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深蓝色的类似于水手服的可爱上衣和外摆着的同色系的短裙,腿细长的向下延伸,深蓝色的长及小腿的学生袜和棕色的圆头鞋,不知道是哪个学校的女生校服,脸型则是那张罗丽脸走出来的卯之花,被三人的目光盯得一阵发憷。
手悄悄的在身后将短短的校服裙摆向下拉了拉,心里骂着'夜一和喜助这两变态的制服控。'也同时感叹着幸亏他们是这段时间才开始迷恋制服控的,要不然小时候的露琪亚就不是被带的对恰比有爱而是成为制服控了。小小的庆贺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来现世的主要目的,随即问道:“你们谁去……”'保护露琪亚'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整个人就被突然扑上来抱住她的夜一带来的冲力反退了几步。
耳边响起夜一激动的大叫声:“阿!我就说,我就说小烈穿“透”的衣服肯定很好看吧!”说话间,还不住地在卯之花的身上蹭着。喜助依旧坐在桌边,抬着头眼神不着痕迹的悄悄扫过卯之花细长的腿,赞同道:“嗯。的确很萌啊!”脸上带着一贯的戏谑表情,嘴里为着卯之花那笔直细长的腿配上超短裙的超赞效果啧啧着。感慨着这么多年了,总算让卯之花穿上了自己设计的义骸了。
看夜一在卯之花身上挂了半天都不肯下来,在旁边看了半天的蓝染终于开口说道:“四枫院Sang~;你继续这么吊着,可能会碰到烈的伤口。”不紧不慢的话一出口,夜一立刻从卯之花身上跳了下来。上下检视着卯之花全身,看有没有弄伤。蓝染这句四两拨千斤的话,不仅引来了他身边坐着的喜助的思索眼光,同时还引来了卯之花平生罕见的感激眼神。蓝染也不回避,迎上卯之花的眼神带着笑容看回去,让随着夜一走到桌边坐下的卯之花想起了刚才他的唇语。整个人反射性的靠向了夜一那边,心中一阵阵不好的预感。
四个人坐定。卯之花刚想继续刚才的话题,询问露琪亚的事情。就听到门被人敲的震天响,没带好气的看向玄关处,片刻后,来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卯之花眼中,左眼一阵乱跳,卯之花瞬间站起来,看着来人喊了出来:“黑崎队长!?”
脚下一顿,带着笑意走进客厅的黑崎一心看着叫出自己名字的少女,脸上还是高兴得笑着,心中却暗暗思索着这人是谁。喜助站起身,走向黑崎一心笑道:“很久不见阿!”夜一坐着冲他挥挥手,嘴里说着:“哟,来啦?”嘴角扯起一个笑容。黑崎一心笑着点点头,眼睛又瞄到旁边已经站起身的蓝染,心中吃了一惊,脸上却是不露神色,状似平静的点点头。跟在喜助身后,坐到了卯之花对面。
黑崎一心坐下后,卯之花也转身坐下,心神却一直不定,'当年看《死神》的时候,就一直在疑惑,按道理,像黑崎一心和喜助,夜一这种曾经是队长的人,对虚的感觉是很敏锐地,何况当时空座町出现了那么多虚,没道理在露琪亚被跟到一护家的虚战斗时感觉不到虚。而那个深夜,从头到尾,黑崎一心和喜助,夜一他们都没有出现过。之前想着就算自己不能去保护露琪亚,黑崎一心也应该在家。现在,黑崎和夜一他们都在这里,露琪亚那边怎么办?'脸色越来越苍白,卯之花双手突然撑到桌面上,想要站起来。旁边的蓝染却伸出一只手覆在她手背上说道:“ 别担心了。这次五番队的任务也是在空座町执行,我们人手不够,六番队的阿散井副队长被调过来暂时帮我们。所以,昨天跟露琪亚一起来现世的是阿散井。”安抚人心的语气再加上刻意温和的笑容,让本打算起身冲出去寻找露琪亚的卯之花平静了下来。放松了撑着桌面的手,弯下腰看着蓝染,语气不慎确定的问道:“恋次也来现世了?”得到蓝染肯定的点头答复。这才觉得心下一松,屈腿跪坐在桌前,头贴在了桌子上。到了这一刻,反正顶得也不是那张温柔的大姐脸了,她完全不顾形象了。左耳贴着桌子,感觉着义骸里血液从伤口处吱吱迸出的声音。
右耳听到空气中传来的对面黑崎一心的浑厚男声:“她是?”喜助眨眨眼,刚想说话,就被夜一打断:“呐~想知道?来,我们四个打一场,你赢了就告诉你。”冲喜助眨眨眼,眼神悄悄飘向蓝染。喜助立刻点头应合道:“嗯,我也很久没有运动了。一心,试试?”挤眉弄眼的看向一心,可惜他的眉眼传情,全数被他的帽檐挡住。黑崎一心想了想,看向对面趴在桌子上不辨表情的少女,爽快的点点头。立刻,几人的眼都瞄向了蓝染。
蓝染看向左手边已经完全脱力的卯之花,心里明白这是喜助和夜一想要把他绊住的借口,却也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片刻之后,五人出现在喜助家夸张的一望无垠的地下室。卯之花从内室拾掇了一张躺椅下来,放在距离几人打斗场所很远的地方,貌似随意的躺着,义骸里,她正一次次尝试着阻止伤口的流血。嘴角挂着苦笑,眼中藏着忧虑。没有想过那年的虚有这么大的影响,用自己的斩魄刀刺入左肩,本来就是为了斩出那虚的残骸,却没有斩出来,还让它在体内停留了很长的时间。那虚靠的就是控制人的意志,吞噬人的思想,虽然只是残骸,却还是起到了一定的影响。何况对于穿越过来,本来心智就不坚定的卯之花来说,时时刻刻希望剧情能改变,自己能够救下海燕。却又害怕剧情的改变会引起连锁反应,让其他的人受到伤害。而心里的那个虚慢慢有意识却是在救都那天再度被类似的虚的用刀扎到左肩的伤口处。随着肩膀的刺痛,看着那虚的脸在眼前放大,那一刹那,卯之花听到身体里一个声音说道:“放弃挣扎吧。你根本不是它的对手。你在害怕。看!你在害怕!”当时也是努力克制才没有丢掉手中的匕首。
这之后却发现,那个声音常常冒出来,每次害怕的时候,每次胆怯的时候。常常在梦中,也能看到黑暗中,那慢慢成形的外形。甩甩头,卯之花定下心神,努力压制着体内叫嚣的虚,早不变晚不变,偏偏在这个时候,自己开始有虚化的现象!
这边卯之花与自己体内的虚艰苦奋斗,另外那边的四人打的也并不用心。黑崎一心一直在猜测着卯之花的身份,屡次尝试着将四人的打斗范围带向卯之花这方。夜一和喜助则是一门心思的攻击着蓝染,想要试探出他的真正实力。蓝染则是一门心思想要让卯之花睡一会儿,因此一直选择的是躲避战术,并不与人近身,却也不让他们发出赤火炮之类的响声巨大的鬼道。趁这三人纠缠的时候,黑崎靠近喜助,被喜助一脚踢开。他的斩魄刀在空中划拉几下,直直向卯之花的方向飞去。却见远方的卯之花在刀近脸颊的时候,随着躺椅一起移向了右边,让刀从她的左边飞过,插到了她身后的地上。睁开眼,卯之花看向黑崎一心。却看黑崎一心笑着摊摊手道:“抱歉,手滑了!”笑完,刀从卯之花身后飞起向一心飞去,逼得卯之花又移动了一下,躲避那把不明方向的刀。
卯之花一边努力治疗着伤口,一边还要应付黑崎一心时不时地手滑,时间那是过得相当痛苦。不知道过了多久,战场终究是离卯之花很近了,黑崎一心突然和夜一,喜助一起攻向蓝染,几个眨眼间,挥动着斩魄刀的黑崎一心就出现在卯之花面前,持着刀向前一挥,一股凌厉的刀力冲向了卯之花的方向,地面被轰出一道长长的沟壑,浓浓的烟雾散去后。黑崎一心看向蹲在旁边的地面上,一只手撑着地面,低着头,长发飘散在身前,已经脱掉义骸的卯之花故技重施地笑着说道:“哟,原来你也是死神阿。抱歉,又手……”余下的话音被吞下,因为看到前方的人抬起了头。
覆在额前的长发被风吹起,露出让黑崎一心熟悉的苍白的半边脸和另外半边已经从发端开始正慢慢长出虚的白色面具的脸庞。震惊地望着眼前正慢慢虚化的卯之花,黑崎一心不敢置信的问道:“卯之花烈?”对面那完好的半张脸上的眼睛已经闭起的卯之花听到自己的名字,刹那间睁开眼,看向前方,意识也一时间清楚了。知道自己已经开始虚化了,卯之花强撑着站起身,用出所有灵压,双手搭在一起手掌对着不远处的地面念道:“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一声巨大的响声后,地面出现一个深达五米的大坑。卯之花凭着残留的意识跳下去,对惊慌的围过来站在坑旁的喜助他们说道:“如果我成了虚,立刻杀了我。”至少不能让自己变成的虚,离开这里伤害到露琪亚阿。慢慢失去意识以前,卯之花最后的一个念头这样想到。
Fortieth。40。
慢慢坠入黑暗,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思想深处,卯之花与另一个心中虚化的自己进行着精神上和灵压上的对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觉得自己一点胜的希望都没有,卯之花的精神渐渐弱下来,脑海中在这即将坠入永恒黑暗,不知以后会怎样的时刻一幕幕滑过这些年让她开心和感动的画面。'绯真,露琪亚,海燕……喜助,夜一,浮竹,朽木,冬狮郎,恋次,乱菊……'他们一个个的脸庞和着平时说笑的语气随着名字闪现过脑海,最后,居然定格在自己跳下坑后,抬头看到与喜助他们一起围过来的蓝染的脸。
大 记忆中的笑容,温和却暗含危险,丝丝诱惑带着那温和的表象悄悄潜入人心。那么多次交锋,连明知蓝染最终想要得到什么的她都慢慢疑惑起来,怀疑起蓝染真正想要得东西,'站在那天顶之上,制造出一批又一批的死神化的虚,或许他真正想要的只是一个与他比肩让他不再寂寞的人呢。'
感觉自己对身体的控制越来越微弱,卯之花苦笑着'果然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呢!居然在最后的时刻,想到蓝染。曾经最害怕的人。'放松掉对身体的控制,知道那个虚即将得到这个身体,也知道喜助他们一定会将变成虚的自己杀死,不想感觉更多疼痛,还是赶快沉入睡梦中好了。这么想着,却在最后一丝意志沦陷以前,感觉到蓝染那熟悉的灵压。
不同于以往特意压抑过的灵压,蓝染近乎马力全开,让坑底已经被虚的面具包围了整张脸而趴到在地的卯之花身体更加贴近地面。他身侧的喜助一行也因为他突然加大的灵压而委身向下,硬挺着一口气没有让自己趴到在地。越来越多的汗水从蓝染的发髻边沿的脸颊滑落下,眼睛直盯着坑底已经跟地面完全亲密接触的卯之花,一次次加大灵压,知道她正在跟体内的虚战斗,虽然灵压不能帮助她将体内的虚除去,却能多少成为她的后盾,对虚的压制多少会比对她的压制多一些。
'何况,以她的性格,自己的灵压恐怕还能唤起她的斗志吧!'蓝染的灵压随着脸上不知何时挂起的笑容再次加大,身侧的喜助佝偻着背,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向他,未曾想过他的灵压可以这么强大。
而坑底的卯之花,在蓝染那熟悉的也让她胆寒的灵压突然加大的那一刻,正如蓝染所料,感觉到正与她对抗的虚的压力小了许多。但是,同时蓝染的灵压也让她感到强大的压迫。身体无法自主的贴近地面,手臂渐渐无力,只能任由她自己向地面扑去。
'这么强大的灵压,要是露琪亚对上的话……'心中一阵抽紧,不敢再想下去,就以蓝染的灵压,恐怕只要他愿意,将整个尸魂界给灭了都不成问题。那深及骨髓的害怕和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如果说在蓝染的灵压发出以前,卯之花已经作好一切准备能够心情放松的面对死亡的话,那么现下,想着蓝染这种强大的随便动一动手指头,就能将露琪亚杀掉的力量,卯之花从心底燃起斗志。至少,要是自己虚化成功,那灵压也能提高很多,虽说不能成为蓝染大的障碍,还是可以有一点阻碍的。
抱着这个念头,卯之花努力集中涣散的精力,心中只抱着那一个念头,'不能输,不能输!'一点点地将那个几乎已经控制她整个身体的虚慢慢的压制回它原来的角落。就像两个人掰手腕一样,那虚从被压制后,就越来越弱,精神更是一落千里。卯之花很容易的就将它完全封印住,体内那与她缠斗的虚的压力一减弱,立刻就感觉到头顶上蓝染那越发强大的灵压,将她压得喘不过气,冷汗也从额间滴滴落下。
趴在地上,感觉脸上还覆盖着虚的面具,卯之花艰难的伸手将它从脸颊上掰开。感觉像在揭旧伤疤一样,丝丝的扯痛感从被分开的地方传来。好半天,分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面具从脸上扯下,已经无力将它丢到一边,只是手一松让它掉落在眼前的地上。在这一刻,卯之花反而生出些闲情逸致去看自己脸上长出的虚的面具。'晤,怎么说呢。只能说比小草莓的那个面具