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有令不敢耽误,两人立即着手整理东西,准备迁回镐城住,留下陆大嫂一家看宅子。说实话,小桃在京城住的极不踏实,总担心被人发现,以前没有妙妙还好,现在有了宝贝女儿,就更不愿有半点意外发生。在京城生活了多年,她平时都不敢逛街,一家人能去镐城过自由自在的生活是她最大的祈盼。
第一卷、公众章节 二百二四、被劫之后
二百二四、被劫之后
兰溪睁开眼,她正身处一个昏暗的屋子里,因为一时没看清,以为仍是在京城的宅子,就如同平常一般闭目养神。
很快又想起望帝的死讯,心里一阵抽痛,紧紧地把自己裹进锦被里想找点什么依靠和安慰,心里却仍是空洞得厉害,仿佛被掏空了填不满似的。
半晌才稍好一点,忽想起今天是他出殡的日子,自己昨日就暗中吩咐小桃准备好了一身素白的衣裳和一朵小白花,她要为他戴孝。
怕再耽搁下去他已被抬出京城去皇陵,就坐起身来,却惊讶睁大了眼睛,立刻清醒了过来。
借着窗帘一角透过的弱光,虽然模模糊糊,却仍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不是她在京城的卧室。
她飞快地起身下床摁亮开关,柔和的灯光顿时照亮了整个房间,这里果真不是她的房间。兰溪心里的震惊不亚于几年前刚刚穿越过来时,半晌回味不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不是房间的家具帐幔全是古式的,她简直要以为自己又穿回去了。
这间卧室足足是她在京城卧室的三倍,光是落地的窗户就有三个,一个窗户前摆着琴台和香炉,一个窗户前摆着坐椅、小几和茶具,整个卧室设施非常华丽精致,她刚才就躺在一张楠木雕花的大床上,四周悬垂着轻盈薄透的绣花宝帐。
震惊过后,兰溪静下心来走到窗前拉开窗户,借着晨光,看得清自己住在二层楼上,外面是非常漂亮的花园,不远处隐隐可见暗青色的山峰叠嶂,天,她什么时候跑到山脚下了?明明昨晚哭累了好好地睡在自己的床上,醒来一切全变了。
惊魂未定地回忆着昨夜的情景,想来想去并没有任何不妥,自己伤怀了一整天累极了,匆匆洗浴过就沉沉睡去,然后醒来之后就到了这里,除此之外再想不起任何她为什么现身此地的原因,旋及释然,连穿越这种事都能发生,世上还有什么不能发生的?
静下心来仔细思索,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半夜在睡梦中被人下了打劫到了这里。兰溪一惊,赶紧上下检查一番,还好,没有任何不妥,还穿着昨夜的睡衣,对方并未劫色。
那么劫持她的人是何目的?就是劫财也没有必要把人也带过来?兰溪又想是不是葛佩为了不走露风声才这样做的?可很快又否定了。以前小心谨慎只为防备望帝,如今他已去了,还有谁会追究前朝往事,已经没有什么人需要防备了。
实在想不出原因索性起身,打开窗户,天色慢慢亮了,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顿时心旷神怡,山间的空气可真清新,兰溪好奇心顿起,绕到另一面打开窗户,居然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原!
看到一旁的小门似是洗手间,打开门果真是奢华而宽敞的洗手间,用品很是齐全,兰溪洗漱一番,觉得头脑醒多了。
想起今日是望帝出殡的日子,刚刚好一点的心情又十分难受和消沉,泪水忍不住洇出来,连忙把脸浸入冷水中,心里痛极了,半晌才恢复了一些精神。
昨日让小桃准备好的素衫和白绒花都没有带来,想起床头有一盒洁白清香的纸巾,就擦干手脸坐在床上用纸巾折了两朵小白花,对镜插入发髻,默默地倚在窗前,朝京城的方向看着,希望他一路走好。
看样子她真的被监禁起来,不过沉浸在哀伤中的兰溪并没有过于担心自己的处境,也没有细想对方的目的。
她最担心的是葛南和小桃发现自己忽然失踪,会有多么担心和着急?还有可爱的小妙妙找不到她会不会哭闹?至于久无音讯的小鱼,得到皇兄的死讯之后,会不会悲痛欲绝?
不知站了多长时间,房门打开了,兰溪心神恍惚间看到一个单纯可爱小丫头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热气腾腾的早餐,香味扑鼻而来。
兰溪一愣,飞快扫过托盘,早餐精致丰盛,劫她之人待她真的不薄,种种迹象表明,也许对方并无恶意。
正待问个究竟,小丫头似乎猜到她要问什么,诧异地看了看她头上的白花和满面的泪痕,急急放下托盘就要走。
兰溪喝住:“等一下,转告你家主子,就说我感谢他提供了这么一处可以让我回忆往事和渲泄伤心的地方。还求你家主子一件事,我不管他为何劫我来此,只请他想法子给我的丫头小桃传信,就说我平安无事让她们不要担心。若他能做到,我定然不吵不闹安心于此,关多久就成,反正对我来说也生无可恋了。”
小丫头并未点头,行了礼匆匆出去,兰溪知道她一定会把话传到的,倒也不担心。看得出门从外面上了锁,这也很正常,无论什么原因,对方千方百计劫她来此,总不能让她轻易跑了。
面对花样丰富精致可口的早餐,她虽不担心对方会下毒,却完全没有胃口,喝了几口粥就咽不下去了,等会自会有人来收碗筷,用不着她理会。
她依旧泪流满面地靠在窗前望着京城的方向发呆,心里全是他的好和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人就是这样奇怪,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贵,可是一切都成空余恨。
忽然想起这是国丧,电视上肯定要播放的,还好虽然没有找到电脑,屋角有却一台电视,打开电视,哀乐不绝于耳,闻者泪流,满眼都是铺天盖地的白,长长的送殡队伍和皇家仪仗绵延数里。他就要这样被抬出皇宫抬出皇城然后出京葬到帝陵,依然是威风凛凛仪仗威严,可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了,更不知道自己在这里伤心欲绝。
话面忽然定格在一个水晶棺前,正是他躺在里面,虽然在化妆师的装扮下英俊的容颜栩栩如生,宛如无数个夜里躺在她身边的样子,却再不会活过来,兰溪控制不住地缩成一团痛不欲生。
关了这里也有好处,目前她不想见任何人,不想多说一句话,在这里她可以不被任何人打扰地回忆过去,可以尽情地放纵自己的情绪和哀伤。
似乎有人进来,兰溪依然沉浸在哀伤和回忆中,以为是那个小丫头来收托盘,并未回头去理会。
过了一会才发觉没有听到收拾碗碟的声音,也没有听到人出去,不解地转过头,却无比惊悚地看到一个和水晶棺里一模一样的人。
第一卷、公众章节 二百二五、重逢之白昼
二百二五、重逢之白昼
“怎么?你都能诈死出宫,朕就不能了?”
本来怒气冲天的望帝从再看到兰溪的那一刻,一腔怒火就去了大半,离别三年,情难自禁,正欲软语温存诉离情,又恨她让自己痛苦伤心了那么长时间,就横下心拉着脸想让兰溪难堪。
兰溪先是惊惧至极,因为她明明白白地从电视上的水晶棺里看到望帝的遗容,听到这句话,立即反应过来其中另有乾坤,因为眼前站的毕竟是活生生的望帝,死去的那个必是假的,其中必定有什么原因。
瞬间沉浸再失而复得的狂喜中,顾不上看望帝的脸色,悲喜交加地跑过去抓住他:“你没死?你居然没死?我居然还能再看到你?”
本来要一把推开她的望帝,看到这幅样子怒气早已消了大半,任她胡乱抓着自己,没有推开。
再看到她鬓上插的小白花,应是临时用纸巾做的,想是为自己戴孝,虽然满面欣喜仍是难掩形容憔悴和泪痕未干,眼睛也红肿得不成样子,想是听到自己的死讯后难过成这样,顿时所有的怒气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感动和重逢的喜悦,不由自主地伸手揽住她的肩,旋及紧紧地抱在一起,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再不分开。
熟悉的神情、熟悉的动作、熟悉的气息,兰溪已经深深地知道,这就是那个深宫里的男人,曾与她恩爱无数的男人。
俩人沉浸在巨大的喜悦和感动中,暂时还顾不上细究其中缘由。
半晌,电视里的声音惊醒了兰溪,她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弄清原因,这件事也太惊悚了,这才推开望帝:“告诉我,那个与你一模一样的人是谁?这件事也太离奇了?”
望帝冷哼一声,拧拧兰溪的耳朵:“烧焦的人都能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世上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发生的?”
兰溪愕然:“你都知道了?”
“朕怎能不知道?若不知道怎么把你劫到这里?若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问你?你先告诉朕是不是葛佩帮你们逃出冷宫?”
兰溪仍然不可置信,不过事已至此,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是的,是葛佩帮我逃出冷宫,不过皇上是怎么查到我的行踪?”
望帝佯怒地沉下脸:“葛佩一个亡国皇子好大的胆子!居然先后拐了朕心爱的女人和皇妹逃出宫!拐了皇妹还有一说,毕竟是长辈聘下的妻室,拐了朕的女人根本就是不想活了!看朕以后怎么收拾他!”
兰溪的脸抽了抽,明白他不过是面子上过不去吓唬人而已,葛佩已经成了他的妹夫,怕是外甥都生出来了,他才下不了手。
想了想还是引开他的注意力好,毕竟做了皇帝多年的人,现在虽然假死出宫,但龙威犹在,怕也是会怪罪小鱼的,让兄妹俩早点解开心结的好。
“皇上还没说是怎么查出来的?还有水晶棺里人到底是谁?”
望帝却卖起了关子,径直走到门口轻喊了一声,进来的依旧是刚才那个丫头:“去把早饭热一下再端来。”
然后派头十足地坐下:“你看看脸色成了啥?比在宫里憔悴了许多,看来你离了朕过得并不好呀!乖乖吃了早饭朕再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很关心自己,从他嘴里出来却成了自以为是和卖关子,兰溪不满地撇撇嘴,心里却是欣喜的,刚才吃不下早饭是因为太过伤心,如果心上人好好地站在眼前,当然是胃口大开了。
她只好压下好奇心先吞下按她口味准备的早饭,顺便卖乖地喂他一起吃。
早饭吃完收拾完毕,眼看着小丫头出去,兰溪又待问,望帝却关上门,脸色变得狠厉起来,仿佛要吃了兰溪:“你是个无心的人吗?你不知道朕马上就要放你出冷宫吗?你逃出宫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放火诈死?你知不知道你骗的朕好苦?你知不知道朕痛苦了多长时间?当时连死的心都有了!”
说完狠狠的摘下兰溪鬓边的小白花扔掉:“如果不是小丫头告诉朕说你脸色很差,看着电视哭肿了眼睛,还说你戴了白花,朕非得要着好好关你几个月,让你尝尝朕当初痛苦的滋味!”
语气和神情虽恶,兰溪听到和看到却全是对自己的关心和思念,心里暖洋洋的,却装作可怜巴巴又无比感动的样子蹭上去,眨巴着多情而无辜的大眼睛,差点声泪俱下地说:“我就知道皇上心疼我,我就知道皇上不忍心我受苦。如果你真的一直不告诉我,这样伤心下去我会死的,你忍心吗?”
望帝轻嗤一声,想转过头去不理她的撒娇撒痴,无奈兰溪为了讨好他做的太过火了,香软的身子靠的那样近,温热的呼吸直扑人面,又只穿着轻薄的中衣,曲线分明,肌肤的馨香幽幽袭来,自从冷宫失火之后就没沾过女人的望帝已经彻底失控了。
等到兰溪感觉到事情不对劲,已经大火烧身了。
很快就被望帝死死的按在床上胡乱剥拉着衣服,同样很长时间独眠的兰溪也媚如春水,全身都象鲜花一般盛开,可欲拒还迎一向是她的长项,就扭怩着说:“皇上,今天可是国丧呀,就算那个人不是你,也是你的替身,好歹避讳一下吧。”
望袖神情一黯,旋及明白过来,瞪了兰溪一眼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满意地听着兰溪的尖叫声,喘息着说:“死丫头,都成了案板上的鱼还跟朕耍心眼。实话告诉你,你看到的是录像,国丧是三天前的事,你莫非以为只有一夜时间就可以把你从京城运到这?朕可是为了你好几年没沾过女人,这里也没什么人来救你,乖乖地服侍好朕,自会让你知道实情,要不然让你被好奇心害死!”
可怜的兰溪被威胁着衣衫尽除,双腿被用力的打开,虽然羞极却仍是厚着脸皮欣赏着望帝健康的小麦色肌肤,触手干燥而温暖,混和着欲望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一把抓住那只急切地往里探去的手,嘴里嘤咛着:“皇上,可不可以关了灯,太亮了……”
不说还好,说了之后,几乎不着寸缕的望帝瞪了她一眼:“这里不是皇宫,做什么也没人敢说!”然后迅速起身把所有的灯都打开,窗帘也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