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难得感性的一段话似乎被当时在场的大叔模特黄金几人给吃了个遍也跟相熟几人传了个遍,结果最先找我的是模特……
在谈到怎么设计带走轩辕凝月的相关细节时,他只嬉皮笑脸留了句,“你相信我,我也相信你,需要我的时候知会一声。”
KAO,有没有搞错?我当时说的是军事政治方面的国事,不是针对这种儿女情长的家事,带璇叶公主私奔这事儿我只是辅助人物好不好?!
虽说还没想到最稀奇古怪解决办法,不过最俗不可耐也就循着N多言情小说中此案例的惯用手段诈死吧,反正算上师父我这里有两种诈死用药和至少四种诈死方法,不愁到时‘死’不了,只愁璇叶不愿‘死’,唉,谁叫模特让人家美女一等等了三四年,好在璇叶没小孩,要不黄花菜都凉了。
再之后是我以为最不可能来的卫生球来了,“你还是不要进京了,现在就离开吧。”
“不是叫你相信我吗?你劝我走就是不相信我!”削了个梨跟敏小孩分着吃,我现在跟这个逃命宝是形影不离。
“我要你走是因为我相信凭你的能力可以把这次的事搅乱,但然后你想过吗?倘若真乱得寻不到幕后了,那搅场的人就会被拿来顶罪!”
为卫生球的担忧而莫名欣喜,我塞了一块梨到他嘴边,他却死活不吃,我只好又塞进自己嘴里边嚼边咕囔,“放心我死不了,对了卫生球,当初我昏迷前拜托你在我床底拿的要求皇帝做三件事的字据还在吧?到时要真有什么事的话,就把它拿出来向皇帝要块免死金牌,这样不就保命了?嘿嘿,这点我都算计好了的,再说还有逃命宝在手咧,你说是不,敏儿?”
“嗬,你把梨都跟他分吃了,难道不是做好分离打算了?”卫生球一阵冷笑。
“啊,姐姐,平常都分着吃吃惯了,我刚刚一直没注意我们分的居然是这个啊,好不吉利,呸呸。”苦着脸,敏小孩赶紧放下了手中的半个梨。
“吃吧,咱不忌讳这个,何况咱的爱好就是挑战禁忌,所以咱就要来试试咱是不是只有被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命!”说着,我狠狠咬着口中的梨,又递了一块到卫生球跟前,一语双关,“要不你也尝尝?”
这次接过了手中的梨,卫生球拧着眉留下个背影,至于那梨到底入没入他的口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皇宴门事件(上)
一路上还令我开心的,大叔约我幽会,说他明白我边城客栈那晚的语中隐意是现在的我其实已无需靠这簪子来避毒,但我依旧戴着只因它是大叔送的礼,所以为了同样的理由他要我再戴上并且他还提供了一种诈死的药,还是那种包裹了极易让医者误诊为某必死毒药外衣的做假好东西,我感动得无以为报,拉着他就去单独开房滚床单,两人都情深意朦了,大叔却忽然停下说要我再确认清楚,这一番话让我再一次感动,也再一次惋惜。
啧,我要献身怎么就没人要呢?到底是我魅力不够还是他们责任心强?
天上白星,地上红星,点点篝火,映照暗空,返程途中的最后一晚休息,我叼了根草蹲到野营地边上当烟抽,痞笑着看华煜走到我跟前一把抽走我装帅的道具,一脸故作不咸不淡却掩不住他别扭不爽的表情,“相信你很清楚这次回去可能会遭到什么非议对待,但你得想着指不定什么时候我娘还要借你的身子来看我,所以,别添乱!”
“呵呵,敢情你们都知道我回去后会遭难所以由着我这一路乱来了嗦,不过华煜你说话什么时候才能更直白些咧?我真听不出来你这是在关心我吔。”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种举动很白痴你不知道吗?”一派谆谆教诲语气,华煜面对我时的针锋相对与火暴脾性还真是难变了诶。
“我们不是上辈子有仇吧?”我还是一副痞相。
“我们是这辈子有仇!”没好气的斜了我一眼,华煜不欲跟我这个没水准的人说话了。
我却在他身后没脸没皮讨好的乞笑,“诶,大人,我说大人,小的现在生命危在旦夕,您能不能行行好把白衣仙子也就是你娘的遗物给我啊?”
“琉璃索都……你是想要传承记忆?!”我一提这事,华煜降温了,转过身再次投给我的表情却是从未见过的冰寒阴沉,“为什么?”
“因为我希望我身上的筹码能更多些。”我很认真的回答他。
“什么筹码?你确定不是野心?”
“华煜,就算我有野心,听说只有四样传承记忆也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我得了并没有什么意义,我不过是想说看来传说之物到我手上似乎是天命所归,那我不如早点向你讨过来,我很正经严肃地告诉你:我绝对没有丝毫邪念。”耸着肩坦白,虽然传说东西会被我收齐是假设,但我的心态端正是事实,所以也就是说,考验华煜你对我信任度的时候到了。
但很显然,我跟他的信任度还有待提高,所以,“贼会明白告诉你他是贼吗?虽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一样东西了,我不会给你的!”吐出几个冰字,华煜甩袖转身走了。
随手又抽了根草叼着,我觉得他翩翩公子的儒士背影还是挺迷人的,虽然现在有点心慌乱步凌乱。
伸个懒腰正准备回去却发现敏小孩突然冒了出来,“姐姐为什么忽然想要传承记忆了?”
看着敏小孩跟我刚才如出一辙的严肃正经表情,我失笑两声摸摸他的头,“事情是变化着的,我只是了解了一些情况后才想到要收传承记忆的,因为我相信有个人告诉我的话,而在去某个地方确认某件事之前我得为自己准备足够的筹码才行。”
“那个你给予了信任的人是谁?”敏小孩说这话时带上了些许不服气的酸意。
“呵呵,”察觉他的不甘,我揉乱他的发,拉他回营,“说了你也不认识,不过你师父认识,叫晓,全名筱靛。”
“他?”敏小孩眼里有了疑惑,“那个被打得遍体鳞伤倒吊着挂在无神教里的人?他是不是惯穿黑衣,一直蒙面且他还有个师父叫单淀?这个人姐姐认识?”
“你在无神教里见过他?”意外获得的消息让我瞪大了眼,扶定敏小孩的肩,我心跳狂乱,“你说他受了伤被倒挂在无神教?你确定在里面见过他?”
“嗯,见过,因为师父说我若要能从无神教里偷样他规定的东西出来就算出师,所以我进去把里面逛了个遍,那个人我印象很深,因为当时我非常好奇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还蒙着脸就想过去扯下罩布看看他是谁,没想到他厉害得即使不睁眼都能一直出招阻拦我拿走他的面罩,那面罩大概是我到现在为止,唯一想拿却失败了的东西,所以回去后特别向师父问了这么一个人,师父讲的不多,但我记下了,只是我一直都不知原来姐姐认识他?”
眉头蹙得死紧,我现在更在意的是,原来幻境里那些晓受伤的残影真的是提示?那么这种情况又是怎么造成的?
“姐姐?有什么不对吗?要不……虽然有点困难,但是也许我可以进去把他偷出来。”想抚平我的眉心,敏小孩小心翼翼地提议。
为他的话感动到不行,把敏小孩搂进怀里紧拥着,我强压下这个认知所带来的不安,还是决定按计划先把回京的事情处理好再返去无神教,“没事,敏儿不可以去,虽然我认识他,但无神教的危险,我不想让敏儿你去为他承担风险,因为你不同,明白吗?”
轻拍怀中同样被我一番话感动得愈发粘人的敏小孩,我对野人丝毫不透露无神教内部情况的遵纪守法摇头失笑。
面见皇帝时,朝堂之上居然没有任何人对此次本该胜却只得议和结果的战事提出质疑,想想许是托了蒙王也同批面见皇帝的福,但老实说,不管什么理由,这样的平静都只让我想起黎明前的黑暗,反倒令我对皇帝所安排的洗尘宴更担心了。
面见皇帝后,我就一直在叹气。
想到我希望来向我表态的野人没有来表态,叹气。
想到我期盼来找我坦白的白熊没有来坦白,叹气。
想到我期待来跟我了结的黄金没有来了结,叹气。
想到皇帝安排的休息时间我不想也没空休息,叹气。
于是把师父炼制的诈死药、原来时空的一首曲和私奔A、B详计划托敏小孩带给了璇叶公主,又抽空跟模特排演了遍私奔A计划,顺带演了下私奔B计划,觉得都忒俗,叹气。
宴会前还有意跟若晴碰了个面,挥挥手眨眨眼嚅嚅唇对她施了个短期失忆咒,却不想才干完坏事转身就看见师父盯上了我,叹气。
唯唯诺诺跟着师父来到皇宫里曾相依为命的阴太医专用属地,看着这满目疮痍,又是一阵物是人非的感触,叹气。
手中捏着师父总列出的快速帮皇帝恢复记忆的咒术单,我扑到他怀里又是道歉又是道谢语无伦次哭得唏哩哗啦,从来也没想过以师父生气的习惯他还肯这样帮我。
拍着我的背,师父被我哭得心酸,慈祥的语调却也有了鼻音,“为师知道你强扭了性子的苦,看到你回来后不曾笑过就只是叹气的脸,为师也很愧疚,但有些事情却不得不逼你自己去认识去面对。”说着,师父竟妖化了身形将他的额头抵上我的。
脑中的铃音立时让我明白了师父在做什么,最初的挣扎后便泰然接受了,收纳着眉心不断传来的热流,我暗笑自己刚刚居然会有师父传了他的记忆给我后他会死的预感,但其实传承记忆与死亡本是无必然关联的,所以才会有我适才挣扎之后的泰然。
与前次敏小孩传记忆给我时的感觉截然不同,全盘接收了师父的传承记忆竟让我觉得头脑清晰无比,甚至还多了许些我从未看过的咒术记忆和医理药理,正想惊喜询问师父这是怎么回事时,睁眼却连师父一丝一毫的身影都没看到。
回想刚才的直觉,我瘫软了双腿跌坐于地,才获得的大量记忆陡然失了约束般在脑子里飞窜,乱得我只觉得记忆全是一片空白,竟失了怒喜忧悲惊五情,还隐约有种失忆的错觉。
但我知道我接下来要干什么,该干什么,所以,我浑浑噩噩走在前往皇宫夜宴的路上,虽然五感清楚明白告知我碰到了些什么人,但我空白的思路却让我抓不住重点不知要跟他们说什么,不由的感慨这个时候要是阮媛媛能出现就好了,可我不是失忆了吗?我又怎么会记得阮媛媛?所以也就是说我明显是没有失忆的。
坐在宴会桌前索然无味地吃东西,看着席上的食,听着台上的曲,望着对面的人,我知道这场宴会不平静,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按计划顺利脱险,而现在脑中这种思绪空白的情况到底是该庆幸还是该无措?
飞雪寄托我思念
朝你的天堂无尽的蔓延
昨日离别容颜还在眼前
仿佛一场永无止尽梦魇
发呆的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一曲轩辕剑里的《天之痕》牵住了我的注意,随着璇叶公主的登台,私奔A计划开场,而我则按计划握紧了袖中的特效匕首。
若要填补这苍天
却选择将你遗忘到永远
泪光中的依恋化成天埑
这故事原本无终点
轩辕凝月优美深情的甩袖舞姿,我无心观看,也懒得去跟模特对眼色,只在“终点”一词刚从女子的口中溢出就从坐席间一跃而起,趁着他人毫无防务将大半锋刃没入了她的胸口。
第一百三十九章 皇宴门事件(下)
“月凝!”
“凝月!”
两声惊呼从不同的方向传来,却只得那位喊月凝的模特同学扑到了璇叶公主身前,失心疯般扶稳公主后倾的身子狂嚎:“你不能死!”
然而只有从我的角度才能看到他逼真COPY马兄演技下,那疑惑的双眸曾扫过似乎被眼前一幕震在当场动弹不得的应画师,所以也只有我才反应过来敢情刚才从模特所坐方位飞出点了应画师穴道的暗器还不是他放的嗦?
那还会有谁呢?故作高深的清冷目光扫射过坐席上神情各异的每一位,直到将最可疑的卫大当家划入视线范围,我淡淡勾起唇角,扭头对皇帝出言挑衅:“如果皇上你想璇叶公主因我拔刀而失血过多致死的话,大可让所有人都尽情的动作!”
立时,纵然皇帝没放话,全场亦安静了,于是我大展嚣张气焰,笑得妩媚狂浪,“皇上,都怪你一再纵容我,为我创神教又立我为神女,害我现在贪心不足想当女王了怎么办?”
闻得此言,诸人倒抽一口冷气,我则时刻紧握匕首这一筹码,故作娇弱的喘气,“唉呀,人家又没说真要当女王,人家看你们一个个都这么宝贝凝月只是不服气的想赶她走,再一个人独享公主的高贵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