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舒坦极了。
沿着街道拐了个弯后,我的好心情被打扰了。
因为我看见了打劫。三个小混混模样的人正围一个穿着打扮十分时髦靓丽的女孩子,我听见他们凶狠地威胁着说:“识相点,快把你身上的钱交出来,否则,别怪哥几个不客气!”
我看向那女孩,她一脸惊慌,稚嫩中带着些许倔强,紧紧护着怀里的包。
我走了过去,冷静地说:“哥几个缺钱花,也不能欺负女孩子呀。花女人的钱多无能!”
他们都看向我,那女孩子眼里闪出希望的光芒。那三个混混也就十七八岁,衣着打扮看起来就是标准的不良少年,手里没有武器,我放下心来。
一个年龄稍大些的看起来好象是为首的,他冲我凶狠地说:“臭丫头,滚一边去,这里没你什么事,别多管闲事!”
我笑了:“我就看不惯几个男的欺负一个女的!”
另一个小点的,脸上有道疤,嘴里骂骂咧咧的冲我走过来,一伸手就想推我,我一把拽住他的手腕,脚下一用力,一个扫堂风就将他摔到地上。那两个男的都呆住了,少顷,另一个冲过来,我抬起脚,一脚就踹到他脸上。那个领头的急了,冲了过来,地下的和脸被我踢青的也一齐冲了过来
开玩笑,这么多年的武可不是白练的。全当是在武术班上和学员对练吧。以前可没这么好的机会。我全身振奋起来,一阵拳打脚踢,把那三个人打的趴在地上起不来。
那女孩在旁边连蹦带跳,一边喊着:“活该,让你们欺负女孩子!”
我走到她面前,笑着说:“你还不走,不怕一会他们恢复过来继续欺负你吗?”
她一笑:“不怕,我和你一起走。”笑容灿烂美丽至极,鼻翼上的钻饰光彩四射。我想起来了,我曾在玄风中学的那间钢琴室见过她。
她也认出来了我,笑着说:“我们见过面,你记的吗,就是篮球比赛那天。”
我点点头,说:“咱们走吧。”
她一拉我的手说:“走,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我叫初春。你呢?”
“林莫珈。”
……
我们边走边随意聊着,根本不管地上那三个倒霉蛋。
初春极力要带我去她所说的好地方。我对这个只一面之缘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很有好感,她对我流露出的强烈的好感也让我无法拒绝,加上本来也没什么事,就随她去了。
言谈中得知她和我同岁同年级,本来今天和几个好朋友已经约好了时间聚会,但她的车在路上出了故障,为了赶时间她抄近路,结果却遇到那三个抢劫的。
……
初春说的地方不太远,我们边走边说笑着,一会就到了。
那是一家名为“皇都”的会员制餐饮娱乐场所,装潢十分高档华丽。比之林钟家的“豪爵”浮华享乐更甚,如果不是跟着初春,我估计自己是没机会来这里的。我们进了一间宽敞舒适的包厢,里面已经等了三个人,一个女孩,两个男孩,都在十六、七岁左右。那两男孩正是上次在玄风中学见到的。
我们一进去后,那女孩就不耐烦地说:“初春你怎么才来啊,我们都等你半天了。咦,你从哪里找了这么个妞,长的还不赖。”她走过来,傲慢地打量着我,语气不屑。
我看她全身穿着名贵,便知她一定是玄风中学的千金小姐。
我并不是对富家子弟有偏见,我知道初春也是家产丰厚,但她为人谦和热情,虽然与她相识不久,在她身上丝毫看不到千金小姐的傲慢无礼。
我微皱了下眉头,看向初春,她正小心地看着我,友好地摇着我胳膊说:“别介意,夏雨就是这种脾气,以后时间长了你就明白,她没有恶意。”
然后对着那个夏雨说:“走开,野蛮女,别欺负我的新朋友!”
夏雨鼻子里哼了一声,走开了。
初春拉着我走到那两个男孩面前,骄傲地说:“喂,玄澈、风恺,你们两个自恋的家伙,我的新朋友漂亮吧。”语气象是炫耀自己得了新玩具的小朋友,我无语。
玄澈,就是弹钢琴的那个,叼着烟,懒懒地靠在沙发上,闻声只是抬起眼皮扫了我一眼,淡淡地说:“还可以,比你是漂亮多了。”
他旁边就是风恺,当时站着的那个,看着我,要笑不笑地说:“很漂亮,——不过,终究赶不上我们漂亮。”我绝倒,真的会有如此自恋的人存在啊!
人来齐后,大家先玩了会台球。我跟哥哥他们一起玩过,技术虽不高明,但也不至于丢脸。
他们四个一边玩着一边说笑着学校里某人某事的可笑之处,语气深沉刻薄,倒象是混社会的成年人,极尽讽刺挖苦,只是说到高兴处时,哈哈欢笑一团,看起来还稍有些少年的幼稚天真。
我很少说话,只听他们说。初春怕我尴尬,不停地和我说着话。我感激她的善良体贴,对她一直微笑着。不知道为什么初春没有向他们介绍我的姓名,也没提我们的相识。
虽然她没有提醒那两个人以前就见过我,但我不确定他们是否还记的那次误会。经过初遇的惊艳,现在的我对他们有了新的认识,对于他们的高傲更是感受颇深。
玄澈、夏雨几乎不和我说话,风恺倒是偶尔和我交谈几句,但我仍能从他语句中感受到那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这种感觉让我愈发远离他们,只和初春笑谈。
这个包厢很大,不仅有一个台球桌,还有麻将桌、卡拉OK点唱机等一应俱全的小型室内娱乐设施。
玩了大约两个多小时的台球后,在玄澈胜出的情况下,大家决定唱会歌。
我不愿引起他们的关注,没有点歌,只是坐在那里听他们唱。
我惊讶地发现,他们唱歌很好,也很投入,比起专业歌手毫不逊色。也难怪,他们说话的声音本来就很好听。
六点左右,我向初春提出我要先走,因为我一般这时都要回去吃饭。
初春几乎是有点抱歉地说:“你是不是怪我的朋友冷淡了你,他们平时都是这样的,你千万别介意呀。”
我淡淡地说:“没关系的,我知道,我只是你的朋友,他们如何待我,我不在乎。”
初春感动地看着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你,就很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的朋友我很高兴。”她的笑容温暖而真诚。
我默默无言地握着她细嫩柔滑的手,虽然认识时间很短,我却发现她外表看起来活泼大方,实则内心寂 寞、敏 感。
我留了家里的电话,邀请她以后可以来家里找我。她也把她的手机号码留给了我。看他们三个唱的很入神,我没有惊动他们,悄悄地离开了这里。
转眼春节就到了,年三十晚上,哥哥打来电话,和我们聊了一会。他说了很多想我们的话,把妈妈说的掉了眼泪。
放下电话很久后妈妈依然抹眼泪,爸爸也有些伤感。毕竟是象亲生儿子一样带了十多年,从此却要分隔两地。后来,爸爸为了安慰妈妈说了一句话,让我惊的呆立当场。
他说:“别哭了,以后咱把程远招成上门女婿,不就可以天天见面了吗?”
妈妈破涕为笑,期待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珈珈,我看程远对你特别好,你们俩有什么打算吗?”
“妈,学生不许早恋的好不好。”我无奈地回答。
“不是现在就让你们怎么样,是说你们以后的打算。”爸爸说。
我认真地看着满脸希望的父母,坚定地说“爸,妈,我只想把他当哥哥,你们以后不要瞎操心了。不然哥哥会误会的。”
妈妈有点不甘心,嘟囔着说:“程远这孩子多好啊,长的俊,性格又好,对你好的没话说。我们是看着他长大的,你跟了他,我们多放心啊。”
爸爸没说什么,只是看起来很失望。
我无法向他们解释什么。我知道两家父母恐怕早就有这种想法,所以程远放任了他对我的感情。可是我真的真的只想他做我哥哥。我心里曾经那么渴望有一个哥哥疼爱我呵护我娇宠我,程远实现了我的梦想。
……
年初二,爸妈去朋友家拜年。
吃过午饭后,我穿上自己最喜爱的那件乳白色高领毛衣,外面是件橙色的外套,下装是可爱的短裙装,换好带毛边的靴子后打算去书店转转。一推门就发现子丹站在我家门口。
他也穿了件白色的高领休闲毛衣,更衬的他容颜俊美无双,灰色的时尚外套和黑色的外裤,让他青春活泼中略显沉稳。
他看见我出来,眼睛一亮:“我们算不算心有灵犀,我正打算敲门呢。”
自从上次球赛后,他和我说话随意了很多。
我奇怪地问他:“咱们不是约好了明天一起玩吗?怎么你今天就来了?有什么变化可以给我打电话啊。”我们的约定是:每年的初三我、子丹、周兴、于强、田露都要聚会一次。
他笑了笑:“今天是我想约你,我有两张溜冰场的票,咱们去玩吧。”
我想了想,同意了。
我喜欢溜冰,因为这运动可以让我在地面上飞翔,尤其喜爱冰上舞蹈,因为这运动可以让我有一种幻觉,仿佛我置身于精灵的世界,在平静的旋转跳跃中,感受舞蹈之纯美的力量。在哥哥他们的指导下,溜冰很早就学会了,和子丹也曾练习过花样滑冰。
我原想春节期间,滑冰的人一定很多。到了之后却发现这里人很少,我有些奇怪。
子丹解释说:“这个溜冰场是我妈妈的朋友开的,春节期间,只对朋友发招待票,外人没有票进不来。”我恍然。
换好冰鞋,脱掉外套后,我在宽阔光滑的冰场先熟练地溜了一圈。
不同于前世我曾玩过的带轱辘的旱冰鞋,穿着这种带冰刀的鞋滑冰很需要技巧。为了练成现在这样美妙的姿势,我可是摔了不少跟头。
子丹滑过来,拉住了我的手。
和着冰场轻柔的音乐,我们在冰上曼妙地滑行、舞动。欣赏着子丹纯净的笑容,优雅的舞姿,我的心情很放松。
虽然没有美丽的舞蹈服,我们的每一个动作和相互间的配合依然那么优美流畅、准确到位。
在这个晶莹剔透、流光溢彩的舞台上,我看不到其他人,眼里只有旋转间子丹的微笑、耳边只有悦耳动听的音乐,合着天籁的节拍,我悠扬飞翔,跳跃、旋转……
终于,乐曲嘎然而殇,世界瞬间凝固,继而,我看到冰场边其他人都看着我们,我和子丹静静地,立在水晶舞台的中央。
仿佛是被惊醒了一般,子丹拉着我迅速滑到冰场边上。
“莫珈?真的是你!”有人喊我,我回头一看,那边四个光彩照人吸引全场目光的帅哥美女,可不就初春他们嘛!
初春惊喜地跑了过来:“你们滑的太美了,我们都看呆了!”
我看向她身后,玄澈高傲冰冷的脸上此刻正洋溢着满满的不可置信,风恺则是深深的好奇和探究,夏雨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我微笑着拉着初春的手:“只要你好好练,你也会这样的。”
她摇着头,喃喃道:“不可能,我永远达不到你们的水平。你们的动作美奂绝伦,就好象专业水平。简直太美了,跟梦一样美。”
风恺走过来,看了眼子丹:“你们以前学过花样滑冰吗?”
我笑了一下,说:“我只是学过舞蹈,这些动作是我们学会滑冰后加上去的。”指了指子丹,“我和他是最默契的搭档。”
玄澈优雅地走过来,慢斯条理地说:“林莫珈,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我淡淡笑了。看向子丹,他正注视着玄澈,目光深邃。
我们下场休息,看着初春他们在冰场自由滑行。
冰场上人很少,加上他们四个,也只有七八个,偌大的银色冰面显的很空旷。
滑了一会后,初春又跑到我身边坐下,亲热地抱着我的胳膊说:“休息一会,你教我滑一些花样动作吧。”我嗯了一声,她又看了看子丹,“你朋友长的好帅哦,这下玄澈没什么话了。那家伙傲的不得了,总觉的自己是天下第二帅的人。”
我噗嗤一声笑了:“他居然会认为自己是第二,真是难得!那他眼中的第一是谁?”
“我叔叔。”初春象是叹息般地回答。
我好奇地看向她,她的眼睛里多了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休息了一会,看着玄澈他们回来了,我拉着初春滑进场,子丹随后跟着。
我慢慢教初春一些简单的舞蹈动作,初春温暖柔软的手始终拉着我,子丹就在我们旁边滑来滑去,微笑着看我们,璀璨的灯光下,他温润如玉,美好的象是一个飘逸的梦,偶然的回顾,我禁不住恍惚。
初春悄悄地说:“你们两个看起来很搭配。”她神秘地眨眨眼睛,我笑了笑:“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你喜欢他,可以追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