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懈怠不是?”
“哦?秦兄此言差矣,在下救人虽是看在诗诗的面子上,但毕竟是救了你的人,秦兄贵为一国王爷莫非觉得此番恩情一顿饭便能打发?”
这话说的狠了,意思说他救人是因为云诗诗,而云诗诗请他吃饭他接受,但是你秦羽陌就想靠着女人请客吃饭就可以还人情了?做梦!
慕山听完也极其愤怒,虽然他确实被洛清救了,但不代表他就可以任由他侮辱主子!
云诗诗则很是苦恼的看着这两个人,摇了摇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秦羽陌则是云淡风轻的笑了笑,细长凤眸冷冷的锁着洛清:“洛兄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王说宴请你可并未说就此抵消你的恩情,放心,对于那些贪图钱财的宵小之辈,本王向来都是很大方的。”
秦羽陌毒舌起来,比谁都毒舌。云诗诗暗想之前自己与他斗嘴,全是因为自己厚着脸皮,秉承着不要脸的本质,要不然岂不被他压死。
洛清也没有想到他会骂他是贪图钱才的宵小之辈,心中气急,面上依旧如湖水般宁静:“在下倒是不知道秦兄如此大方,既如此你将冰珀赠与在下如何?自此,我们两不相欠。”
冰珀不是秦羽陌的血器吗?洛清明知道这武器除了秦羽陌谁也用不了,却还是问他索要这个,莫非是想让秦羽陌丢了武器,让有心之人乘人之危。想到此,云诗诗有些不高兴了,纵然洛清是好朋友,却也不能这么坑人啊。
秦羽陌回头,看着云诗诗有些温怒的神色,当即心情大好,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转头淡淡道:“洛兄,狮子大开口啊!本王说了大方,可没说有多大方,亦没说你要什么就给什么,洛兄似乎有些自恋了。”
听到“自恋”这个词,云诗诗忍不住“噗嗤”一笑,笑完又觉得气氛不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滴溜溜的大眼扫了洛清一眼,见他有些不悦,赶紧起身走到他身边道:“洛清,这份恩情是我欠你的,如果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都会给你的。你就别跟秦羽陌一般见识,他就是嘴巴臭,其实心地很好的。”
这话一说,算是给洛清一个台阶下了。而且,还承诺要什么给什么,洛清自然是喜上眉梢。不等秦羽陌回绝赶紧开口:“既然诗诗如此说了,那洛清自然要买诗诗一个面子,便应下了。”看着秦羽陌,说了句“告辞”人便走了,看来是根本不给秦羽陌搬回局势的机会。
磨了磨牙,秦羽陌简直要被云诗诗气死了!上次也是,这次也是,难道这个洛清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就这么重!一股浓浓的醋味蔓延,秦羽陌也不理云诗诗一甩袖子走到洞口旁,想是要回去了。
这人,要不要这么小气?云诗诗很是无奈的走到他的身旁,小手探到他的袖子里抓住他的大手,弯着腰对他猛眨眼睛。
虽然生气,但终究不会生她的气。她能在自己也洛清之间选择留下陪在自己身侧已经很好,但是不生她的气并不代表他就会原谅她,这个女人亮着自己宠她就越发的无法无天了。还别跟自己一般见识?嘴巴臭?
前账旧账看来是需要好好的跟她算一算了。
转过头,绝世的容颜上没有一丝表情,声音也淡似冰:“王妃,你眼睛病了么?”
云诗诗瞬间石化,这丫看不出来她是在示好吗?
不动声色的侧了侧身子,将云诗诗的手滑掉,秦羽陌又恢复成以往的生人勿进,慵懒肆意的姿态:“王妃,本王深深觉得你该去洗洗了,你这样子简直让本王不忍直视。”
语毕,对着慕山道:“打道回府吧。”然后,也不管云诗诗自顾自的跃出山洞,火红的身影在夜幕中划出一道残影便消失了。
云诗诗的手还僵在半空,心跟漏了一拍似得。他到底怎么了?真的有这么气吗?居然丢下自己跑了!次奥!
慕山走到云诗诗身边颇为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便纵身也跳入黑暗中了。小彩蝶见他们都走了,也很想走,但到底云诗诗是她的主人,她无奈的抱起她一拍翅膀也走了。
剩下的四大护法,很快便有几个暗卫上来,将他们一扛,也都走了。余留那残余的明火证明这里曾经热闹的存在。
☆、075 诗诗便潜藏着被拐走的危险
回到王府,云诗诗本来还想找秦羽陌解释的。但府里的太监们一直拦着,说王爷不喜沐浴时被打扰,她也只能悻悻的耷拉着脑袋回到了飞雪轩,在下人们的伺候下洗了澡让小彩蝶给屁股上了药,便趴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只是,睡着的云诗诗不知道,秦羽陌夜里偷偷的来到他的床边,静静的躺在她的身侧轻轻的抱着她。
因为累了一天了,云诗诗睡得很死,却莫名的睡得很香。其间还时不时的往秦羽陌身上钻来钻去,搅得他心火难耐,却又碍于孩子没有动她。
“我这一生残害过太多人,也有太多人想要我死。诗诗,你还愿跟在我身边吗?”
自嘲一笑,复又喃喃:“可是,诗诗,即便你想走,我也不想放开你的手了怎么办?”
“你会理解我吗?”
闭上眼,心里是说不尽的苦涩。
一连几天,秦羽陌对云诗诗都是爱理不理,保持着疏远的态度,不管云诗诗怎么软磨硬泡都不行,实在让她心塞。
原先绝对将云诗诗送往蛮荒域界的念头,秦羽陌暂时打消了。现下,将她放在府邸,由重重侍卫保护倒也安全。
…
是夜,玉香殿。
“回主子,已经查出了沧澜镇有一对双生子,姐姐名曰苏樱,是冰鸾阁的阁主,但是去年不知何,她妹妹苏雪杀了姐姐夺得了阁主之位。想必那白衣女子便是苏雪了。”代跪在一侧静静交待。
“苏雪?”秦羽陌魅眸里眯出一抹危险的光,淡淡询问,“可找到她人了?”
待低下头,低沉道:“没有。”
“既然如此,那便剿了冰鸾阁吧。”
代抬头,似乎有些不赞同,如此做派,只会让人病垢。但是他是下属,主子的话他只能无条件服从。
刚要领命,便见李禹南摇着折扇风流的踏进屋内,勾着一双桃花眼调侃道:“羽毛兄,你欲剿了冰鸾阁,莫非是想找里面的姑娘?虽说那些姑娘们有的确实天姿国色,但你也消受不起吧?”
“你来了?”秦羽陌没有回答他的话,似是而非的问了一句。
“怎么?不欢迎我来啊?你越是不欢迎,我偏偏要来。”说着还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将玉扇一收,无聊的把玩。
“羽毛兄,听我一句,现下正值风口浪尖,不易做的事还是不做的好。况且皇甫冰还在一旁虎视眈眈,萧入夏也参入其中,你不觉得你应该让他们狗咬狗吗?”话说的阴毒,李禹南却浑然不觉,依旧只在把玩玉扇。
“本王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微微蹙眉,他现下想把这些人都除了,才能保诗诗安全,才能保孩子安全。
“我知道。可,知道又如何,一步步来才是对她最大的保护。关心则乱,羽毛兄以前可是比我睿智啊。”李禹南话里有淡淡的讽刺,但更多的则是想提醒他当今的局势。
看着一弯玄月,秦羽陌嘴角勾出一丝笑意:“既然禹南弟弟如此为本王着想,那狗咬狗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可千万要办好了,别辱了你天下第一楼的名誉。”
狐狸啊狐狸,他跟云诗诗不愧为一对儿!他李禹南好心提醒,怎么反倒把所有的重担子都揽到自己肩上了!次奥!
代到底淡淡笑了笑,还好李禹南来了,要不然主子不知道又要让他做出什么惊悚的事情。
“即便是我对付他们,那皇后那里……”想起这个李禹南便觉得棘手,那个女人是个狠角色。
“她定然会找个替死鬼的。不过,现下她不敢妄动而已。”转过身走到李禹南对面执起白子悠闲把玩,眼底却是涛然的杀意,“对付她我自有办法,不过不是现在。”
“那,那个洛清呢?”李禹南饶有兴趣的询问,对待情敌,秦羽陌不知道会如何。
“吧嗒”白子落地,在整盘棋的死眼之上,再无回旋之地。
扫了棋盘一眼,李禹南开口:“可是羽毛兄,洛清这人不简单,不是你想杀便能杀的。”
“杀不了也要杀,只要他在一天,诗诗便潜藏着被拐走的危险。”秦羽陌说的牙根痒痒,恨不得现在就去将洛清捏死。
“哈哈哈哈!”李禹南听完倒是笑的岔气,拿着扇子连连指着他,似乎不敢相信秦羽陌还有这么幽默的一面。
“笑够了?”秦羽陌幽幽开口,满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赶紧敛起笑意,李禹南清了清嗓子,挑眉问:“你若真杀了他,你猜诗诗会不会恨你?”
这个问题一出,秦羽陌倒是皱起了眉,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即便云诗诗恨他又如何,他也还是会杀了他。若是,有两全的法子就更好了。斜眼看着李禹南,好看的容颜立时绽放一个温和的笑意,李禹南却看得一惊。
“别指望我!告诉你,我已经帮你收拾皇甫冰那个烂摊子了,其他的免谈!”说完,也不等秦羽陌开口,人便一溜烟的跑了。
看着他的背影,秦羽陌笑的奸诈,想跑,以为就能跑的了吗?
秦羽陌的笑意让跪在一侧的代都看得背后凉飕飕的。
“全力协助李禹南,这一次我要让皇甫冰死无葬身之地!”
“是。”代领命离去,独留秦羽陌看着满盘的棋子,若有所思。
…
这几日云诗诗过的都是浑浑噩噩的,那妖孽不理她,害的她茶不思饭不想的,烦的要命,可偏偏秋雁不在,小彩蝶那个丫头又整天拉着她去练功,简直要把她烦死了。
不过,今日京城出了一件大事,秦羽陌一早便被招进皇宫商议,云诗诗听着下人们在那儿议论,也终于知道事情的始末。
原来,是城东吏部尚书一家一夜消失,更恐怖的是地上除了血迹不见尸体,而在吏部尚书的大堂之中放着一口血红的棺材,棺材里所躺之人正是吏部尚书本人。
一听到这个消息,云诗诗便觉得有蹊跷,对此非常感兴趣。若不是小彩蝶拦着,她都忍不住想去看看了。
听说,吏部尚书一家是在翌日卯时三刻被拉泔水的阿凡发现的。只是,到底是谁能在一夜间悄无声息的杀了人,又运走所有的尸体?而且,他们为何独留吏部尚书席谦的尸体,还将他放在一个红馆中?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在天朝时,云诗诗便喜欢看一些侦探小说或者动漫,他最喜欢的侦探是L,所以她特别激动,听到秦羽陌一回来,便迫不及待的跑向他那里,问问他具体的情况。
秦羽陌前脚回屋,云诗诗后脚便跟了过来,他都来不及坐下便被云诗诗一把拽住,明黄的狐狸大眼闪烁着晶光:“亲爱的,你今日上朝是因为吏部尚书一家的事情是吧?”
秦羽陌本想拂开她的手,但想了想奴妻要张弛有度,由是淡淡开口:“本王渴了。”
云诗诗听完先是一愣,随后赶紧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为他斟了一杯茶,亲自端到他的面前。
秦羽陌看了热气腾腾的茶水,又看了看她狗腿的样子,心情煞好的走到一旁的老虎椅坐下,示意云诗诗把茶拿过来。
见此,云诗诗赶紧走过来恭敬的献茶。秦羽陌端起青花瓷杯,用茶盖优雅的抚了抚茶叶,轻抿一口,便嫌恶的将杯子往地上一扔,语气微凉:“云诗诗,你是想烫死本王么?”
烫吗?刚刚水都溅到她手上了,哪里烫啦?分明是这货找茬。忍了忍,云诗诗赶紧跑到他身侧给他捏起肩来,谄媚着笑开口:“矮油,王爷何必生那么大的气,那个杯子也真是的,你怎么能盛那么烫的水给王爷喝呢!这不是找死吗?”说着,还气愤的踢了那杯子一脚,狗腿道,“王爷,您看我已经教训它了!怎么样,还满意吗?”
这女人,秦羽陌在心里暗笑。面上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恬淡模样:“云诗诗,本王饿了。”
饿了?云诗诗赶紧跑出去想给她做饭,跑到门口突然想起来自己可以叫下人们做嘛,赶紧开口呼唤:“来人,王爷饿了,快点上菜!”
完了,又狗腿的走到他的旁边,继续给他捏肩:“王爷,您稍等一下,稍后就会上菜了。”
秦羽陌勾了勾唇,笑的邪腻:“就知道某人没有诚意,既然如此,那你还是走吧。本王还想图个清净。”
“王爷,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敢问诗诗那里没有诚意啦?”云诗诗一副死鸭子上架的架势看着秦羽陌,等待他的回话。
秦羽陌不急不缓,淡淡道:“那你倒说说你的诚意在哪里?”
呃……这丫居然把问题抛给她!既然如此,那她自然要把自己往死里夸:“王爷,您看,你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