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在火场的时候要烧你又要救你,这是为什么”?回想起玉瀚天那句“你赢了”夜炫麟疑惑的皱起眉心,“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也不是什么秘密,这是在打赌而已,赌这次是你得天下还是他得天下”,笑嫣无奈的感慨:“其实他只不过是一个渴望对手的人,他知道我只能活两天了,他昨日又输了,他铁定会不甘心,活着激起了他的斗志,他肯定会在这两天有所行动的,所以我们要比他更快”。
峻“玉瀚天这人聪明绝顶,说是旷世奇才也不为过,只可惜…”,夜炫麟叹了口气,“不过他武功高强,笑嫣,你要没受伤还好,现在你也受了伤,我们拿什么和他交手,单凭他一人,就能从容穿梭于千军万马之中”。
“二王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信心了,输也好,败也好,只要留得青山在就行了”。
夜炫麟一愣,议事殿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一缕阳光从外面照耀进来,夜锦玉抱着夜忆夕从外面走进来,脸上灿然的笑容比身后的阳光还要夺目。
佾笑嫣失了失神,知道跑到自己面前勾住自己脖子才回过神来。
“母后,爹说你伤还没好就到处乱跑哦”,夜忆夕鼓着小鹿一样的眼睛责备的说。
笑嫣突然想起他再过两年,也快是个大人了,时间过得真快,现在连自己的孩子都懂事会关心自己了。
“娘和二叔在说事,忆夕吃早饭了没有”?
“还没呢,爹说找到娘你就去吃”,夜忆夕笑嘻嘻的牵住她的手。
“你和二哥在说什么”?夜锦玉疑惑的看向他们,“是不是战事的问题,刚才在看到碰到离开的将军,是不是商量好了”?
“是啊,多亏了笑嫣”,夜炫麟附和的微微一笑。
夜锦玉有点惭愧的说道:“我是皇上,结果疏于政事,让你们——”。
“九弟,你不要误会,实在是眼下的情形你不适合站出来…”,夜炫麟欲言又止的说。
“我明白”,夜锦玉低下头闷声道:“都是我才会让跟我进城的几千将士全部被杀,将士们现在哪肯服我,再加上我和笑嫣的事,大家只怕帮我当过街老鼠了”。
“那倒没有”,莺搭腔道:“你和笑嫣在火场璃同生共死的情景许多百姓和将士们都看到了,民间都在说你这个痴情皇帝呢”。
夜锦玉哑然道:“真的吗,那我和笑嫣不是若干年以后会成为一段民间佳话——”。
“那到时候只怕会分为两个版本,一个是妖妃和昏君,一个是痴情怨侣”,莺说了两句,背过身去,默默的闭了闭要流出来的眼泪。
“莺姑姑,你怎么了,看你眼睛肿肿的,刚才是不是哭了”,调皮的夜忆夕很快就发现了。
“没什么啦,大概只是我说要娶她的事让这小丫头太感动了”,夜炫麟搂住她宠溺的刮刮她鼻尖,莺红着脸躲开,被他抱得紧紧的。
“是吗,二哥你和莺要成亲了吗”?夜锦玉喜道:“那你们什么时候成亲,笑嫣,我们是不是该准备份大礼才行”。
“不急,总要等战争结束后”,夜炫麟说。
“那没问题,不管我们去了哪里,总会万水千山赶回来祝贺二哥你的,笑嫣,你说是不是”?夜锦玉笑着望向史笑嫣。
笑嫣眼睛一酸,站起身来,笑着点头,“忆夕好像肚子饿了,我们去吃早膳吧,莺,你们也一起去吧”。
“不了,我可不想打扰你们一家三口”。
“行了,就知道你们想二人世界,走吧,笑嫣,我们别打扰她了”,夜锦玉牵着她的手,一家三口走了出去。
笑声从很远的地方传了过来,莺垂泪笑道:“她们看起来很幸福”,可那份幸福却不会太久了。
夜炫麟只是将她抱的更紧点,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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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十分起,战鼓声、马蹄声一直传进皇宫,响彻不停。
夜炫麟、夜随烯,就连夜瑾逍也穿着盔甲上战场去了。
皇宫里,却又是一份融洽的景象,御膳房里弥漫着阵阵香味。
“傻瓜,饺子不是这么包的”,笑嫣拿过夜锦玉手里的饺子,笑道:“你看你包的什么奇形怪状”。
“可是忆夕说他想吃动物形状的饺子吗”,夜锦玉苦恼的说。
“我看你这只饺子像被狗咬了”,花青瑶一搭腔,笑嫣就嫣然的笑了起来。
“爹,你看我包的小兔子都比你的好看”,夜忆夕得意洋洋的举着手里的饺子说。
“臭小子,明明是你让我包的,好啊,你就笑吧,看我怎么打你屁股”,夜锦玉追着他狠狠的拍屁股。
“哎呀,母后,你快救我,爹打我了”,夜忆夕嬉笑的躲进笑嫣的怀里,做了个鬼脸,“爹,你来打吧,要是打到母后,母后就不理你了”。
眼前的景象温馨的让人湿润了双眼,花青瑶站起身来,“好啦,你们别吵了,我们要蒸饺子了,锦玉,快抱着忆夕出去闹”。
“岳母大人,遵命”,夜锦玉冲笑嫣做了个鬼脸,搂着夜忆夕去园子里闹了。
可那些笑声好像经久未散,一直荡漾在人的心底。
花青瑶嘶哑的道:“锦泪…”。
“娘,过了今天可能就没机会和你说了,日后麻烦你好好照顾锦玉和忆夕、挽情了”。
“别说这种傻话,他们都需要你…”。
“别让他们在插足朝廷,我宁可他们一辈子过得安安静静点”,笑嫣将饺子放进蒸笼里,突然跪下身去。
“锦泪,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不管怎么说娘您也生了我,原本还想以后和锦玉一起好好孝敬您的,看来是不大可能了,这三拜就当我感谢娘你了”。
“傻孩子,当娘的还说什么谢谢,你自己也当了娘也明白其中滋味的”,花青瑶流着泪去扶她,正好夜锦玉从外面奔进来。
“咦!笑嫣你干嘛跪地上”?夜锦玉从外面跑进来看到这一幕怔了怔,“今天怎么回事,都哭了”。
“没,我只是和娘在说一些从前的事,很感谢娘,磕了几个头而已”,笑嫣擦擦眼泪欲起身,夜锦玉突然也跑过来在她旁边跪下来冲她笑着露出大白牙。
“笑嫣,你说的倒提醒我了,我们两成亲的时候还没给你娘磕过头,今天一次全补齐了”,说完弯腰用力磕了几个,傻乎乎的模样看到笑嫣忍不住流着泪笑了起来,他这副样子是爱极了,舍不得放手,可又只能放手。
“行了行了,你们在这么下去,弄得我好像去世了一样”,花青瑶将她们两都扶了起来,“饺子好像差不多了,我们一起去吃吧”。
“母后,奶奶,你们包的饺子好好吃,以后每一年你们都包给我吃好不好”?夜忆夕边大口吃着边含糊的说。
“笨蛋,再过几年你也会娶娘子,到时候就是你娘子包给你吃”,夜锦玉嚷嚷道。
“我才不要,我只要母后和奶奶”,夜忆夕的声音换来一片笑声。
“九弟,笑嫣——”,夜随烯抱着头盔从外面踏步走进来,复杂的说道:“碧诺已经拿下了,二哥让我来接你们过去”。
“碧诺”?夜锦玉怔住,“不是去攻打夏城吗,怎么又捉了碧诺”,眼睛一亮,顿时明白过来,“笑嫣,你和二哥今早商量的事就是捉拿碧诺,可是他昨日都救了我们…”。
“别想那么多了,我们过去吧”,笑嫣叹了口气,几人走出皇宫,上马,在夜随烯的护送下,一路往夏城的方向而去。
黄昏的时候才到达夜炫麟驻扎的军营,北燕国的将士们许多降了,笑嫣一路走进去,少不了被人指指点点。
“狐狸精,我们皇上好心救你,你却恩将仇报”。
“早知道不救你,让大火烧死你这个妖妇”。
……。
“把他们全给朕拖出去杀了”,夜锦玉生气的下令。
“算了,他们已经是俘虏了,而去他们说的也没错”,笑嫣阻拦住他,走进了营帐。
战袍上沾满血渍的碧诺站在正中间,几名将士用剑抵住他,却并不影响他的威严。
见她走了进来,没有生气,反而给予一个淡淡的微笑,那微笑里藏着丝丝的无奈何,没有仇恨也没有悔恨。
夜炫麟站起身来,“希望我今天没让你们失望”。
“二王爷你做的很好”,笑嫣走到碧诺面前,坦然的对上他的双眼,然后朝身旁的将士挥了挥手,“放开他”。
“这——”,将士们有些不可置信,直到得到夜炫麟的应允才解开碧诺的绳索。
“你不怕我会伤害你们”,碧诺望着自己被解开的双手,笑道:“我虽然受了伤,但杀几个人还是不成问题”。
“我信你”,笑嫣从容微笑,转身挥手示意倒杯茶过来。
“那你——”。
“我信你不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你总不想跟随你的将士身首异处”,笑嫣淡淡的说。
碧诺脸上突然浮出一丝怒意:“史笑嫣,我现在是有些后悔为什么昨日要救你,我似乎是低估了你的狠心程度”。
“谢谢,因为我比你够狠,所以这仗我们才会赢”,笑嫣伸手接过递来的一杯茶,“可是如果我不够狠的话,今日站在这里的就是我们了,我明白假如你抓了我断然不会杀了我,所以今日我也不会伤害你,碧诺,我一直把你当朋友,我们夺我们的天下,从没想过要伤害你,喝了这杯茶,你的军队还是你的,你的领土也还归你管,你会是我们轩鸾国的燕王”。
碧诺怔了怔,“你不怕我会造反”。
“我相信二王爷既然有这个本事抓你,就有本事制服你”,笑嫣微微转头看向夜炫麟。
“碧诺,本王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可是在天下大势面前,本王相信你,但你也该懂得如果拒绝的话,你最终只会一无所有”,夜炫麟魅眼轻挑,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不信,不信碧诺这种心高气傲的人会甘愿做一个平凡的人,“其实你应该接受这个事实,如今局势,天下早就该统一了,只有统一,百姓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试想想,你这几年挑起战争,害的多少百姓没了家园,流离失所”。
“我好像并没有其他退路了”,碧诺无奈的笑了。
“但是我们绝对不会杀你”,笑嫣真心的说:“碧诺,你要怪就怪我吧”。
“我不怪你”,碧诺接过她手里的茶,“战场上不论感情,我败了,是我自己的问题,我输的心服口服”,仰头,一口喝干,茶杯落在地上,粉碎,兀自笑了,“好了,从今以后再没有北燕国,反正原本就不是属于我的,笑嫣,你们的江山我都还了,我再也不欠你了”。
“谢谢”,笑嫣真心的一笑,转身,与夜炫麟相视一眼。
“看来现在我是时候退位了”,一直沉默的夜锦玉开口苦涩的说,倒不是舍不得皇位,而是他突然觉得笑嫣和夜炫麟骨子里有种非常相似的地方,这两人对指点江山的事总是有着非一般的默契,“现在北燕国也降了,二哥你今日便可诏令三军,天下统一,然后昭告天下,捉拿逆贼玉瀚天”。
夜炫麟复杂的说:“九弟,你当真舍得——”。
“没什么舍不得,这几日二哥调兵如神,将士们早就以二哥马首是瞻了,你坐皇帝,大家都心悦诚服,而我儿女情长惯了,只想和笑嫣白头偕老”,握住她的双手,夜锦玉便觉得握住了全天下,就算有过片刻的苦涩也烟消云散了,寻寻觅觅了大半生,总算找到了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
笑嫣也定定的望着他眼底释然微笑的清澈光泽,他似乎终于如释重负了,恍惚的回到了十年前,他还是王爷,单纯的九王爷,把情情爱爱当做生命的九王爷。
他们就这样两两相望着,微笑着。
夜炫麟、夜随烯、莺一干人静静的看着,经历的风霜雪雨,走到今天,再没有嫉妒,再没有伤心,有的只是祝福和伤感。
“二哥,这是玉玺”,夜锦玉将怀里的玉玺递了过去,转身牵住笑嫣的手。
“锦玉,这里好像已经没我们的事了,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笑嫣说。
“好啊”,夜锦玉轻松的点点头,两人肩并肩往外走去。
“我已经决定…明日早上攻打夏城”,夜炫麟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去。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他能猜到她心里一定有了主意。
笑嫣,今晚你就跟锦玉好好叙别,明日…我信你。
夜色沉沉。
夜锦玉躺在草地上,开心道:“笑嫣,我觉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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