我揉揉酸胀的眼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刚刚工作了整整一天,去资料室给蓝染消除灵压了。蓝染真是好学,翻了那么多资料,一个一个消除,麻烦死了。
不过,我故意留了几个重要的文献没有动。蓝染队长,不要怪我啊,要是把证据全都消除了,以后尸魂界调查时,要从何查起呢?
今天的月光好诡异啊……我拍拍酸疼的脖子,仰头看着月亮。
突然感觉到了熟悉的灵压。我向前方望去,看到白色的羽织越来越近。
“银?”我微微吃惊的叫出声,跑了过去。
“办完工了吗?辛苦了,幽彻。”银伸出一只手揉揉我的头发。
“你的手臂怎么了?”
“没什么啊。”
“我说的是那只。”我抓起他的另一只手。
坚冷的冰覆盖了银的半条手臂,一只延伸到手肘。冰包裹的皮肤已经裂开,冒出的血又冻成了鲜红的冰块。
这就是冰轮丸的力量吗?好强。
“疼么?”我心疼的看着他无所谓的笑容,伸手抚摸着冷冰冰的伤处。
“这点小伤,不必大惊小怪的。”看着我担心的样子,银的笑容柔和了许多。
“蓝染队长真是过分,总是把当坏人的工作交给你来做。”我碎碎念着,拔出斩魄刀。
“你要卍解吗?”他按住我拔刀的手,嬉笑说:“放到火边烤烤就化了。”
我黑线。那可是冰雪系最强的斩魄刀啊,你竟然这么一副玩笑的样子!
“不行!不治疗的话,你这条胳膊恐怕就要废了!”我恼怒的拍开他的手。这家伙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呢!(小罐: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怕疼怕死的啊……)
银的笑容猛地放大,接着唇上传来冰凉的触感。
我睁大眼,心中的恼怒顿时无影无踪了。握拳在他胸膛轻捶,手腕却被他牢牢抓住,于是也放弃了无谓的抵抗。切,他就会这一招。不过,我也的却对这一招没辙。
银的舌轻巧的探入我口中,冰凉的气息萦绕着我。
“幽彻这么担心我,真的很感动呢。”他轻轻放开我,在我耳边细细低语。“不过你大可放心,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你可不要低估我的实力啊。”
“银,蓝染队长以后再交给你这么危险的任务,就给我来做好了。”我认真的说。
他挑了挑眉,笑道:
“包括像今天这样和日番谷队长大打出手的任务么?”
“呃……如果是我的话,小白不会忍心出手吧!毕竟我们的关系很好啊!~”脑海里浮现出日番谷装老成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小白:切,谁跟她关系好了!)
“幽彻似乎跟谁的关系都不错呢。”危险的气息飙升中……
“我爱的是你嘛,银~”见势不对,我立即咧开谄媚的笑脸,娇滴滴的说。
恶……我都被自己的肉麻台词和肉麻声音恶心到了,鸡皮疙瘩……
不过银似乎很喜欢听这样的话,嘴角早就咧道耳根后去了。
“累了一天了,早点睡吧。”银给了我一个温柔的晚安笑容,转身离开了。
温柔笑容……?我确定自己不是看花眼了。原来狐狸除了吃醋,听到好话后也会小小的温柔一下啊。
好不甘心啊,这是第二次说爱他了吧?可是他一次都没有跟我说过……
落寞的撩开眼前凌乱的发丝,我静静的注视银越来越远的背影。白色的羽织被风撩起,又落下。他的渐行渐远背影是如此决然,没有任何不舍依恋。
恍然间明白了。不肯许下承诺,就是为了在转身时能够果断潇洒,不带任何多余的色彩吧。下一次见面,依旧是没心没肺的眯眯笑,和语调轻浮的调侃。
明白了,心里反而廓然了。这样的自私真实没心没肺,才是我爱市丸银呐。
不过……我浦原幽彻也不是那么容易就甩掉的。在你耍帅转身的瞬间,我一定会紧紧揪住你的袖子不放手的,银!
又是一天早晨,看似普普通通的早晨,只不过阳光似乎灿烂的刺眼了。
我伸了个懒腰,伸手想要拿床头的水杯,却突然愣住了,动作就凝固在伸手的瞬间。
恋次的灵压……微弱到快要消失了。
是和一护战斗的吗?……不对,前两天的一个黄昏已经感受到了一护和恋次灵压同时暴涨了。那么是……
大白!
我慌忙穿好衣服,一边扎腰封一边往外跑。
万一事情没有像漫画里一样,万一大白太过认真或者恋次的生命力没有想象的那么强,万一恋次就这么在自家队长的刀下咽气了……那么后面的剧情不都乱了套了!(小罐:惭愧,自家女儿真是没人性,关键时刻考虑的不是人命而是剧情……)
“啊啦,幽彻?大清早晨慌慌张张的干什么?看,头发乱糟糟的,腰封也没扎好。”瞬步到半路,突然看见银在前方伸手拦截,立刻来了个急刹车,可没想到一停下他就唠唠叨叨的没完了。
“哎呀,不管了,剧情……呃不,人命要紧!”我胡乱扯了两下腰封,用手捋捋头发。
“阿散井君吗?”银向远处望了望,“真可惜呢,被自家队长打得快咽气了。”摇摇头说着,可是笑容里却没有丝毫的惋惜。
“不过银,这么早是要去哪里啊?”不要告诉我你也要去救人……
“我吗?……想去探望一下小露琪亚啊。”银坏坏的眯着眼睛。
啧啧,还小露琪亚……就知道你不干好事,捉弄露琪亚有那么好玩吗!
“别太过火了啊,露琪亚是个好孩子,我可是很心疼她的。哎呀,不说了,恋次的灵压基本上消失了!恋次啊,你可千万不能死啊!……”为了剧情依旧在自己的掌控之内,幽彻,冲啊!!~
“幽彻!你的……”银才开口,发现人早已经窜出二里地了。
想起幽彻冒冒失失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呢。银轻笑出声。不过,刚才是想告诉她……她的鞋子好像穿反了……
呼,赶到了。还好,还有口气。
微微平复了呼吸。看来真的是被悠闲地日子惯坏了,瞬步都有点退步了呢。
恋次穿着卍解时的粉红色皮草趴在地上,身上的皮肤几乎没有一块是完好的。大白啊,对待自己
的副官用卍解,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呢。真是个苛刻的家伙。
心里暗暗埋怨着大白,缓缓抽出斩魄刀。
“卍解,愈守灵。”
亮光过后,将刀收回刀鞘。
恋次的身体动了动,有些艰难的用胳膊撑地,抬起头来。看到我时,眼睛睁大了。
“幽彻前辈……?是你给我治疗的吧。”说着就要起身。
“你还是给我乖乖趴在地上吧!”我伸手把他摁回地面,“我的卍解只能治疗身体上的伤,魂魄的伤害是治愈不了的。”
恋次的手突然紧握成拳,双眼紧盯着地面,眉头也不甘的锁成疙瘩。
“不甘心输给他吗?”
“不,我是在恨我自己。我的实力还是太弱了。果然,努力了这么久,想要超过那个男人,还是不可能的事么……”恋次的拳头重重的锤向地面,“露琪亚……”
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柔软下来。不管是一护,还是恋次,都是为了信念而努力战斗着。这样执着不懈的精神,怎能不让人感动呢。
“既然太弱,那么努力变强不就好了!”我大力的拍着恋次的肩膀,灿烂的笑着说,“我可以帮你免费辅导鬼道哦!”
“幽彻前辈……”恋次抬头看着我,继而也跟着我一起笑了,眼睛里重新燃上斗志的小火苗。
“对了,这个东西……”我拿下恋次身上的围巾,“我去还给你们队长吧。”
这叫个什么东西来着?好像是什么什么纱。我翻来覆去把玩着大白的围巾。
嗯嗯,料子挺好,做工也很细,是个好东西。(废话!贵族的东西,还用你说!)
不过大白一年四季都围着这么一个围巾,有没有洗洗啊……我就奇怪,大夏天也围着,不热么?制冷机只能冷冻别人,自己也会热的吧!莫非还分冬夏两款??
“那个……幽彻前辈,你的鞋子好像穿反了……”恋次的冷汗滴落。自己穿反鞋竟然都没试出来……
啊,真的!我慌忙换过来。
“笑什么笑!还不是因为忙着过来救你!”我狠狠白了一眼在一旁偷笑的恋次,“刚刚起床就赶过来了!”
“这么说……幽彻前辈没有刷牙洗脸也没有去卫生间吗?”
“呃……”不提还好,经他一提,还真的有去卫生间的冲动。阿散井恋次,我为你牺牲了多少
啊!好好感恩吧,小子!
厕所,我来了……
四十六室的来客
露琪亚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静静望着天空,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颈间的圈环微扼着她的脖子,让她实实在在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不过,活着的日子也不长了吧。露琪亚轻轻勾起嘴角。站在吊桥上,能感觉到熟悉的灵压在互相碰撞着。处刑前自己会恳求总队长放了一护他们的。所以……一些都会结束。像是从未发生,像是从未认识过,一护他们会回到现世,继续着高中生活。而自己,会安然的闭上眼睛。
没有丝毫留恋或是遗憾,现在她的心,宛如一潭死水。
“早上好啊……”前方突然传来的戏谑声音,像是一枚石子,猛的投进露琪亚的心中,激起一圈圈涟漪。露琪亚的心紧缩了一下,抬起头,看着狐狸一般的男人笑着向自己走进。
她最讨厌的人——市丸银。
不禁微微皱缩了眉头,警惕着盯着在自己面前站定的一脸坏笑的男人,不友好的说:
“市丸银?你来干什么?”
“市丸银?……朽木露琪亚,你就是这么称呼队长的吗?”银挑眉,笑容染上不悦。
“市丸……队长。”瞬间,像是被无形的锁链缠住全身,耳边有毒蛇嘶嘶的吐着信子,露琪亚全身的汗毛一阵震颤,微抖着嘴唇说。
“这样就不对了!银,不是叫你不要捉弄露琪亚的吗?”吊桥尽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露琪亚的眼睛闪过亮光。是幽彻前辈!
市丸银收敛起面对露琪亚时的危险笑容,转身看着从吊桥一端跑来的幽彻,弯弯的眼角似乎晕染上不易察觉的温柔。
这个危险邪戾,如毒蝎般的男人,刚才,露出像是温柔的笑意吗?露琪亚偷偷盯着市丸银的侧脸,极力搜寻着刚才他一闪而过的柔和目光。
哈,真是可笑啊,露琪亚,他会温柔?!露琪亚自嘲着移开目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是幽彻前辈,也没有办法把黑的变成白的吧。
“幽彻前辈!”
“露琪亚,放心,恋次还活着,一护他们也都平安无事。”我在露琪亚面前站定,微笑着说。听到我的话,露琪亚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看了一眼脖子上围着的围巾,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唉,银的恶作剧我是不能阻止了,随他去吧。要马上把围巾还给大白才是。
“怎么,幽彻,又要走吗?”银的目光落在我脖子上的围巾上,嘴角一紧,笑容里闪过一丝不悦。
“你可别太欺负露琪亚啊,我先走了。”我不着痕迹的把围巾从脖子上扯下来,向身后藏了藏,又对露琪亚扬起鼓励的微笑,“想要活下去并不是一件丢脸的事,要相信一护啊。拜拜,我走了……”
“去还围巾?……好像是朽木队长的吧。”银促挟的眯着眼睛,伸出手抚上我的头发,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轻声说,“可别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啊,幽彻。”
我无语了。他的嫉妒心占有欲怎么就那么强啊!还对不起他的事,我和大白能发生什么!再者说,我有这心也没这胆啊……
“是是!”我温柔着笑着,握住他放在我头上的手,却被他一个用力带到了怀里。
银细细痒痒的呼吸撩着我的头发,一只手紧紧搂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摩挲着我的头发。我看了一眼一旁有点不知所措的狱卒和露琪亚,不禁害羞起来,红晕漫上脸颊。
“好啦,人家都在看呢!”娇嗔着推开他,摸摸微微发烫的脸颊慌忙瞬步离开,听到背后传来银恶作剧得逞似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