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心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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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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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佳慧那丫头受了重伤,今儿就在前头松林扎营罢,吩咐太医好生给她包扎伤口,等她复原之时,要给老四两口子磕头赔罪。”康熙之话,掷地有声,在黄沙弥漫之中,依然凌厉如刀,丝毫不以私情左右想法!

众人连忙答应了,急急就在康熙所说的松林扎营,果然有一条小溪绕过松林,叮咚缓缓。

黛玉自是不管这些琐事,只贪恋地看着美景,果然是青山碧水,清新妩媚。

康熙也已在帐中换了便装出来,见到黛玉正坐在溪边一块大石头上,盯着远处如笼烟雾的山峦,便笑道:“山水再好看,可也不如你在老四心中好看,你不去帮着老四搭建帐篷,在这里倒是清静起来了。”

黛玉吐了吐舌头,将受伤的双手一伸,道:“四哥说了,伤口不好,什么都不许儿媳去弄,若是他知道了,必定发火。”

康熙听了微微一笑,道:“娃儿,朕有事问问你呢!”

黛玉好奇地道:“皇阿玛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雍亲王妃 095章 夜探 

上回说到康熙有事情要询问黛玉,黛玉睁着眼睛仰望着康熙,实在是她个头小,而且又坐在石头上,看人神色很费力。 

康熙环顾四周,除了十丈外的鬼影之外,余者皆忙活着搭建帐篷,或者预备伙食,身边也不曾带人服侍着,便目光看着黛玉,道:“那个鬼影,是谁家的儿郎?朕倒是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 

对鬼影,他有一种莫名的亲切,很熟稔,又很温馨。 

就像看着胤禛一般,不知为何,那双眼睛,竟和胤禛极为相似。 

其实更让自己挂心的,却不是因为和胤禛的相似,而是那眼神之中,竟有一丝恨色,与南宫风极其相似,有一种极度的偏激之色,让自己看过一次之后,心中便念念不忘,想打探到鬼影的身份,却又不得其门而入。 

黛玉眼中露出难得的诧异,却仍旧是勾唇一笑,道:“但凡府中护卫,极多的人,名字也都不是原来的名字。” 

康熙一愣,笑道:“罢了,听你的意思,似乎是不想告诉朕。” 

“皇阿玛英明。”黛玉淡淡说道。 

康熙有心打探,偏生黛玉不买账,心中正在老大不高兴。 

可是念及那双眸子实在是与南宫风相似,便试探地道:“瞧着他与老四和你十分亲热,莫不是亲戚?” 

顿了顿,又道:“朕也知道风儿恨朕,是不是鬼影是风儿的儿子?” 

毕竟南宫风的前夫虽是因他而死,可是之前他们有没有生得儿女,自己却是一直未曾派人打探。 

黛玉哭笑不得:“皇阿玛什么时候也学市井上的三姑六婆了?非要打探鬼影的身份?既然他选择了影子,那便没有了正式能昭告天下的身份,皇阿玛何必揭人痛处呢?” 

康熙听黛玉竟是守口如瓶,愈加有些无赖起来,道:“朕想知道,朕命你告诉朕!” 

黛玉才不会受恶势力而屈服,径自欢快地往康熙背后走过去。 

因为,她看到胤禛向她走来了,仿佛一道属于她自己的光芒。 

天色渐暗,自是春风略凉,胤禛摊开手中的披风给黛玉披上,举止亲密,却是万分体贴。  

让康熙所羡慕的,也许就是他们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亲密和相依相偎罢! 

“对了,老四,吩咐一声,找些人手,将佳慧那丫头送回京城中去!” 

康熙突然说道。 

看到胤禛来了,倒也不好向黛玉打探鬼影的身份了。 

真是的,自己才是父亲,却还有些怕这个儿子跟自己翻脸,连儿媳妇都对自己爱搭理不搭理的了。 

胤禛眉头微微一拧,冷声道:“既然有大哥和八弟,何必让儿臣去吩咐?况且儿臣只是外人而已!” 

康熙笑道:“你去吩咐,那佳慧只怕愿意回去,若是那几个小子去,未必肯回去。” 

胤禛冷冷地道:“既然不回去,那便带伤忍受一路颠簸罢!” 

对于想害黛玉的人,他从来没有容忍之心,更没有怜悯之心,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亲妹妹也一样! 

“真个儿的,你怎么就这么冷血?”康熙摇摇头,叹息道:“真不知道你是像朕,还是像你额娘。” 

其实他的霸气与自己极其相似,可是那种偏激,却又承继了南宫风。 

见胤禛不理自己,康熙立即看着黛玉,眼中眨着一些乞怜之色,道:“娃儿,你家相公欺负朕,你就不能帮朕说话啊?” 

黛玉毫不客气地道:“皇阿玛,您糊涂了不成?那佳慧郡主可是要害臣媳的,臣媳没以牙还牙,已经是宽宏大量了,您还要臣媳去想着她的伤势做什么?让臣媳是伤口上撒盐?这可臣媳很愿意,这就过去!” 

说到这里,语气不由得微微一顿,咕哝道:“咬了她,倒是脏了我家辟邪的嘴呢!回去要让辟邪刷牙去!” 

唇边依然含着浅浅淡淡的笑容,可是这种笑容,却有着对敌人的决绝,很有些主事者的果断沉稳。 

康熙叹息出声,看来,日后还真是不能招惹这娃儿,她绐胤禛教与时下女子皆不相同,倘若果然逼急了,只怕适得其反,罢了,既然他们小两口子好,自己何必去搅和?等几年,抱上他们家的娃儿,含饴弄孙便是最大的乐趣了! 

毕竟那拉氏敏慧年玉慧以及佳慧这些前车之鉴都在,自己再提这样的事情,只怕老四一定与自己翻脸,反而得不偿失。想到这里,康熙倒也释然了,日后果然不再有什么指婚之举,胤禛和黛玉的生活亦平静了十几年。 

“对了老四,可曾打探清楚明白,他们什么时候下手了?”康熙忽然问胤禛,也并不避讳黛玉在跟前。 

有些事情,虽然娃儿不曾在意,可是却不能说她不知道,她是一个有着绝顶聪明的女子,岂能如佳慧那般草包? 

胤禛如玉雕刻的面容上缓缓浮上一层冷冽的冰霜之色,道:“确切日子倒是不曾打探到,只知道,太多人手都调在了徐州一带,听李蟠那里的消息说,徐州这些时候,倒是果然涌进了不少来历不明的人士。” 

康熙眸子中陡然一股怒气,可是却有些黯然地道:“想必那几个孽子是想在徐州动手了。” 

说着盘膝坐在草地上,从袖中取出一幅羊皮卷来摊开,指着徐州的所在道:“这里是南北分界之所,又是苏鲁豫皖四省交界,素来都是楚汉争霸之地,偏生穷山恶水,极度贫困,也因贫困,而不能有太多的人手护卫。” 

胤禛也坐了下来,指点着羊皮卷的上的山水,道:“此次出京,我们就是走济南、泰安、枣庄一条线,正好穿过徐州,再走宿迁、淮安,然后到扬州,赏玩瘦西湖,正好再见见江南道盐课御史有琴松。说起来,徐州正好是中间,护卫又不甚严厉,城门守得也不是很牢靠,最是容易动手的地方。” 

康熙点头赞同道:“不错,说起来,除了扬州,徐州也算是最大的城池了,偏生极穷苦,便不繁华,人爷不多,又是黄河常年泛滥之地,既然此次出京,到了徐州,朕自然是要体察民生疾苦,顺便视察黄河治理的现状,再去见见李蟠那老头子,停留的时间越久,越容易让他们得手。” 

说到这里,不由得长叹了一声,自己素来开枝散叶,儿女满堂,原本想着儿女事事孝顺,却谁能知道,自己养出了这么些极上进又有本事的儿子,却一个个都对自己的位子虎视眈眈,巴不得自己赶紧死了,退位让贤。 

听到康熙忍不住将心中所想感叹出来,胤禛面无表情,这是他自找的。 

黛玉却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软软地说道:“所以说,做帝王,皇阿玛尽到了所有的责任,可谓千古第一帝。可是对待儿女上,却是疏略太多,早早立下太子殿下,一来他年纪太小,谁能知道他长大之后如何?二则,也容易让朝臣结党营私,更有什么皇长子党、太子派、八爷党的,处处分庭抗礼,的确是不智之举。” 

康熙脸色有些黯淡,目光也有些朦胧,叹息道:“可惜,朕已是悔之晚矣。” 

说着才幽幽地道:“当初立下胤礽,一是当初赫舍里为了生他,早早就去了,朕心中感念夫妻情深;二则,娃儿你也明白的,大清朝入关虽有几十年,可是根基不稳,汉人都是诗礼大家,讲究立嫡不立长,当初太皇太后也是为了安抚汉人百姓,故而依从汉人规矩,做主立下胤礽。 

“胤礽不到两岁,朕立了他为皇太子,尽心尽力教养着他,连带其他的儿子也都疏忽了。三岁的时候,他极好学,人又聪明伶俐,朕极爱之;十三岁的时候,正是好儿郎好年纪,文韬武略,皆有所成,也很孝顺;二十三岁的时候,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娶妻生子,儿女满宫,那时候他定然是在想,他是未来的皇帝,自然要好好孝敬朕;岂料三十三岁的时候,他就有些急了,怕自己年纪老大,朕还不死,偏生几个兄弟又都极有本事,他心中有些害怕,就不免结党营私,想早些将朕拉下去。” 

听到康熙竟是将朝中之事胸中皆有丘壑,黛玉也不禁诧异。 

原本以为他只会让四哥娶老婆联姻,没想到,他对这些儿子的争斗,竟是了如指掌。 

不过听出了他语气中对胤礽的深深惋惜,黛玉也不由得沉静下来,这是他的家务事,自己怎好开口? 

康熙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三个圈,指着其中一个圈道:“这是胤礽索额图一伙儿,以嫡出为优;那是胤禔明珠一伙儿,以长者为先;这个,就是胤祀胤禟一伙儿,却是以贤著称,可谓是三国鼎立啊!” 

黛玉却看到他在三个圈中放着一块石头,不禁有些诧异地问道:“石头指得是谁?” 

康熙看了胤禛一眼,淡淡地道:“中间的石头,说的就是稳若磐石,既不结党营私,与三伙结交,也不显山露水,虽然不露锋芒,可是处处办事妥当,根基之稳固,却是另外三伙所不及,说的,自然是你家的这口子了。” 

黛玉听了这话,暗自吐了吐舌头,不置可否。 

胤禛更是冷着一张脸,虽然让康熙看破了自己的势力,可是却也无惧怕之意。 

对胤禛的冷静自若,康熙更是打从心里暗叹,道:“说起来,另外三伙儿都太稚嫩了些,不及你思索之深,谋略之深。” 

还有什么比孝顺更能得了自己心意的?那三伙儿都各自心中打着小九九,都巴不得自己早死,可是胤禛却非如此,只怕这小子还巴不得能有几年清净自在的日子过,不然也不会钻研佛理,自号圆明居士了。 

“圆而入神,君子之时中也;明而普照,达人之睿智也。” 

这是圆明圆的由来,可是,“圆”说的却是品德圆满,也就是逾越前人之意;“明”就是执政正大光明,普照天下而英明睿智之意。可以说,更是为君者的一种典范和规格。 

说起来,也许他更期盼的是一种居士生话,当然,其中必定要带着娃儿一同。 

胤禛始终都是不置可否,既不因康熙看破自己的心事而慌乱,也不因康熙的话,而有丝毫惧怕。 

黛玉索性开口问道:“那皇阿玛心中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呢?引蛇出洞,引的是太子一党,还是大阿哥一党?又或者是想从太子一党与大阿哥一党之后,处置八阿哥一党?可是这么做,有什么意思呢?终究是您的儿子,您还是无法真正处置的。” 

“敲山震虎罢!”康熙揉揉额角,疲惫地道:“朕也不能忍受他们处处虎视眈眈,该震震他们了,给个警醒儿了。” 

看康熙如此,黛玉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悯,他是个好帝王,将什么都能算进胸中,事事也都能以天下百姓为己任;可是,对胤禛,也许是个好父亲,对别的儿子,却不是个好父亲,甚至于对嫔妃,对南宫风,也不是个好丈夫。 

于胤禛陪着康熙用完晚膳,天色已然漆黑一片,回到自己的帐篷中,衬着那一灯如豆,黛玉若有所失地看着胤禛,轻道:“四哥,其实当年有琴松伯伯说你的面相,没有说错呢!” 

胤禛张罗着茶水,不觉拧起眉头道:“有琴松说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那时候你不过刚满月,知道什么?” 

黛玉俏皮地跳到了铺着羊毛毡子的榻上,转头看着胤禛,道:“爹爹有跟我说起过,他说,有琴松伯伯说你的面相,必定是受父母及其疼爱的啊!如今看来,还是有些道理的。” 

胤禛有些失笑,端着温热的牛奶来给黛玉,道:“什么时候,你知道得这么多了。” 

黛玉蹙着眉头看着面前的牛奶,道:“四哥,牛奶也是有腥味儿的,为什么要我吃?” 

胤禛温言道:“这不是生奶,是已经吩咐人重新熬制过的纯奶,又添了些槐花蜜,有一丝甜味,没有腥气,有利于安眠。” 

黛玉小口啜着。好些惊喜在眼中,道:“真的!四哥,你好厉害,能将以前有腥味儿的牛奶弄得没有腥味了!” 

抚着黛玉披散的头,胤禛道:“家里养了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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